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琳月
当代大学生对《女神》的评价之调查与分析
马琳月
郭沫若的新诗《女神》一经发表便引起了广泛的社会效应,受到当时青年的热烈追捧,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对它的评价却产生了两级分化的现象。本文就以调查问卷的形式调查大学生群体对《女神》的评价,并尝试从它的思想内涵和艺术形式两方面进行分析。
大学生 女神 两级阅读 思想内涵 艺术形式
Author:M a Linyue is from Department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CentralChina NormalUniversity.
《女神》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极高,堪称为中国新诗发展开辟出一个全新的时代。《女神》一经发表,便受到宗白华、梁实秋等著名文化名人的推崇,尤其是闻一多先生对《女神》的评价极高,甚至说:“若讲新诗,郭沫若君的诗才配称为新呢,不独艺术上他的作品与旧诗词相去最远,最要紧的是他的精神完全是时代的精神——二十世纪底时代的精神。有人讲文艺是时代底产儿,《女神》真不愧为时代底一个肖子。”①然而,也有一些学者对《女神》持否定态度的,早在20世纪30年代的苏雪林就指出,郭沫若的诗有“用笔太直率无含蓄不尽之致”,“结构太单调,不知变化”,“唱的都是同样的调子”等缺点。同时,现当代的夏志清在他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评价《女神》:“这种诗看似雄浑,其实骨子里并没有真正内在的感情:节奏的刻板,感叹句的滥用,都显示缺乏诗才。”[1]虽然历史上对《女神》的评价有所争议,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随着近年来对郭沫若研究的深入,不少学者也在为《女神》正名。比如,陈维涟《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女神〉新探》、秦川《耀眼的丰碑——〈女神〉的艺术特色及成就》、李昌陟《〈女神〉诗艺管窥》、周海波《〈女神〉:男人的生命歌唱》等,这些近30年以来的学术成果分别从“五四”时代精神、激情、个人、泛神论等角度去解读《女神》,无不显示出学界对《女神》的重视。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也有不少读者依然对《女神》持否定态度。但是就目前总体而言,支持者大于否定者。
针对《女神》的评价出现的这种两极分化的情况,温儒敏先生[2]就指出,《女神》的时代性很强,对于当下读者而言,是一种比较隔膜的经典作品,因此在阅读《女神》的时候,阅读方法的不同会导致对它有不同的理解。接着他进一步解释,《女神》有两类读法,一类是“文学史的读法”,一类是“非专业的读法”。一般来说,大学老师和专业学者采取“文学史的读法”,从历史的链条中去探求它的文学和时代价值,对《女神》持赞扬态度;而一般读者则采取“非专业的读法”,注重从文本进行分析,对《女神》持贬低态度。而对于大学生这个集体,在受到大学高等教育的熏陶后,对“文学史的读法”有一定了解,同时在文学艺术的审美上也高于一般读者,他们是处于专业学者和一般读者中间的阅读群体,因此了解大学生群体对《女神》的评价对《女神》在当今社会的影响有重要意义。
为了了解大学生群体对《女神》的评价,笔者于2015年5月17日在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主要面向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学生发放了200份问卷,回收了有效问卷168份,其中有20份问卷表示没有看过《女神》。问卷数据详情具体如下:
