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贸易规模、商品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基于桂越贸易的面板数据分析

陈光春，马国群，于世海

(桂林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民族地区贸易规模、商品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基于桂越贸易的面板数据分析

陈光春，马国群，于世海

(桂林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作为衔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门户，广西在对外开放格局中的战略支点地位愈发凸显。越南作为广西最大的贸易伙伴，双方贸易是拉动广西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从商品类别、贸易方式和贸易结构三个维度出发，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对2010～2015年广西对越贸易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不同类别的商品贸易对广西经济的推动作用存在异质性，一般贸易与边民互市贸易对经济的推动作用要强于边境小额贸易，贸易商品结构中的初级产品对经济的促进作用较为明显。为进一步通过桂越贸易发展带动广西经济增长，广西应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发展机遇，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推动广西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和贸易商品结构的优势互补。

贸易规模；贸易结构；经济增长；面板数据模型

一、引言

2016年1月7日国务院印发《关于支持沿边重点地区开发开放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意味着边境地区的对外开放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广西拥有东兴重点开发开放实验区，东兴、凭祥两个边境经济合作区和25个国家各类口岸，既是我国实施“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重要门户，也是深化我国西南地区与周边国家或地区合作的重要平台。越南作为广西最大的产品出口国，双方贸易是拉动广西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2015年11月，习近平主席提出 “供给侧”改革的概念，强调要加快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而与之对应的贸易扩张也必然要实现由数量增长型向质量增长型的转变。

国内外学者对贸易与经济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英国古典经济学家Adam Smith(1972)率先对贸易与经济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探索，斯密认为，贸易会使市场范围由一国向多国拓展，进而加快生产的专业化分工，拉动经济增长[1]。Krugman(1980)提出的产业内贸易理论认为由于规模经济导致的贸易扩张会降低生产成本，进而推动经济增长[2]；林毅夫、李永军(2003)认为贸易不仅会直接对经济造成影响，也会通过投资、消费和政府消费等途径来间接地影响经济[3]；裴长洪(2013)认为进口贸易结构对经济增长有着积极的影响，优化其结构是改变经济供给侧的重要手段[4]。从目前已有文献来看，国内学者对广西对外贸易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贸易总额对广西经济的影响。如廖东生(2008)运用协整分析的方法，实证分析了广西对外贸易对经济的影响，结果表明对外贸易在推动广西经济增长方面表现出积极的作用[5]；胡超(2009)认为广西对外贸易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表现在规模和弹性两个方面，但是影响程度仍有待加强[6]；谢廷宇(2009)利用广西1978～2007年间对外贸易和GDP的相关数据，经过实证研究得出结论：广西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间存在着长期的协整关系，贸易对广西经济的促进作用较为显著，而经济增长对广西外贸的拉动作用尚不凸显[7]。具体到广西与国家或者地区间的贸易与广西经济的相互影响，各类文献涉足较少，张建中(2007)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桂越贸易较大程度地推动了广西的经济增长[8]，陈光春等(2013)发现广西—东盟贸易长期稳定地推动着广西的经济发展。[9]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主要是对广西对外贸易总额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未能反映广西与不同地区间的贸易以及不同贸易方式可能存在的差异性；其次，从研究方法来看，现有研究主要运用时间序列模型来进行定量分析，这种方法忽视了不同类别贸易产品存在的异质性对经济增长的全面影响。基于此，本文采用联合国制定的分类标准(SITC)将2010～2015年广西与越南的贸易产品进行分类，运用面板数据模型从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两个层面来研究相关变量间可能存在的内在联系，即在研究贸易产品存在的异质性对广西经济影响的同时，充分考虑到不同贸易方式和贸易商品结构对广西经济的影响。

二、桂越贸易发展现状

(一)桂越贸易规模现状

2008年北部湾经济区建立释放的大量政策红利，使桂越贸易迈入了迅速发展阶段。自2010年来，广西对越贸易总额从51.3亿美元增长到2015年的245.49亿美元，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下仍保持着逆势上涨。越南作为广西贸易商品的最大输出国，近五年来的桂越贸易总额在广西同期外贸总额中的占比由2010年的28.9%增长到2015年的54.2%，比重呈现出逐渐增加的趋势。其中，广西对越贸易出口额以年均34.31%的增速保持着高速增长，表明越南对广西商品的需求不断扩张，同时也表明了桂越贸易对广西外贸的重要性在不断增加。而广西从越南的进口额在2011年有所上升，却在2012年至2014年间呈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这是由于近年来国际经济形势低迷，金属矿石、原油和农产品等大宗商品的进口价格普遍下跌，而国内对越南资源类产品的需求是刚性的，受经济形势的影响较小，使得广西从越南进口的商品数量虽有所增加，但进口金额却在不断下降。2015年广西从越南进口大幅增加，为2014年的6.7倍，是因为国内制造业借由大宗商品价格低迷的契机，加大了对无烟煤、原木和各类金属精矿等资源性产品的资源储备力度。

