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艳,徐婷艳,于兴旺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流通成本变动与制造业空间集聚机制
——基于全国面板数据的经验实证分析
程 艳,徐婷艳,于兴旺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本文基于中心-外围模型,通过流通成本和流通供给能力这两个核心概念,运用比较静态分析方法探讨流通成本变动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作用机制,依据2004-2013年中国工业经济的相关数据剖析流通成本的构成并计算各地区的显性流通成本和隐性流通成本。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各地区的流通成本差异显著,隐性流通成本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影响十分显著,流通成本与制造业集聚之间呈负相关,中国各地区流通成本差异是影响制造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针对流通成本变动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作用机制,本文试图提供一个研究区域范围内工业集聚、市场潜力与地区收入差距的分析参照。
流通成本;制造业集聚;产业关联;流通供给能力
流通产业的“交叉网络外部性”及其具有的个体互相交易特征为我们探讨和研究制造业空间集聚机制提供一种新的分析维度。关于流通产业的分析边界、理论定位及与此相关的成本问题,学者主要是围绕产业关联链、市场治理结构、市场组织及交易成本等角度展开的[1][2],很少有研究者对流通成本及引发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厂商行为进行专门分析。事实上,流通过程实际发生的成本和交易成本都包括契约的谈判、修改、执行和调整。从性质上来讲,交易成本是交易者为实现效用最大化在非零和博弈中产生的费用,而流通成本是厂商为生产和销售产品在原材料采购、产品物流、存储和批发等方面产生的实际费用。流通产业运行的实际成本和交易成本的内涵和外延差异对制造业集聚及其形成机制的影响是不同的,因此有必要对流通成本变动与制造业空间集聚机制的关联进行讨论。
那么,如何解释流通成本差异对制造业集聚的影响呢?“中心-外围”模型曾揭示要素流动、规模经济等因素产生的循环累积会导致要素和商品的流通成本的地区间差异,以至于在因果关系上对制造业空间集聚具有明显的作用机制。从流通成本的划分来看,流通成本可分为保管费用、运输费用及纯粹流通费用等成本[3]。但从流通成本变动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影响来看,运输成本可理解为明显不同于纯粹流通成本的显性成本。
国外学者曾用“冰山成本”这一概念对运输成本影响制造业空间集聚展开过相关研究[4][5]。基于此,如果采用“冰山成本”来分析显性流通成本,针对隐性流通成本难以获得省际层面数据的情况,通过产品存货占销售额比例的方法来测量隐性流通成本,那么这一方法或许能证明国内外相关研究的可行性[6][7]。因此,本文着重分析以下两个问题:(1)在剖析流通成本的外延和内涵并将其划分为显性流通成本和隐性流通成本的基础上,结合可获得的数据,以运输成本及产品的易腐性来分别诠释这两类流通成本;(2)基于以往有关制造业集聚研究较少从流通成本的角度进行分析的情况,我们力图在“中心-外围”模型(C-P模型)的基础上嵌入流通成本这一核心变量来探讨流通成本变动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作用机制。
流通成本变动影响制造业空间集聚的作用机制可概括为图1的情形。在劳动力可自由流动的前提下,如果地区A(纯理论假设的经济区)的流通成本比其周边低,则低流通成本诱导其他地区的制造业厂商迁入地区A。一方面,这会增加A地的消费品种类,使工业品物价指数下降,减少厂商的生产成本,吸引更多制造业厂商来地区A投资,最终形成产业的前向关联效应。另一方面,随着更多制造业厂商迁入地区A,厂商对劳动的需求增加,但由于短期内劳动力结构无法迅速进行调整,劳动力供应出现短缺,导致工资上涨。同时,长期的工资刚性使已提高的工资无法降低,高工资吸引更多劳动力来A地区寻找工作,这不仅会提高当地工业品消费量,也易形成一个庞大的专业化劳动力市场,这可解释为产业的后向关联效应。在产业前后向关联效应下,厂商纷纷来A地区投资,从而形成制造业的空间集聚。
由图1可见,随着A地区制造业空间集聚程度的提高,该地区生产规模扩张对流通供给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这是因为A地区制造业空间集聚程度较低时的流通供给能力通常无法满足日益上升的市场需求,导致流通供给能力短缺,一些流通厂商增加投资并采用先进的运输和技术设备来扩大流通渠道,以提高其承运能力和运输半径,进而通过扩大流通渠道和降低流通成本来推动A地区的规模经济。但如果A地区实现规模经济效益后流通厂商盲目增加投资,那么庞大的流通体系也会出现规模不经济的现象,以至于使A地区流通厂商数量过多而产生流通成本上升的现象。显然,这一情形都蕴涵在图1中,我们可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使用“流通供给能力”概念对该现象予以描述和解说*流通供给能力是本文依据流通成本变动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相关性并综合前期学者研究而提出的一个概念。高涤陈(1980)曾将“产品被运到生产和消费领域的能力”定义为“流通生产力”,黄国雄(2005)将“组织商品生产的能力”称作“流通能力”,刘南和李燕(2007)将这一能力称为“物流供给能力”。从流通成本变动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相关性来看,我们认为采用“流通供给能力”可能比较恰当。。
