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郭沫若对儿童文学的理论思考*

2016-11-25 18:34乔世华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大连116081
郭沫若学刊 2016年1期
关键词:郭沫若儿童文学本质

乔世华(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81)



论郭沫若对儿童文学的理论思考*

乔世华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大连116081)

摘要:郭沫若在五四时期、抗战时期及共和国成立后等不同时期站在儿童本位立场上对儿童文学有凝重的理论思考,他既是要以此推进人们对儿童文学的关注和建设,也希望文学能经由此回复到醇真的地步。郭沫若对儿童文学的理论思考还直接关涉到了文艺创作者究竟是应该站在“自我本位”还是“读者本位”上来写作、如何处理表现自我和抵达接受者内心之间的矛盾以及究竟是该“以艰深文浅陋”还是“以浅陋文艰深”等一系列问题。

关键词:郭沫若;儿童文学;本质;醇真

*本文为2015年度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郭沫若儿童文学理论、创作及接受研究”(项目编号:GY2015B01)成果;2015年辽宁省社科一般项目“新世纪以来流行青少年文学的接受研究”(项目编号:L15EZW001)成果;2016年度辽宁经济社会发展立项课题“辽宁儿童文学产业化发展道路探寻”(项目编号:2016lslktziwx-16)成果。

郭沫若虽不是专业的儿童文学理论家,但其一直以来对儿童文学的创作和理论建设关注有加,为我们留下了一笔有利于儿童文学创作和理论建设的可宝贵的文化遗产。

《儿童文学之管见》①是郭沫若发表在1921年1月15日上海《民铎杂志》第二卷第四号上的文章。此文的写作显然是受启发于周作人1920年10月26日在北平孔德学校的演讲《儿童的文学》的,因为文章开篇就提到:“国内对于儿童文学,最近有周作人先生讲演录一篇出现,这要算是个绝好的消息了!”在《儿童的文学》中,周作人秉持儿童本位观强调了儿童文学的“儿童”属性,比较了儿童文学和原人文学的相通相似性,还讨论了在儿童的各个成长期所应向其分配应用的文学种类。郭沫若则主要对儿童文学本质和建设有深入的思考,如他明确定义了“儿童文学”:“儿童文学无论其采用何种形式(童话、童谣、剧曲),是用儿童本位的文字,由儿童底感官可以直愬于其精神底堂奥者,以表示儿童心理所生之创造的想象与感情之艺术。”

同周作人一样,郭沫若居于文化人类学的立场看到了儿童文学与原人文学的关联性,在《儿童文学之管见》中,他将童话、童谣以及同样具有“诗的性质”的属于“在欧洲亦为最近的创举”的剧曲都视作儿童文学所应该采用的形式。[1]其1925年7月8日所写的认为“诗是文学的本质”[2]352的文章也强化了这一点:“我们要求原始的雏形诗,不能不于原始民族的口头文学或者幼儿的自由诗歌中去涉历”[2]344。在郭沫若看来,儿童文学并非人人都能为的:“纯真的儿童文学家必同时为纯真的诗人,而诗人则不必人人能为儿童的文学”,“创作儿童文学者,必先体会儿童心理”[1]。

周作人把收集和翻译看做建设儿童文学的两条路径:“我希望有热心的人,结合一个小团体,起手研究,逐渐收集各地歌谣故事,修订古书里的材料,翻译外国的著作,编成几部书”[3]50。郭沫若则提出了三种建设方法:一是“收集”,“童话童谣我国古所素有,其中必不乏真有艺术价值的作品。仿德国《格吕谟童话》之例,由有志者征求、审定而搜集成书,当能得一良好的效果”;二是“创造”,以“采剧曲形式底表示”的梅特林克的《青鸟》、浩普特曼的《沉钟》“最称杰作”,由此期待“今后新文学家之创造”。三是“翻译”,“这在青黄不接的时代,最是建设上之一便法。”但他对翻译作品的接受效果是持保留态度的:“举凡儿童文学中地方色彩大抵浓厚,译品之于儿童,能否生出良好的结果,未经实验,总难断言”,认为太偏重翻译会“启迪少年崇拜偶像底劣根性,而减杀作家自由创造底真精神”[1]。