表示喜欢《女神》的问卷有74份,表示讨厌《女神》的问卷也有74份,这说明大学生对《女神》的评价也有明显的两极分化现象,但是总体来说,大学生接触《女神》的比重还是具有压倒性优势,到达了88%,见图1。
表示喜欢《女神》的原因中,选“有强烈的时代精神”的有44人,选“想象力丰富”的有48人,选“语言大胆、奔放,不拘一格、富有激情”的有60人,选“形式不拘一格,极具自由”的有30人。由此可以看出大学生之所以喜欢《女神》主要在于它的语言特色,比重达到33%,而《女神》所展示出来的丰富的想象力和强烈的时代精神同样发挥着不小的作用,比例分别占到26%和24%,相较于《女神》的形式自由化程度的比例就比较小了,只达到17%,见图2。
图2 大学生对《女神》原因调查结果
表示讨厌《女神》的原因中,选“抒发的情感直白而浅显”的有35人,选“意向无节制叠加,缺乏意境”的有45人,选“语言粗糙,夸大,缺少节制”的有53人,选“结构单调,不知变化”的有20人。由此可以看出大学生讨厌《女神》的主要原因在于它的语言的粗糙,比重达到35%,其次是意向的粗陋,比重达到29%,再次是它所抒发的情感的直白而浅显,比重达到23%,最后是它结构单调,比重占到了13%,见图3。
图3 大学生讨厌《女神》原因调查结果
对于《女神》中的具体作品,喜欢《天狗》的有31人,喜欢《心灯》的有13人,喜欢《炉中煤》的有14人,喜欢《无烟煤》的有3人,喜欢《日出》的有13人,喜欢《晨安》的有6人,喜欢《地球,我的母亲!》的有22人,喜欢《凤凰涅盘》的有40人。由此可见,对于喜欢《女神》的大学生来说,最喜欢的要属《凤凰涅槃》,其次是《天狗》,再次是《地球,我的母亲!》,而喜欢《无烟煤》和《晨安》的较少,见图4。
图4 大学生喜欢《女神》作品调查
而讨厌《天狗》的有51人,讨厌《心灯》的有2人,讨厌《炉中煤》的有11人,讨厌《无烟煤》的有10人,讨厌《日出》的有5人,讨厌《晨安》的有7人,讨厌《凤凰涅盘》的有7人。同样可见,对于讨厌《女神》的大学生来说,最讨厌的要属《天狗》,其次是《炉中煤》和《无烟煤》,而讨厌《心灯》的较少,见图5。
图5 大学生讨厌《女神》作品调查
大学生出现上述分歧,笔者认为不光有《女神》本身的原因,还有大学生现阶段审美标准多元化,心理结构,甚至还有时代变更等因素的原因。但是在此,笔者主要分析《女神》本身的原因。
鲁迅先生曾说过:“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89)因此,我们在分析《女神》的时候,不得不再回顾郭沫若在创作《女神》时所处的社会现实。
《女神》于1921年8月出版,其中收录了郭沫若在1919到1920年的优秀作品。在郭沫若创作《女神》期间,国内恰好爆发了五四青年运动。历史上对五四运动的总体定位是一场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爱国主义运动,是一场宣扬民主与科学的进步的思想解放运动。那五四时期的文学就不得不承担起对人民和民族启蒙的任务,主要就是启蒙主义文学。《女神》被誉为为中国新诗的发展开辟出一个全新的时代,那么我们在这里就不得不讨论它在思想内涵上的可取之处。
收入《女神》集中包括序诗在内的五十七篇作品。郭沫若把《女神》分为三辑。第一辑是三个诗剧:《女神之再生》《湘累》和《棠棣之花》。它们取材于古代传说或历史,开创了诗剧这种形式。第二辑是《女神》中最有光彩最有影响的诗,如《凤凰涅槃》《天狗》《炉中煤》《晨安》《地球,我的母亲!》等。第三辑大部分是小诗。总的来看,清新、冲淡、朴素,如《晚步》《霁月》等。根据调查问卷显示,大学生主要对《女神》中第二辑的作品印象较为深刻。
