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的社会认知特征及与社会功能的相关性①

易峰，蒋幸衍，甄莉丽，毛静宇，梅佳，邹凯

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的社会认知特征及与社会功能的相关性①

易峰，蒋幸衍，甄莉丽，毛静宇，梅佳，邹凯

目的探究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APS）患者社会认知功能特征及其与社会功能的相关性。方法2014年8月～2015年12月，选择本院39例APS患者作为研究组，选择同期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相匹配的40名正常健康者作为对照组。采用失言察觉任务测试（FPR）、Yoni任务测试及社会功能缺陷筛选量表（SDSS）评估患者的社会认知功能和社会功能，并对研究组的FPR、Yoni任务测试评分与SDSS评分进行相关分析。结果研究组的FPR总分、失言故事分、控制故事分及Yoni任务测试的总冷心理理论（Cog）及其一级（Cog1）、二级（Cog2）理论，总热心理理论（Aff）及其一级（Aff1）、二级（Aff2）理论评分均低于对照组（t＞2.341，P＜0.05），两组间的Yoni任务测试的总控制条件（Phy）、一级控制条件（Phy1）、二级控制条件（Phy2）评分均无显著性差异（t＜1.430，P＞0.05）。研究组的SDSS评分显著高于对照组（t=13.032，P＜0.001）。研究组的FPR总分、失言故事分与SDSS评分均呈明显负相关（r＞0.473，P＜0.01），Yoni任务测试的Cog、Cog1、Cog2、A ff、A ff1、A ff2评分与SDSS评分均呈明显负相关（r＞0.448，P＜0.01）。结论APS患者的社会认知功能明显受损，且与社会功能损害明显有关。

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社会认知；社会功能

［本文著录格式］易峰，蒋幸衍，甄莉丽，等.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的社会认知特征及与社会功能的相关性［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2016，22（10）：1204-1208.

CITED AS：Yi F，Jiang XY，Zhen LL，et al.Social Cognition and its correlation with social function in attenuated psychosis syn-drome［J］.Zhongguo Kangfu Lilun Yu Shijian，2016，22（10）：1204-1208.

1　对象与方法

1.1对象

1.1.1研究组

选择于2014年8月～2015年12月在南京医科大学附属无锡精神卫生中心门诊咨询的就诊者及住院患者家属，根据临床表现及病史情况，对于可能存在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者给予入组前评估，均由副主任医师以上的高年资医师评估。

纳入标准：①符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Manualof Mental Disorders，DSM）-V［1］的APS诊断标准；②年龄14～30岁；③取得患者的知情同意，年龄不满18岁者取得家属的知情同意。

排除标准：①符合DSM-Ⅴ的精神分裂症及其他精神病性障碍的诊断标准及存在其病史；②符合DSM-Ⅴ的双相障碍或抑郁障碍诊断标准及存在其病史；③存在严重的认知功能缺陷，韦氏成人智力量表测定的IQ分＜85分；④入组前2周使用影响认知功能的药物；⑤正在使用酒精、甲基苯丙胺等精神活性物质或存在既往依赖史；⑥目前同时患有癫痫、脑器质性疾病或病史，或内分泌等严重躯体疾病；⑦妇女目前处于妊娠或哺乳期。

1.1.2对照组

同期在本医院职工及其家属中选择年龄、性别和受教育年限与研究组相匹配的正常健康者作为对照组。

纳入标准：①目前未患精神疾病，既往无精神病病史，两系三代无精神病家族史；②年龄14～30岁；③临床检查及韦氏成人智力量表测定的IQ分≥85分，未发现严重认知功能损害；④无酒精、甲基苯丙胺等精神活性物质滥用史；⑤入组前2周及目前未服用可能影响社会认知功能的药物；⑥妇女非妊娠或哺乳期；⑦取得本人知情同意，年龄不满18岁者取得家属的知情同意。

研究组共纳入研究39例，对照组共纳入40例。两组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无显著性差异（P＞0.01）。见表1。

