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艺术品拍卖的起源与发展

摘 要：早在古罗马时期，艺术品拍卖活动就已出现，经过漫长的发展，直至鸦片战争前后才开始影响中国。罗马帝国的贸易活动推动了艺术品拍卖的兴盛，虽经长达千年的中世纪停滞，但伴随着18世纪英国的工业革命，艺术品拍卖事业得以迅速发展，并成为当今经济舞台上一股重要的力量。

关键词：艺术品；拍卖；传统；起源；发展

1 艺术品拍卖的起源

在人类的历史进程中，伴随着拍卖活动的出现，艺术品拍卖很早就产生了。

早在古罗马时期，通过疯狂的军事扩张，罗马先后统治了意大利半岛、西西里、撒丁岛等地区，在长期掠夺战中，罗马的一些商人和士兵寻找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捷径，他们将战争中掠夺到的战利品通过拍卖发了财。

艺术品拍卖就在这段时期出现了。关于艺术品拍卖的最早记录是在公元前146年希腊亚细亚之战胜利后，执行官卢修斯·马缪斯下令，凡是油画和雕塑这一类的艺术品必须在罗马公开拍卖。其中一幅关于酒神巴克斯的油画，拍卖价格竟然达到了60万赛斯特思（古罗马时期的货币），相当于2.3万枚金币，这在当时是十分昂贵的价格。此外，古罗马人还会把雕像、挂毯乃至宫殿中的一些艺术品拿出来拍卖。不可否认的是，罗马时期的艺术品拍卖的确开了世界艺术品拍卖的先河，为近代艺术品拍卖的兴起与发展奠定了广泛的基础。

中国的拍卖活动起步很晚，起源于欧美的拍卖活动直到鸦片战争前后才开始影响中国。为什么中国的拍卖形成那么晚？这似乎应该与中国人长久以来形成的传统商业习惯有关。尽管拍卖的交易形式在中国早已出现，中国的艺术也一向走在世界前列，但中国人却更喜欢讨价还价的交易习惯，在艺术品交易中也常常会采用“袖里吞金”的相对比较隐蔽的讨价模式。中国人一开始并不习惯拍卖这种公开的买卖方式，连美国学者理查德·恩格尔布雷也说：“这种销售方式（拍卖）在东方根本不受欢迎，因为讨价还价才是人们的传统。”长期以来市场经济的极度落后导致商业行为和观念的故步自封，正是导致中国艺术品拍卖事业很晚才出现的直接原因。

中国最早的拍卖活动出现在广州，最早拍卖的物品竟然是鸦片。19世纪20年代，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开始在中国定期地拍卖鸦片，取得了丰厚的利润。除了鸦片，东印度公司还会拍卖印花布等其他物品。

1840年鸦片战争后，资本主义国家将大量的剩余物资向中国倾销，中国封建社会闭关自守的大门被彻底打开了，自然经济逐渐瓦解。1874年，英国的一家拍卖行在上海成立了远东地区的子公司——“鲁意斯摩拍卖洋行”，拍卖标的主要是一些舶来品以及大量的来自海关罚没的物资，“鲁意斯摩拍卖洋行”是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的第一家拍卖行，此后，英国、法国、日本、丹麦等国家的商人纷纷在中国开设拍卖公司，开展拍卖业务。不过此时艺术品拍卖并没有在中国的拍卖中出现。

晚清时期，旅沪文人葛元煦编撰的《沪游杂记》一文曾经对上海的拍卖业有过这样生动的描述：

丙子春间，华人亦仿外国拍卖物件。先期悬牌定于何日几点钟，是日先悬外国旗，届时一人摇铃号召，拍卖者高立柜上，手持物件令看客出价，彼此增价竞买。直至无人再加，拍卖者以一小木槌拍桌一声为定，卖于加价最后之客。一经拍定，不能翻悔。

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拍卖活动在中国发展得并不顺利。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中国人在意识形态中将拍卖与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划等号。20世纪80年代，拍卖活动在中国才正式复苏。刚开始受到传统观念的束缚，艺术品拍卖“犹抱琵琶半遮面”，并不能成为气候。但在要求建立公平、公正、平等市场竞争的大环境下，拍卖制度重新被肯定。1986年11月，国营广州拍卖行成立，这是新中国成立的第一家拍卖行。此后拍卖之风席卷中国，各大拍卖场所门庭若市。1988年5月，北京市拍卖市场举办第一次拍卖会，拍品中出现了一件明式圈椅。该拍品被成功拍出，这算是中国对艺术品拍卖的首次尝试。在此之后，中国丰富的艺术品资源和越来越开放的国家政策使得艺术品拍卖发展迅猛。

