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术的本质与历史流变

2016-12-15 08:36王占涛
武术研究 2016年7期
关键词:流变本质武术

王占涛

摘 要:文章通过对武术原始成分构成的剖析,确定武术之所以为武术的根本性,提出技击与文化的结合是武术自身的根本属性,并以此透视武术的技击本质论、文化本质论及其多本质论的立论缺陷,否定以武术的主要功能来定性武术本质的错误论断。以武术是技击与文化的结合体为依据,分析不同时期的武术形态,发现武术在历史脉络上并没有发生本质属性的质变,不同时期内不同的武术形态只是武术功能流变的结果。根据不同时期武术的显著性变化,将武术功能流变划分为四个不同的时期,分析各个时期的时代因素,标识各时期武术的主要功能显现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武术 本质 流变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6)07—0005—04

武术是个庞杂的事物,要弄清楚武术的本质是什么,就必须先理清武术形成过程中的原始成分及构成,这是探索武术本质的必由程序,也是众多研究武术本质的学者所提倡的必须“厘清”的东西。武术从产生发展至今,历经各不同历史时期的不断洗礼,逐渐演变为现在的武术形式,较多学者认为这是武术逐渐质变的结果,其实,武术发展至今并没有改变自身的根本属性,其所发生的只是不同功能的时代流变,对武术不同时期的认识是主流文化认同的结果。无论是研究武术的本质还是流变,理清武术的构成及存在形态是首要的,它是界定武术的本质属性以及是否发生质变的标尺。

1 武术的本质

1.1 武术之所以称之为“武术”的根本性

要弄清楚武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武术之所以称之为“武术”的根本性,也就是构成武术的原始的必要条件,虽然关于武术根源性的论述已接近于泛滥,但这却是追寻武术的本质属性最好的切入点。武术史论及武术的根源往往自远古人类的生存技能为伊始,称之为远古时期的武术,在这一点上,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对此持否定态度,温力指出:“对自卫的需要是随着人类产生就与之俱来的、最基本的、最原始的需要,甚至可以说是在人类产生以前的动物就具有的一种最基本的本能”[1],由此看来“这种原始的格斗技能动作并不能称作武术”,[2]它只是作为构成武术的基本素材,所以这类技击活动的时期只能称之为“非武术时期”。伴随着原始文化意识形态的融入,这种蒙昧的技击格斗逐步产生了意向性和公益性,野蛮格斗的理性化使武术步入其成长的萌芽期。随着东方文化意识形态的逐步繁华,文化体系的正式确立,特别是受先秦诸子和赵宋诸儒文化的影响,武术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文化载体,[3]经这一时期之后的武术达到了自身的成熟期。由武术概念的形成过程不难看出,技击格斗和中国特质文化形态是构成武术的两个重要因素,是武术得以形成的必要条件,二者缺一不可,武术之所以称之为武术的根本性,就在于它是二者共同作用的结果。这种共同作用构建了武术与生俱来的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本质属性,武术是二者在历史条件下的化合物,“因此,对武术本质的认识,必须从武术的技击功能与文化内涵两方面来把握”,[4]就像包饺子一样,原始技击格斗是肉馅,文化意识形态是面皮,二者共同构成了水饺,但水饺本身既不能是肉馅也不能是面皮,也就是说在概念上肉馅的本质是生肉,但水饺的本质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是生肉,它应拥有自己的本质内涵。道理相通,“技击动作与中国传统文化的高度统一才是武术的本质特征,也是武术发展的动力源泉。”[5]