表1 2010～2015年广西对越贸易数据 单位：万美元

注：2010年～2015年桂越贸易数据均来自南宁海关，由于除一般贸易和边境小额贸易外的其它贸易方式金额较少，且边民互市贸易不纳入海关统计，因此本文中的桂越贸易总额仅考虑一般和小额贸易。

(二)桂越贸易方式现状

2010年以来，广西对越贸易的一般贸易、边境小额贸易和边民互市贸易三种主要方式都保持着高速增长。边境小额贸易作为广西对越贸易的第一大贸易方式，充分利用了广西的沿边优势，保持着年均32.39%的高速增长。表1显示，2015年广西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总额172.46亿美元，同比增长17.1%，占同期广西对越贸易总额的70.3%，成为带动桂越贸易发展的重要力量。一般贸易作为与加工贸易相对应的贸易方式，在桂越贸易中的占比由2010年的17.3%下降到2014年的9.9%，但在2015年由于承接产业转移而致使一般贸易大幅度增长，占比为29.7%。边民互市贸易作为方便边民互通有无和交换生活必需品而产生的金额相对较少的贸易方式，贸易规模也迅速扩张，近五年来保持着年均15.8%的高速增长，2015年广西边民互市贸易进出口总额29.66亿美元，同比增长24.7%。

各种贸易方式的迅速发展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解释：一是越南快速的经济增长在不断拉动其对中国出口产品的需求，而地理位置和“10+1”效应使越南从中国进口必须品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二是近年来越南作为新兴市场，其劳动力成本和原材料价格低廉的优势不断地吸引国内制造业向越南地区转移，而越南出口的热带水果等产品则依靠于电商平台形成大宗化的趋势，使广西与越南多种贸易方式的贸易金额不断扩张。[10]

(三)桂越贸易商品结构现状

2010年广西对越贸易出口金额前十的商品为药料、柑橘、纺织品、工业设备等农产品和工业制成品，总金额占2010年广西对越贸易出口总额的23.6%；越南对广西贸易出口前十的商品为橡胶、无烟煤、热带水果和各类金属精矿，总金额占2010年越南对广西贸易出口额的87.9%。2015年广西对越出口前十商品为布匹、服装、陶瓷和机电产品等初级工业制品，总金额占同期广西对越贸易出口总额的27.1%；越南对广西贸易出口前十的商品仍为无烟煤、水果、木制品和各类金属精矿，种类并无较大改变，占比则有所下降，总金额占2015年越南对广西贸易出口额的85.6%。

总体而言，广西对越贸易出口正在向具有比较优势的纺织产品、机电产品和化工成品等商品转变，进口产品是农产品、原矿和木制品等资源类产品。贸易结构其实也反映了两个地区的产业特征。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沿边地区的有色金属工业所需的大量金属精矿需要通过桂越贸易从越南进口，而越南通过贸易从广西进口的纺织产品和机电产品，主要用于满足由于收入水平提升引起的消费需求高涨。这也说明了广西与越南消费需求的不同源于两地区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按照要素禀赋理论，由于双方的地理位置、工业化进程或者要素禀赋差异引致的产业间贸易属于典型的互补性贸易。

三、模型构建及变量描述

为测算广西与越南贸易中，不同种类的商品对广西经济的影响，本文采用联合国制定的分类标准(SITC)将桂越贸易的商品分为十大类。由于广西与越南存在着经济发展进程和资源禀赋差异，第五类商品(动植物油、脂及蜡)和第九类商品(杂项制品)在目前的桂越贸易中尚未存在，而第二类商品(饮料及烟类)在目前的桂越贸易中份额极少，因此，采用目前贸易规模较大的七类商品作为模型观测对象，用SITCi来表示，其中i=0、1、3、4、6-8；同时，采用GDP作为衡量广西经济的指标。选取2010～2015年桂越贸易分类商品金额和广西GDP的相关数据，构建面板数据模型来检验不同类别的贸易商品对广西经济的拉动作用：

