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琨
摘 要:文章分析了1984 - 2016年间中国有关敦煌古代武术研究的学术论文与著作,总结出了敦煌古代武术研究的三个主要方面,包括:敦煌古代武术项目发掘研究;敦煌古代社会发展、地理环境及文化传统与武术的关系研究;敦煌古代武术的特征与价值研究。文章旨在总结敦煌古代武术研究方向,以此阐发其建构意义与时代价值,认为:敦煌古代武术研究对于中国武术史的研究与书写具有重要价值;当代人文教育可以从敦煌古代武术文化中提炼出良好素材。
关键词:古代敦煌 敦煌文化 武术文化 武术史 研究综述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6)07—0033—05
1 引言
敦煌古代武术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敦煌古代体育研究,从而跟随敦煌古代体育研究自20世纪80年代起逐渐成为敦煌学、体育史、武术文化的研究热点之一。[1]34-35今天所见古代敦煌地区的武术文化主要留存于壁画、帛画、雕塑、文书等形式中,尤以壁画、文书反映敦煌古代武术最为经典。敦煌古代武术研究不仅开拓了敦煌学研究的新领域[2],也为敦煌文化、敦煌体育文化、中国古代体育文化及武术文化的研究提供了独特证据。
本文检索了1984 - 2016年间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以及部分已出版专著,主要分析了论文与专著的选题、内容及研究方法,并以此阐发其建构意义与时代价值,以期为“敦煌古代武术”“敦煌古代体育”“中国武术史”“武术文化”的研究提供理论依据。根据论文检索与专著分析,本文归纳出了敦煌古代武术研究的三个主要方面,分别为:敦煌古代武术项目发掘研究;敦煌古代社会发展、地理环境及文化传统与武术的关系研究;敦煌古代武术的特征与价值研究。
2 敦煌古代武术项目发掘研究
在敦煌古代武术研究领域,以壁画、文书为主要研究对象而进行的武术项目鉴别与发掘是各类深入研究得以全面展开的基础工作。这类研究往往要解决好现代语境和历史语境之间对“武术”概念的逻辑解释,之后才能进行准确的鉴别与发掘工作。基于敦煌古代武术研究的特殊性,本研究从武术本体发展的角度,将这类研究归纳为2类:武术项目发掘研究;与武术相关的运动项目发掘研究。其中“武术项目”指表现在敦煌壁画、文书等内容中的武术本体形象,即以踢、打、摔、拿、击、刺为主要表现形式的近身拳械格斗和单人练习等技击形象,分别为:拳术类、摔跤类、器械类。从任一角度讲,人类生活中的各种文化都彼此相关,所以“与武术相关的运动项目”亦在发掘考证之列。
2.1 武术项目发掘
2.1.1拳术类项目
敦煌壁画、雕塑、文书等形式的文献资料中记载的包括“拳式”与“徒手格斗”在内的拳术类技击内容并不多,这在客观上符合中国武术史。根据现有研究,在中国武术发展演变过程中,相对纯粹且初成体系的拳法或拳术出现于宋代军事训练与瓦舍勾栏的武艺表演中,一称“使拳”——“别有使拳,自为一家,与相扑曲折相反,而与军头司大士相近也”(宋·耐得翁《都城纪胜·瓦舍人伎》)。[3]209而敦煌石窟建设始自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并以元代告终,[4]36-62期间宋代初年至宋亡,敦煌先后为回鹘、西夏统治,[5]故此期间敦煌地区与宋代中原王朝基本隔绝,因此,敦煌壁画、雕塑、文书中所见拳术类内容必然不多。《敦煌壁画中所见的古代体育》[6]《敦煌体育文物概述》[7]《敦煌古代体育图录》[8]《敦煌民俗与古代民族体育活动——兼论民俗文化对民族体育的影响》[9]《敦煌莫高窟303窟和61窟壁画的武术考论》[10《]敦煌武术史料考略 》[11]《敦煌民间体育文化考略》[12]均对拳术类技击内容进行了较为详尽的发掘与研究。
2.1.2摔跤类项目
