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边屁股的那个口袋
装有一沓折叠得——
仿如钱币的几页稿笺
那是我的一个短篇小说
的架构。叫《剪绺的理想》
把它们小心翼翼地夹出去吧
在无人的地方,你把它
展开来读一读。从此
你不再过操镊子的生活
(动手术的医师除外)
它是多么的无聊和漫长
来,把你的镊子探进来
我右边屁股的那个裤袋
一沓叫《钱币的眼睛》
的散文手稿。被我改了又改
有几回洗衣服,我差点儿
把它们揉皱成一团纸浆
别老鼠见到猫般——
这里有十分之九支好烟。我给你点燃
最后一次幻化出
海市蜃楼和迷途的妄想
把你的镊子探进来吧,
我右边大腿的裤袋
装有一个新闻事件的草稿
喏,你说是你的最好
的兄弟,布下了魅惑的调包计
如果发表在一张地市级报纸
稿费大概五十元
我就不投出去了
如果它是一礅巨石。你碰了额头
就应当回头仔细地望一望
别把你的镊子探进来啊
我左边大腿的那个裤袋,装有
一首未写完的诗歌
如果你不小心夹了出去
在寂静的夜里读一读
第二天你虽然可以饿
一天肚子。在繁华的
城市大街窜去窜来
但它却仿佛蜈蚣咬人啊
让你疼到骨头的深处
让你彻夜地难以入眠
从杜牧到现在的
那场雨 仍在
纷纷扬扬地下着
地里的禾苗和杂草
已经绿意葱茏了
也已经绿意盎然了
除草、施肥、松土
新的农活已经啊
迫在眉睫。但是
一年也只有这么
短暂的十来天时间
我认识或不认识的
祖先们,以及
路上的行人,你们
就把犁铧和薅草的锄头
收起来吧。清明它
几天。让牛们吃几天
鲜嫩甘甜的闲草
黄泉下的祖先们
我们活着很不容易
那么你们就喝下我
为你们斟的美酒吧!
然后嚼嚼猪头肉
吃吃五色糯米饭
品尝品尝
小妹从城里捎回的
柑子、橘子和苹果
鞭炮一颗颗地炸开
多么像时间
一秒一秒地
向无限的空间消逝
最后炸出四个字:
“恭喜发财”
我勤劳的祖先们啊,
断魂的雨季
已经过去。我们得
走向谷雨 走向
忙忙碌碌的农活儿
农人出身的祖先们啊
黄泉下的你们
是否也开始了
直不起腰的忙碌?!
【叙事性诗歌诗论】
1.吃东西先想到味道儿,吃起来就索然寡味,而需要品尝;但写东西先思想,那么在逼近这个思想的过程,就越写越有味道了!
2.写诗愉快呐,因为大实的诗歌也有思想,杜甫的沉郁顿挫我们达不到,但如果平时我们对生活思考了,顿悟灵感,赋美丽予字词甚至句子,就写出深刻的诗歌了。至于诗歌的内核如何,这还待道德家去寻找去评判!
3.因此诗歌可以“大实”,只是诗歌之树需要我们呕出鲜血,呕出一片赤胆忠心,去滋养去热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