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海生/公安边防部队高等专科学校
略议《飘》中蕴含的女性意识
闫海生/公安边防部队高等专科学校
【摘 要】一部小说作品之所以拥有持久的魅力,不单单是其高超的叙事技巧以及艺术表达,更关键的在于它对于时代的刻画与呈现,简言之便是作品深厚的内涵。而《飘》的内涵便是其中蕴藏了浓厚的女性意识,让其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成为了一部传世经典,所以也值得我们深入的对其进行研究。
【关键词】《飘》;女性意识;萌芽;崛起
在我们所熟悉的很多美国小说作品中,《飘》可以说是一部具有重要地位的作品。自从1936年《飘》问世以来,经过了几十年它依旧焕发着光彩。但是在英美文学史中,不管是这部小说的作者米切尔或者是作品本身,都未曾给予过浓墨重彩。这是因为很多人仅仅将其当成是通俗小说来阅读,单单是被小说中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所吸引,并未深入的研究本书的内涵。
(一)放弃宗教信仰
处于少女时期的斯嘉丽便属于一个唯物派,即便是在母亲要求下诵念《玫瑰经》,但她也仅仅将其视为一种仪式,因为她认为上帝并不能够将爱情送到她的眼前。在获悉艾喜丽与梅兰妮订婚这一消息时,她并未将希望寄托于上帝身上,而是自己计划怎样去赢得艾喜丽。战争来临之后,斯嘉丽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时,她也并未将生存的希望放在上帝身上,与自己的父亲相同,斯嘉丽是现实主义者,当她结婚后更是几年都不曾走入教堂。另外,斯嘉丽勇于打破传统更是表现出了她对于旧习俗的反抗。斯嘉丽逐渐的去掉束缚自己的东西:她脱去了寡妇的黑衣,重新站在舞台上,也回归于平静的生活中。根据当时的社会习俗,寡妇是不能够与其他人欢畅闲谈的,也禁止高声大笑,即便是露出笑容也只能够是苦笑。这对于斯嘉丽而言可以说是一个严厉的惩罚。在当时的南方社会中,她敢于打破缠绕在女性身上的枷锁,散发出了耀眼的光彩,她和过去那些传统女性不同之处在于努力寻求自身价值,敢于争取自己的自由和主动权[1]。
(二)追求个人自由
十九世纪中期美国南方盛行礼教,在那样一个男权社会中,女性从出生开始就被教育要成为一个“柔弱”的淑女来博取男性的爱。男性能够自由选择女性,但女性只能够等待自己的爱情。而当时斯嘉丽年仅16岁便已经开始厌恶这样的习俗,她拒绝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优雅软弱的女人,她希望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斯嘉丽勇敢的向艾喜丽示爱并提议私奔。而瑞特对于她是这样评价的:你是我所见过的唯一一位不想成为淑女的女孩,与我一样反对传统蔑视礼教。作为查尔斯的遗孀,斯嘉丽讨厌人们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应当沉浸在悲痛中,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过多的悲痛,反倒是他人的想法要求自己刻意的沉默寡言。在义卖会中斯嘉丽勇敢的站上舞台跳舞便是她内心的爆发,她仅仅希望追求自己的快乐以及身心的自由,她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与议论。可以说当时美国南方的女性都有着束缚自己的枷锁,而斯嘉丽是唯一一名希望摆脱枷锁的女性。
(三)努力开创事业
罗森伯格曾说:十九世纪的美国仅仅给女性提供了一种角色,那便是做一个贤妻良母,这是当时男权社会下要求女性自我牺牲来满足他人的不平等角色。如此一来不管处于何种心理状态与知识层次的女性都需要强迫自己来成为这样一个角色。但是《飘》中的女主人公斯嘉丽却拒绝成为这样的女性,而选择了社会这样一个大舞台。但当时的社会中只有男性没有女性,当斯嘉丽发现弗兰克不具备做生意的潜质后,她就开始想,如果自己经营这样一家店铺,肯定比丈夫做得好得多。因为当时社会的传统价值理念是男性无所不能,女性只能够躲藏在男性身后。斯嘉丽可以说是当时社会中第一个敢于反抗这种主流价值观念的女性,想到自己能够和男人一样干出一番事业,她竟然产生出了一种自豪感。正是斯嘉丽勇敢的性格让她走出家庭踏入社会,在一片议论声中迈进了过去只有男性从事的领域。
