国防大学的老校长张震将军

2017-01-03 20:30黄宏
百年潮 2016年12期
关键词:总政国防大学张震

在人民解放军熠熠生辉的光荣战史上,张震上将是一位功勋卓著,又极富传奇色彩的开国将军,年届78岁,又披挂上阵,出任军委副主席,不仅在当代中国军事史上,就是在中国军事史上甚至世界军事史上,也极为罕见。当我还是人民解放军一名普通小兵的时候,就已从书本上认识了这位驰骋华东战场,34岁就出任华野参谋长,协助首长取得淮海战役胜利,新中国成立后又协助刘帅开办高等军事学院,成为我军军事教育正规化开创者的杰出将领之一。我曾有幸亲聆老校长的谆谆教诲,受到其关怀,成为我终生难忘的记忆。

初识老校长

1983年至1984年,我由军宣传处处长到后来担负老山作战的主攻部队的14军40师118团代政委并任党委书记,老山作战后,我调入军区政治部,旋即调入原解放军政治学院,主讲战时政治工作。1985年,原军事学院与政治学院合并,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我有幸与张震老校长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初识校长,有一种从敬畏到亲切的感觉。第一次与张校长面对面谈话,那还是1986年6月,钱抵千副校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14军荀有铭政委来说,刚好一位师政委撞车受伤,他们想要你回去。钱副校长说,我给张校长、李德生政委都报告了,他们让我与你谈谈。你在《解放军报》发表的《作战归来的思索》的系列文章,他们都已看过,学校出版社准备结集出版,你想请校长、政委为书作序,看是请校长还是请政委写个序。校长在,我带你到他办公室去。我一下就紧张起来。既是崇敬又有几分忐忑,但很快心情就放松下来,敬畏之情便有了许多亲切。张校长没有直接谈我回不回部队的事,但肯定了我在《解放军报》发表的系列文章,说参战的指战员不少,但能结合作战实践,反思军队建设存在问题的干部不多,你写出这样一些受到总政和部队指战员欢迎的文章,恰好说明你在院校工作是适合的。像你这样有作战实践的干部,部队需要,院校更需要。写序的事,我与李政委商量过,还是由政委写更合适一些,安排个时间,你可向李政委汇报,可先准备个提纲。

张震校长的办公室设在办公楼的二层,楼梯口左边是一个公共的卫生间。办公室非常朴素,没有空调,当时已经夏季,气候异常炎热,校长腰杆挺直,头发一丝不苟,风纪扣没有一颗松开。张震校长、李德生政委均是身经百战的老红军,特别强调发扬艰苦奋斗的红大精神、抗大精神,直到90年代退下来之时,他们的办公室都未装空调,没有单独的卫生间,以至相当长一段时间,国防大学机关的各个办公室都不安装空调。张校长的办校原则中有一条,就是称国防大学虽是大军区一级,但是个院校,必须纵短横宽,不要那么多层次,校长就面对着教员。实行的是团一级机关的面对面领导。以至我们这样的普通教员,多次到过校长、政委的办公室,面对面地亲聆教诲,多次亲眼见过张校长、李政委在20多平方米的办公室挥汗如雨,谋划教学科研的情景。他们也多次带队到井冈山去实行现场教学。抓教学也是一竿子插到底,直接聆听教研人员意见。

国防大学成立之后,为了培养高素质合成指挥能力的指挥员,学校确定,由军队指挥教研室、战役教研室、军兵种教研室和党史政治工作教研室联合组织一个大的教学活动,称为徐海演习。我和李继红教员,抽调参加这个联合演习,负责政治工作的想定(即按设想的作战情况研练作战组织指挥的训练方法)。这是国防大学成立后,第一个学校组织主要教研室进行的一个综合性的教研活动,在作综合想定时,校长多次予以点评,使我感动的是在点评时,校长表扬了军队指挥教研室的汪江淮和我两位教员。提到我时讲,黄宏有实战经历,所作政治工作想定比较符合实际。迄今我仍保留当时所作想定的材料。张校长亲自抓教学,从参加教学准备会,亲自审查主讲教员的教学教案,沙盘作业亲自到场;主抓国防大学的教学,仍像当年亲临战场一样,披甲上阵,把握现代条件的时代变化,使教学更加临近实际。每每翻出当年张震老校长组织徐海演习的教学笔记时,我常常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