摔跤类技击内容在敦煌壁画、文书,以及藏经洞中的白描与幡画上均有记录[7],表现形式多样、数量比较可观、可识别度高,诸多学者对其进行发掘考证,得出角力、角抵、相扑、角抵戏与摔跤等名录,本文将其统称为摔跤类。诚然摔跤运动有其本体发展史[13],但是摔跤在中国古代最早以武艺形式体现[14]。以易绍武[6]、李重申[7][8]112-116、倪怡中[15]、徐时仪[12]、耿彬[16]、曾小松[17]等为代表的学者专家在敦煌古代摔跤类武术项目鉴别发掘研究中均有比较客观、科学的考证与阐释。
2.1.3器械类项目
从现有的相关研究来看,出现在敦煌壁画与文献中的刀、剑、枪、戟、矛、牌等器械不止大量反映在军事训练与军事作战中[8]185-190,在社会生活中也普遍流行[18]108-114。尤其剑在社会生活中的运用在壁画与文书中有大量的精致刻画,也是特写之一。此外,从持剑者的形象气质、衣着服饰上可以体现出来——无论佩剑,还是比剑、舞剑、论剑、赠剑,[8]182-184持剑者多是权贵士人,这也确证剑在中国古代社会不仅作为兵器,还是一种身份与社会地位的象征。对于器械类武术项目发掘研究,陈康在《对敦煌武术壁画分类研究的几点看法》[19]与《敦煌体育研究》[1]140-145中认为“持械形象”不可全部视作武术。
2.2 与武术相关的运动项目发掘
在本文的归纳与分类中,与武术相关的运动项目一方面依据现有文献进行归类,另一方面根据武术发展的历史渊源进行了建构。基于此,敦煌壁画与文书等内容中记载的射箭类、武舞类、举重类、气功类、百戏类在本文均成为与武术相关的运动项目。同在肢体语言视域下,运动是体育的超越,并不断贡献于体育的发展。[20]在将武术视为体育项目的同时,从历史、文化发展的角度审视武术,则敦煌壁画与文书等内容中记载的射箭类、武舞类、举重类、气功类与百戏类运动项目都对武术的发展产生了影响。
其中射箭类图像多达60余幅[8]85-112,记录在岩画、壁画、彩陶、简牍、古墓、烽燧、古长城以及文书中的射箭形式多种多样,主要表现为射猎、射礼、骑射、秋射、赌射、军事训练与战争中的射箭、比试射箭技艺等[8]55-59,可见弓箭在古代敦煌地区的社会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与价值。举重类运动有举象、掷象、举马、举钟、举铁板、骑马举铁板、翘关、扛鼎,[8]154-158此外有举铁槊[21]等,可以想见生活在古代敦煌地区的人身体素质之强。百戏又称散乐,关于百戏的起源,一说源于军中“讲武之礼”,一说源于“蚩尤戏”[22]。敦煌古代百戏中的力技(如角抵、相扑)、形体技巧(如下腰、倒立[23]、筋斗等翻、跌、扑、腾动作)、橦技等都是“哺育中国武术发展的重要养料”。[24]《敦煌武术史料考略》[11]《敦煌石窟气功钩沉》[25]《敦煌古代传统气功的养生之道》[26]《论敦煌文献中的舞剑器》[27]《敦煌魏晋古墓体育画像砖研究》[28]均对古代敦煌地区的气功与武舞类运动项目进行了发掘考证,并有详尽描写。
3 敦煌文化与武术的关系研究
敦煌文化首先是一种地域文化,我国有很多地域文化,比如楚文化、巴蜀文化、吴越文化、齐鲁文化,但敦煌文化与这些地域文化不太一样,它是一种特殊的地域文化。[29]9敦煌文化是由多种民族文化交汇而形成的,体现出来的是风格多样性,这是它作为地域文化的个性;同时也表现出地域文化的共性,但不是表现在完全没有差别的同一共性(华夏主流文化)上,而是,首先对华夏主流文化认同,然后又吸纳各种支流、干流的文化,再进行创新。[29]10-11因此,研究敦煌文化对武术的影响,以及与武术的关系,就很有必要,而且价值意义重大。在敦煌文化对武术的影响研究中,学者专家分别从不同角度进行了阐释,主要包括:敦煌的社会发展、地理环境、文化传统与古代敦煌地区武术文化之间的关系。
3.1 敦煌社会发展与武术的关系
3.1.1移民与屯田为武术的生长奠定了物质与人口基础
