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深
(渤海大学历史系,辽宁锦州121013)
论近代基督教在辽宁的医疗活动
郭文深
(渤海大学历史系,辽宁锦州121013)
基督教在近代辽宁的医疗活动是其慈善活动的组成部分,在近代辽宁有着长期发展、变迁的过程,并对近代辽宁社会产生较大影响。近代辽宁基督教医疗慈善活动的内容主要包括设立基督教教派组织、创建基督教教会医院、兴办基督教教会医疗学校、基督教教会的医疗防疫与救济等几个方面。
近代辽宁;基督教;传教士;医疗活动
近代以来,西方殖民者觊觎中国富饶土地、珍贵资源以及广大市场。他们的目的不仅是占有资源,更是要“中华归主”,将其完全转化为“主”的信徒,耶稣的世界。为此,传教士利用各种手段在中华大地上布道传教,慈善事业越发成为布道的主要途径之一。美国基督教差会负责人司弼尔曾指出:“我们的慈善事业,应该以直接达到传播基督福音和开设教堂为目的……作为一种传教手段,慈善事业应以能被利用引人入教的影响和可能为前提。”[1]而医疗活动作为慈善事业的组成部分,越来越成为其主体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1861年营口开埠,传教士纷纷而至辽宁,给这片黑土地带来了“上帝的福音”。他们将营口作为桥梁,搭起了开往辽宁布道传教的通道。随着基督教差会在辽宁的发展,基督教医疗活动顺利进行,基督教医疗体系也逐渐完善。创建教会医院、兴办医疗学校、参与灾害防疫和战争救济,对近代辽宁的医疗卫生发展和重要疫情的应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基督教差会是基督教差派传教士进行传教活动的组织,多为欧美国家的基督教会所设立。主要是派遣传教士到各个国家设立教会医院、建立学校和开展其他慈善活动等。辽宁基督教在近代史上有16个教派,主要以长老会、信义会、安息日会、浸信会、朝鲜族长老会活跃频繁。辽宁发展基督教医学传教活动的主要教派是长老会和信义会,长老会主要包括苏格兰长老会、爱尔兰长老会。这些差会在医疗相对落后的近代辽宁建立了第一批教会医院,并且在为协调教会关系、发展教会事务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1.基督教长老会
基督教长老会于16世纪由加尔文在瑞士宗教改革运动期间创立。教会最高领导者为市民阶级激进派通过教徒推选长老,长老负责管理教会。在近代辽宁传教最早的是基督教英国长老会,传教活动直接在差会总部的领导下进行,教会组织相对简单。后来爱尔兰长老会和苏格兰长老会也到了辽宁,成为近代辽宁最为重要的长老宗派系之一。这些基督教长老会凭借国外经济实力的支持兴建教堂,宣传《圣经》,开办社会公益活动。如爱尔兰长老会传教士根德,于1869年开始在营口、锦州和长春建立宣教师驻地;1870年在营口又开办一间诊所,后来发展为普济医院。再如苏格兰长老会传教士罗约翰于1872年来到营口,相继在奉天、辽阳、兴京(今辽宁新宾)等处建立堂会。
1891年4月,爱尔兰长老会和苏格兰长老会协商共同管理和发展教会,成立关东基督教长老会,该组织成为两个差会在东北地区的最高领导机制。1907年关东基督教长老会在营口召开会议,建立“大会”。“大会”为长老会的最高领导机构,统筹整个教务事宜。“大会”分为3个区会:辽东、辽西和吉林。在3个区会之下又划分了16个“教区”,辽宁地区主要有:营口教区、辽海教区、沈北教区、沈西教区、沈宾教区、开原教区、锦县教区、北镇教区、新民教区、法库教区。近代辽宁以爱尔兰长老会和苏格兰长老会为主要教会组织,从最初的各司其职,各管其地,到商议共同管理基督教在东北的教务活动,为基督教在辽宁开展传教活动及其医疗活动起了重要的作用。
丹麦信义会是基督教路德宗的差会之一,1895年由丹麦传教士传入辽宁,成为路德会。路德会在辽宁医疗活动较之长老会晚一些,其活动范围主要在安东、大连和本溪。1923年,路德会改为信义会,即基督教信义会。