表1　两组一般资料比较

本研究及其研究方案经过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2方法

1.2.1社会认知评估

1.2.1.1FPR［7］

FPR是以检测者叙述故事，要求受试者根据故事的情节对故事中人物的心理活动状态进行推理、判断的测验方式。共20个故事，其中10个为存在失言的故事，10个为不存在失言（但可能存在小的语言礼仪瑕疵但不足以达到失礼）的对照故事。该任务要求受试者判断故事中的人物有没有说了让听者尴尬、不舒服或不合时宜的话。对故事情节一般文字内容的理解作为对照问题，以反映受试者是否完全理解故事的内容。检测者叙述每个故事后，受试者需回答8个问题，问题1～6为失言相关问题，其中问题1为失言识别，问题2～6为心理状态判断，每题正确回答得1分，问题7、8为对照问题。识别失言问题考察的是冷社会认知能力，理解失言问题考察的是热社会认知能力，控制对照问题考察被试是否理解故事的内涵。记录6个失言相关问题得分，对失言故事和控制故事分别记分并进行相加记为总分，总分越高表明被试对失言行为的正确理解能力越高，总分120分。

1.2.1.2Yoni任务测试［8］

由103张图片组成，其中98张图片为测验内容，5张图片为指导语。于计算机屏幕中央呈现1张卡通脸图片（小明，英文版为Yoni），屏幕四周边角各1张以各种水果、动物、椅子或卡通脸为内容的彩色图片，要求受试者根据小明的眼球凝视方向、表情线索和语言文字提示，回答屏幕上出现的问题。

Yoni测验主要评估受试者的冷、热心理理论及一级、二级推理能力，分为冷心理理论测试（Cog）、热心理理论测试（A ff）及控制条件测试（Phy）三部分。测验分2次完成，第1次的问题测试一级推理，第2次问题难度提高，问题较第1次复杂，测试二级推理。

Yoni测验包括总冷心理理论（Cog）、一级冷心理理论（Cog1）、二级冷心理理论（Cog2）、总热心理理论（A ff）、一级热心理理论（Aff1）、二级热心理理论（A ff2）、总控制条件（Phy）、一级控制条件（Phy1）、二级控制条件（Phy2）。冷心理理论测试中，小明的表情线索和语言文字为中性的，热心理理论测试中的表情线索和语言文字为非中性的。每答对一题计1分，正确回答题目数即为得分。

1.2.2SDSS

此量表评定最近1个月的行为表现，共包括职业和工作、婚姻职能、父母职能、社会性退缩、家庭外的社会活动、家庭内活动过少、家庭职能、个人生活自理、对外界的兴趣和关心、责任心和计划性10个项目，每项评分为“0”、“1”、“2”及“9”分四级评分，其中“0”分为无异常或仅有不引起抱怨或问题的极轻微缺陷，“1”分为确有功能缺陷，“2”分为严重功能缺陷，如评估项目不适用于受试者，则记“9”分，不计入总分，一次评定需5～10min。

本研究对全部受试者进行FPR、Yoni任务测试及SDSS量表评估。

1.3统计学分析

应用SPSS 13.0统计软件包统计结果，计量资料均采用 （xˉ±s）表示，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对研究组FPR、Yoni任务测试评分与SDSS量表评分进行相关性分析。显著性水平α= 0.05。

2　结果

2.1FPR评分

研究组的FPR总分、失言故事分及控制故事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2　两组FPR评分比较

2.2Yoni任务测试评分

研究组Yoni任务测试的Cog、Cog1、Cog2、A ff、A ff1及A ff2评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Phy、Phy1及Phy2评分与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3。

2.3SDSS评分

研究组的SDSS评分（4.31±1.67）显著高于对照组（0.83±0.25）（t=13.032，P＜0.001）。

2.4研究组FPR、Yoni任务测试评分与SDS S评分的相关性

研究组FPR总分、失言故事分与SDSS评分均呈明显负相关（P＜0.01），Yoni任务测试的Cog、Cog1、Cog2、Aff、A ff1、Aff2评分与SDSS评分均呈明显负相关（P＜0.01）。见表4。

表3　两组Yoni任务测试评分比较

表4　研究组FPR、Yoni任务测试评分与SDSS评分的相关分析（r）

3　讨论

APS患者无论此后是否发展为精神分裂症等严重精神病性障碍，他们均会面临社会认知受损问题，而社会认知又与社会功能、疾病转归、生活质量等息息相关［9-10］。对APS的社会认知功能及其社会功能的研究不仅能够加深对其疾病本质的认识，而且对疾病干预提供了现实依据和干预靶点，因此颇具意义［11］。Addington、Corcoran等学者研究认为，APS往往已经出现社会认知功能缺陷，表现在面部表情识别、情感识别、心理理论等方面均出现损害［12-16］。