西汉统治之前,敦煌地区为匈奴之地,民族成份以匈奴人为主,又有乌孙与月氏人;社会生产以畜牧业为主,兼有薄弱落后的农业;社会性质处于奴隶制阶段。[30]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河西归入汉朝版图,敦煌郡设立,共辖六个县,西汉政府启动移民实边、屯田积谷,此次向河西地区大规模移民的对象多是来自关东、中原等地的贫苦农民,其中不乏流放的刑犯和贬谪的文武官员等,西汉末年敦煌郡已有户11200,有口38335。[4]31除此之外,西汉政府在河西、敦煌地区积极实施屯田,屯田组织包括军屯与民屯。[4]32移民与屯田带来的先进生产技术与发达的文化观念促使敦煌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内即从奴隶制社会上升至封建制社会的发达阶段,走完了通常需要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才能走完的社会转型道路。[30]继汉武帝之后,前秦建元二十一年(385年),苻坚徙江汉之民10000余户、中州之人7000余户往敦煌居住;[4]33麟嘉七年(395年)后凉内乱,武威、张掖以东百姓数千口西奔敦煌与晋昌,再次充实了敦煌人口;[4]34隋朝继续进行移民与屯田,并将更为先进的生产技术传至敦煌;[4]39及至唐朝,河西、敦煌地区已被中原王朝视为“强兵足食之本”,对其开发经营更是不遗余力。[4]39-40大规模的移民与屯田为武术在敦煌地区的生长奠定了殷实的物质生活基础和繁荣的人口资源,同时,移民的勤劳进取精神和屯田的有效组织管理也是武术生长发育不可或缺的重要基础条件。
3.1.2军事冲突与政权更迭是促进武术发展的社会动力
军事冲突频发、政权更迭频繁是敦煌历史发展的一条重要主线,自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汉武入主敦煌,敦煌历史先后经历了两汉、曹魏、西晋、前凉、前秦、后凉、北凉、西凉、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吐蕃、归义军、回鹘、金山、曹氏、西夏、蒙元等政权[4]31-59,武力解决政权问题与领土争端是古代敦煌地区的常见现象,因此战争在古代敦煌军民的社会生活中可谓印象深刻。敦煌壁画中的战争图真实、形象地描摹记录了古代敦煌地区战争中演练、步战、骑战、步骑混战、攻城等场景,而构成这些画作的元素即画师们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存在。[31]相应的文明发展水平不可避免致使战争的发生,战争带来的并非全是苦大仇深,战争相关的史事、故事、新闻是敦煌军民喜闻乐见的题材,在敦煌讲唱文学作品中“艺术水准最高、最吸引人的是描写战争的作品”[32]。此外,骑竹马、投枪、掷石等生存技能性质的、类军事性质的游戏训练是敦煌古代儿童接受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33],可见,战争与和平即古代敦煌地区军民的常规生活与思维烙印。古代敦煌人如是评价自身所在的地方性格——“人训俭约,风流儒雅……惟忠孝而两全,兼及武而双美”[34],敦煌所见各类诗词曲赋中更不乏对文治武功的崇尚之词。军事冲突与政权更迭的频发与规划以及对武力的正视、对武功的崇尚,促进了相关武术运动项目的开展,也因此成为武术在敦煌地区发展的主导性社会动力。
3.2 敦煌地理环境与武术的关系
3.2.1气候环境养成朴素、勇武的社会民风
随着考古研究的不断深入,环境考古学在揭示古代人类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过程等方面凸显越来越重要的作用。[35]敦煌古代社会的民俗、民风、生活方式除了受到其社会发展方式、生产力水平以及知识水平和本身的生存需求之外,基础性、根源性的要取决于敦煌古代的气候环境。[36]敦煌地处内陆深处的戈壁与沙漠中,大陆度69.2%,是典型的大陆型气候。[37]常年降水量少、蒸发量大、湿度低,多风并时有沙尘暴,频发的自然灾害表现为突发性、持久性。[37]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却并未对敦煌农牧业造成损失影响,直接原因就在于敦煌历届政权无不重视水利工程的兴建与管理,无不督劝流民归田、积极生产,以至“年谷颇登、百姓乐业”。此外,类“寓兵于农”政策普遍实施,因此,在积极的组织管理和恶劣的气候环境中,一种朴素、积极、勇武的社会民风便在敦煌生成。敦煌壁画中习用武术的人物形象,完整地表达着这样一种民风。