图1 流通成本制造业集聚的影响机制
图1揭示的流通成本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相关性的循环机制之所以体现在“流通供给能力”上,一是因为它影响制造业空间集聚的自增强效应,二是因为它影响流通成本变动。这两条影响路径可通过“C-P”模型分别描述如下:
(1)
制造业厂商在利润最大化条件下的最优产量为:
(2)
若用比较静态的方法来分析流通成本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关系,则对式(2)求关于t的偏导数可得:
(3)
由式(3)可知,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利润最大化的产量对流通成本中的隐性成本的偏导数恒为负。当地区A的隐性流通成本相对于周边地区降低时,制造业厂商的最优产量会提高,这将提高地区A的福利水平,进而促进集聚水平的提高。
同时,对式(2)的d求偏导数可得:
(4)
由式(4)可知,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利润最大化的产量对运输成本的偏导数恒为负,这说明随着运输成本的降低,制造业厂商的最优产量会提高,它将提升地区A的福利水平,进而促进集聚水平的提高。
进一步地,对式(2)的T求一阶、二阶偏导数可得:
(5)
(6)
由式(5)、(6)可知,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利润最大化的产量对流通成本的一阶偏导数恒负、二阶偏导数恒正。也就是说,随着地区A的流通成本提高,制造业厂商的最优产量会减少,从而降低地区A的集聚水平。
以上关于t、T、d的比较静态分析表明流通成本的降低有利于制造业的空间集聚。同时,制造业的集聚又对流通供给能力提出新的要求,从而影响地区A的流通成本。
路径二:制造业空间集聚↔流通供给能力↔流通成本
制造业空间集聚对流通成本的影响在理论上可描述为图2的情景。
图2 制造业空间集聚对流通成本的影响
在现实中,流通产业的流通供给能力主要体现为组织商品生产的能力,它将直接影响到流通成本的变动。基于这样的现实因果关系,流通成本与流通供给能力之间的关系可通过“替代效应”和“收入效应”来进行研究*赵娴等(2010)曾运用该方法论证了交通运输成本与商品组织效率之间的关系,但交通运输成本并不能完全与流通成本等价。基于此,本文在借鉴该方法的基础上,通过加入流通成本来分析流通供给能力与流通成本之间的关系或许有一定的可行性。。在图2中,C0为制造业分散情况下的流通可能性曲线,它是一组等流通供给能力曲线的包络线,这条曲线向右移动反映流通供给能力增强。L0反映的是流通产业的流通供给能力和流通成本的相对价格之比。当制造业空间集聚出现时,原先的流通供给能力已无法满足地区A流通产业的需求,这是因为短期内的流通供给能力无法迅速根据市场需求进行调整,在c1处只能提供Y1的流通供给量。X1和Y1的交点已偏离流通产业效用最大化的最优点,进而促使流通企业增加投资,提高流通供给能力。C1是流通产业运作效率提高后的曲线,意味着流通供给能力将提高,L0转变为L1。切点c2是制造业空间集聚情况下流通产业效用最大化的最优点,此时的流通成本为X2,它小于分散状态下的X0和非最优状态下的X1,即制造业集聚在改善流通供给能力的同时可降低流通成本。
图2反映的理论分析结论在很大程度上支持萨伊“需求创造供给”这一古典经济学教义。在分析制造业空间集聚的理论模型时,新经济地理学曾运用“冰山成本”概念对流通成本进行简化处理。实际上,制造业空间集聚会增加流通供给需求、促使流通业提高流通效率是事实,但流通效率提高能降低流通成本和产品价格也是事实。在价格指数效应的作用下,产品价格降低有利于促进制造业的空间集聚,但流通供给能力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相互作用并非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累积过程。如果为提升流通供给能力而盲目投资,则可能出现规模不经济,从而不利于制造业的空间集聚,这便是新经济地理学反复强调的“制造业集聚的‘离心力’会削弱制造业空间集聚”的真谛所在。
基于作为主要显性流通成本的运输成本相对固定不变而隐性流通成本经常变化的情况,我们分别构建如下的模型来揭示流通成本变动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影响:
lqit=α+β1stockit+β3Zit+μit
(7)
lqit=α+β1stockit+β2circtit+β3Zit+μit
(8)
(7)、(8)式分别表示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的计量模型,计量模型的变量及其经济含义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及其经济含义
图3 2013年显性流通成本与制造业集聚关系
制造业空间集聚通常反映为地区工业总产值增加、工业用地扩大及劳动力需求增多。基于工业用地的省际面板数据的缺乏,我们采用人均工业总产值反映的lqit作为衡量地区制造业空间集聚程度的指标。同时,考虑使用两地运输距离circtit和工业产品的易腐性stockit作为诠释流通成本的两个变量。很明显,两地距离越远,流通成本就越大,交易成本也越高。由于地理距离较强的外生性能避免其他度量方式因内生于制造业集聚而影响回归结果的精确性,且相邻省份之间影响各种要素自由流动的社会文化环境具有相似性,因此我们采用反映相邻省份地理距离的circtit来度量流通成本[8]。通过统计分析,图3显示制造业集聚程度随显性流通成本增加而降低,说明显性流通成本在制造业集聚中具有离心力作用*数据资料来自近几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并经计算而得。。
