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 坤
(怀化学院 体育学院, 湖南 怀化 418008)
侗族斗牛运动的文化生态环境适应与发展研究
陶坤
(怀化学院 体育学院, 湖南 怀化418008)
侗族斗牛产生于侗族古代社会,能发展和延续至今并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应该有其广泛的内因和外因。侗族社会的经济、人文地理、传统文化、宗教信仰、传承教育等文化生态环境因素对侗族斗牛的产生、发展和运动形式和特点的改变有着深刻的影响和相互交错的关系,同时侗族斗牛在现代社会要进一步发展,必须积极寻求对现代文化生态环境的适应。
侗族斗牛;文化生态环境;适应;发展
G80-051
A
1009-9840(2016)04-0033-05
文化生态学(Cultural Ecology)是以人类在创造文化的过程中与环境的相互关系为对象的一门学科。显然,人类赖以生存、文化得以生成的环境,不是单纯的自然因素,也不是单纯的社会、经济因素,而是自然背景下经过人类长期活动而形成的自然—社会—经济复合生态系统[1]。可以认为文化生态学是用生态世界观和生态学方法对各类文化形态进行生态学审视的一种文化理论。一种文化活动的产生、发展和流变过程中,决定这种文化活动的生态环境即条件有许多因素,可以用二分法将其划分为“物质文化环境”和“精神文化环境”,而广义的文化环境,则通常包括人文地理环境、传统文化环境、地域人口环境、政治经济环境、思想道德环境、民俗风化环境以及教育、宗教等方面的内容[2]。
本研究通过对侗族传统斗牛活动的考察和对文献资料的分析,从经济环境、人文地理环境、传统文化环境、宗教信仰环境及传承教育环境等文化生态环境因素出发,并依据生态学的“适应原则”, 来研究文化生态环境对侗族传统斗牛文化的影响,以及不同侗族社会发展阶段侗族传统斗牛表现出的特征和发展趋势。侗族斗牛,是侗族人民最喜爱的民族传统体育活动。过去侗族斗牛的时节各地略有不同,南部方言区多在春秋两季的亥日进行,北部方言区多选择在六月六、九月重阳或者农历十一月过侗年的时候开展,现在多与侗族的各种传统节日和旅游活动相结合。“两头凶猛异常的水牛,来回角抵相斗,四周围群众人山人海,情绪异常兴奋。到了两牛相斗的最后阶段,牛的双方主人,把斗红了眼的两牛奋力拉开,避免双方水牛过度受伤,最后形成一种对拉的拔河态势,此时更增加了观众高涨的热情。”侗族传统斗牛活动历史悠久,民间流传的《斗牛古词》中唱到:“孔明相号召娱乐、苗侗祖先凑钱买牛,吹笙斗牛,乐而忘返。”可知,侗族的斗牛在三国期间就已经很盛行了。关于侗族斗牛习俗的文字描述,见于清代康熙年间修纂的《贵州通志》:“俗尚斗牛,先以重货购大牛,饭之使肥,届冬则择日各牵牛出斗。十百为群,奔腾跳掷,必胜负分然后至。胜者挂红帛于牛角,牵至祭,吹笙置酒以为乐。不胜者宰牛分食之。”
文化生态环境是各民族的生存空间,各民族生活于不同的地理环境中,在对环境的适应和改造过程中,创造出各具特色的文化。一种文化能保留下来,必有其价值或有用性,正是这种价值的存在,它才能保留下来。然而民族及其文化又都处于动态之中而非一成不变,在人文社会和生态环境中过去能适应的文化因素,但是发展到现在不再具有积极意义,有可能消失,因而民族文化与生态环境之间具有适应和矛盾调适的现象[3]。各民族文化的产生、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能够延续下来,在地理生态环境中获得生存空间的保障后,必定受到人文环境的影响。侗族斗牛作为侗族的传统文化,能够流传至今,并在现代社会环境中生存和发展,与文化生态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及侗族斗牛文化对不断变化的文化生态环境的适应密不可分。
1.1经济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
大量考古和文献证实,侗族源于古越人,是古代百越民族的一支,百越民族分布在平原低地和靠近江河湖海水道纵横的地区,善种水稻,农业经济文化以稻作文化为主。侗族人民就长期保持着这种农业经济文化形态,并延续至今。由于稻作文化作为一种经济文化基础,必然产生大量与之相适应的传统文化活动,其中斗牛文化就是一种典型的与稻作文化相适应的传统文化产物。水牛作为古代稻作耕田的主要动力工具,受到侗族人民的爱戴和崇拜,水牛被认为是侗族人民的图腾,直到现在还有侗族人家楼门枋上悬挂牛角,表示其祖宗属于牛种,引以为荣。
今非昔比,当今民族经济、民族文化和民族原生态旅游很有魅力,很受欢迎,因而要开发侗族区域经济,也很有必要发展侗族区域文化和旅游业,通过发展民族旅游来带动民族区域经济开发[4]。随着社会的发展,侗族社会这种纯水稻种植的农耕经济基础逐步在瓦解,侗族斗牛文化生存和发展的经济环境基础也逐步发生变化,但是以侗族斗牛为载体的旅游产业正在得到蓬勃发展。如在贵州从江县,民间的斗牛活动被纳入了民族文化的旅游开发中,成了一年一度大歌节的主要内容,还是当地椪柑上市时节。斗牛场所设于县城郊区,也是便于游客往来之考虑,如 2012 年的牛塘设于高增乡的银良村(这一村落现已纳入从江七星侗寨风情园建设),2013 年的牛塘设于月亮湾[5]。这就是侗族斗牛随经济环境变化而做出的发展适应。