2 艺术品拍卖的发展

就在古罗马共和国的早期阶段，对外经济贸易活动频繁，商业、金融业空前发展，推动了拍卖的进一步发展。拍卖行业呈现方兴未艾之势，原本分散经营拍卖活动的拍卖人开始被专门从事拍卖的拍卖商取代，再到后来，一些拍卖商开始单独或者合伙组建了拍卖行。拍卖行的出现，标志着拍卖专业化的开始，对社会影响很大，成为人们趋之若鹜的择业首选。拍卖事业处于欣欣向荣的景象，罗马著名诗人尤维纳利斯在其作品中写道，当时有不少平时自恃清高的文人墨客也会去拍卖行找活干：

无论人们希望怎样，无论人们动机如何，一切都由凯撒决定，唯独缪斯尚受崇敬。可惜文人空享盛名，只缘身历悲惨时代，一贫如洗企盼小钱，但求面包果腹充饥。罗马城中投身拍卖，逢场高叫绝不含糊，颜面蒙羞全然不顾，即便女神亦当如此。饿骨铮铮分文不值，弃笔休墨情理皆容，争先恐后四处奔走，拍卖行里谋职心切。

公元前2世纪，罗马帝国的贸易已经遍布地中海，很多商人从事商业活动。在罗马进口的各种货物中，除了食品、原料，羊毛、兽皮等种类之外，还包括艺术品，而艺术品则主要来自希腊。

随着西罗马帝国被日耳曼人消灭，欧洲进入了长达千年的中世纪。由于常年战乱，中世纪时期世界拍卖业始终处于衰落、萧条、停滞不前的状态，在这长达一千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什么拍卖活动。其中有政治原因，也有经济原因。

政治方面，连年战乱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继贤君之后，罗马历史上出现了一些暴君。暴君们政治上昏庸无能，为了能够让王位保持稳定，他们重用近卫军，导致出现了奇特的政治格局，即近卫军的首领实际操控了朝政。在皇帝的过度恩宠下，近卫军愈发腐化，贪欲日增。在赏赐不能得到满足时，政变频发，废立篡弑之事时常发生。这时候的拍卖被用于出售帝位。谁出得起更高的价格，谁就可以做登位。在这样的情况下，内战不断，各省开始宣布独立，国家随之瓦解。政治上的不稳定，导致了世人无暇顾忌艺术品拍卖。

经济方面，常年战乱导致了严重的经济倒退。在封建社会，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占据社会主导地位，社会生产主要是为了满足地主阶级的需要。封建社会的土地所有制让农民只得依附于地主阶级，而当时实行的是实物地租，货币发行量很小，造成货币流通量很小，于是导致需要耗费大量货币用于交易的艺术品拍卖活动在此时停滞不前。

直到16世纪中叶，才开始有关于拍卖活动的记载。据17世纪初保存至今的一份《巴黎时报》记载：

拍卖人经常把自己装扮成既是买家又是卖家，既可将成交款存在他自己的账户上，也可与买家进行合作，因为他懂得怎样去操作。一旦木槌敲响，表示所报价格不可撤销。价格敲定前，不管观众有多么喧闹，但拍卖人除了倾听竞买人连续不断的呼叫“加一个苏，加一个苏（昔日法国的一种铜币）”之外，他只管在叫“一次，二次，第三次”。因为拍卖人总是在讲“这是最后一次了，赶快，赶快啊”，所以给人的印象是物品马上就要卖掉了。可是，人群中还是继续在叫“加一个苏，加一个苏”。拍品从第一次报价起，就是一次一个苏一个苏地加码，把拍品加到了几千里弗（古时法国一种银币）。

英国查理二世时代，动产拍卖已经开始专业化。富有的绅士介入拍卖，在客观上刺激和推动了拍卖制度的发展，使竞买活动成为一种时尚。这时拍卖在英国伦敦已经十分普及，拍卖开始广泛应用于艺术品买卖中。艺术品拍卖在这一时期逐渐兴盛起来。在当时，书画等艺术品拍卖常常会出现在一些时尚咖啡屋。拍卖商拉尔夫·杰姆斯记录了他于1689年2月在“巴巴多斯咖啡屋”进行艺术品拍卖的情形，这是当时最早关于艺术品拍卖的资料：

这是我首次尝试用拍卖方式交易油画和水彩画。我以贵族的风度自律，这会给我带来尊敬和声誉，还会给我带来诚实的好名声。因此，我先倾听豪绅和买主的意见，了解一些绘画的基本知识，以防出现偏见或引起误解。出于对管理上的需要，我制定了一份拍卖规则，防止物主本人或其同伙对委托的拍品自我哄抬。我的愿望是，抓住一切机遇，使买主感到满意，增加交易额。