LnGDPt=β1i+β2i*LnSITCit+uit

(1)

为进一步分析在桂越贸易中，不同贸易方式的异质性对广西经济影响的差异，本文将广西对越贸易中占主要地位的一般贸易、边境小额贸易和边民互市贸易三种贸易方式作为观测对象，记为FSyb、FSxe和FShs，来研究不同贸易方式对广西经济的影响。构建回归方程如下：

LnGDPt=β1i+β2i*LnFSit+uit

(2)

贸易方式的异质性使一般贸易、边民互市贸易和边境小额贸易的进出口商品结构存在着较大差异。为分析桂越贸易中，商品结构中的不同商品对广西经济的促进作用，并与模型(1)和模型(2)进行比较，本文将八类贸易商品合并为三大类，记为JGld(劳动密集型产品)、JGzb(技术和资本密集型产品)和JGzy(资源密集型产品)，来研究近几年来贸易结构中的三大类商品对经济的影响。构建回归方程如下：

LnGDPt=β1j+β2j*LnJGjt+ujt

(3)

各变量含义和其来源信息见表2。i、t和j分别表示不同类别的贸易产品、不同年度和经合并后的三大类贸易商品。为消除原始数据中可能存在的异方差，本文对模型中的选取变量进行对数化处理。

表2 各变量含义与来源

在对面板数据模型进行估计之前，需要运用协方差分析检验对模型形式进行估计，看被解释变量的参数是否适用于所有的样本个体和样本时期，即面板模型数据符合变截距、变系数和不变参数三种模型形式中的哪一种。本文使用于世海、凌丹(2016)的验证方法，通过以下两个原假设来对面板模型形式进行检验：

H1：模型中的解释变量有着共同的斜率，即模型中的截面成员即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程度相同，但个体影响不同，即模型为变截距模型。

H2：模型中被解释变量的参数适用于所有的样本个体和样本时期，即截面成员的解释变量系数和常数项都相同，此时应选择混合回归模型。

分别计算变系数模型、变截距模型和不变参数模型的残差平方和，记为S1、S2和S3，N是截面成员个数，T是样本观测时期数，k是非常数项解释变量的个数。检验步骤通过以下两个统计量F1和F2来进行：

首先，设定模型显著水平为5%，在假设H2下检验统计量F2，若F2的值小于该分布下对应的F统计量，则接受H2，认为样本数据符合不变参数模型；反之，则拒绝假设H2，继续检验假设H1。

F[(N-1)(k+1),NT-N(k+1)]

在5%的显著水平上继续计算统计量F1来对假设H1进行检验，若统计量F1的值小于该分布下对应的F统计量，则接受H1，认为样本数据符合变截距模型；否则，则拒绝原假设H1，用变系数模型来拟合样本。

F[(N-1)k,NT-N(k+1)]

四、模型估计与结果分析

运用Eviews 7.0软件分别计算变系数模型、变截距模型和不变参数模型的残差平方和S1、S2和S3，通过计算两个统计量F1和F2来对原假设H1和H2进行验证。模型(1)中的F2=17.1613，F1=8.5809，分别大于5%水平下的临界值F(12,28)=2.1179，F(6,28)=2.4453。模型(2)中的F2=6.3724，F1=4.1609，分别大于5%水平下的临界值F(4,12)= 3.2591，F(6,28)= 3.8853。模型(3)中的F2=9.1180，F1=4.6575，也大于5%水平下的临界值F(4,12)=3.2592，F(2,12)=3.8853。检验结果表明三个模型均适用于固定效应变系数模型，运用Eviews 7.0软件对面板数据模型进行进一步的估计，结果见表3、表4和表5。

表3 模型(1)估计结果

注：表(3)删除了未经加权的模型输出结果，下同。

模型(1)的初次估计DW值为1.6415，表明其残差序列可能存在一阶序列自相关，故使用截面加权和White截面方法计算系数协方差，对模型(1)进行修正，最大限度地消除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序列自相关问题。由表3可见，经调整后的固定效应变系数模型可决系数由0.7862变为0.9249，F统计量为39.8226，表明模型拟合程度大幅提高。DW统计值等于2.1717，表明经调整后的模型残差序列已经消除了一阶序列自相关。