1898年4月,西班牙裔中国人聂乐信受丹麦信义差会派遣乘船抵达旅顺,然后转乘马车于11月15日到达大孤山,协助率先到达的柏卫牧师夫妇医疗传教。1902年,丹麦人宁乃胜随路德会差会也来到中国。1913年他在岫岩创建了该地区设施最好的医院——岫岩西山医院。为了便于传教工作的开展,西山医院的丹麦籍医生都是传教士,雇用几名中国传教士来辅助传教。在治疗过程中,对贫困家庭视情况给予少收医疗费或免费的帮助,客观上对当地的医疗救助做了一定的贡献。1915年,路德会设立临时教务中心,作为各教会总部机关。1923年9月,立“决议大会”为信义会高等机关,每两年召集一次,会员按信徒多少比例推选,无定额。大会之下设立中会,作为大会的常设执行机关,每年例会二次,聚集商酌各教区事宜。中会之下于各地设立教区,负责本区内教务。地方基督教会简称为督会,从当地牧师和信徒中选出9至11人组成执事会,协助牧师管理教会事务。后来,丹麦信义会成为辽宁继长老会之后的主要教会组织。
西方势力进入辽宁后,遭到当地激烈的排斥。为了缓解与民众的关系,传教士努力寻找各种方法和途径解决。建立教会医院,为辽宁民众出诊、看病被看作是有效途径之一。传教士们认为:“接近中国社会下层人民的有效方法,是兴办医院为病人治病”。[2]正如美国牧师皮尔士说过:“西方慈善事业为中国人的福利所设计的一切计划,再也没有比医药传教所采用的手段和目的更为聪明了……外国人开设医院,可以帮助扫除中国人的偏见,同时又可以为西方的科学和发明打开通路。”[3]为此,传教士们通过巡回行医、出诊、开设医院等方式传播福音,给当地百姓尽可能的帮助。这样,既缓和了与当地百姓的敌对情绪,又达到了传教布道的目的。
1.筹建教会医院
传教医师初到辽宁时,大多是独自前往,边行走、边行医。诊所多由当地差会资助,由于资金有限,租用百姓平房较多。建院初期通常只有一名医生,没有协同的助手。手术大多也是自己独立完成,检查、开药、配药和包扎基本上是一人“包办”。随着西医诊治得到信任,加之资金充裕,医院才慢慢建立合理分区、设施齐备的楼式建筑。医务人员逐渐增多,如院长、医生、护士、药剂师和化验师等;同时,也增设了护理人员和杂工以及宣教师。院长多由外国传教士担任,医师除外国医师外也吸纳中国医师。即便医院初具规模,仍满足不了日渐众多的患者。为此,医院大多采取边实习边培养的方式,中国医护作为外籍医师助手和护士。同时,医院也建立附属医学校来为医院培养和输出医学人才。“早期开设的教会医院一般都不收费,目的是以广招徕,给人以好感,大部分依靠捐助维持。进入20世纪后,一般教会医院都收费,甚至比别的医院收费更为昂贵,只对少数贫病者施医给药,但必须以信教为条件。”[4]20世纪以后,教会医疗活动的发展日趋成熟,“医院和病房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增加了165%”。[5]
近代辽宁教会医院主要有盛京施医院、锦州施医院、普济医院、仁爱医院、岫岩医院和辽阳市医院等。详细参见下表:(表2-1)
2.以盛京施医院为例
基督教在近代辽宁创办的医院通常被叫作“施医院”。“施”一词,代表给予、施恩。1883年,苏格兰传教士司督阁(杜格尔德·克里斯蒂)来到沈阳,在小河沿买到一处住宅,开办一个简陋的诊所,开始医疗传教工作,是为盛京施医院的雏形。随着司督阁通过手术治好大批白内障民众,名声远扬,被称为“奉天圣医”。但院内规模有限,没有住院的病房,患者术后需要离开另处休养。1885年春,司督阁把住宅后面一座房子改成临时医院,成功接纳30名患者住院。1887年医院因被大雨冲毁后再次创建,“新医院拥有能够容纳150人的候诊大厅和可同时接纳50名男患者和15名女患者住院治疗的病房。”[6]从1885年开始盛京医院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培训医护人员,培训3年方可参加正式工作。1892年盛京医学堂招收8名人员,学制为5年,培训具有专业医疗知识的专业医生。1906年受到赵尔巽总督支持,设西医学堂。1914年,张作霖捐赠1台X线诊断机,开始应用放射线诊断技术。在以后的18年中先后增设3次放射线设备,包括X线治疗机、太阳灯,并建立太阳玻璃室,组建了光疗科。