但地区间运输距离差异并不足以完全囊括流通成本。国内学者曾在Rosenthal和Strange(2001)的分析基础上对流通成本进行测度[6],认为产品易腐性与其单位距离的流通成本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正相关[7]。这一度量方法通过库存量占销售比例(产品易腐性)来衡量厂商需承担的流通成本。关于这个问题,国外学者也有相关研究[9]。很明显,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均涉及到了隐性流通成本(stockit)。
我们采用《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的相关数据来测算各省份的隐性流通成本(stockit)。在反映2004年隐性流通成本与制造业集聚的关联中,各地区制造业集聚程度与流通成本呈负相关。同时,各地区的制造业集聚程度的折现图与流通成本的折现图之间存在轴对称关系(如图4所示)*数据资料来自近几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2005年的《中国工业经济年鉴》并经综合计算而得。,但数据资料表明2013年各地区的流通成本均有所下降,而各地区制造业集聚程度却明显提高(如图5所示)*数据资料来自近几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2014年的《中国工业经济年鉴》并经综合计算而得。。
图4 2004年隐性流通成本与制造业集聚关系
图5 2013年隐性流通成本与制造业集聚关系
图3、4、5均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蕴涵了流通成本变动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作用机制。不过,流通成本对厂商投资决策有何影响?这需要控制其他变量进行实证分析。因此,我们选取以下几类控制变量:(1)增加市场潜能(marketit)、有利于推动规模经济和引致产业集聚的新经济地理因素[10][11];(2)衡量产业前后向关联的制造业厂商密度(prodit)[12];(3)反映流通产业组织能力和效率的物流环境因素[13],以地区货物周转量来衡量流通供给能力(cargoit);(4)反映劳动力、人力资本(eduit)、经济政策和制度等市场环境因素,较高的人力资本有利于提高当地的生产力水平和工业集聚程度[14]。值得关注的是,就业指标(emplit)是制造业集聚的重要指标,对外开放是影响工业集聚的重要因素[15]。若以地区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例来测量对外开放程度(govit)、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反映物价指数(cpiit),则可通过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来分析产业空间集聚。
依据《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的2004-2013年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经济数据(西藏和海南两省的数据缺失),本文运用stata12.0对面板数据进行序列单位根检验,该组数据满足时间序列的计量平稳要求(见表2所示)。
表2 面板数据的一阶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 ”p<0.01,“** ”p<0.05,“* ”p<0.1。下表同此。
通过协整性检验可知,被解释变量与各解释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各解释变量对制造业空间集聚产生持续性的影响(见表3所示)。
表3 面板数据的协整性检验结果
依据省际面板数据,在先后考虑显性流通成本和隐性流通成本的情况下,我们分别进行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的计量分析(见表4所示)。
1.基于流通成本的分析视角。在表4中,厂商需负担的隐性流通成本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影响显著且比较稳定,这与式(3)的结果相吻合,说明地区制造业厂商需支付的隐性流通成本相对于其他地区降低能提高该地区厂商的最优产量,增强其市场竞争力。另外,空间距离较近,意味着厂商更接近于产品市场,以运输成本为主体的显性流通成本相对较低[16]。表4的(4)-(6)反映显性流通成本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影响不显著,说明中国制造业尤其是一些生产易腐产品的制造业主要集聚在拥有高人口密度、高消费能力的东部沿海地区。
2.基于流通供给能力的分析视角。表4的(1)-(6)显示流通产业的运输效率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影响为正,但其显著性受到一些不确定因素的干扰影响。事实上,流通成本降低促进制造业集聚后,制造业对流通供给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表4中(2)的cargoit的系数不显著由一些变量缺失所致,因此进一步的研究尚需增添被忽略的变量。
表4 面板数据的计量结果(N=29)
注:系数下方的值是标准差。