从表3还可以看出，解释变量的P值均在0.0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在目前桂越贸易中的多种类商品均对广西经济发展有着较为明显的影响。其中，食品、化学成品、机械及运输设备、制成品和杂项制品均对广西经济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其贸易额每变动一个百分点，则广西GDP相应地变动0.7752、0.6742、0.3173、0.3387和0.5536个百分点。值得一提的是，非食用原料(除燃料外)和矿物燃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广西的经济发展，其贸易额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则广西GDP相应地减少0.099和0.2399个百分点。

表4 模型(2)估计结果

模型(2)的初次估计DW值为1.2418，表明其残差序列可能存在一阶序列自相关，故使用截面加权和White截面方法计算系数协方差，对模型(2)进行修正，最大限度地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和自相关问题。由表4可见，模型经调整后的DW统计量提升到了1.6146，表明模型(2)已经消除了一阶序列自相关，同时可决系数R2由0.7805变为调整后的0.9280，表明模型的拟合程度也有着进一步的提升。三个解释变量和常数项的系数均为正值且十分显著(1%水平)，说明一般贸易、边境小额贸易和边民互市贸易三种贸易方式都对广西的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由解释变量系数也可以看出，三种贸易方式对经济的影响由强到弱分别为互市贸易、小额贸易和一般贸易，其分别变动一个百分点，广西经济相应地变动0.6922、0.3805和0.1971个百分点。

表5 模型(3)估计结果

模型(3)的初次估计DW值为0.5898，表明其残差序列可能存在一阶序列自相关，故使用截面加权和White截面方法计算系数协方差，对模型(3)进行修正，最大限度地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和自相关问题。由表5可见，模型经调整后的DW统计量提升到了1.7427，表明模型(3)已经消除了一阶序列自相关，同时可决系数R2由0.6757变为调整后的0.9073，表明模型的拟合程度也有着进一步的提升。常数项C的值为5.51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解释变量JGzy、JGzb和JGld的系数均为正值且其伴随概率均为0.0000，说明经归类后的资源密集型、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以及劳动密集型三类商品在推动广西经济增长方面均有着积极的作用，三类商品贸易额每变动一个百分点，广西GDP相应的变动0.7023、0.3382和0.3704个百分点。

五、结论与建议

(一)基本结论

归纳面板数据模型的估计结果，可以得到如下三个基本结论：

结论一：除资源密集型产品外的多类别商品均不同程度地促进了广西经济的增长。在目前的广西与越南贸易的多种类商品中，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商品的贸易都在推动广西经济发展中表现出积极的作用，其中，劳动密集型产品贸易对于广西经济的促进作用要强于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品。而广西与越南资源密集型产品的贸易则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广西经济的发展，这是因为广西与越南存在的工业化进程差异会导致要素需求的差异。在目前的贸易过程中，广西工业和制造业需要的金属精矿、无烟煤和各类原材料需要从越南大量进口，这些资源密集型产品进口引致的资金流出会减缓广西经济的发展进程。

结论二：三种贸易方式对广西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存在异质性。实证表明一般贸易、边境小额贸易与边民互市贸易对广西经济都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但影响作用存在差异。边民互市贸易的作用较强，边境小额贸易次之，一般贸易最弱。这是因为在边境小额和一般贸易当中的对越出口商品90%以上来自外省，桂越贸易更多体现为“通道经济”的特征，对广西产业发展和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就不是十分明显，广西尚未把地域优势转变为竞争优势，因此，其贸易的增长未能充分地推动广西经济的发展。

结论三：贸易商品结构中初级产品贸易对广西经济的影响较为显著，贸易结构有待优化。目前，广西与越南仍通过大量的初级产品贸易来获得短期、相对静态的收益，处于产业链中上游的产品贸易在推动广西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还不凸显。这表明广西贸易结构尚处于初级产品占主导地位的低级阶段，工业和制造业优势未能充分转变为贸易优势。而随着国际产业转移和经济的持续发展，贸易商品结构会促使产业结构向以具有高技术附加值的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在推动经济增长的同时，也会反过来促使贸易商品逐渐由初级产品部门向工业和服务业转型，以工业制成品和服务产品为主的贸易结构将是广西对越贸易的提升方向。