女性个性张扬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可以说是女性意识逐渐崛起的重要标志。我们能够从小说主人公斯嘉丽对于生活、爱情以及困难的态度能够看出,她内心的女性意识已经逐渐觉醒。比如说当她遇到困难和挫折时虽然心中有所动摇但是最终勇敢的承担责任,她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振塔拉庄园,之后长期扶持艾喜丽一家等;又比如说她勇于去爱,用尽了自己的青春去爱着一个人,虽然没有回报但从未放弃[2]。
《飘》中所描写的女性形象都具有十分强烈的自我意识,这主要体现在斯嘉丽对于爱情、金钱、生活以及事业等各方面的追求。她是一个冷酷、聪明、坚强、无情的女性,但她的内心又有着善良与美丽的性格,她可以说是一个不可摹仿不可超越的“女神”,让众多的女性都渴望成为她那样的人,集财富、美貌、坚强于一身,让诸多男性都为之神魂颠倒。在斯嘉丽的精神世界中,艾喜丽始终都是她的梦想,从表白到拒绝,再到报复,嫁给查理,斯嘉丽敢爱敢恨的鲜明形象被米切尔刻画得淋漓尽致。即便是最后她明白自己已经不爱艾喜丽,真正爱的人是白瑞德,但在爱情中勇敢的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从自己内心的情感出发,更能够表现出女性意识的苏醒。
虽然从斯嘉丽身上我们能够看到浓厚的女性意识觉醒,但这种意识并非是纯粹的,它比较复杂,也比较矛盾。其实斯嘉丽获得经济独立的意识也是在困境中逐渐逼迫出来的,她在内心深处依旧存在对美国南方上流社会贵妇的认同感。她不能够像梅兰妮一样贫穷但骄傲的活着,但在拥有丰富的物质之后仍然在内心深处希望自己能够像母亲那样高贵的活着,成为一个优雅并且受人尊敬的贵妇。斯嘉丽的手中拿着生存的金钱,心里却仰望着母亲,双脚紧紧的踩在塔拉这片红土上。这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斯嘉丽,同时也是资本主义工商业逐渐入侵让奴隶制度逐渐瓦解之后美国南方贵族阶级的状态。
斯嘉丽内心所表现出的这种矛盾与复杂,恰恰反映了作者自身矛盾而又朦胧的女性观。女权主义即是主张男女完全平等的思想认识。这样的平等包含了政治、经济、就业以及教育等各种不同的方面。斯嘉丽显然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女权主义者,她并不关心政治,她要的仅仅是自己的生存,仅仅是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是当时社会环境并不允许,因此她只能够自己主动去争取[3]。
《飘》的作者米切尔站在女性的角度刻画出了诸多乱世女性形象,这些性格各不相同的丰满形象也让《飘》中蕴含了强烈而复杂的女性意识,也是一种处在萌芽阶段的女性意识,但其本质依旧没有脱离男权社会的价值体系。即便是小说中主人公最后皈依传统,但其中蕴含的女性意识,尤其是斯嘉丽来求生过程中表现出的自我独立意识依旧勇敢精神,依旧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女性追求自我解放的运动。
参考文献:
[1]徐梦真.《飘》的形象塑造及女性意识解读[J].语文建设,2015,32:44-45.
[2]王慧.《飘》中的女性意识浅析[J].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6,03:87-88.
[3]王佳佳.小说《飘》中郝思嘉的性格特征及女性意识探析[J].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06:144-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