“黄宏的想法是积极的嘛”

1986年,我与教研室段浩然主任、王兆栋教员一起到老山前线调研,回京后由我执笔,写了四篇内参,发在新华社《国内动态清样》上。关于《对越作战宣传的几个问题》,中央外宣办还批转全国,供宣传工作参考。关于尽快结束边境轮战,注意战场节约,提高战争效益,发挥轮战部队支援边疆建设的作用等建议均引起军委、总政的重视。有同志建议我,直接上书主持军委工作的杨尚昆副主席,建议组织对越作战经验的总结。我刚出的《作战归来的思索》引起了比较大的影响,新华社的四篇文章得到了中央的重视,我那时年轻气盛,不识深浅,给杨尚昆副主席写一封信,提出自1979年对越作战以来,总部机关没有召开过一次全军性的会议来总结对越作战经验,再不总结,就把时机错过了,现在已有四个集团军到老山轮战,经验十分可贵。我同时建议,此项任务军委可赋予国防大学,可以由我们来承担。在信中我写道,抗美援朝的经验论集刚刚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迄今已过去整整二十年,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看,确实是有些出格。这封信果然惹出麻烦。学校一下吵开了,一位领导找我谈话,要我写出书面检讨,三条罪状不谓不轻。一是没有经过学校,擅自给军委领导写信,无组织,无纪律。二是指责总部机关工作失误,这岂是你一个教员能指责的吗?三是学校不是机关,承担什么总结经验。提出这种请求,经过谁人批准?我当时也不知道究竟给学校捅了多大的娄子,心情既沉重又紧张。为此,我找了主管政治理论教学的钱抵千副校长,准备接受批评。不想,钱副校长和颜悦色地说,你又立了一功,方才知道尚昆副主席将此信批转张震校长酌处,并无任何对我的批评之意,只是在抗美援朝作战总结二十多年后方才出版下画了条红杠。钱副校长告诉我,不要有压力,是有不同反映,但校长说了,黄宏的想法是积极的嘛,还要找你谈谈。

有了校长的这句话,一块石头落下,我的胆子就大了,向教研室和学校提出了一个邀请所有参战部队参加,与进修系教学结合,通过开放式研究式教学,促进教学改革,同时又系统总结边疆作战政治工作经验的设想。这个想法得到训练部和教研室支持,上报后,张校长作出批示,对整个策划教学组织过程给予肯定。当时教学的题目就是在校长的关心下确定的。我们向学校的报告,原定结合基本一系二队的教学,吸收参加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中印边界作战及老山作战和各轮战部队参加的政治工作研讨会,实行开放式研究式教学,集中全军在战时政治工作领域的最新成果。学校让我到总政办公厅向栗光祥秘书长作了汇报,他当时就表态,你们将为全军办成一件大事。1979年作战之后,总政就想做这件事,但一直没有做成,如果你们能把这件事办成,不仅为学校教学增添了最新的教学内容,摸索出一条开放式研究式教学新路子,而且将成为全军的财富。当即表态,拨给两万元补贴。1990年,我已借调到中研室工作,一天,接余秋里主任杨秘书通知,来车接我到后海余秋里主任家,栗光祥秘书长也在场。余主任说,我已退了,不然我会参加你们这个会。