3.2.2地理位置造就武术文化元素的多样性
历史上的敦煌“华戎所交一都会”,地处河西走廊西端,西临西域。丝路开通之后,自地中海、黑海东行经西域门户伊吾、高昌、鄯善三道“总辏敦煌,是其咽喉之地”。[38]4其控扼东西交通的特殊地理位置使之成为丝路上的通都要邑,“无论访学天竺或传教东土,以及来往于丝路上的各族商人、各国使节无不途经敦煌”[39]。此外,“汉朝在敦煌悬泉设置的驿站主事接待西域诸国来华使节;其他各色往来人等,于敦煌或暂驻或定居,表明敦煌已成为了解异域文明的窗口和文化交融的首善之区”[38]4-5。究其根本在于敦煌地区各个民族、各个国家的语言广泛流通,语言之间的深刻交流致使异域文化与中原文化产生了深刻交流,从而融会贯通。异质文化之间的深刻交流必然影响到敦煌地区武术的各方面发展,壁画与文书中所见的相关武术运动项目可谓元素众多,既有传统格调,又显异域风情,充分体现出了古代印度文明、波斯文明、希腊文明和中亚地区诸多民族的文化基因[38]13。总之,敦煌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敦煌古代武术文化的元素多样性。
3.3 敦煌文化传统与武术的关系
3.3.1繁荣的民俗活动创造了武术的交流空间
古代敦煌地区的民俗活动在岁时节日期间尤为欢愉繁荣。岁时节日提供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进行适应与调适的机制,从而具有浓重的祭祀性质。[17]因祭祀仪式的需要,各类民俗活动应运而生,并且伴随政治、文化、经济的逐渐昌盛稳定而发展至全民参与、日益隆重,由“娱神”逐步延伸为“娱人”。每当岁时节日,“不分老少男女、不分阶层城乡,纷纷参与各种娱乐活动,如竹马、蹴鞠、拔河、举重、相扑、角抵、射箭……”[17]不一而举,品类众多,凸显出娱乐与竞技并存的状态。丰富的岁时节日加之繁荣的民俗活动,为相关武术运动项目的交流创造了良好空间,正是在竞技与娱乐中,生长中的武术不断获取新元素、逐步完善,并不断发掘出相应的社会价值而获得良好的发展条件与空间。
3.3.2盛行的宗教文化促进了武术的精神追求
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佛教文化在古代敦煌占据着重要地位,并且具备相当完备、规范的宗教仪轨,此外,道教和其它宗教。[38]10-11极其特殊的一点在于古代敦煌地区的宗教寺院并非僧侣信众独有的活动场所,就宗教活动而言,普通社会民众和僧侣信众一样均为各类宗教活动的参与主体;就教育场所而言,古代敦煌地区除官学、私学之外,寺学的社会地位也相当突出,寺学不仅由政府提倡,也是社会大众的普遍选择。宗教活动又不止于宗教内容,社会民俗活动往往积极参与宗教活动而大放异彩。广大社会民众无论参与宗教活动,亦或参加寺学,必然无不自主或潜移默化地接受宗教文化及其仪式与仪轨的深刻影响,从而在精神与气质上进行相应追求。相关武术运动项目也因此产生对生命与身体的审美意识[40],开始从朴素中寻求升华,在勇武中突出优雅。
4 敦煌古代武术的特征与价值研究
4.1 敦煌古代武术的特征
4.1.1多元性
敦煌壁画与文书中记录的相关武术运动项目直观形象地表达了武术在其形成与发展过程中的技击本体形态,壁画所见武术类图像表现出的技击内容既有战争中的搏杀,又有社会生活中的习用;既有徒手格斗,又有兵械交锋;既反映技巧,又展示力量;既有汉人论技,又有胡服骑射。可谓丰富多元[41]。
4.1.2融合性
敦煌古代武术的要诣在于融合。古代敦煌地区不仅是多民族聚居地,就其历史发展来看,历届政权的领导者也是民族成份不一,此外,敦煌控扼东西交通的特殊地理位置使之成为中国、印度、希腊、波斯、伊斯兰等文明的汇聚之地,巨大的包容能力造就了敦煌古代武术文化显著的融合特征。
4.1.3宗教性
敦煌古代武术的宗教性特征主要通过敦煌文书中的佛教文书得到充分表达。“在物化的敦煌古代武术中,几乎处处可以见到宗教式术语、宗教式智慧、宗教式朴素辩证法”[24],宗教文化深刻影响着敦煌古代武术的审美与精神追求。
4.2 敦煌古代武术的价值