本研究结果与上述研究相一致，并且本研究表明APS的社会认知能力损害呈现多维度、多结构性损害，APS的FPR总分及失言故事分均低于正常健康者。FPR主要考察失言识别，检测受试者对故事中的角色的信念、意图和情绪的理解。失言识别是一种重要的社会认知能力，需要理解对话双方的心理状态、情感状态和一定的社会推理能力。APS对于识别故事中人物的失言情境及理解失言情境的能力存在缺损。

Yoni任务主要评估心理理论能力。心理理论是人们识别自己及他人心理状态的重要社会认知能力。本研究结果显示APS的热、冷心理理论能力均存在缺损，即个体理性地推测他人心理状态及体验和感知他人心理状态的能力严重受损，APS者的心理理论能力均存在广泛损害；APS者的Yoni任务的一级、二级推理理论能力也均差于健康者，二者分别反映的是一个人的基础及高级心理理论能力，即APS的基础、高级心理理论能力均存在损害，对他人心理状态无法正确理解，识别他人情绪、情感等方面存在困难，不能正确识别他人的情绪。相关脑影像研究表明，社会认知损害与额叶区域功能有关，特别是冷、热社会认知与背外侧、腹内侧前额叶皮层功能明显相关［17-19］；而APS者存在额叶区域结构异常，以及颞区、扣带回、岛叶皮质、杏仁核、楔前叶等广泛脑结构存在神经网络损害，同时APS者还存在相关脑区的灰质减少等，可能为APS社会认知损害的器质性基础。

Harvey等研究表明，APS时期往往已经出现明显的社会功能损害［3］。本研究的SDSS评分得到一致结果，显示APS存在社会功能损害，表现在职业和工作、家庭、婚姻、父母职能的损害，个人生活自理能力、社会活动、对外界兴趣的下降，关心、责任心的缺失。而对社会功能与社会认知进一步相关分析显示，APS的社会功能与失言识别及冷、热心理理论功能均呈负相关，本研究结果与Vauth等的研究结果［9，12］一致，支持社会认知对家庭内、外生活能力及职业、工作相关技能的影响，即APS的社会认知功能损害越严重，其社会功能越差，二者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社会认知作为一种高级认知功能，保证了人在社会环境中能够预测、判断他人的想法及行为，有效地与人交流，履行社会职能等社会功能。如对失言的理解是日常社会交往中所必须具备的能力之一，而心理理论也是社会活动的基础，通过眼睛凝视方向与对表情的辨别可以帮助推断、理解他人的心理状态。APS患者的社会认知功能出现损害，继而表现在对人际反应的不恰当或社会退缩就会造成人际交往上的困难，不能够正常、有效地参与社会生活，从而影响社会功能。

关于社会认知及社会功能的治疗与干预，目前有研究在精神分裂症和APS患者中尝试采用催产素、重复经颅磁刺激、经颅直流电刺激及社会认知和交互训练等药物或非药物治疗改善患者的社会认知［20-25］，希望以此改善他们的社会功能，并发现较好的干预效果，但由于已有的临床试验较少，未来仍需要更多研究进行验证。

综上所述，APS存在多种社会认知能力缺陷，表现为多维度损害，且与社会功能障碍有关，改善社会认知功能可能对社会功能的恢复至关重要。但本研究未开展相关的纵向研究，社会认知损害是APS的素质标志、还是状态标志，仍有待今后的试验中进一步研究。同时，本研究缺乏生物学的相关指标，在今后的研究中可开展相关研究。

［1］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DSM-5）［M］.5 th ed.Arlington：American Psychiatric Publishing，2013：52-53.

［2］Thompson AD，Bartholomeusz C，Yung AR.Social cognition deficits and the'ultra high risk'for psychosis population：a review of literature［J］.Early Interv Psychiatry，2011，5（3）：192-202.

［3］Harvey PD，Penn D.Social cognition：the key factor predicting social outcome in people with schizophrenia？［J］.Psychiatry，2010，7（2）：41-44.

［4］Savla GN，Vella L，Armstrong CC，etal.Deficits in domains of social cognition in schizophrenia：ameta-analysisof theempiricalevidence［J］.Schizophr Bull，2013，39（5）：979-992.

［5］Barkl SJ，Lah S，Harris AW，etal.Facial emotion identification in early-onsetand first-episode psychosis：A systematic review withmeta-analysis［J］.Schizophr Res，2014，159（1）：62-69.

［6］Addington J，Penn D，Woods SW，et al.Facial affect recognition in individuals at clinical high risk for psychosis［J］.Br J Psychiatry，2008，192（1）：67-68.