1.2 导致武术本质异议的原因分析

本质是一个事物的根本属性,是其区别于其他事物的基本特质,本质具有相对稳定性。由于事物之间有着种属的划分,事物的本质又可分为特殊本质和一般本质。关于武术本质的论述主要有技击本质论、文化本质论、多本质论等等,在众多的武术本质论当中,认为技击是武术本质的论述占绝大多数,这也是长期以来人们以能不能“打”来判断武术是否失真的主要原因。有些学者认为:“人们所指事物的本质,通常是指事物在社会实践中发挥主要功能所对应的本质。”[2]技击本质论者多以原始状态下的或武术前期的野蛮杀戮的主要功能来判定武术的本质属性是技击,这是武术技击本质论的主要论证依据。这种原始状态下的兽性的本能的野蛮杀戮是世界范围内的共同现象,技击本质论者认为世界各种武技的本质属性都是技击,武术的本质属性也理所当然的也是技击,因此,“仅从技击角度而言,世界各国的武技‘大同小异,它们是‘同质异趣的东西”,[1]才会被反复引用。由这个视角来看, 技击应当是世界各种武技的共同本质,也是每种武技的一般本质,武术和其他武技一样都是处于技击类项目属下的种层次,也就是说在概念上武术和技击类项目是种属关系,是真包含于的关系,是“白马”和马的关系,武术和世界其他技击形式的主要区别就在于它的中国性,所以杨建营说:“武术的特殊本质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技击,其具体内涵还需界定,但不会脱离‘技击范畴”。[2]从本质的技击论中我们分析至少有两个问题值得探讨,第一,以事物的主要功能来定性事物的本质是否正确;若以事物的主要功能来判断事物的本质,那么前期的武术的主要功能就是技击,技击就应当是武术的本质,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特别是近代以来火器的出现,冷兵器逐步退出历史舞台,武术的技击功能也逐渐消退,武术的体育功能、文化功能、娱乐功能等已成为武术的主要功能,那么武术的本质是否就应该是体育、文化、或者艺术呢?这样的本质定性显然是有较大漏洞的。第二,原始形态的野蛮杀戮形式的技击格斗还不能称之为武术;“对自卫的需要是随着人类产生就与之俱来的、最基本的、最原始的需要,甚至可以说是在人类产生以前的动物就具有的一种最基本的本能”[1],而“这种原始的格斗技能动作并不能称作武术”。[2]那句“民物相攫而有武”也并不能理解成民物相攫就是武,应当理解为民物相攫导致了武的产生,《中国武术教程》也认为:“武术源于古代狩猎和战争”,“源于”只能说明它们仅是构成武术的原材料而已。没有文化的共同作用,技击还会是纯粹的技击,不会有丝毫概念上的文化蕴涵,原始技击也根本构不成武术。显然也正是由于武术技击本质论用于证明自身观点的立足点出现了较大的不严密性,导致了一系列的质疑与争论。

武术文化本质论者认为,武术的本质应该是文化而不是技击,武术已具有巨大的文化负载能力,“武术这一完整体系全面贯彻、反映了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4]其文化功能的价值表现已远远超越了几乎淡化殆尽的技击功能,“很显然,练武的目的和价值取向已经有原始社会的生存技能和封建社会的军事功能演化和质变到人类文化价值层次”,[5]因此 “技击作为武术的一个原点功能,随着武术的文化得以形成、嬗变与发展,它必将经历着一个同步的质变过程,……是一个从‘技击走向‘文化的过程”[5]。很显然在坚持文化本质论同时,文化本质论者业已悄然迈入了另一个误区,首先,和技击本质论一样,文化本质论也以事物所表现的主要功能来判断事物的本质。不可否认,当前武术的文化功能彰显而技击功能弱化,若以此来推论武术的本质属性是从技击向文化质变,也同样是不严密的。质变是事物从一种质态向另一种质态的转变,当一个事物的本质发生变化时,即代表着该事物的灭亡和新事物的产生,武术从产生到如今还是武术,它从来都没有消亡,也没有变成新的事物,也就是说武术本身并没有发生质变,长期以来发生变化的只是在不同时期武术主要功能的价值体现。其次,直接用文化作为本质也不够确切。关于文化概念的解释有很多种,而《辞海》的解释最具有代表性。文化,“从广义来说,指人类社会实践过程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从狭义来说,是指社会的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组织机构。”由此来看,文化无论是广义的还是狭义的,都是一个包容性巨大的总概念,而我们平常所说的“文化”实际上是一种“种属混淆”复合表达,比如:“祭祀不但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文化。”这里的“文化”就是一种“种属混淆”的表达,它既是对“大文化概念”的表述,也是对具体“民俗文化概念”的表述,也正是这种不加限制“种属混淆”的概念表达,才造成了我们对“文化”一词的滥用。显然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事物最终的人为性,而直接定性该事物概念的本质是文化,同样也不能用所有事物的共同本质替代某一事物的本质,一个事物区别于另一个事物的最基本的特征是该事物的特殊本质,因此,判定一个事物的本质是什么首先要对其进行群、属、种的定位,而不能用总的种属本质来定性该事物。直接定性武术的本质是文化,则犯了种属混淆的错误,有失恰当,这样就无限地扩大了武术的外延,使其内涵模糊化。李印东也认为:将武术概念定义为“武术是文化”的模式犯了逻辑学上定义过宽的错误。[6]

武术多本质论“将武术的本质划分为一般本质和特殊本质两个层次,一般本质是武术与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共同具有的健身本质和民族文化本质,而特殊本质是武术区别于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技击本质”。[7]这是对武术本质的种属混淆的错误论断,其并没能真正判定武术的本质属性,是试图调和不同本质论的折中论调,这里不作详细论述。