在控制其他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本文重点探讨流通成本对制造业空间集聚的作用机理,这是有别于传统研究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地方。从全国范围来看,省际之间流通成本的差异非常大,尽管流通成本总体呈下降趋势。借助新经济地理学关于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分析方法,本文认为流通成本变动是决定厂商是否投资该地区生产的重要因素,而厂商的决策将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使流通成本成为地区制造业空间集聚的决定性因素;制造业空间集聚对流通组织能力提出新的要求,流通组织能力的提高有利于降低流通成本,也有利于提升地区市场潜力和促进产业集聚。
如何加快制造业集聚,以实现制造业的规模经济、促进各地区制造业“百花齐放”的图景,本文得出的政策建议和管理启示是:政府要提高流通产业水平的软硬件建设,保证流通业的发展水平与制造业的发展需求相匹配,降低流通成本对地区制造业集聚的负面影响;宏微观经济政策要促进资本、技术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和协调一致,尽可能降低生产要素和商品在省际之间的流通障碍,以实现资源优化配置、提高资源的有效利用率。当然,要实现上述目标,还有许多问题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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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化 木)
Changes in the Cost of Circulation and Agglomeration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National Panel Data
CHENG Yan,XU Ting-yan,YU Xing-wang
(School of Economics,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China)
Based on the center - periphery model and through the two core concepts of circulation costs and circulation supply capacity, this paper uses comparative static analysis to study the mechanisms of circulation changes in the cost of manufacturing space agglomeration, and applies the data of China’s industrial economy in the years of 2004-2013 to analyze. The empirical results are as follows: There are significant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circulation costs; the hidden circulation cost has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manufacturing space circulation agglomeration, and there i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circulation costs and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gglomeration.
circulation costs;manufacturing agglomeration;industry association;circulation supply capacity
2015-08-16
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LY14G030001);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攻关计划资助项目(2013QN018);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资助项目(2015ZSDSM102;14SMXY15YB);浙江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浙江工商大学应用经济学)项目资助(JYTYYJJ20140202);浙江工商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资助项目(3100XJ1514096;3100XJ1514081)
程艳(1977-),女,浙江杭州人,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徐婷艳(1991-),女,浙江衢州人,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生;于兴旺(1990-),男,山东日照人,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生。
F061.5
A
1004-4892(2016)03-001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