［7］Torralva T，Kipps CM，Hodges JR，et al.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ffective decision-making and theory ofm ind in the frontal variant of fronto-temporal dementia［J］.Neuropsychologia，2007，45（2）：342-349.

［8］Bodden ME，Mollenhauer B，Trenkwalder C，et al.Affective and cognitive Theory of Mind in patientswith Parkinson's disease［J］.Parkinsonism RelatDisord，2010，16（7）：466-470.

［9］Vauth R，Rüsch N，Wirtz M，etal.Does social cognition influence the relation between neurocognitive deficits and vocational functioning in schizophrenia？［J］.Psychiatry Res，2004，128 （2）：155-165.

［10］Poe SL，Gill KE，Brucato G，et al.Fam ily history of psychosis as a predictor or protective factor of socialmaladjustment in a population at clinical high risk for psychosis［J］.Psychiatry Res，2014，219（3）：696-699.

［11］Lee TY，Hong SB，Shin NY，et al.Social cognitive functioning in prodromal psychosis：a meta-analysis［J］.Schizophr Res，2015，164（1-3）：28-34.

［12］Addington J，SaeediH，Addington D.Influence of social perception and social know ledge on cognitive and social functioning in early psychosis［J］.Br J Psychiatry，2006，189（10）：373-378.

［13］Seiferth NY，Pauly K，Habel U，et al.Increased neural response related to neutral faces in individuals at risk for psychosis［J］.Neuroimage，2008，40（1）：289-297.

［14］Corcoran CM，Keilp JG，Kayser J，et al.Emotion recognition deficits as predictors of transition in individuals at clinicalhigh risk for schizophrenia：a neurodevelopmental perspective［J］. PsycholMed，2015，45（14）：2959-2973.

［15］Yong E，Barbato M，Penn DL，et al.Exploratory analysis of social cognition and neurocognition in individuals at clinical high risk for psychosis［J］.Psychiatry Res，2014，218（1-2）：39-43.

［16］Bora E，Pantelis C.Theory ofm ind impairments in first-episode psychosis，individuals at ultra-high risk for psychosis and in first-degree relatives of schizophrenia：systematic review andmeta-analysis［J］.SchizophrRes，2013，144（1-3）：31-36.

［17］Smieskova R，Fusar-Poli P，Allen P，et al.Neuroimaging predictorsof transition to psychosis-a systematic review andmeta-analysis［J］.Neurosci BiobehavRev，2010，34（8）：1207-1222.

［18］Shamay-Tsoory SG，Aharon-Peretz J.Dissoeiable prefrontal networks for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theory ofm ind：a lesion study［J］.Neuropsychologia，2007，45（13）：3054-3067.

［19］Hooker CI，Bruce L，Lincoln SH，et al.Theory ofm ind skills are related to gray matter volume in the ventr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in schizophrenia［J］.Biol Psychiatry，2011，70（12）：1169-1178.

［20］Gibson CM，Penn DL，Smedley KL，et al.A pilot six-week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of oxytoein on social cognition and social skiffs in schizophrenia［J］.Schizophr Res，2014，156 （2-3）：261-265.

［21］WolwerW，Lowe A，Brinkmeyer J，etal.Repetitive transcranialmagnetic stimulation（rTMS）improves facial affect recognition in schizophrenia［J］.Brain Stimul，2014，7（4）：559-563.

［22］Chan RC，Gao XJ，Li XY，etal.The Social Cognition and Interaction Training（SCIT）：an extension to individuals with schizotypal personality features［J］.Psychiatry Res，2010，178 （1）：208-210.

［23］许子明，Robeas DL，汪永光，等.精神分裂症社会认知与交互训练疗效的事件相关电位研究［J］.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2013，39（5）：291-295.

［24］Santiesteban I，Banissy M J，Catmur C，etal.Enhancing social ability by stimulating right temporoparietal junction［J］.Curr Biol，2012，22（23）：2274-2277.

［25］Guastella AJ，Ward PB，Hickie IB，etal.A single dose of oxytocin nasal spray improves higher-order social cognition in schizophrenia［J］.Schizophr Res，2015，168（3）：628-633.