通过对构成武术的必要条件进行分析,我们得出武术之所以为武术的根本性就在于它是技击和文化的共同构建,任何一种探寻本质的单一因素分析都不确切,这也是众多武术本质论长期争论的不可调和的关键所在。

2 武术的流变

2.1 武术的第一次流变:武术的产生

武术的第一次流变产生于原始时期至春秋战国时期,在这一时期内那种原始的、本能的、兽性的格斗开始融入了具有一定意向性、公益性的意识文化形态,使得这种原始的技击格斗逐步向着带有一定民族色彩的、文化性的方向演进。特别是商周至战国时期,原始的技击格斗被赋予了绝对的文化意义,人们开始从文化的角度去定义这种原始的技击格斗,开始逐步规范它的行为,总结它的技术体系,这种技击术和文化的结合催生了武术。武术的产生是原始技击质变的结果,质变代表着一种全新事物的诞生和旧事物的消亡,从此武术技击概念和原始的、本能的、兽性的技击格斗划清了界线。在这一时期内武术技击和文化胶着相长,产生了较高的技术理论和武德规范。《吴越春秋》记载的越女论剑“……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俱虎……”和《庄子·说剑》所载剑的技击理论“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2] 楚庄王曰武有七德,“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8]老子曰:“善为士者不武”,武术技击和道的结合是这个时期武术的明显特征,这些技击上的文化附着使得武术植根深入,为以后的枝繁叶茂、郁郁苍苍埋下了善缘。从武术的这一次流变不难看出,武术的产生伊始就与世界其它技击术有着本质不同的区别,并不像一般人认为的它们都同属于技击的范畴,也正是因此,此次流变对于武术才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2.2 武术的第二次流变:技击的升华

武术的第二次流变发生于宋、明、清时期,武术流派开始形成并逐步繁盛、技术的理论体系开始庞大以及套路的产生,是这次流变的主要特征,三者共同促使了武术技击的逐步升华。由于受宋明理学的影响,特别是朱熹所主张的“即物而穷理”,人们逐步展开了对武术之理的追求,开始了对各传统文化学派理论的进一步反刍、借鉴和吸收。对不同理论学派的借鉴和吸收,或对同一学派理论的不同理解,或地域性文化差异,导致武术在与不同文化思想的结合过程中形成了不同思想体系的武术流派。武术流派的形成使武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式的发展,由于受我国传统文化宗族观念的影响,武术不同门派之间几乎互不交流,形成了各个门派封闭式的传承体系。虽然从理论上讲,这种拳派封闭的传承方式并不利于武术的交流与发展,然而,却恰恰是这种拳派个体的封闭传承造就了武术的繁华。武术的各门派体系门规森严,对弟子的行为有着严格的要求和绝对的控制权,不能“轨门叛教”是封建武术门派的首要法则,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各门派心无旁骛,专心致力于本门派技术体系发展和探索,这种各派别体系技术、理论的逐步精尖,构成了中国武术名副其实的博大精深。武术的技术理论在春秋战国就已有完整的体系,“越女论剑”“庄子·说剑”都有着极高的水平。自宋以后特别是明清时期,武术的理论体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以技术理论指导技术练习成为这个时期武术开展的普遍现象。一大批拳术著作都形成于这一时期,明代的《纪效新书》《五杂俎》《正气堂集》《内家拳法》,清代的《手臂录》《苌氏武技书》《六合拳谱》《太极拳谱》等等,[9]都是武术史上影响巨大的著作。另外,套路的产生和普遍化也是这一时期的重要标志之一。“武术套路是为了便于传授、记忆和训练而产生的,”[10]武术套路的编排蕴含了及其丰富的技击内容。在套路的编排中不难发现其中的每一招一式都是技击的表达,然而,与之前技击所不同的是,这种技击是对假设敌人的技击,是假设一个对手,甚至多个对手的技击,这种假设性的技击形式在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是理想化的,是武术技击的“乌托邦”。[11]这一时期的武术全力执着于对技击理论化程度的追求,逐步丢弃了实用的、朴素的技击形式,开始朝着“满片花草”的、极度理想化的、形而上的方向迈进。