SEQ2SEQ模型的目标是给定输入序列最大化预测序列概率的过程,该方案包括2个SEQ2SEQ 模型,他们都是完全端到端的模型,通过梯度下降的方式更新参数训练模型。给定若干(1个batch)学习实例,目标函数为最小化,如式(7):
1888年,盛京医院将女子病房独立出来,4年后,又占用一个院子作为治疗女患者的独立病房。不久,女施医院建立。院中有4名女医生:中、西女医生各2人,中国女医学生若干人。有楼舍50余间,分设诊病、养病、储药、宣道等诊室,按日施诊,每年诊治病人大约3万余人。1916年,女施医院创建两层楼的产科病房。1930年又建一座四层的产科楼,共收顺产妇240人,难产妇481人。该院平均每年收产妇百余例,大大减少了因早产和破伤风导致死亡的病例。至1930年,女施医院已有一定规模:分为内、外、眼、小儿等10个科室;病床130余张,分别开设一、二、三等病房,有手术室2间和调剂室等。
甲午战争期间,施医院救治大量伤兵。日俄战争期间,施医院一面收容伤兵,一面救济难民,难民人数达35000余人。1922年,司督阁年老辞职,院长由丹麦人安乐克接任。1930年,男女施医院合并,称盛京施医院。现在,我们还能看到坐落在辽宁省肿瘤医院内的原盛京施医院、盛京医科大学旧址。
“教会学校是传播福音的最有效的方法”和布道“最好的教堂”。[7]在近代辽宁基督教传教史上,医学教育与创办教会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相辅相成的关系。传教士创办教会医院通过施医救人的方式争取民众的信任,达到传道的目的。另外,随着教会医院规模壮大,对医务人员的需求日益明显,西医人才极度匮乏,需要兴办医学院加以补充。
1.创办医学院
早在1885年,司督阁在奉天就开始在病房临床实践中培训助手。学生学成后颁发证书,为日后教会医学教育奠定了基础。但仅凭借培训助手的方式培养人才还不能有实质的成效:一是培养的人才不够专业;二是培养的人数有限,不能满足医疗工作需要。要进一步发展教会医疗,必须提高医疗人才的素质。因此,司督阁向差会提出建立医疗学校的想法。传教差会对建立医疗学校没有足够重视,筹建医疗学校的条件尚且欠缺,导致计划搁浅。
后来,随着教会医院的建立,医护人员人手不足越发凸显,成为教会医疗发展的阻碍。各传教差会才逐渐重视医疗学校,同意建立医疗学校。1912年,英国长老会和丹麦信义会联合创办奉天医科大学,这是当时具有现代化设备的最高医学学府。1923年在岫岩西山医院的院内又建立一所专门培养医护人员的护士学校。学生学习期满考试及格者由学校发给毕业证书,再通过中华护士学会统一考试,及格者由学会发给护士证书。然后凭此证换取国民政府内部卫生署的护士执照,才算取得了正式护士资格。另外,丹东基督教医院在南京中华护士学会立案创办高级护士助产学校。学校每期学员少者4至5人,多者13至14人。毕业后只留用部分人,余者自谋职业。由此可见,医疗学校的发展已具规模,人才的选择不再稀缺而是在竞争中优胜劣汰。
2.以奉天医科大学为例
奉天医科大学成立于1912年。医学院建立之初,赵尔巽将军和东三省总督徐世昌都给予了大力支持。徐世昌还告知司督阁:如果他能承办医疗学校,政府将在10年之内,每年投入3000两白银。同时,传教组织授权给司督阁,向国内教会和大众汇报此事,并为医学院筹集资金。“我们只有一块空地,从当地中国人和外国人获得的捐助总数为112英镑,承诺每年捐助520英镑。我们需要建筑和设备,以及至少两名教授。”[6](193)1912年3月28日,奉天医科大学正式开学,这是当时具有现代化设备的最高医学学府。1917年,呈请北京教育部立案,因单科不得称为大学,奉令改名为奉天医科专门学校。1929年,奉天省改为辽宁省,遂改称为辽宁医科专门学校。“九·一八”事变后,学校又称为奉天医科专门学校。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英国宣教师全部被俘遣送回国。学校脱离教会组织,成立财团法人,改名为财团法人盛京医科大学。1949年后该校并入中国医科大学。