在筹备这次开放式教学活动中,碰到一些矛盾和困难,都在张校长的亲切关心下,一个一个解决了。当时有一位老同志提出,把对越作战,特别是老山作战称为局部战争,有什么根据。是不是提得高了?是由学校来办,还是由教研室主持?张震校长先后三次作出批示,先是1986年6月29日批示:“我基本同意。似乎研究课题面过宽,不集中,重点要突出一些,要开有准备的会,由训练部主持即可。” 在我们按张校长意见对实施方案作出调整后,训练部再向张校长、李政委呈送报告。10月15日,张校长再作批示为:“按现在一般划分为全面战争、局部战争、战区冲突,把对越作战称为局部战争,似乎提得过高,请与一些专家讨论一下。如不受对越边疆作战限制,则展开研究局部战争较重点突出一些。同意钱副校长意见。”后来为使讨论更为集中,确定将原定探讨未来局部战争政治工作限定为边境局部战争政治工作,并相应调整了实施计划和论文选题。训练部徐教育长报告,仍建议由学校来组织召开这次《边境局部战争与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政治工作研讨会》,经党委常委会研究,确定由学校主持召开。李德生政委在会上作了《立足现实,着眼未来,加强战时政治工作研究,更好地为未来反侵略战争服务》的总结报告。张校长让我把拟定提纲报李德生政委审定,并向李政委当面汇报。稿子完成后,又经张校长亲自审定后,转报李德生政委。两位老首长对工作极端负责,亲力亲为,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使我深受

教益。

这次结合基本系教学开展的开放式研究式教学活动,在我军教育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除基本二系学员参加外,共邀请作战部队代表50人左右,其中,参战集团军23人,含参加老山作战的14、1、67、47、27集团军各三人,13、41、42、54集团军各两人,广西、云南省军区各一人,各大区政治部、院校都有人参加,总政由周文元副主任率组织、宣传、群工和研究室各一人参加。其中参加1962年对印边疆作战部队,1969年中苏边境珍宝岛作战部队和1974年南海作战部队,均出席了此次研讨活动,并提交了论文,会议共收到论文60篇,国防大学张震校长、李德生政委及钱副校长、李副政委、政治部吕主任等均出席了这次研讨活动,李德生政委作了总结讲话,总政周文元副主任也代表总政作了《要重视对局部战争政治工作的研究》的讲话。周文元副主任在讲话中高度评价了这次教学活动,认为总政多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国防大学做了,对全军的政治工作建设,尤其在战时政治工作的研究和总结,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这次研讨会的成果,有30多篇分别为《解放军报》《军事学术》和《国防大学学报》等刊用,李德生政委讲话,全文在《解放军报》刊出,此次教研活动的经验,以《探索研究式开放式教学新路子,促进政工教学改革》的题目,在《国防大学学报》1989年第四期刊出。我们把编辑的论文集,送总政审批,栗光祥秘书长把我找去,说这本书发全军建制团,所有费用由总政出。国防大学出版此书并由张震校长题写书名:“边境局部战争政治工作探讨。”这次教学活动后在2000年国防大学成立五年教学科研成果评奖活动中,被评为国防大学成立五年来首个政治理论教学科研的一等奖,我作为主要完成者,获得了学校的奖状和证书。当然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老校长这句话:“黄宏的想法是积极的嘛!”那我只有老老实实检讨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竟然上书杨副主席的严重错误,当然也就不会有这次开放式研究式教学和国防大学成立五年的第一个教学科研一等奖。使我感动的还有一个小插曲,李政委的讲话见报后,他的秘书把《解放军报》的稿费送到了我的办公室,第二天,我又接到李政委亲自打来的电话,问我稿费收到了没有。张震、李德生这两位老首长都是这样的,以他们名义起草的文章见报后,稿费一定要给代笔者。这在我的从军生涯和在中研室工作的经历中,都是很少有的。

“文采 军魂 战斗力”

在筹备“边境局部战争政治工作研讨会”的这段时间,我曾三次到老山轮战部队调查。先后写了多个调查报告,均引起了军委、总政的重视。当然,首先是引起了张震校长的重视,给了我许多鼓励。