2.3 武术的第三次流变:体育功能的彰显

中国历史无法忘却西方“船坚炮利”所造成的怆痛,伴随着国门大开和火器的运用,武术技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弱化,功夫再也不能支撑起战争的舞台,已成为不争的事实。西方文化、科技的强势涌入和“东亚病夫”的世界认同,致使了国民对中华文化的重新思索,寻求发展、革新已成为时代的主旋律。技击的弱化、强势文化的逼压和强种强国的需求共同促使了武术的运动形式与主要功能由技击向体育方向的转变。武术开始借鉴西方的体育模式,吸收西方体操的组织形式、训练方法和部分具体内容,形成了以数字口令为节奏指挥,以体操内容为准备活动的新的武术运动形式。武术的主要功能也逐渐随着强种强国的时代号召而有所转变,技击的弱化孕育了武术体育功能进一步增强,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尚武精神”,霍元甲的“精武体操会”,“土洋体育”之争,都是武术功能体育化的具体表现。武术体育功能的彰显,模糊了武术的概念归属,至今为止多数人(包括一些权威机构)还把武术归属于体育的范畴,这种根据武术在特定时期的主要功能表现来判定其概念归属的做法,是对武术本质属性的误读。邱丕相也认为“从广义上说,武术的定义并不是体育能够涵盖的,从它的功能来说,也不局限于体育。”[12]于志钧亦说:“目前,出自高等体育院校的武术史,都把武术定义为体育运动,……,这与广大国人对‘武术的认识,差距太大。”[13]因此来说,武术和体育是两个不同范畴的概念,是武术体育功能的彰显促成了两者部分功能的交叉。

2.4 武术的第四次流变:技击的艺术化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非常重视武术的传承与发展,特别是80年代的挖掘整理工作,对武术起到了很好的挽救和保护作用。随着民族文化的国际化,武术走向世界也成为历史的必然,“武术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14]武术如何走向世界是这一时期遇到的新问题。在查、华、炮、洪、弹腿、少林等拳种的基础上,根据其风格特点,综合整理创编而成的现代长拳类项目,成为了武术竞技化与国际化的开端。竞技武术被归属于体育的难美类项目,完成特定的难度动作和表现虚拟的技击场景是竞技武术的首要目的。“高、难、美、新”,舒展高飘的动作演义着武术技击的巧妙,勤日苦功的精、气、神也被随意的表演出来,此时的武术已完全淡化了技击的实用价值,技击也由原本的克敌制胜蜕变为当前的纯粹艺术化。也正是这种技击的艺术化,才使得竞技武术自产生之日起就引起了业内强烈的争论,有些学者认为竞技武术已完全失去了技击实际意义,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武术,其只不过是中国式的体操而已,也有些人认为:“武术套路只是武术的构成部分不能代替武术,所以武术套路的质变只能说明武术发生了部分质变”。[2]其实,武术在这一时期的流变,也并没有脱离武术的构成范畴,竞技武术所表达的还是技击的内容,只是这种表达是对技击的艺术性的表达,它源于技击的本意而于高于技击本意,是武术在新文化环境下技击艺术化的结果。

四次流变对武术的发展都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是武术阶段性发展的重要标志,然而,任何一次流变都没有改变武术的本质构成,经过流变后的武术还是技击与文化的结合体,武术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形态与功能,只是技击和文化相互作用的不同嬗发。

3 结语

考察武术的原始成分构成,是定性武术的基础,是确定武术本质的唯一正确手段,是判定武术是否发生质变的事实依据,不同的武术本质论及其质变论都是对武术定性性成分构成的错误把握。以不同时期武术所表现出来的主要功能来确定武术的本质是众多本质论争论不休的症结所在,从技击到文化,武术的主要功能不断发生变化,然而,武术的本质却从来没有发生过所谓的“质变”或者“部分质变”。质变代表着新事物的产生和原有事物的消亡,是部分质变(即量变)的最终积累,部分质变具有矢向性,总向着总体质变的方向发展。武术至始以来都还是武术,还是技击和文化的结合,不同的武术形式来自于技击和文化的不同表述,部分学者所认为的“质变”或“部分质变”,只是武术在不同时期的功能流变而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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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于志钧.中国传统武术史-前言[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On the Essence and Historical Changes of Wushu

Wang Zhantao(PE.Schoo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ibo Shandong 255049, China)

Abstract:Through the analysis of Wushu original compositions, the paper ascertains the root reasons of why it be named Wushu, puts forward that the combining of boxing and culture is the root attribute of Wushu itself, reveals the wrong theories of the popular essences of Wushu, negates the wrong argument of Wushu essence decided by the main function of Wushu. Combining of boxing and culture body as a basis, the paper analyzes Wushu forms in different period, discovers that Wushu has never taken place essence attribute change in its history, the different Wushu appearances were the result that Wushu developed in the different periods. According to the obvious changes of Wushu in different periods, the study divides Wushu development into four periods, and analyzes the time factors in each period, finds the main functions and the realistic meanings of Wushu in each period.

Keywords:Wushu the Essence Chan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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