1.2人文地理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
人地系统是地球表层上人类活动与地理环境相互作用形成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6]。侗族斗牛作为古代侗族人民的一种农耕文化产物,与侗族人民所处的地理环境有着密切关系,是该区域古代侗族人民人地关系中的有机部分。侗族作为我国南方的一个少数民族主要分布在贵州省、湖南省、广西壮族自治区交界的20多个县,武陵山脉和苗岭支系横贯黔东和湘西,清水江和渠水流经该区域,武陵山区山峦连绵、水系纵横、稻田交错,侗族人民在这样的地理生态环境中创造了大量的人文传统文化,有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侗族大歌、侗族鼓楼、侗族风雨桥、侗戏、侗锦、侗族芦笙等,还有侗族祭萨、抢花炮、赛芦笙、斗牛等独具特色的侗族风俗活动。
侗族斗牛也受到人文地理环境的影响,广泛分布于侗族各村寨,侗族的地理环境非常适合水牛的存活和生长,并长期作为侗族人民的劳动生产工具,在生产过程中侗族人民根据水牛的“好斗”特性而发明了“斗牛”这种传统体育活动,成为生产劳动之余的娱乐方式,当没有其他文化生态环境因素影响下的侗族斗牛活动,将仅限于是一种与人文地理环境相适应,成为侗族人民生产劳动之余的传统娱乐手段。但是,随着侗族居住区域人文地理环境的变化,侗族传统斗牛活动也将会随之变化。随着人文地理环境资源的旅游开发,水稻种植的科技化和机械化推广,适合水牛生存的人文地理环境空间逐步缩小,以及农耕利用价值弱化,水牛仅限于作为劳动工具将会逐步退出侗族的历史舞台,侗族斗牛文化也会退出历史舞台,或转化为具有其他利用价值的形式而存在。
1.3传统文化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
侗族斗牛来源于侗族传统的农耕社会,是侗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是侗族传统社会经济、社会结构、生产生活方式以及传统思想道德的综合体。侗族斗牛用的是水枯牛,过去人们往往以高价购买强悍善斗的牛,为了参加比赛进行精心饲养。经济不够宽裕的人家则三五户或更多的户集资喂养一头。有的村寨以一个大姓喂养一头,有的以一个家族或房族喂养一头。在历史上侗族社会是按“款”的行政管理区域划分,一直沿用至今,过去在举行斗牛活动的前几天,由发起村寨通过发出“传牌”的形式,邀请各村寨参加斗牛比赛。历史上侗族是有自己语言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本民族的很多传统文化只能通过不同的风俗进行延续,侗族历史上和现存的很多民俗节日,都是体现和延续侗族人民的农事、祭祀、生活、社交等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古代侗族人民同样也通过斗牛活动来体现团结合作、竞争、永不服输的斗牛精神,以及尊敬祖先的道德品质,并一代一代的进行传递。
随着侗族社会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和现代文化意识的深入,很多传统文化的生存基础逐步在瓦解,一些侗族歌谣、传说和侗戏开始失传,一些侗族社会的工艺和建筑逐步衰落,一些侗族传统习俗也开始遗弃等等。作为侗族的传统习俗侗族斗牛,同样也必须有生存和发展的传统文化环境基础,如果它赖以生存的传统文化环境基础消失,斗牛也会随之消失或转型,现在在侗族地区开展的斗牛运动就是在适应现代文化环境的基础上,逐步转型的一种现代竞技体育活动。
1.4宗教信仰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
侗族民间信仰对于侗族而言,它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当今侗族民间信仰的形成与发展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一方面它包含了大量的原始社会的宗教信仰的遗存,在侗族民间信仰里面有很多原始宗教信仰的内容,从侗族民间信仰的内容和形式上看,它包含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萨岁崇拜、禁忌和占卜等方面的内容[7]。
在过去侗族许多地区,把水牛作为本民族的图腾,在日常生活中崇牛同己祖,尊牛与人同,因此必须定期对牛进行祭祀。在许多侗族村寨还存在一种习俗,将牛角挂于大门的门楣上或堂屋的大梁上,有的挂在村寨鼓楼的梁上,将此作为图腾铭记。由“尊牛”过渡到“斗牛”,也是对牛崇拜的一种转变。到今天“斗牛”仪式还与祭神活动相联系。每年秋收之后,以牛塘为中心,邀请周围各寨举行斗牛。各寨出征前都要举行祭祀“萨神”。参加斗牛比赛前还要请鬼师进行“螺卜” ,预测战斗的胜负。通过祭祀和民间信仰及各种禁忌事项的包装,侗族传统斗牛由单纯的农耕时期的娱乐活动,转变成为一种兼娱人、娱神和宗教祭祀的传统文化活动,侗族斗牛得到了质的飞跃。