值得一提的是,郭沫若在1920年与田汉的通信中谈到《沉钟》《青鸟》这一类戏剧时都认同其新浪漫主义戏剧或者“情绪剧,象征剧,神秘剧,问题剧”[4]94的性质,而在《儿童文学之管见》中又以之作为欧洲最近的儿童文学的例证,这很可能是因为在早期儿童文学倡导者的阅读经验阈中,还无法在同时期西方儿童文学中找到更合适、更有说服力的范本。而且,郭沫若心目中的儿童文学世界“有种不可思议的天光”,“一切自然现象于此都成为有生命、有人格的个体”,“总带神秘的色彩”,《沉钟》《青鸟》恰好都具备这些“症候”。郭沫若经历过日本国文教授指认《聊斋志异》为中国童话集、英文学专门研究者指斥《青鸟》荒诞一类的事情,知道世人往往“见儿童文学遂詆为荒诞不经之谈,反之见荒诞不经之谈,即误认为儿童文学”,因此致力于破除人们对儿童文学所生的种种误解,特别提到:“儿童文学不是些干燥辛刻的教训文学”,“儿童文学不是些平板浅薄的通俗文字”,“儿童文学不是些鬼画桃符的妖怪文字”[1]。

在后来的《自然与艺术》一文中,郭沫若有如是艺术期许:“二十世纪是文艺再生的时代;是文艺再解放的时代;是文艺从自然解放的时代;是艺术家赋与自然以生命,使自然再生的时代;是森林中的牧羊神再生的时代;是神话的世界再生的时代;是童话的世界再生的时代。”[5]215从语境来看,郭沫若所说的“童话”显然是与周作人所说的“用以表见原人之思想与其习俗”[3]8相类同。郭沫若的文艺“复古”期许是渴望文学回复到醇真的地步,而这是他进行艺术评价的尺度:“文学的好坏,不能说它古不古,只能说它醇不醇,真不真”[6]263。

郭沫若已然认识到文学尤其是儿童文学对人以及社会的巨大改造功能:“人类社会根本改造的步骤之一,总当从人底改造做起。而人底根本改造更当从儿童底感情教育、美的教育做起”,“文学于人性之熏陶,本有非常宏伟之效力,而儿童文学尤能于不识不知之间,导引儿童入于醇美的地域;更能启发其良知良能”。因此,其对儿童文学建设的“管见”不仅仅是要为儿童文学正名,实关乎文学本质及功能的探寻,具有更深远的意味,是要借着谈论和提倡儿童文学来为纯正的文学进行辩护,意图以纯净的儿童文学洗刷掉附加在文学上的“种种混杂不纯的异物”,最终导向对社会、国民的改造,因为“儿童文学底提倡对于我国彻底腐败的社会、无创造能力的国民,最是起死回春的特效药,不独职司儿童教育者所当注意,举凡一切文化运动家均当别具只眼以相看待。”[1]

抗战期间,郭沫若有专文提到了日本军国主义教育对儿童“尚武”性格的塑造:“儿童是可爱的对象,我自己是最爱儿童的人,然而日本的儿童大多数是失掉了他们的可爱的性质的”,“日本儿童动辄便爱作战争的儿戏,三五成群不是演扮强盗便是演扮兵,你看他们拿报纸来做铁盔,拿竹杆木棍来做刀或枪,神气倒也还‘无邪气’,然而‘无邪气’得有点令人感额,这当然是日本的教育使然,好战的日本,侵略的日本,从幼儿时代起便培植得根深蒂固。”[7]正是意识到教育和文学对儿童精神世界、人格修为的影响巨大,郭沫若在这一时期对儿童文学的关注也有理论结晶,即写于1943年2月1日的《本质的文学》。