从文献中可以看出，当时的拍卖商已经注意对拍卖规则的制定，例如制定“任何人都不能参与竞价购买自己的画”，目的在于防止委托人暗中抬高价格。这是拍卖史上非常大的进步，拍卖规则的制定体现了“拍卖”交易形式不同于其他买卖活动的特殊属性。拍卖能够在众多买卖方式中脱颖而出，就是源于科学合理的拍卖规则。拍卖规则的制定，让艺术品拍卖活动更加规范起来。在当时，拍卖人为防止出现偏差，还会学习绘画的一些基本知识，这让拍卖人更加具备专业背景，加快了艺术品拍卖的专业化进程。

随着人类社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伴随着18世纪英国的工业革命，经济蓬勃发展，西方国家的拍卖事业有了长足的进步。艺术品拍卖迅速发展，尤其是英国伦敦和法国巴黎更是成为世界艺术品拍卖的中心。世界上两大艺术品拍卖行苏富比拍卖行和佳士得拍卖行都是18世纪在英国伦敦成立的。

由于创办者是书商，苏富比拍卖行刚开始只是拍卖图书。初创时期，苏富比拍卖行准备工作十分完善，制定了非常严密的拍卖规则：

第一，出价最高者即为买受人，若出现争议，该书（或者一批）将重新拍卖。

第二，叫价时，加价幅度不少于6便士，当报价到达1英镑后，加价幅度不少于1先令。

第三，书籍交付时若出现异常，买受人可自行决定取舍。

第四，拍卖预售书籍当场不交货，每英镑交付5先令预付款，记下姓名，随后通知。

第五，每次拍卖结束后三天内付款，买受人货款付讫后提货，若不能亲自参加拍卖时，可授权代理人参加竞买。

规范的拍卖程序和规则使得苏富比拍卖行迅速占据了拍卖行业的高地。尽管苏富比拍卖行创业初期主要从事书籍拍卖，但据记载，苏富比拍卖行仅仅成立十年后，在1754年的拍品中就开始出现油画、玉雕、贝壳浮雕和雕塑等艺术品。

与苏富比不同的是，佳士得拍卖行在第一次拍卖行为中就出现了艺术品。在1766年的首场拍卖中，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了来自亚洲的一批精美的艺术品。1778年，佳士得拍卖公司将华尔波尔（Walpole）爵士珍藏的几幅绘画进行估价，并成功转让给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女皇，在艺术品市场名声大振。

佳士得拍卖行关于艺术品的拍卖并非一帆风顺，法国大革命使得艺术品拍卖市场遭受重创，但佳士得拍卖行顽强的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们坚信，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财富。

1851年英国伦敦举办的第一届世界博览会是历史上艺术品拍卖发展的转折点。第一届世博会是对工业革命成果的集中展示。发源于英国的工业革命带来了资本主义的工业化，资本主义生产从手工业开始转向机器化大工业。生产力的巨大发展，使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业革命带来了经济的腾飞，一大批欧美商人通过贸易发了财，他们发现了艺术品巨大的升值潜力，开始加入艺术品收藏的队伍，大量资本的涌入促进了艺术品拍卖事业的繁荣。

19世纪艺术品拍卖引起了世人广泛关注，人们不仅关注成交量，还关注成交价格。当时关于艺术品拍卖成交的记录发生在1876年，在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一幅由盖恩·斯伯勒所画的《德文郡的女公爵》时，起拍价只有1000畿尼，最终成交价为10100畿尼，这是当时单幅画拍卖的最高纪录。

20世纪，世界拍卖队伍更加庞大，伦敦已经牢固建立世界最大的艺术品拍卖市场。尽管两次世界大战让拍卖事业几乎停滞，但艺术品拍卖却在拍卖公司的相互扶持下渡过难关，始终保持着正常的运转。

20世纪后半叶至今，艺术品拍卖愈发规范，用来保护拍卖当事人利益的拍卖规则制定越来越科学明细 ，艺术品的真伪和鉴定也开始透明。由于拍卖能使买卖双方以较小的成本获得较大的利润，越来越多的人满怀信心的加入艺术品拍卖的队伍，这使得艺术品拍卖发展更为迅速，成为拍卖舞台上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与此同时，有关艺术品市场的争夺战也风起云涌，艺术品拍卖处在一种良性循环之中。

