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的关系研究

2016-11-22 08:34邱致燕王小洁王叶飞
卫生职业教育 2016年21期
关键词:神经质因变量人格

邱致燕,王小洁,张 斌,王叶飞

(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 长沙 410208)

大学生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的关系研究

邱致燕,王小洁,张 斌*,王叶飞

(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 长沙 410208)

目的 探讨大学生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三者之间的关系。方法 采用压力知觉量表、艾森克人格问卷简式量表中国版、手机成瘾倾向量表对359名在校大学生进行测量。结果 压力知觉与神经质人格、手机成瘾呈显著正相关,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呈显著正相关,神经质人格在大学生压力知觉和手机成瘾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结论压力知觉既可以直接预测大学生手机成瘾行为,也可以通过神经质人格间接影响大学生手机成瘾行为。通过降低大学生对压力事件的敏感度,培养良好人格特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手机成瘾问题。

大学生;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手机成瘾

移动媒体时代,手机智能化使我们在较少受空间限制的情况下,能够及时连接互联网并且获取所需的大量信息,手机的使用已经渗透到日常工作、学习和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6月,我国已成为全球使用手机移动互联网最多的国家,用户多达5.27亿。而根据周挥辉等[1]对大学生手机使用情况的统计,拥有手机的大学生占大学生总数的98.9%。手机是把双刃剑,一方面为大学生的学习生活带来便利;另一方面也带来许多消极影响,如熬夜、荒废学业、情感淡漠等。与此同时,社会各界也逐渐开始关注手机成瘾对大学生身心健康造成的后果。手机成瘾是手机使用者出于某种目的导致过度沉迷手机形成的虚拟世界而使其身心受损的痴迷状态[2]。本文着重研究手机成瘾大学生心理特征的相关问题。

近年来,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大学生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部分人通过提升自身能力迎难而上,而另一部分人通过手机移动互联网游戏、小说等选择暂时逃避。有研究表明,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压力知觉有关[3]。研究者认为,压力知觉是个体感觉到刺激事件对其产生威胁及意义的一种认知,表现为系列的心身紧张感和不适感[4]。生活事件压力和感知压力影响促进了个体对物质的渴求感[5]。所以大学生更容易因为生活事件压力影响而产生物质滥用行为,从而形成手机成瘾。此外,王欢等[6]研究表明,人格特质中的神经质能够影响手机移动互联网的使用。神经质人格具有情绪化、易冲动和控制力差等特点,大学生在现实交往中受挫,从而产生紧张、焦虑、抑郁等消极情绪,所以他们希望通过网络社交获得社会支持来满足心理需求[7]。已有研究表明,手机成瘾与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均有一定关系。但是,关于三者之间关系的研究还比较少。所以本研究假设神经质人格在压力知觉和手机成瘾间起中介作用,来进一步探讨压力知觉对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影响。

1 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采取随机抽样方法,遵从自愿参与原则,在长沙某大学随机选取大一至大四的学生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有效问卷359份,有效回收率为89.8%。其中男生143人,女生216人;文科生82人,理科生277人;独生子女139人,非独生子女220人;农村学生212人,城镇学生147人。

1.2研究工具

(1)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由熊婕等[8]编制,用于诊断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MPATS采用Likert 5点评分,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评定为1~5分,共16个项目,包括戒断症状、突显性、社交抚慰和心境改变4个维度,总分越高表明手机成瘾倾向的程度越严重。该量表信度为0.83,效度系数在0.90以上。

(2)压力知觉量表(CPSS)。采用杨廷忠[4]教授修订的中文版压力知觉量表,以Likert 5点评分,从“几乎从不”到“总是如此”分别评定为1~5分,共14个项目,包括紧张感和失控感两个维度。分数越高代表感知到的压力越大,大于28分为压力知觉敏感;反之,则为压力知觉不敏感。

(3)艾森克人格问卷简式量表中国版(EPQ-RSC)。采用艾森克人格问卷简式量表中国版中的神经质人格维度,正向计分答“是”得1分,反向计分答“否”得1分,得分越高表示神经质特征越明显。

1.3统计方法

运用SPSS 16.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相关分析以及回归分析。

2 结果

2.1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的相关分析(见表1)

表1  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和手机成瘾的相关分析

表1显示,压力知觉与神经质人格和手机成瘾均呈显著正相关,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呈显著正相关(P<0.05)。

2.2神经质人格在压力知觉与手机成瘾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分析(见表2)