4.2.1学术价值
敦煌壁画与文书中的武术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对于研究武术的流变,以及多民族多文化的武术交流有非常重要的意义。[42]壁画与文书可以将研究带入历史语境,直观展示武术发展流变的过程。此外,作为一种多元、融合、富有宗教气质的文化,敦煌古代武术不仅为相关研究提供了辅证资料,也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与角度。
4.2.2文化价值
敦煌古代武术的文化价值,不止因其艺术表达力强烈而具有文化审美价值,在对中国武术的繁荣发展方面也作出了历史贡献,比如崆峒派第十一代掌门人燕飞霞继承的“出水芙蓉、香飘庭宇、彩云飞、碧云掌、万花飞舞笑春风”五路“花架拳”即由飞虹仙师根据敦煌壁画上的人物动作进行编创而成[24];此外,20世纪90年代初,甘肃省武术馆王得功应时任中国武协主席徐才的提议,组织人力对莫高窟壁画与敦煌研究院收藏壁画资料中有关武勇、武艺、武舞、舞技、导引的经变图等资料进行分析研究,创立了包括拳、剑、刀、枪、铲、鞭杆、健身拳和武术技击在内的系列“敦煌拳艺”[43],并在民间与大中小学进行广泛传播,得到了良好的社会评价。
5 结语
以上论述归纳了敦煌古代武术研究的三个主要方面,经比较分析,敦煌古代武术项目发掘研究较为充分;敦煌古代社会发展、地理环境及文化传统与敦煌古代武术的关系研究尚不完善;敦煌古代武术以多元性、融合性、宗教性为其主要特征,学术价值与文化价值都有比较充分的发掘与运用。
刻画在壁画与文书中的敦煌武术已成为精美的图像与文字,除过学术价值与文化价值之外,本文认为,敦煌古代武术研究对于中国武术史的研究与书写具有重要价值;当代人文教育可以从敦煌古代武术文化中提炼出良好素材,比如壁画上的海量经变图与佛传故事画。这是敦煌古代武术文化在当代的建构意义与时代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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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Ancient Dunhuang Wushu
Wang Kun(School of Wushu,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academic papers and publications on ancient Dunhuang Wushu published during the period from 1984 to 2016.The analysis covers 3 major aspects,namely,ancient Dunhuang Wushu exploring research;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ushu and ancient Dunhuang social development,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and cultural traditions;characteristics and value of ancient dunhuang Wushu. The paper aims to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direction of ancient Dunhuang Wushu,to elucidate its construction significance and time value.
Keywords:Ancient Dunhuang Dunhuang Culture Wushu Culture History of Wushu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