《本质的文学》一文发表在1943年6月20日在重庆刊行的《战时教育》10、11、12期合刊上。这份由戴邦主编的杂志在当期“对于儿童文学的意见与要求”的总题下,刊登了包括茅盾《谈儿童文学》、以群《儿童文学的新路》、臧克家《好好的想一下》、姚雪垠《一封谈儿童文学的信》、欧阳凡海《儿童应该怎样学习文学》、戈茅《关于童话写作及题材》等诸多理论文章,称得上是一本儿童文学理论的专号,从出版时间节点上来说,刊物显然是配合着当年儿童节的到来而对有关作家进行了一次有计划的组稿。

郭沫若《本质的文学》紧承茅盾《谈儿童文学》一文发表,属于一篇随感,自然没有《儿童文学之管见》那样系统,但言简意赅、切中肯綮。郭沫若首先探究了世界上很少有好的儿童文学的原因,不过五六百字的文章中就颇多“不容易”的感叹:“文学是不容易写好的东西。儿童文学更不容易。儿童文学自然是以儿童为对象,而使儿童能够看得懂,至少是听得懂的东西。要使儿童听得懂,自然要写得很显明。这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过这还不算顶不容易的。顶不容易的是在以浅显的言语达深醇的情绪,而使儿童感觉兴趣,受到教育。”[8]在郭沫若看来,只有掌握了“浅显的言语”,儿童文学写作者才具备与儿童对话的能力;儿童文学写作者还必须具有提升儿童心灵的质素,唯有表达出“深醇的情绪”,才能“使儿童感觉兴趣,受到教育”。这样既要求有趣又要求有益的儿童文学当然“不容易”写好。郭沫若有如是认识,不仅仅是和同期众多作者一样看到了“当前儿童文化食粮的饥荒”[9]的现状,还应该和他早前在儿童歌剧《黎明》、童话《一只手》等实践活动中深味儿童文学创作甘苦大有关系。

因此,郭沫若特别提到了文艺家创作上的通病:“用‘艰深文浅陋’是我们每一个人惯会使用的本领”,而儿童文学是“浅陋文艰深”的“本质的文学”:“假如不加装束而能够光采动人,那一定要这个人本质很美才可以办到”,“儿童文学的难处就在这儿,要你能够表达儿童的心理,创造儿童的世界,这本质上就是很纯很美的文学。”儿童文学“由儿童来写则仅有‘儿童’”,会缺失文学性;但由“差不多都是自我本位,而不是儿童本位”的“普通的文学家来写也恐怕只有‘文学’”,又会因忽视儿童接受者这一环节而自说自话。因此,儿童文学“总要具有儿童的心和文学的本领的人然后才能胜任”。郭沫若在较长时间里没有再选择在儿童文学写作上继续大显身手,也应该与他在创作中意识到了儿童文学写作的难度及自身的写作局限有关。而且,他此时认为:“比较捷近一点的路是翻译,选择国际间的良好的作品,尽量地介绍过来,这不仅可以救济儿童,而且可以救济文学。”[8]

郭沫若此时将儿童文学定位为“本质的文学”,既是对自己五四时期有关“儿童文学”见解的重申,也是其对文学本质问题认识的深化。“本质的文学”一定是郭沫若心目中文学的至境,儿童文学便是“本质的文学”的代表。在“尽力提倡儿童文学”的同时,郭沫若也希望作家能借此机会恢复赤子之心:“既成作家向天真无邪的心境之恢复也是必要。”[8]这一定是通向他所谓“本质的文学”的必经之路。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郭沫若担任副政务院总理、文化教育委员会主任、全国文联主席等重要领导职务,因为分管工作缘故,其对儿童文化教育及儿童文学的关注较之以往更集中更活跃了。从有关文章的撰写和发表时间节点上来说,他对儿童文学的鼓与呼大都有应时而作的色彩,如《为小朋友写作》(1950)、《献给儿童节的礼物》(1951)、《爱护新鲜的生命》(1952)等都是在当年儿童节前后发表的文章,同时《为小朋友写作》还是其在第一次全国少年儿童工作干部大会上的讲话摘要,《爱护新鲜的生命》是为了欢迎参加维也纳保卫儿童会议的中国代表团归国而做的文章;又如《请加意爱护我们的新生一代》(1953)是为第二次全国少年儿童工作会议而写的,《爱护新生代的嫩苗》(1955)是为了第二天(8月10日)在北京开幕的全国少年儿童科学技术和工艺作品展览会而写的。