现在,军队成立了军事文化研究协会,成了一个热点。其实老山前线的军事文化,当年就十分活跃,为此,我和当时国防大学学报的林建功和中国文化报社的李勇峰,就写有一个军事文化的调查报告,张校长看了这个调查报告很兴奋,并为之题词:文采 军魂 战斗力。

如果不是张校长题词,这个报告要不要报上公开发表,我还有些犹豫,因为这个报告的每一个分报告,都设计有一些调查问卷,在前线指挥所打印下发部队,填写后回收,作出定量、定性的统计分析。其中有一个设问曾在前指引出一场风波。在分报告之五《文艺与士气》中曾有一个设问,当你在前沿阵地上看到女战士们唱起“你是那冬天的一把火”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个轮战部队有一支有名的战地宣传队。其中有一位女高音歌唱演员人靓歌美,尤其唱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激情飞扬,总能调动起战士们的热情,赢得一阵阵的欢呼和掌声,被战士们称之为“战地百灵鸟”。我让执笔这一报告的《文艺报》记者李勇峰设计了一问,当你在阵地上听到战地女神唱起“你是那冬天的一把火”时,是什么样反映和心情?这些包括了近百个答题的问卷送27军徐永清政委审定后,送军政治部打印,准备下发到一线连队中去。不想派去取问卷的李勇峰忽然神色慌张地跑回说出事了,另一位政治工作首长扣下了问卷,不让打印,说设计的问题容易诱发暗示战士的性心理,影响士气。李勇峰说,要传回《文艺报》,传回北京,我还受得了吗?我一听,就气爆了。当即跑到军政治部帐篷,发了一通脾气。老山是谁打下来的?是我们带部队打下来的,我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士气。徐政委已经批过打印的,你们怎么能扣下来?!其后问卷终于打印了,也下发并顺利回收了。我们当即连夜赶回昆明,后来听说演绎出一堆我大闹前指的故事。回京后,稿子的处理让我们颇费思量。李勇峰担心在《中国文化报》发表会引出这场争议。而《解放军报》准备连载我的《利益 需要 价值观—老山前线思想政治工作系列调查报告》,不可能同时发两个调查报告。张校长充分肯定了这个调查报告,我们有了底,报告在《中国文化报》用一个整版刊出。

调查报告在全国文化界引起强烈反响,很多同志说老山军事文化对全国的文化建设起到了引领作用,最好搞一个论坛,作一个深入的讨论。这时首钢的领导找到我,希望把这个论坛办到首钢去,他愿意参与并给予支持,张校长说,这是件好事,并指示请钱抵千副校长去参加。为此,由军报理论处、中国文化报社、解放军报分社、解放军画报社、解放军出版社和首钢联合发起了“军事文化论坛”,总政文化部徐怀中部长,解放军艺术学院魏传统院长,文化部王济夫副部长和我校钱抵千副校长等均参加论坛,并作了发言。《解放军报》《中国文化报》辟出专版进行宣传。这次论坛联系老山前线军事文化,重点研讨我国军事文化的现状和发展,军事文化对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影响,改革开放时期的军队稳定和民心拥军,商品经济条件下的军人文化心态和形象,反思传统军事文化学建设和发展等问题,关于把军队退役战士作为产业发展后备军的建议,刊登于《国内动态清样》,引起了军委的重视。

为了加强学校的政治建设,国防大学党委常委决定,在全校进行一次普遍的“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并将其纳入到学校的正式教学中去。这项教学由党委统一领导,三个政治理论教研室联合实施,所有学员系队均统一参加,学校确定了全校有五位教员的课作为重点,他们的课由校党委常委统一审定,并由常委听取试讲。我所在党史政工教研室负责讲“思想政治工作只能改进”这样一个题目,我本来主要是搞战时政治工作教学的,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讲稿由校党委常委审定。校长又指定科研部部长党委常委黄玉章审定这份讲稿。今天,当我翻开这份讲稿,上面密密麻麻地批满了黄玉章中将的审查意见,最后,在讲稿扉页上,批下了“主题、提纲、试讲都挺好,没意见。黄玉章9.13”。我知道,这份讲稿凝聚了校党委常委的心血,凝聚了张校长对教学的高度负责精神。当时学员强烈要求印发讲稿,《求是》杂志用一万多字的篇幅刊出,《光明日报》全文转载。后来,我知道中央领导同志对此文有

