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十木作品互动短评
>>蓝格子(女, 1991年出生,黑龙江哈尔滨人。有作品见于《星星》、《诗林》、《诗潮》、《海峡诗人》、《中国诗歌》等。参加2015年第八届中国·星星大学生诗歌夏令营。)
《火坑》理由如下:初读这篇小说,给我的感受是安静,安静中带着隐忍。作者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高明的叙事者,但你会被他的文字所深深吸引。这种吸引不是写作技艺的纯熟,而是心灵所产生的震颤。他所讲述的故事很简单,但也很真实,无需复赘。这是当下很多村庄,很多老人都面临的窘境,对于哈老汉这样一生都挣扎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而言,“火炕”是他在孤独人世里最后的精神阵地,还有那只猫,一个孤独者的慰藉,同时也是孤独的又一次延伸。它让我们看到了一种虔诚的写作态度,一种对于自己家族或者民族的守望,这也是一个年轻作者对于生命所流露出的真诚和悲悯情怀。当然,这篇小说的不足之处也很明显,就是有些“散”,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审美尝试呢?近乎诗意的语言中充满生命的律动,多少让我联想到萧红,不是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却是潺潺流水样的滋养人心,绵长而持久。读这样的小说,就像听一曲民谣,在你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喧闹城市之外获得的一份平静和休憩。“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这大概是这篇作品最好的注脚吧!
>>马青虹(1993年生于川西北平武县,在流浪诗社成员,作品在《中国诗歌》、《诗江南》、《四川文学》等刊物发表。)
支持小说《火坑》。小说《火坑》主线围着一只猫、一个炕和一个老汉行进,结构并不复杂但情感真挚、厚重。半虚构或者非虚构的东西总能让读者嗅到旧尘的气息,并将自己代入进去。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我想不光是诗人,对作家或者是一个稍有文学情怀的人,乃至作为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人来说,精神回归都是其必然的宿命。
每一个作者都在寻找一扇能够彻底打开自己的门,我想,对于作者而言,那“炕”早已化作了一个独特而滚烫的符号。
>>张骞(山东临沂人,出生于上世纪90年代,有作品散见于《山东文学》、《齐鲁晚报》等期刊报纸,现供职于山东省作家协会文学创作室。)
一位老汉,一只猫,一张炕,简单的事物中蕴含着不平凡的情感寄托,作者在讲述故事的过程中,把自己对人生的无常,世事的无奈,往事的追思都表达得比较清楚。借用火炕这个在北方常见的大众依恋的普通不过的家伙事儿,描写了回族老汉的个人复杂情感,陪伴自己的猫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猫的死去其实也是自己的家园和生命之光的逐渐消失的前兆,在拆迁洪流中,任何一个微薄的力量都无法与之抗争,猫用死去来表达对故土的热恋,而老汉终究不能做些什么。让火炕继续发热吧!
>>顾彼曦(青年作者,诗人。作品见于《诗刊》、《星星》、《美文》、《诗选刊》、《诗歌月刊》、《山东文学》、《四川文学》、《散文诗世界》、《西北军事文学》等刊物。入选《2011中国年度诗歌》、《2013年中国散文诗选》、《中国诗歌精选300首》、《2014年陕西文学年选·诗歌卷》等选本。)
《火坑》这篇文章题材虽然老套陈旧,但是很能引起读者的共鸣。作者试图通过老汉、土炕、猫,甚至门一系列意象来表达命运与人生这个宏大的命题。作者在写作技巧处理上明显有意安排,他故意选择季节在冬天,并且有雪花正在飘落。通过季节来映射生命的衰败。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形成收尾呼应,浑然天成。其实这个火炕不纯粹是火炕,更是一种寄托,或者对信仰的坚守。而这只猫同样起了寄托作用,又不纯粹是。某种情况下,猫成为了他相依为命的另一个自己。猫要死去,人也有生老病死。生命活着本身就充满矛盾,有人在追寻,有人在坚守,也有人在随遇而安。种种生活的方式,构建了不同的人生。这篇非虚构或者半虚构的小说,同时还隐含了城市化进程对故土原貌的冲击,作者面对故乡变得渐渐遥远而感到无奈,以及对故土的热爱。
>>高寒(原名潘正伟,男,汉族,1993年生,广西东兰人,现就读于广西民族大学。诗歌散见《中国诗歌》、《散文诗》、《红豆》、《河池文学》、《大化文艺》、《海峡诗人》、《天津诗人》等报纸刊物。曾获第32届全国大学生樱花诗歌邀请赛优秀奖,第五届中国校园“双十佳”诗歌提名奖。)
投《火坑》。理由如下: 作者以一种看似老套、朴素,而又打破常规的方式紧紧的吸引住了读者,有些诗意的文字,像是拿萧红的手写就的。其实,无论文章的技巧和浮华达到怎么样的顶峰,情字无疑是写作者共同的追求,作者最起码在《火坑》中做到了这一点。你无法想象那炕、那猫对于那个老人来说的慰藉,与另一种程度上的孤独。作者关注弱势群体的心态,也体现了一个写作者基本的悲悯。
>>蔡其新(男,1995年7月生,广东廉江人,现就读于广东警官学院。2011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兼习文学批评。)