SocialCognition and ItsCorrelation with Social Function in Attenuated Psychosis Syndrome

YIFeng，JIANG Xing-yɑn，ZHEN Li-li，MAO Jing-yu，MEIJiɑ，ZOU Kɑi
Clinical Department of Wuxi Mental Health Center A ffiliated to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Wuxi，Jiangsu 214151，China
Correspondence to ZHEN Li-li.E-mail：wxzhenlili@126.com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social cognition and its correlation with social function for attenuated psychosis syndrome （APS）. Methods From August，2014 to December，2015，39 patientswith APSwere recruited as research group.Another 40 normalhealthy personswith similar gender，ages，and education levelswere selected as controlgroup.The Faux Pas Recognition Test（FPR）and YoniTask Test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social cognition，and Social Disability Screening Schedule（SDSS）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social functi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FPR，Yoni Task Test and SDSS in the research group was analyzed.Results In FPR test，the faux pas questions score，control questions score and total score of FPR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in the research group than in the normal control group（t＞2.378，P＜0.01）.In YoniTask Test，the cognitive theory ofm ind totalscore（Cog），cognitive theory ofm ind first-levelscore（Cog1）and cognitive theory ofmind second-level score（Cog2），and affective theory ofm ind total score（Aff），affective theory ofmind first-level score （A ff1）and affective theory ofm ind second-level score（A ff2）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in the research group than in the normal control group（t＞2.341，P＜0.01）.There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control theory ofm ind total score（Phy），control theory ofm ind first-level score（Phy1）and control theory ofmind second-levelscore（Phy2）between two groups（t＜1.430，P＞0.05）.The SDSS totalscorewas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he research group than in the normal control group（t=13.032，P＜0.001）.In the research group，FPR's faux pas questions score and FPR's total score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DSS score（r＞0.473，P＜0.01）；in Yoni task test，Cog's total score and factor scores，Aff's total score and factor scores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DSSscore（r＞0.448，P＜0.01）.Conclusion Social cognition function in APS is impaired.It isassociated with socialdysfunction in APS.

attenuated psychosissyndrome；socialcognition；social function

10.3969/j.issn.1006-9771.2016.10.020

R749.3

A

1006-9771（2016）10-1204-05

无锡市医院管理中心医学科研面上项目（No.YGZXM 14028）。

南京医科大学附属无锡精神卫生中心，江苏无锡市214151。作者简介：易峰（1976-），男，汉族，湖南株洲市人，副主任医师，主要研究方向：精神分裂症、情感障碍的临床干预、认知功能及其相关循证医学研究。通讯作者：甄莉丽。E-mail：wxzhenlili@126.com。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高致残率疾病，表现在疾病各个阶段均持续存在社会认知及社会功能损害，甚至早在轻微精神病性综合征（attenuated psychosis syndrome，APS）［1］时期患者往往已经显现出明显的社会认知、社会功能损害［2-3］。APS是指在精神分裂症发作之前的“潜在”患者，此时的患者可能已经存在数月或数年的不同程度亚急性症状，该人群发展为精神分裂症的可能较大，又称为“精神病风险综合征”（psychosis risk syndrome，PRS）或“精神病高危综合征”（ultra high risk psychosissyndrome，UHR）。

社会功能损害是判断APS患者的精神病样体验是否具有精神病风险的一个重要标准，对疾病的发生、发展、康复、回归社会及融入社会产生深远影响。然而，由于病因学研究及临床研究的局限、缺乏，人们对APS的表现认识、识别存在不足，尤其是对社会功能可能存在重要影响的社会认知研究较少。

社会认知是指在社会活动中个体对自己和他人心理状态的理解，推断他人客观状况的一种能力，是个体的社会交往能够顺利进行和社会关系得到良好维系的必要条件，是一种能够应对复杂多变的社会行为的高级认知过程［4］。APS患者在疾病早期可能已经存在社会认知功能损害，且持续到晚年，继而导致社会功能严重损害，甚至终身功能残疾［2］。

现有研究已经证实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患者存在明显的社会认知功能缺陷，主要表现在精细辨别能力、面孔情绪认知功能、错误信念的识别、视觉扫视途径等功能损害［5-6］。而社会认知损害在APS时期是否已经出现，以及其损伤特点如何，成为目前相关研究的一个热点。目前关于APS的社会认知损害相关研究不多，已有的研究样本均为美国、德国等欧美人群，缺乏中国人群APS患者社会认知的研究，仍需要可靠的跨文化研究以明确其特征，这会有助于识别APS转化为精神病的危险因素，以便进行更有目的的干预［2］。

本研究于对APS患者同时进行失言察觉任务测试（Faux Pas Recognition Test，FPR）、Yoni任务测试（Yoni Task Test）及社会功能缺陷筛选量表（Social Disability Screening Schedule，SDSS）评估，旨在研究APS患者的社会认知功能及其社会功能。

（2016-01-15

2016-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