宗白华先生也说过:“诗的内容可分为两部分,就是‘形’同‘质’。诗的定义可以说是:‘用一种美的文字——音律的绘画的文字——表现人底情绪中的意境。’”(29)所以对于一首好的新诗,那它在处理诗中的音节、措辞与表达真挚感情的关系时要表现得恰到好处。[3]而在这部分的讨论中,我们就集中探讨《女神》所表达出的情感中体现的思想内涵。调查问卷显示:喜欢《女神》所展示出来的强烈的时代精神和的丰富的想象力的,比例分别占到24%和26%之多;讨厌《女神》所抒发的情感的直白而浅显和意象的粗陋的,比重分别达到23%和29%。相较而言,大学生对《女神》所抒发的时代精神比较认可,而认为《女神》中意象的处理还是有待提升的。
康白情先生说过:“诗是主情的文学。”(38)中国古代文论中也有“诗言志”的说法。而《女神》对于情感的传达表现得尤为强烈。首先就表现在对五四精神的传达上。比如《女神之再生》这篇小诗剧,它取材于远古共工与颛顼争帝,捅破了天体,女神不再炼五彩石补天,而是要创造新的太阳、新的世界。诗中这样写道:“我们尽他破坏不用再补他了/待我们新造的太阳出来/要照彻天内的世界,天外的世界。”这是很明显地对毁坏旧事物、创造新事物的歌颂。再如《天狗》中“我是一条天狗呀/我把月来吞了/我把日来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我把全宇宙来吞了”,则是强烈要求个性解放,表现叛逆的自我力量。
再者表现在郭沫若自己的浓烈爱国主义情怀。郭沫若自己也在《创造十年》中说:“五四以后的新中国,在我心目中就像一位很葱茏的有进取气象的姑娘,她简直就和我的爱人一样,我的那篇《凤凰涅磐》便是象征这中国的再生。《炉中煤》便是我对她的恋歌。《晨安》和《匪徒颂》都是对于她的颂词。《女神之再生》更是为了建设一个美的中国。”20世纪初期在中国可谓是个黑不见底的世界,引用《凤凰涅槃》的诗句就是“流不尽的眼泪/洗不净的浑浊/浇不息的情炎/荡不去的羞辱”。那时候的中国青年在“冷酷如铁”“黑暗如漆”“腥秽如血”的宇宙中,急欲冲破绝望的牢笼,一刻也不停留。他们心中的酸甜苦辣与哀愁,道不出,喊不尽,“他们的心快塞破了。忽地一个人用海涛底音调,雷霆底声响替他们全盘唱出来了。这个人便是郭沫若,他所唱的就是《女神》”。“我们更生了/我们更生了/一切的一,更生了/一的一切,更生了”,这不得不说是在鼓励当时青年要在麻木中崛起,在绝望中寻找到前行的希望最强有力的声音。甚至闻一多先生也表示:“《女神》是血与泪的诗,忏悔与兴奋的诗。”“我们的诗人不独喊出认人心中底热情来,而且喊出认人心中最神圣的一种热情呢!”鼓励中国人民要充满信心,奋勇向前。
最后,《女神》也同样表现出了对劳动者的赞扬和对社会主义的朦胧向往。如《地球,我的母亲!》中,“那田地里的农人/是全人类的保姆/那炭坑里的工人/是全人类的普罗米修斯”是对劳动者的直接赞颂。《女神》序诗中说到“我是个无产阶级者”“我愿意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则是萌发了对社会主义的向往之情。
康白情先生曾说过,诗歌“有浓厚的情绪而没有丰富的想象去安排他,毕竟也不中用”。由此可见,想象力对诗歌抒情的重要作用。《女神》是一部充满浓厚浪漫主义气息的诗集,而它对意象的选取则显示出了诗人丰富的想象力。
前人的研究中,将《女神》的意象可归纳为:神话意象、自然意象、社会意象和文化意象。如“天狗”“凤凰”“普罗米修斯”等一系列神话意象,“太阳”“海洋”“江河”等一系列自然意象,“城市”“空气”“星球”等一系列社会意象以及“长城”“X光线”“金字塔”等一系列文化意象。虽然这些意象的使用打破了以往古典诗词的意象体系,而且所展现出来的风貌与古典诗词截然不同,但是郭沫若在处理这些意象的时候,却只是夸大地吼叫出来,对这些意象的具体描述涉及很少,或者是直接抒情,缺乏一种意境美。比如在《天狗》和《地球,我的母亲!》中,他只是利用了中西方神话中和自然界中的一些词汇,在那里不断地叠加,不断地大吼大叫着自己所谓的深情,从而构成了一个意象体系,然而其中所表现出来的意境美则全无。当然,要体现意境美,也离不开语言美,但是他连构成意境的意象都没有处理得当,就算语言再美,女神所表现出来的审美实质又如何体现美呢?正如在问卷中,有些大学生甚至在最讨厌《女神》中作品这一题中的《天狗》一栏后面标注“很神经病”以示自己对《天狗》的不认同。