《火坑》这篇能够打动我的原因,是因为它直面了当今现实社会发展的人性变迁问题,隐含着中国社会中的矛盾与冲突,尤其是中国城乡同化中的弱势群体,对生命进行了深刻的省问,动物甚至人对死亡的无知和恐惧,在现实面前寻求生命的意义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火坑”就是很强烈的隐喻。在写作技巧上,作者也擅长铺垫和埋伏,对主人公惨痛的命运有了预见,哈老汉不愿失去心灵的归属地,作为传统农民的代表,对土地依恋,作为个体的人的生存必须跟土地有着密切的关联,哈老汉身上具备传统农民“善良”“守旧”的特质,难以接受乡村和城市发展中的矛盾和冲突,这种城乡差异性也进一步加速了哈老汉的死亡,哈老汉对死亡有抗争也有妥协,猫的命运对照着主人公的命运,暗示着人的命运归宿,也有作为人的负罪感,死亡只是减轻负罪感的一种方式。作者的主题无疑是深刻的,关乎这个社会亦关注了人心的变化。当然,这篇小说令人思索的空间也是很广阔的,我们也会不由自主想到自己的归宿问题。
>>公刘文西(男,本名刘文西。90后。2014年在《诗刊》发表两首处女作,有诗见《天涯》、《诗刊》、《福建文学》、《海峡诗人》、《中国诗歌》、《星星》等刊。获第五届光华诗歌奖,第六届包商银行杯全国高校征文大赛诗二等奖等文学奖项。)
《火坑》题目听起来很有想象力,“火坑”的多重含义很显在地丰富了文本的内涵和思想性,小说不光光是为了讲述一个所谓的牛逼故事,故事背后有牛逼的思想才是真牛逼,故事写得再漂亮或真实,没有深刻的思想也是惘然,不过是附和大众消费并且消费大众的庸俗的产品而已。感人的东西是值得怀疑和警惕的,为什么大家都想把小说诗歌写得感人、动人?这难逃媚俗的窠臼。《火坑》的叙述语言比较紧实,引入西北方言增加了文本的可读性。文本展示了“哈老汉”对生命的思索,在哈老汉身上时间一点点流逝,从一个“比猴还机灵”的年轻人到了动都动不了的垂暮之年,当然,这几乎是每个人的人生。本文也反映了当下社会飞速发展之下老龄人口或“留守老人”的现实,通过老人、儿子两代人的心态反映出了城市化进程中的当下社会和人心,代表新兴势力的年轻人向着现代化一路狂奔,代表故乡的老年人则充满乡愁和返古,代表自然的病猫则必然性地走向没落,这种二元对立、多元对立更真实地反映了社会人心。这个文本的写作让人看到了作者的意图,也是一个有价值的文本,在细微的描写中拥有了大气,推荐!
>>葛小明(男,1990年3月出生,写字三年,山东五莲人。作品见于《诗刊》、《飞天》、《奔流》、《星星》、《四川文学》、《人民日报》等600余家报刊。)
投《火炕》一票:小说有很大的记录生活的成分,这直接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所以整篇读下来不会吃力。由拆迁慢慢引起的恐惧和孤独感,随着猫的逝世,更加凸显出来,窃以为猫的介入是成功的,它承载着部分孤独,也带去了活下去的热情,猫在最后的时刻甚至就是哈老汉的全部,死亡和孤独,我们永远写不完的命题。小说的另一大亮点是民族特色,作者或许在有意识地向这个方向倾斜,一只猫,一个和猫相依为命的老人,一个普通的家庭,一个伟大民族的缩影,当然在这点上,作者完成得似乎没有上一点好。至于“火炕”的隐喻和艺术效果,我只想说,火炕是搬不走的。
>>朱光明(男,生于1994年。四川万源人。偶尔有作品入选《2014中国诗歌年选》(花城版)等选本。)
男生我投给《火坑》。理由:我是一个小说门外汉,小说我把它当故事来读。我评价一篇小说的标准便是小说讲述的故事能不能吸引我,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小说主人公命运的变化,能不能抠住我的心弦。很明显《火坑》做到了。
>>胡游(90后,湖南省作协会员,毛泽东文学院14期作家班学员,曾获《西北军事文学》优秀作品奖等。有诗歌小说发在《诗刊》、《作品》、《中国诗歌》、《西北军事文学》、《创作》等。)
《火炕》开头着一“望”字,就把哈老汉的精神状态写了出来。
“雪”片片落下,像是被谁撕碎了似的,确立了一种冷寂的基调,暗示哈老汉和他相依为命的“火炕”也要被接下来的东西给吞噬。
他女人的死、死了之后留下的猫、猫无常(死),以宏大的叙事,完成了一层层的铺垫,这一切虽然在微不足道地进行着,却以有尊严的方式演绎了出来。
而哈老汉带猫就医,安排恰如其分,他是活在新社会的劳动者,他温暖的心肠,同时又呈现了他的价值观。
父子的矛盾以落叶的方式落在“踢”字上,作者用心良苦,儿子一手包办,对父亲没有过多的关心。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几个儿子与父亲的矛盾,是作者主观叙事,还是客观描绘,给了读者不小的疑惑,作者的《火炕》,父子关系其实貌合神离,新旧交替,城乡变幻。在哈老汉的心中,“火炕”有了精神寄托,也是他坚韧、善良、热情的替代,而老猫就像他的婆娘,给他慰藉。
小说的方言运用自如,给了小说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
(责编:郑小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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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芳竹的诗/(新西兰)孟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