表2  神经质人格在压力知觉与手机成瘾关系中的中介效应检验

Baron等[9]提出中介效应检验必须满足以下条件:(1)自变量与中介变量、因变量呈显著相关;(2)控制自变量后,中介变量与因变量呈显著相关;(3)控制中介变量后,自变量与因变量相关系数明显降低。如果控制中介变量后,自变量对因变量仍呈显著相关,就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如果控制中介变量后,自变量与因变量无显著相关,就存在完全中介效应。大学生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均呈显著正相关,符合作为中介变量分析的条件。

表2显示,第一步以压力知觉为自变量,手机成瘾为因变量,压力知觉对手机成瘾有显著预测作用(β=0.251,t=4.898,P<0.001);第二步以压力知觉为自变量,神经质人格为因变量,压力知觉对神经质人格有显著预测作用(β=0.424,t=8.852,P<0.001)。压力知觉可以显著预测手机成瘾、神经质人格,所以满足条件(1)。在第三步中,控制压力知觉后,神经质人格仍可显著预测手机成瘾(β=0.251,t=4.552,P<0.001),满足了条件(2)。同时,从第三步可以看出,控制神经质人格后,压力知觉对手机成瘾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由中介变量引入前的0.251下降到中介变量引入后的0.145,说明存在中介效应,由于此时压力知觉显著预测手机成瘾(β=0.145,t=2.625,P<0.001),所以是部分中介效应而非完全中介效应,中介效应所占总效应的百分比为0.424×0.251/0.251=42.4%。

3 讨论

3.1压力知觉、神经质人格与手机成瘾的相关分析

本研究显示,压力知觉对神经质人格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表明对压力感知越敏感,越容易产生紧张、焦虑、易怒和抑郁等情绪,进而形成神经质人格。压力知觉对手机成瘾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这与张金健[3]的研究结果一致。近年来,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和高等教育规模的不断扩大,大学生从曾经的“天之骄子”变成一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群体,而且人数呈逐年递增趋势,他们面临着学业、就业、生活“三大难题”,被称为中国社会压力最大的族群之一[10]。已有研究表明[3],个体通常会将日常生活中长期累积的“心理垃圾”通过物质滥用、依赖、成瘾等消极方式排解,从而达到宣泄情绪、缓解压力的目的。手机本身具有虚拟性、匿名性、安全性、智能性等特点,因此成为大学生缓解压力的不二选择,长此以往就会形成手机成瘾。这提示我们应引导大学生通过积极参与校园各种竞赛活动,培养应对压力事件的积极心态,减少负面情绪,进而在一定程度上解决手机成瘾问题。

3.2神经质人格在压力知觉与手机成瘾关系间的中介效应

本研究表明,压力知觉可以直接预测手机成瘾,也可以通过神经质人格间接影响手机成瘾,神经质人格在压力知觉与手机成瘾的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42.4%。也就是说,对压力知觉越敏感,越容易产生心身的紧张感和不适感,进而倾向于产生手机成瘾行为。随着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手机更新换代速度加快、性能愈加强大、安全保密性加强,其已成为大学生消遣娱乐以及缓解压力的首选工具。所以,要解决手机成瘾问题,首先,要教会大学生正确看待压力以及缓解压力,加强人际交往,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丰富个人社会经验,培养心理抗挫能力;其次,培养良好的个性特征和人格特质,合理宣泄情绪,降低负性情绪对自身人格的影响。

[1]周挥辉,党波涛,蒋永红.手机对当代大学生发展的影响及其对策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11(6):90-92.

[2]Redmayne M,Smith E,Abramson M J.Adolescent in school cell phone habits:A census of rules,survey of their effectiveness,and fertility implications[J].Reproductive Toxicology,2011,32(3):354-359.

[3]张金健.压力知觉、手机使用动机和大学生手机依赖的关系[J].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15,32(2):147-149.

[4]杨廷忠.社会转型中城市人群心理压力研究[J].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02(6):64-66.

[5]Ames S C,Roitzsch J C.The impact of minor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social support on cravings:A study of inpatients receiving treatment for substance dependence[J].Addictive Behaviors,2000,25(4):539-547.

[6]王欢,黄海,吴和鸣.大学生人格特征与手机依赖的关系:社交焦虑的中介作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4,22(3):447-449.

[7]姜永志,白晓丽.大学生手机互联网依赖与孤独感的关系:网络社会支持的中介作用[J].中国特殊教育,2014(1):41-47.

[8]熊婕,周宗奎,陈武,等.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的编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26(3):222-225.

[9]Baron R,Kenny D.The moderator-mediator variable distinction in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conceptual,strategic,and statistical considerations [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6,51(6):1173-1182.[10]郑晓江.生命困顿与生命教育[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2):48-54.

(*通讯作者:张斌)

G455

B

1671-1246(2016)21-0131-02

注: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16CSH04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5YJCZH131);湖南省共青团和青少年工作研究课题(2016B16);全国学校共青团重点课题(2016ZD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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