五四时期在文学上的表现就是文学革命。对此,胡适先生曾说:“文学革命的运动,不论古今中外,大概都是从‘文的形式’一方面下手,大概都是要先要求语言文字文体等方面的大解放。”(2)而文学革命的最基本诉求就是反对文言文、提倡白话文,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而“反对文言文,提倡白话文”就是五四时期文学在艺术形式上不同与以往文学的最基本表现。胡适先生同时也指出,“形式和内容有密切的关系。形式上的束缚,使精神不能自由发展,使良好的内容不能充分表现。若想有一种新内容和新精神,不能不先打破那些束缚精神的枷锁镣铐。”(2)《女神》作为五四时期最具代表性的新诗作品,在前面我们探讨它的思想内涵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就是它在艺术形式上所表现出的特点。
根据调查问卷所显示的结果来看,在讨厌《女神》的原因中,选“语言粗糙,夸大,缺少节制”的比重达到了35%,在所有原因中的比重最高;在喜欢《女神》的原因中,选“语言大胆、奔放,不拘一格、富有激情”的比重达到33%,同样的,在所有原因中的比重是最高的。由此可见,大学生对《女神》的语言艺术形式评价的分化最大。那我们现在就首先来讨论《女神》的语言。
但在讨论语言之前,我们还得再参考调查问卷中对《女神》作品的具体评价。根据调查显示,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女神》的大学生,对《天狗》和《凤凰涅槃》的评价的冲突尤其显著。讨厌《天狗》的比重达到了52%,而喜欢《天狗》的比重达到22%;讨厌《凤凰涅槃》的比重达到8%,喜欢《凤凰涅槃》的比重有29%。在为数不多的评论中可以清楚的看出,大学生讨厌《天狗》的比重之所以这么重主要在于它语言的粗糙,让人感觉是在“大喊大叫”;而喜欢它的原因主要在于它所传递出来的强烈地时代精神,让人热血沸腾。而大学生讨厌《凤凰涅槃》的主要原因也在于它语言上的运用,但是喜欢《凤凰涅槃》的原因在于它形式的创新,借用远古神话题材进行再加工,再传递出浓厚的时代精神,抒情性很强。那么现在就以《天狗》和《凤凰涅槃》为例对《女神》的语言进行一个简单的分析。
在《女神》创作的同一时期也有很多大家尝试用白话语言创作新诗,比如周作人的《小河》与《北风》,刘半农的《相隔一张纸》等等。但是总的来说,这些新诗都没有摆脱古典文学的影响,不管在意象的选取还是在诗歌中的用韵来看,都留有明显的古典文学的烙印。宗白华先生曾说过,“新诗在诗里,既所以图形式底解放,那么旧诗里所有的陈腐规矩,都要一律打破。”(30)那么从这个方面来看,《女神》不管是在意象的选取还是语言狂放来看,相比于同一时期的诗歌,对旧体诗的突破都是最大的,而且这个突破可以用“够狂”来概括。[4]就如同《天狗》中说的:“我是一条天狗呀/我把月来吞了/我把日来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我把全宇宙来吞了/我便是我了!”这个比喻本身就没有遵循什么时空逻辑顺序,而是依照作者自己的情感抒发的想象轨迹展开的,这种与现实生活本身的冲突本来也就是狂的表现。不光如此,读《天狗》,或是读《女神》中的其他作品,除了极为少数的以外,绝大多数的作品你都是不能把它当作古典诗词来细细品味的,而是应该找一个空旷之地,积蓄自己全部力量大声吼出来才够味。