虽然这些文章大都是为时而著,但郭沫若对问题的发现是敏锐的,对儿童文学的思考富有真知灼见。譬如,郭沫若看到了儿童文学的贫瘠现状:“儿童读物和儿童画报之类,和中国儿童数目比较起来,是少得可怜的。……中国儿童的精神上的粮荒依然还没有很好地解决”[10],“儿童多,在我们是值得夸耀的。但是,可怜!中国却怕要算是儿童文学最少的国家”。郭沫若不再像五四及抗战时期那样寄望于对旧有儿童文学的收集或对他国儿童文学的翻译,可能是他看到了这两条路径的不合时宜:旧式的儿童读物“内容有问题,不健康,有毒素”;而翻译过来的作品如从欧洲传过来的寓言《蜜蜂与蝴蝶》也同样“违背了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往往是出于纯粹的空想,有许多同今天的要求是不合适的”。因此,他更多强调的是新时代的作家“反映新的现实,适合新时代要求的儿童文学的创作”[11]。

毕竟,在一个崭新的时代和社会里,“要使我们的国家在完成新民主主义建设的任务之后,迅速地发展社会主义建设和共产主义建设,也就全要靠今天的和今后的少年儿童的力量”,而儿童文学是“在正规的儿童教育之外的辅助工具”[10],“在陶冶道德品质和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上是很好的工具”[11]。这就需要有足够的表现这一时代儿童生活、能真正满足和适应其身心健康成长的精神创造。

郭沫若还分析了近二三十年来中国儿童文学创作不发达的症结所在是“大多数的中国作家们并不重视儿童,因而也就不重视儿童文学”,他们觉得“搞儿童文学没出息,气魄不大,水平不高,不够成为大作家”,而“事实上儿童文学是最难做好的东西。我是在这样想的:一个人要在精神上比较没有渣滓,才能做得出好的儿童文学。”在写作者来说,儿童文学写作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不仅可以实践‘灵魂工程师’的任务,而且可以使文艺的水平提高”,可以“不断地铸造我们自己的灵魂和新生一代的灵魂”[11]。在接受者一面,也同样有一举两得的功效:“好的儿童文学不仅是辅助儿童教育的绝好的工具,而且可以教育成年人;对于目前扫除文盲的工作尤其可以收到一举两得之效。”[10]显然,郭沫若有旧调重弹的地方,对自己从前的理论思考有沿袭之处,也同时注入了新时代的内容和意义。他吁求儿童文学写作者“有必要努力恢复我们自己的少年儿童时代的活泼纯洁的精神,并努力向今天的少年儿童的生活作深入的体会。”还有很切实诚恳的建议:“在一二年内,每一位作家都要为少年儿童至少写一篇东西。诗歌也好,小说也好,剧本也好。能够把中国旧有的故事和寓言翻成现代语,并辑成专集,不用说也好。”在文末还再次向作家发出请求:”假如你们赞成,就请把这订在创作计划里面吧——一二年内,至少要为少年儿童写一篇东西。”[11]郭沫若自己就不但这样力倡,看好儿童文学创作的美好前景——“以儿童为对象的文学和艺术是很值得有志气的文学艺术家们锐意开拓的一个广阔的天地”[12],也身体力行地为儿童写作了《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向儿童献花》《孩子们的衷心话》《把笑声响彻全宇宙》《红领巾的宣誓》等大量诗歌。