司督阁为医学院首任校长,学校设物理实验室、生物实验室、化验室、标本室、解剖室、陈列室等,各种仪器、设备齐全。陈列室中,摆放着反映教育教学成果的说明文章、实物、图表、照片等,定时向学生开放。学生修业年限为5年,预科1年,本科4年。所有学期都开设英语课程,毕业后会得到印有政府大印的证书。伴随着医学院的规模逐渐扩大,1913年又在医院后面的空地建立了一座二层楼房,增加了50个床位。“现在,我们有3个候诊室,即外科、内科和眼科,此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处置室,以及电疗室。”[6](228)1917年,第一批学院学生毕业,有的被留在医学院做教师,有的成为医院的内外科医生,还有的进入政府机关。1927年,学院将专业年限曾为六年,即预科一年、本科四年、医院实习一年。同时决定每年招收一届学员,兼收女生。1930年,遵照教育部章程要求,取消预科,改专业年限为7年,添设先修科2年,本科4年,医院实习1年。
基督教传教士医疗防疫与救济也是基督教在近代辽宁的医疗慈善活动之一。近代以来,辽宁地区水灾、瘟疫以及战争,使人口死亡率迅速增多。传教医师们的救助和政府的救助互动,使民众在灾难中得以保全。
1.参与灾害防疫
近代辽宁水灾频发且扩散性强,这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破坏密切相关。辽宁冬寒夏热,且雨水集中,每当夏秋季降水量大时,江河水位过高,排水系统不健全,导致各涝区形成水涝灾害。如1888年奉天遭受了一场可怕的洪灾。司督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来临:“水面上,孤岛似的簇簇树木,枝桠上攀附着无助的男人和女人……还有马、骡子、牛和狗,一些已经淹死,另有一些还在水中挣扎。有人抱着门窗或其他东西水波逐流,也有人拥挤在自造木筏上急速下行。”[6](43)这场灾难死亡的人数和损失的财产是无法估计的,顷刻间一个个完整的家庭转变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教会医院的传教医生和医学院的学生们积极参与灾情救助:建立救助站、收容老幼病孤、给予药物治疗。
近代东北瘟疫流行,则是范围更大、时间更长、死亡率更高的巨大灾难。1910年末,一场肺炎型鼠疫在满洲蔓延,也波及到辽宁。面临此次重大危机,宣统帝亲下谕旨:“赶速清理,务期早日扑灭。”[8]1911年初,奉天防疫局成立,聘请司督阁为政府的首席医疗顾问。教会医院成为治疗鼠疫的集中地点,医学院的学生也都自愿参与抗击鼠疫的斗争。他们每天穿着白大褂,戴着面罩,在指定的区域巡查。客栈以及出现过鼠疫病例的地方,每天检查一下,其他地方两天检查一次。如果发现疑似病人,立即向上级汇报,并派人过来确诊。在灾害救治的过程中,传教医生查克逊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英医查克逊君日前应督宪之聘在沈阳站办理防疫事宜,颇极认真,讵该医于二十五日突然染疫,延至午后一钟逝世,督宪闻悉此耗,哀悼不置,现已派员唁吊云。”[9]基督教传教医师们运用科学的防疫方法与民众共同走出了一场生与死的浩劫。此次鼠疫,被称作“中国举办防疫的起点”,为日后防疫工作起到了重要的借鉴作用。
2.参与战争救治
近代辽宁是帝国主义争夺的地区之一,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同时,在清政府军队中没有战地医院,甚至连战地救护服务组织也没有。伤员倒在哪里,那里就是他永久的归宿。士兵没有休息的去处,即使躲过了因粮食短缺的饥饿,也会被严寒冻伤、冻死。甲午战争中,日军渡过鸭绿江开始侵占辽东地区,许多伤兵转撤到营口作为避难所。司督阁受到营口地方官的支持和委派,筹建一所红十字医院。医院起初租用一家客栈,作为诊疗的地点。随着零星受诊的伤员口耳相传,官兵对于医院的信任越来越高。以至于不得不着手再租用一家客栈作为医疗的场所。由此,建立了东北第一个红十字医院。营口红十字医院由司督阁担任总指导,救治伤兵的同时还训练助手。当地的戴利医生负责管理工作,两名来自美国和英国军舰上的医生和五名医务传教士。医院的药品费用,则通过英国传教士慕维廉代为在上海募捐所得。当时医院卫生条件极差,手术都是在小而昏暗的房间里进行,许多包扎需要的棉花和绷带都是由女性帮忙制作。但这对于急需救治的伤员来说能够“躺在温暖的炕上,受到亲切的照顾,敷用放心的药品,……特别重要的是还可以接受手术治疗。不管房间有多么拥挤,气味有多么难闻,护士的技术多么差,对伤员来说,红十字医院就是天堂。”[6](86)“甲午之役,营口红十字医院治疗伤兵,教会中西人士亲进汤药,夜以继日,兵士感激。”[10]至1895年1月,加之从盖州战场送往的伤员,医院共接受了169名。