“水牛”就是这样一种介质,并逐步上升为一种图腾和崇拜,促使“侗族斗牛”发展成为侗族社会民间信仰的仪式活动。但是随着科学技术和现代文化在侗族社会的普及和深入,特别是接受现代文化教育的侗族青少年的成长,具有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青少年在看待“水牛”是自己的祖先这一意识上,将会淡化并逐步消失,在开展斗牛活动时,也会去宗教意识,回归到文化娱乐的轨道上,侗族斗牛也将会遵循“娱乐文化活动”到“娱乐宗教文化活动”再到“体育竞技文化娱乐活动”这样一条发展路径。
1.5传承教育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
侗族人民因在历史上创造了灿烂的传统文化生态和优秀的传统生计文明而闻名于世。由于侗族在历史上没有文字传播,侗族人民产生的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等等文化,必须通过各种仪式和民俗活动进行传播和传承。
“斗牛节”就是古代侗族人民在农耕社会时,为了在繁重劳动之余放松和娱乐身心,而举办传统民俗活动。随着“斗牛”文化逐步发展,对“斗牛节”注入的文化内涵越来越多,包括对“水牛”的崇拜、对祖先的祭祀、对英雄的怀念和敬仰、对族群内部的团结及侗族人民勤劳勇敢、顽强拼搏的民族品质教育也包含在斗牛文化之中。
传承教育环境是不断变化的,教育环境发生变化,手段也会跟着发生变化。封闭的古代侗族社会环境已不复存在,在现代文化境遇下,侗族社会也逐步走上了开放的现代化道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教育环境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和多元文化的出现,特别是年轻人对于现代文化知识的追求已经完全超出了只是对传统文化的模仿,并不再只是通过各种民俗节日来达到对生活技能的学习。因此,随着传承教育环境的改变,侗族斗牛文化的内涵将会“减负”,并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侗族斗牛是侗族的传统体育活动,也是重要的传统文化活动,它的产生、生存和发展都受到本民族的文化生态环境变化的影响,在不同的社会历史阶段呈现出不同的发展特征,同时由于侗族在过去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侗族的民俗文化只能通过言传身教进行传承,这种传承模式更容易随着文化生态环境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因为以生计为中心的文化的多样性,其实就是人类适应多样化的自然环境的结果。从人类学的角度讲,适应包含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承认自然环境对于生物属性的人类具有不可忽视的强大的规定性;另一方面又强调作为社会的文化的人类对于自然环境所具有的超常的认知、利用甚至改造能力[8]。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种生态环境和多元文化的国家。由于地域辽阔,地理生态环境复杂多样,各民族生活于不同的地理环境,在对环境的适应和改造过程中,创造出各具特色的文化。概括说来,从新石器时代起,在中国多民族文化中,就形成了游牧兼事渔猎文化区、旱地农业文化区、水田农业文化区以及山地耕猎文化区等几个主要的生态文化区[3]。不同的文化区同样也创造出独特的传统体育文化,侗族斗牛来源于南方山地耕猎文化区,水牛用于垦殖山田,与水稻种植密不可分。作为农耕社会的文化产物,随着社会文明的推进,在发展过程中必然受到文化生态环境变化的牵制和影响。
侗族社会的文化生态环境始终在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深刻影响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发展阶段,呈现出侗族社会不同的发展要求和特点,其社会内部的文化事象和各种生产、生活方式是在逐步寻求与文化生态环境相适应的背景下得到延续和发展,最后得到一种“适应和反适应”的发展模式,既适应当时侗族社会的文化需要,同时又反过来影响侗族社会的生产、生活方式和发展程度。作为一项人类文明进程中的传统文化产物,产生于侗族农业社会的侗族斗牛,与侗族人民的生产、生活、信仰以及娱乐等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在侗族社会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受到经济、文化、自然环境等各种文化生态环境的变化的影响,这种影响在不同的历史阶段的影响程度和影响角度呈现出一定的差异性,这种程度和差异性使侗族传统斗牛表现出不同的发展特点和社会的需要。因此,侗族斗牛能够发展至今是在不断适应文化生态环境的变化和调节的基础上获得的生存和发展,是适应环境变化的结果,并体现侗族社会的文化需求和文化特点。
