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张纸或者建立一个空白文档,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等到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作品,留下的是满足和喜悦。写作好比是一场爱恋,切不可带有急功近利的心态。我们透过文字看到作者的内心,产生灵魂的共鸣,好似一期一会,理应保持虔诚与郑重的态度。有些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因真实而动人;有些故事,明明是虚构的,却同样可以打动人,只因情感真实动人。真实的情感会产生让人直面内心的力量,让人看到人性的优点和弱点。
写作还好比是一道门,推开这道门,门后是有别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多彩的世界。正因为有了这道门,我们才得以安放那无处安身的灵魂。
小说也好散文也罢,文学总是要追寻创新技巧的。可是一看到新奇瑰丽的文字便奉上赞语,抑或过于追求艺术上的效果,都是不可取的。别忘了,艺术力的彰显并不只靠“形式”“技巧”“张力”以及“陌生化”。正如巴金先生所言:“有人得意地夸耀技巧,他们可能是幸运者。我承认别人的才华,我缺少这颗光芒四射的宝石,但我不佩服、羡慕人们所谓的‘技巧’。”我也曾经在改变寫作风格上花过不少时间,进行过不少思考,从人称的变换、结构的交错到语言风格的转换,只是经过种种探索,才发现找到适合自己的表现路线本就是一种福气。
我一直认为写故事便是在写自己、写人生,这种观点多半和某些文学理论背道而驰。然而,我书看得越多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这一观点。我很同意一位青年批评家的观点,小说关注的不外是“生活世界”和人的“心灵世界”。
我当初问过一些人他们为什么会开始创作,也看过一些人的创作感想,说是看了别人的作品然后才产生了创作的冲动。可以说,很多人都会有这种被引导的经历,但如若这种引导让我们沿着前人的路走进了迷宫,全无自己的风格,那便是文学的不幸。
文学真是神圣的事物,脑海中理论越多,便越惶惶终日不敢落笔。在我眼中,自己是自己最好的观众,人生就是一个不断与旧我告别的过程,而青春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笔下的文字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有个孤单迷茫寻找光明的自己,有个不愿仗剑起舞与过往告别的自己。
一旦文字与读者见面,如何评论就是其他人的事情。文字只是彼时彼刻自身的代替,会保留余温和疼痛。保存不同阶段的痕迹,人的自身也从而逐渐完整。
佳作点评
于是写作只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他事都无关。
“漫谈”是一种文章的风格。教材上有篇季羡林先生的《漫谈散文》,全文看似“漫”,仔细读来却是季老对散文丰富而深刻的认识。石靓同学是在学习、体验这种写法,她是个爱读书、爱写作的人,文章字里行间充满了她对写作率性而独特的认识,不为考试,不为功利的目的,只是用文字来写自己的故事,记载自己过往的经历。
(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