(二)政策建议

为保持桂越贸易的持续增长，并通过三种贸易方式的协同发展来进一步改善贸易商品结构，进而推动广西地区的经济发展，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 以“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为契机，构建广西跨境合作自由贸易区。在国家“一带一路”的战略背景下加快建设广西跨境合作自由贸易区，能促进广西与越南企业间的良性竞争，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进一步壮大广西地区经济实力和加强对外合作话语权，应通过渝昆高铁把泛亚高铁和渝新欧高铁连接起来，将广西打造为连接“一带”和“一路”的重要门户以及西南地区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11]。同时，以中越东兴、凭祥、龙州和靖西边境经济合作区为依托，将边境3公里的自由贸易区范围扩大到10公里，对前往越南地区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项目给予政策与资金支持，增强要素聚集能力，形成规模效应，使贸易产品由初级产品向具备高技术附加值的工业制成品转变，实现制造业产品由粗加工到精加工模式的转变，带动沿边乃至广西的经济发展。

2. 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发展对外贸易新业态。一方面，加快推进广西通关一体化改革，尽快落实进口增值税减半和人民币结算出口退税政策，争取税收、投资和金融等相关优惠政策，简化贸易货物出入境审批手续；同时，组织银企对接，对外贸企业用于开展贸易业务的担保费用和银行贷款给予贴息支持，解决外贸中小企业融资缺口问题，达到提供更高层次的服务、政策和资金等便利化措施的目的。另一方面，加快贸易产品的落地加工增值，构建包括物流、信息和融资等环节在内的一体化产业链条，改变广西“通道经济”的格局，加快“通道经济”向“口岸经济”转变；同时，积极促进以跨境电子商务为代表的“互联网+外贸”模式快速发展，加快基础交通设施建设，提高广西与越南以及东盟国家的互联互通水平，充分发挥南宁的中心辐射作用，实现广西与越南双边贸易物品运输的无缝化链接。

3. 促进桂越贸易商品结构的优势互补，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要素禀赋理论认为两国(地区)的比较优势源于资源禀赋和技术差异，差异化的比较优势导致了贸易的专业化分工。广西在纺织类产品、温带水果和化工成品等产品上具有比较优势，越南则是在热带水果、原木和金属精矿等产品上具有比较优势。应鼓励广西重点开放地区大力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有色金属、汽车和服务业，扩大具有市场竞争力和高技术附加值的特色农产品、工业制成品和服务产品出口，并对进口的资源类产品给予进口贴息支持，实现贸易商品结构的紧密结合与优势互补。同时，通过引进国外先进的生产制造技术和设立产业发展基金，对能够紧密结合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的特色农业、加工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业和旅游业给予资金补贴，加快广西工业化进程，进而由外向型产业集群的发展带动广西经济的内生性增长，达到加快广西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进程的目的。

[1]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M].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72.

[2] Krugman.Scale Economics，Product Differentiation，and the Pattern[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80，70(5).

[3] 林毅夫，李永军.出口与中国的经济增长:需求导向的分析[J].经济学(季刊)，2003(3).

[4] 裴长洪. 进口贸易结构与经济增长:规律与启示[J]. 经济研究，2013(7).

[5] 廖东声，Michael R. Reed.广西外贸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协整分析[J].学术论坛，2008(7).

[6] 胡超.广西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J]. 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1).

[7] 谢廷宇.基于协整分析的广西经济增长与进出口贸易关系研究[J]. 社会科学家，2009(8).

[8] 张建中.广西与越南贸易对广西GDP贡献的实证分析[J]. 国际贸易问题，2007(7).

[9] 陈光春，蒋玉莲，周柯.广西—东盟贸易与广西经济增长的关联性研究[J].广西社会科学，2013(8).

[10] 陈光春,蔡超华,何里文,蒋玉莲.广西边境民族地区包容性发展现状研究[J]. 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17).

[11] 胡建华.广西推进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路径选择[J].广西社会科学，2015(4).

责任编辑：胡 晓

2016-07-2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桂滇边境民族地区经济包容性增长路径研究”(项目编号：13BMZ073)。

陈光春(1957- )，男，广西桂林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与国际贸易；马国群(1992- )，男，河南信阳人，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于世海(1982- )，男，山东潍坊人，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投资与企业跨国经营。

F711

A

1004-941(2016)06-003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