文化生态学是从人类生存的整个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的各种因素交互作用来研究文化产生、发展、变异的规律的一种学说[9]。从文化生态环境对侗族斗牛的影响来看,可以清楚了解侗族斗牛与文化生态环境变化之间的逻辑关系。作为侗族先民在远古农耕文明产生的“斗牛”活动,在发展历程中受到文化生态环境变化的影响,只是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各生态环境因素及各因素的影响程度大小不同而已,因此侗族斗牛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呈现出不同的特征、价值和功能。
侗族传统斗牛文化,在其发展历程中受到不同历史阶段文化生态因素的影响而呈现出如下3方面的发展阶段和特点:
首先,呈现出“农耕娱乐文化活动”的发展阶段和特点。侗族传统斗牛文化的产生与农耕文化密切相关,水牛作为古代侗族社会农业生产的必备农具,和所天生具有的好斗的个性,在此背景下侗族传统斗牛逐步成为侗族人民在繁重劳动生产之余的娱乐休闲手段,并有利于更好的劳作生产;其次,逐步发展成为一种“农耕宗教文化活动”的阶段和特点。随着文化生态环境的改变,同时在原始侗族农耕社会,水牛作为侗族的“图腾”而得到崇拜和祭祀,在侗族传统斗牛文化的发展过程中逐步融入了侗族的民间信仰和祭祀行为,成为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发展成为能够团结本族群众和强化社会结构的文化载体;然后,侗族传统斗牛文化发展到现在逐步成为“现代体育、娱乐文化活动” 的阶段和特点。此时侗族传统斗牛文化受到现代经济发展需要和现代体育文化的影响,同时由于现代侗族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群众娱乐文化发展的需要,以及由于侗族斗牛具有很强的竞技特征,因此在现代竞技体育发展的影响下,逐步发展成为能够带动旅游和娱乐需求的斗牛运动,这个阶段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侗族社会的农耕文化特点,成为一种专业化的现代文化活动。
完全可以看出,侗族斗牛的每一个发展阶段都是“适应”文化生态环境变化的结果。
文化生态环境各方面始终处于一种动态变化过程,也就是说人类生存的整个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的各种因素交互作用、相互影响,作用于人类产生的各种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并逐步产生“文化适应”。传统侗族斗牛文化在发展过程中,受到经济环境、人文地理环境、民俗风化环境、宗教信仰环境、传统文化环境、传承教育环境等生态环境因素变化的调控和影响,将会出现3种不同的“文化适应”结果。
首先,传统侗族斗牛文化在发展过程中,如果“适应”文化生态环境的调控,将会以相同的运动方式、特点和文化内涵继续发展;其次,如果“不适应”文化生态环境的调控,将会主动寻求“改变”,成为一种“适应”文化生态环境调控的与侗族传统斗牛形式有差异的,或运动形式和特点不相同的“侗族斗牛运动”,以适应文化生态环境的调控和现代文化发展的需要;然后,如果“不适应”文化生态环境的调控,并不能适应现代文化的需要,也不能转化为另外一种“斗牛”运动形式,侗族传统斗牛文化将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如同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很多体育文化活动,由于不适应社会的发展需要,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
侗族传统斗牛文化能够发展至今,并保持较强的生命力,是其在文化生态环境的不断变化和调控中,始终在积极寻求变化和适应的结果,同时发展至今还在积极适应新的文化生态环境的变化,以寻求能够发展生存下去的文化基础和价值。因此现代的“侗族斗牛运动”在形式、特征、价值、功能和内涵等方面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反映农耕文明和宗教祭祀方面的文化特征在逐步减少,体现娱乐和体育竞技方面的要素逐步在增加。
侗族斗牛是侗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与侗族的传统文化生态息息相关,在发展过程中受到不同发展阶段文化生态环境的影响,侗族斗牛文化的内涵变得越来越丰富,充分体现了侗族人民的农耕文化、生计手段、信仰祭祀、精神道德、社会组织和生活娱乐等方面。