1964年，苏富比拍卖公司进军美国，兼并了美国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帕克·伯尼特拍卖行”，强强联手造就了艺术品拍卖的神话，屡破世界艺术品拍卖的价格记录。1987年11月，纽约苏富比拍卖公司拍卖荷兰著名的后印象派画家梵高的名画《鸢尾花》，成交价高达5390万美元，成为世界上当时单件艺术品拍卖的最高纪录。此后该记录不断被刷新，在2002年7月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欧洲著名画家鲁斯本的油画《屠杀婴儿》以4950万英镑成交，成为当时世界艺术品市场最贵的名画。当今世界上保持最高的艺术品拍卖成交价的记录亦由苏富比拍卖公司创造，在2010年2月3日纽约苏富比拍卖公司举办的“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拍卖会上，瑞士著名的雕塑家阿尔贝托·贾科梅蒂创作的青铜雕塑《行走的人》拍出了6500万英镑的高价，刷新了此前毕加索名画《拿着烟斗的男孩》于2004年在英国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创下的5800万英镑的记录。

与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相比，中国的艺术品拍卖虽然起步较晚，但是发展极为迅速。中国的艺术品拍卖公司起点很高，自成立开始就成套引进国际拍卖市场先进的拍卖规则和操作方法，并结合中国实际情况，融会贯通，制定出与中国社会经济相融合的艺术品拍卖规则。通过不断探索，中国艺术品拍卖与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已经成功接轨。近些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为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1992年10月，北京市举办中国首次国际拍卖会，拍卖中国瓷器、铜器、书画等艺术品，一件战国时期的毂纹壁拍出1.05万美元的价格。虽然拍卖会总成交价只有235.1万元，与举办者的期望相去甚远，那件毂纹壁的交易实际上也并未完成，但这却成为中国艺术品拍卖走向国际化进程的标志，揭开了中国艺术品拍卖历史新篇章。

1992年8月30日，国家颁布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公物处理实行公开拍卖的通知》，正式明确拍卖在中国社会经济中的作用，让包括艺术品拍卖在内的拍卖事业走上了一条快速发展的道路。1992年8月，中国第一家艺术品拍卖公司——上海朵云轩艺术品拍卖公司正式成立，在1993年6月20日上海静安希尔顿酒店举办的首场书画拍卖中，总成交额高达753万港元，成交率73%，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拍卖结果，显示了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巨大潜力。

紧接着，各大艺术品拍卖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在中国各地涌现。1993年5月，中国第一个拍卖股份制企业——中国嘉德国际文化珍品拍卖有限公司（后更名为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在北京宣告成立。次年三月，嘉德拍卖公司在北京举办首次大型拍卖会“1994年春季中国艺术品拍卖会”，拍卖会由中国著名的书画鉴定大家徐邦达主持。在此次拍卖会上，张大千的立轴《石梁飞瀑》拍出209万的高价，在当时创造了中国艺术品拍卖中单幅画的成交记录。中国艺术品拍卖保持的最高成交价记录是2011年5月22日在中国嘉德2011春拍“古代及近现代书画联合夜场”专场拍卖中创造的，齐白石的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以4.255亿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一举刷新了2010年6月3日在保利春拍“中国近现代、当代书画”夜场拍卖中北宋著名书法家黄庭坚的书法作品《砥柱铭》3.9亿元人民币成交价记录。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此笔交易并未实际完成。

1994年2月成立的北京翰海艺术品拍卖公司，充分利用文物机构资源，进行文物艺术品拍卖，确立了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巨擘地位。同年12月成立的北京荣宝艺术品拍卖公司，充分发挥荣宝斋在中国书画领域所具有的强势地位，在竞争激烈的书画艺术品艺术独树一帜。中贸圣佳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北京华辰拍卖有限公司等拍卖公司的成立为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增添了不少弄潮儿。

中国拍卖行业协会的成立，发挥了桥梁、纽带作用，采取各种措施，制定各种规章制度，有力地维护了中国艺术品拍卖行业的合法权益，增强了中国艺术品行业内部（下转第页）（上接第页）的凝聚力，遏制了影响中国艺术品拍卖行业的各种不利因素，有效地促进了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健康有序的发展，带来了一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近些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持续扩大，形成了北京、上海、香港三大中心。截至2011年，我国艺术品拍卖注册企业数量已达400家。2011年艺术品拍卖市场交易额高达975亿元人民币，跃居世界第一。法制化是拍卖行业发展的前提条件，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拍卖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等法律法规的颁布实施，中国的艺术品拍卖开始进入法制建设的轨道。逐渐完善的立法使艺术品拍卖程序愈发规范，一个以法制建设为主、行业规范为辅的新的艺术品拍卖时代已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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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丁丁（1991—），男，上海人，华东师范大学艺术研究所2013级艺术市场方向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