批示。

“完成任务后回学校”

1989年的最后一天,我忽然接到校办通知,转中办通知要我于1990年1月1日到玉泉山五号楼报道,完成中央赋予的任务。校办在通知教研室时,旁注一条,通知黄宏,报到后,回学校校办一趟,校长要与他谈话。其后我到校办,张校长要求我严守纪律,完成好中央赋予的任务。

我1990年1月借调到中央工作后,先是在玉泉山五号楼参与《社会主义若干问题学习纲要》的起草,旋即留在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负责苏东局势研究组和中央政策研究室政治组工作。我工作在地方,而各项关系都是在国防大学,军队、地方都无法及时了解我的一些实际问题。我的爱人此时还在云南,孩子在姥姥处,白天一天加班,晚上快11点回到宿舍,热水壶里的水是一周前的,坐在桌前刚打开灯,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通讯员匆匆送来一封信。大大的信封上赫然写着“限31日前送到”。打开信封,内有一个小信封,里面是张震老校长给我的一封亲笔信:“黄宏同志:谢谢你寄来《东欧剧变与执政党建设》一书,希望继续努力,认真研究,反复论证,写出更多更好的著作来。新年快到了,祝新年好!张震91—12月30日”。我泪水一下涌了出来。白天为中央起草文稿,当时正值苏东剧变,我们有四种简报直报中央和发全国各省部级单位,天天加班到深夜。但是在教研室调职时没有我,教研室领导说因为名额有限,而我又不在学校工作,只能优先考虑在岗的了。我后来知道,张校长了解此事后,亲自指示政治部向总政反映,但此时,总政已将正师干部的调职冻结了。校长的亲笔信,使我知道,我们这些在外工作的同志,仍在老校长的心里。

那一年,正当苏东局势发生剧变,老校长先后五次让我回学校向党委常委介绍国际局势和中央的应对措施。由我和崔奇主持中央苏东办起草的《东欧政局演变的原因和教训》和我主编的《东欧风云》《东欧剧变与执政党建设》两本书,中宣部发文,发至全国县团级以上单位,供干部学习。为此,张校长又让我回校给全校师以上干部作了报告。1991年,江泽民同志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驻京各大单位主要领导同志会议,布置开展社会主义理论研究的任务,张校长亲自参加了此次会议,我特意在怀仁堂外等候校长。张校长握着我的手,又叮嘱了一句:“完成任务后回学校!” 国防大学把此项任务交给了当时的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张校长让我回校与马列所的同志共同研究如何完成好中央赋予的任务。

重视教员,关心教员,把教员队伍建设放在学校建设的重要地位,这是张震校长、李德生政委办好国防大学的重要举措。还在国防大学成立的139号文件中,规定了要把教研队伍的建设放在学校建设的重要地位,使之成为“冲锋陷阵”的主力军,为此国防大学成立之初就作出了《尊师重教的决定》,后来又制定了《尊师重教细则》,要求落实到学校各方面的工作中去,形成尊师重教的观念和风气。记得学校第一个教师节时,学校安排老教研人员与校长合影,张校长就明确提出,要让教研人员代表坐在前排,学校领导站在后边。记得学校配干部部长时,张校长专门说要从教员中挑选一位公道正派的教研干部来担任,至今老校长立下的许多规矩,已成为佳话,这是他给国防大学建设留下的一笔永远的财富。(编辑 叶 松)

(作者是国防大学教授、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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