但是文学理论[5]上对诗歌语言的要求是:诗歌因具有抒情性,同时受篇幅所限,要求在语言上表现出精致、反常、合声律的特点。就拿其中的“精致”来说,诗歌语言的精致要求语言做到精美、精巧和精炼。精美就是要措辞优美,精巧就是要别出心裁,精炼就是要以尽可能经济的语句表达尽可能丰富的内容。如《天狗》中,“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我飞跑/我飞跑/我飞跑/我剥我的皮/我食我的肉/我嚼我的血/我啮我的心肝/我在我神经上飞跑/我在我脊髓上飞跑/我在我脑筋上飞跑”,诗句中有过多的重复,这虽然可以让读者感受到诗歌中所表现出来的力度,给人以震撼感,但是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也是语言啰嗦不含蓄的表现,同时也会让读者产生一种作者完全被情绪所驱使,完全丧失了理性的错觉,从而让人觉得它的语言粗糙,夸大,缺少节制。对此康白情先生也指出新诗“遣词要质朴而命意要含蓄”,然而我们在《女神》中却很少能发现这样含蓄的作品出来,想必这是大学生讨厌《女神》的重要原因。
再看问卷结果,不管是对于喜欢《女神》还是讨厌《女神》的大学生来说,对《女神》结构上的表现也不甚注重,但是根据历来对《女神》艺术缺陷的讨论来看,普遍认为《女神》存在“艺术形式上的自由不拘,带来了形式表现上的随意性,形式上铺张过多,缺少提炼,不少篇章形式散漫”的缺点。
近几十年来,有许多学者对《女神》的“两极阅读”有过思考与研究,但是我们不可否认,《女神》作为早期用白话文尝试作新诗的一个大胆举措,它在语言、结构等艺术形式的处理上难免会有不成熟的痕迹,但是我们也应该客观地去评价《女神》,也应该承认《女神》是文学发展史上一座伟大的丰碑。正如魏建所说:“对郭沫若的评价,既要贯彻历史主义,也要发掘其当代价值。”[6]而作为大学生群体,则更应该明白《女神》价值,不可用现代的眼光去否定历史上某个时代文学的价值。
注解【Notes】
①闻一多:《〈女神〉之时代精神》,载杨框汉、刘福春主编:《中国现代诗论》上编,花城出版社1985年版,第82页。本文多次转引该书,以下仅注明页码,不再一一做注。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1]夏志清:《现代小说史》,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83页。
[2]温儒敏:《浅议有关郭沫若的两极阅读现象》,载《中国文化研究》2011年第1期。
[3]李广田:《论新诗的内容和节奏》,载杨框汉、刘福春主编:《中国现代诗论》上编,花城出版社1985年版,第425—433页。
[4]叶公超:《论新诗》,载杨框汉、刘福春主编:《中国现代诗论》上编,花城出版社1985年版,第320—334页。
[5]王先霈、孙文宪主编:《文学理论》(第二版),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版,第71—73页。
[6]魏建:《郭沫若两极评价的再思考》,载《山东大学学报》2012年第57卷第6期。
Wide-spread socialeffectswere evoked soon after the publication of Goddess.Thiswork was adm ired by a large population of young adults.Nevertheless,as timewentby,estimations on itgradually polarized.In this study,we investaged university students'evaluationson Goddess,and tried to analyze iton its thoughtsand itsart form
College student Goddess Differentiated reading Thoughts Art form
马琳月,华中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
Title:Research and Analysisof Contemporary College Students'Evaluationsof Godd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