红十字医院除了肩负着“救死扶伤”的使命,还成了当地百姓躲避灾难的“收容所”和“护身符”。甲午战争中,日军占领营口后,百姓们极度恐慌和不安,貌似只有打着“外国居所”和“外国宗教”的旗帜才能避免劫难。日俄战争中,数以万计的百姓无家可归,大量难民逃到奉天城。司督阁除了负责医院工作外,还对难民营进行监督和视察。教会成了大量难民蜂拥而至的场所,盛京施医院也在院门前建立了难民营,是否为基督徒都一律接纳。时任直隶总督的袁世凯曾向司督阁发来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对司督阁在战争中对沈阳及沈阳周围地区那些无家可归和困穷人们仁慈和及时帮助,无私地为他们提供食物、衣服和药品表示感谢。
19世纪初期,基督新教传入中国,当时中国尚未开放,早期传教士多集中在东南沿海一带。两次鸦片战争后不平等条约的签订,基督教传教士逐渐由沿海城市转入开放通商口岸的地区。传教士的活动驻足到中国的内地口岸,当然包括辽宁在内。基督教在传教过程中,教会医院、医疗学校以及各个礼拜教堂成为传教活动的重要场所,基督教医疗活动作为慈善活动的一部分越发成为其布道的主要途径之一。尽管传教士们的某些慈善活动另有其目的,但客观上对近代辽宁医疗卫生发展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1]美国与加拿大基督教差会会议记录[Z].1899:47.
[2]顾为民.基督教与近代中国社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135.
[3](美)嘉惠霖.博济医院百年史[M].中山:广东人民出版社,2009:131-133.
[4]顾长声.传教士与近代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279.
[5]中华续行委办会编.中华归主(上册)[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96.
[6](英)杜格尔德·克里斯蒂.奉天三十年(1883-1913)——杜格尔德·克里斯蒂的经历与回忆[M].张士尊,译.长沙: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11.
[7]高时良.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四辑[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116.
[8]盛京时报[N].1911-02-22:第2版.
[9]盛京时报[N].1911-01-26:第5版.
[10]陈荫翘等修,宋作宾等纂.海城县志(卷四)[Z].海城:海城县公署县志馆,1937:19.
(责任编辑陈方方)
K891
A
1672-8254(2016)06-0028-05
2016-07-10
辽宁省社科基金项目“近代辽宁地区基督教医疗活动研究(1861-1919)”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L15DZS001)
郭文深(1969—),男,史学博士,渤海大学历史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的教学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