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茗瑄
关于钱钟书《围城》的语言艺术探析
□郭茗瑄
长篇小说《围城》在我国近现代的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作为一部言辞风格独特的讽刺性小说,更享着现代“儒林外史”的美誉。据此,本文便对这一极具文学性与艺术性的名著中所运用到的语言风格进行分析,以求为各位读者分享与解析《围城》的精彩之处。
语言艺术的多样性成就了《围城》这样一部伟大的小说,其中幽默性的语言描写特征更为描绘辛辣的、逼真的各色人物与世间百态增加了奇妙的色彩,使得整部故事都仿佛被“包裹”在另一个绚丽多彩的“围城”之中。首先,《围城》中语言的幽默性体现在人物外貌描写上的幽默。《围城》的故事主要是围绕着留洋归国的学生方鸿渐,并从其所遭遇过的人与事中,窥得人性、情感的“围城”困局。钱钟书先生通过对这些或大或小的角色的外貌、神态、心理等多角度的刻画,也为读者展现出个性鲜明突出的人物形像。
例如:“陆子潇刻意修饰,头发是又油又光,深恐为帽子埋没,与之不共戴天。深冬也光着顶,鼻子短而阔,彷佛原有笔直下来的趋势,给人迎鼻孔打了一拳阻止了前进。”通过这段语言的描写,读者能够从诙谐的语句中全然展现出陆子潇粗俗的外貌与方鸿渐复杂矛盾的心理特征[1]。
其次,这种幽默也表现在心理描写中的幽默上。例如:“高松年研究生物学,知道“适者生存”是天经地义…总说他“十八般武艺,件件都精”;高松年几句门面话从耳朵里进去直通到嘴里出来,一点不在脑子里停留。”从这几句具有张力的词句之中,作者便为大家塑造出方鸿渐丰富的内心活动与矛盾的心理起伏。
另外,在写景状物之时,作者也不忘幽默一把,可谓是将幽默意味贯通了整部小说之中,仿佛是把“幽默”的种子遍洒在整个“围城”之中,让每位读者都能被这袭人的芳香与醉人的花貌深深吸引。
除上述特点之外,讽刺性也是《围城》这部小说的显著特征。其不仅揭示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人所面临的人性困境,也更加表现了那一代人们的心理诉求。平凡大众也同小说角色有着极为相似的影子,甚至主角方鸿渐也成为在那个时代中许多青年知识分子的一个缩影,在历史的条件下、在人性的抉择中,这种热烈的追求同软弱退缩之间的彷徨与苦痛也被烙印在每一个“方鸿渐”的心中。而正是这种摇摆、妥协的性格特点也成为那个时代的印记,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也被种种无序、不公的制度规则所扭曲,进而发展为自私、虚伪的“放逐者”,从而被永远的束缚于“围城”之中。
例如在小说的结尾之处那只祖传老钟从容的敲打,作者说这彷佛是积蓄了半天的时间要等到夜深人静,一一细数:“当、当、当、当、当、当”响了六下。这里对于时间的描写也是对方鸿渐的人生经历的极大讽刺与感伤,并且作者所说这超越了一切语言和啼笑。这种恰到好处的描述,看似是对故事主人公方鸿渐心理活动的轻描淡写,但细细读来确是散发出极具讽刺味道的一种萧瑟的美感,彰显出作者强大的文字功底与语言艺术能力[2]。
《围城》的成功,不仅在于钱钟书先生对于当时世情、世态痛快淋漓的鞭笞与批判,同时也要归功于其写作语言的巨大艺术吸引力。读者们通过字里行间中表达的情感,真切的感知了一个个鲜活饱满的角色与一桩桩引人慨叹的事件,从而也为实现读者与作者之间的情感共鸣铺设了一座相互连通的“鹊桥”。
注释:
[1]曹晋英.钱钟书《围城》中的比喻手法[J].中华文化论坛,2013,02:62-67.
[2]王洪生.《围城》语言幽默美探究[J].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5,05:140-142.
(湖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