要看到,郭沫若此时对儿童文学的理论倡导和创作践行,也有着要纠正其时“以艰深文浅陋”的不良文艺创作倾向和引导文艺创作者考虑文艺接受这一环节的意思:“文艺是应该以平易近人的形式表达道德性与艺术性同样高度的内容为最高理想的”,“好的文艺没有不是平易近人、纯真朴素的,文艺一脱离了人民,一受到反人民者奴役,便必然走上‘以艰深文浅陋’的道路,存心不让人懂。”[10]郭沫若深知文艺在引领人精神生命成长方面的巨大效用,也因此对西方资本主义暴力文化的危害保持着高度警觉:“今天侵略阵营的领导者美国正利用文学、艺术、电影、广播、书刊、玩具等一切的工具把少年儿童从小时便训练成为杀人犯,在美国的所谓文艺作品的影响之下,美国少年儿童的犯罪行为在逐渐增加。这影响更波及到了受美国控制的国家。例如日本的少年儿童罪犯在一九四五年为二万八千名,但在美国管制下,到一九四八年已经增加到七万五千名了。”富有济世救人心肠的郭沫若期待着中能与产生优秀的儿童文学与之抗衡,并能使文艺的社会功用能在最大范围内得到最大效力的发挥:“我们不仅有责任教育我们的儿童,也有责任救济在和平敌人影响之下的儿童”,“好的儿童文艺,我相信是有这种力量的,我们应该善于利用儿童文艺这种形式,来尽到教育人类、保卫和平的责任。”[10]

从郭沫若一直以来的儿童文学理论思考来看,他并不就是在单纯地思考儿童文学的安身立命,儿童文学是他用来阐发和探究文艺问题的典型案例,直接关涉到了文艺创作者究竟是应该站在“自我本位”还是“读者本位”上来写作、如何处理表现自我和抵达接受者内心之间的矛盾以及究竟是该“以艰深文浅陋”还是“以浅陋文艰深”等一系列问题。作为一个心系天下和未来、始终相信“文学于人性之熏陶,本有非常宏伟之效力”[1]的文艺家,郭沫若一直试图寻找到一条净化文学并通向本质的文学的道路,儿童文学让他感觉到了这种返璞归真的可能,就像他在20世纪50年代初所认识到的那样:“鼓励以工农兵为对象或以少年儿童为对象的文艺写作,正是解除文艺本身的污毒,使文艺本身得到改进,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方向中才可以产生得出真正的文艺作品。”[10]而如果将郭沫若50年代以后诗歌写作群众路线的选择视作其对政治的趋附或者艺术困境②,就都可能是皮相之谈或简单的贴标签了。

(责任编辑:廖久明)

注释:

①《儿童文学之管见》一文是郭沫若发表在1921年1月15日上海《民铎杂志》第二卷第四号上的文章,在后来结集出版时改动颇多。像文章开篇“国内对于儿童文学,最近有周作人先生讲演录一篇出现,这要算是个绝好的消息了!”这一句话在1958年《沫若文集》中就是被删去的话。本文中《儿童文学之管见》的引文均据《民铎杂志》。

②洪子诚著《中国当代文学史(修订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版)第四章“隐失的诗人和诗派”第二节“普遍的艺术困境”提到郭沫若、臧克家、冯至等“五四”以来诗人在进入50年代后创作个性、艺术经验与当时确立的写作规范之间发生冲突,并因此陷入艺术困境,还以郭沫若1958年的诗歌写作《百花齐放》为例说明其诗歌对政治的及时配合。

参考文献:

[1]郭沫若.儿童文学之管见[J].民铎杂志第2卷第4号(1921-01-15).

[2]郭沫若.文学的本质[A].郭沫若全集·文学编第15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

[3]周作人.儿童文学小论[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1.

[4]田汉.致郭沫若.三叶集[A].郭沫若全集·文学编第15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

[5]郭沫若.自然与艺术[A].郭沫若全集·文学编第15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

[6]郭沫若.论文学的研究与介绍[A].郭沫若全集﹒文学编第15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

[7]郭沫若.日本的儿童[J].文摘战时旬刊,1937(2).

[8]郭沫若.本质的文学[J].战时教育,1943(10-12).

[9]林远.解决当前儿童文化食粮的饥荒[J].战时教育,1943(10-12).

[10]郭沫若.爱护新鲜的生命[N].人民日报,1952-05-31.

[11]郭沫若.请为少年儿童写作[N].人民日报,1955-09-16.

[12]郭沫若.请加意爱护我们的新生一代[N].人民日报,1953-11-3.

作者简介:乔世华(1971-),男,文学博士,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收稿日期:2015-12-28

文章编号:中国分类号:I207.8文献标识符:A1003-7225(2016)01-00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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