但是发展至今,传统的侗族斗牛文化已经不适应现代文化背景下的文化生态环境的变化和调控,如果侗族斗牛文化要继续生存和发展,必须主动寻求变化以适应新的文化生态环境特点,正如它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所体现出来的“文化适应”结果,这也是大部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文化影响下,所面临的困难和问题解决的有效方式。
[1]戢斗勇.文化生态学——珠江三角洲现代化的文化生态学研究[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6:6-7.
[2]戢斗勇.文化生态学——珠江三角洲现代化的文化生态学研究[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6:9.
[3]宋蜀华.论中国的民族文化、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J].贵州民族研究,2002,(04):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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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龙昭宝,龙耀宏.牛角尖上的荣光——侗族斗牛文化变迁之田野调查[J].地方文化研究,2014(03):76-82.
[6]陆大道,郭来喜.地理学的研究核心——人地关系地域系统——论吴传钧院士的地理学思想与学术贡献[J].地理学报,1998(02).
[7]吴嵘.贵州侗族民间信仰调查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3.
[8]尹绍亭.文化生态与物质文化[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8:19.
[9]司马云杰.文化社会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153.
The cult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dapt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bullfighting in Dong Minority
TAO Kun
(SchoolofP.E.,HuaihuaUniversity,Huaihua418008,Hunan,China)
It should have extensive internal factors and external factors that bullfighting in Dong Minority was generated in the ancient society and has powerful vitality to develop and continue up to now. Cult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factors in Dong Minority such as economy, human geography, traditional culture, religious faith and educational inheritance play a profound influence on the generation,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of form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bullfighting in Dong Minority. If bullfighting in Dong Minority needs further development in modern society, it is necessary to seek for cult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daptation positively.
bullfighting in Dong Minority; cult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daptation; development
2016-04-20
2014年度湖南省教育厅优秀青年科研研究项目(编号:14B138)。
陶坤 (1977-),男,湖南益阳人,副教授,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民族传统体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