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祖戏曲资源的影视产业开发——以《牡丹亭》为例

姚馨灵

(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汤显祖戏曲资源的影视产业开发
——以《牡丹亭》为例

姚馨灵

(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明代戏曲家汤显祖的“临川四梦”(《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几百年来常演不衰，这些剧作不仅为中国人民所喜爱，而且传播至海外很多国家，被视为世界戏剧艺术的珍品。《牡丹亭》还被改编成小说、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在网络传播时代，各种新兴传媒手段的运用更是给艺术传播带来新的契机。传统戏曲“四功五法”的表现形式已经无法满足当下观众的审美需求。在这一客观条件下，如何挖掘和开发汤显祖戏曲资源，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牡丹亭》；戏曲；文化资源；影视开发

明代剧作家汤显祖被人们称为“东方莎士比亚”，他创作的“临川四梦”(《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在中国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而“临川四梦”中的《牡丹亭》在中国百艺之林中更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牡丹亭》自问世以来主要是通过文本和舞台表演进行传播。近十几年来，随着电子信息技术的跨越式发展，广播、电视、网络等媒介在传播方式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大。“影视以其对人类广泛而深入的影响成为当代社会的主导媒介。借助技术的发展，影视不断地改变着人类的时空感知和思维结构，是当代文化话语争夺与表演的重要舞台。”[1]35“现如今，看电视剧成了全国老百姓最主流的休闲娱乐方式，中央电视台还成立了专门的电影频道、电视剧频道和戏曲频道。”[2]在网络传播时代，文学的存在方式、读者的阅读方式都随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由此，为了适应这个根本性的变化，对汤显祖戏曲资源进行影视产业开发将会使汤显祖的戏曲在传播范围上取得新的进展。就目前情况来看，转变戏曲传统的传播方式，进行戏曲影视产业的开发，对汤显祖戏曲这一地方文化资源的保护和开发具有重大意义。

国内外研究影视文化产业的著作不胜枚举，但专门研究汤显祖戏曲资源影视产业开发的文章却寥寥无几。汤显祖的戏曲至今也只有《牡丹亭》被改编成为电影和电视剧，如1920年梅兰芳主演的京剧《春香闹学》，1960年梅兰芳、俞振飞、言慧珠联袂演出的昆曲《游园惊梦》，1961年石凌鹤改编的赣剧《牡丹亭》，1986年由张继青主演的昆曲《牡丹亭》和1997年张佩俐执导的昆曲电视剧《牡丹亭》等。当今审美形态呈现多样化趋势，戏曲受众有限，所以与戏曲相关电影和电视剧的观众自然也有限。2010年，青年演员沙溢和孙菲菲主演的电视连续剧《牡丹亭》上映后，尽管反响平平，但他们的艺术探索为《牡丹亭》的影视化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一、戏曲《牡丹亭》的影视化

在古代，《牡丹亭》的传播方式主要以舞台表演和文本传播为主。在舞台上，演员可以通过富有表现力的动作、语言和表情向观众直接传达人物的内心活动和思想感情，并进一步展现剧中人物的性格特征，而意蕴深厚的戏曲文本《牡丹亭》，则需要读者通过对文字的反复推敲来领会其要义，所以《牡丹亭》的文本传播并不像舞台传播那么淋漓尽致、通俗易懂。戏曲，终究是一种传播媒介，它最重要的价值在于娱乐公众。“娱乐性是戏曲的本性，是戏曲的灵魂。”[3]正因为舞台表演集娱乐和通俗于一体，给观众带来视听上的冲击，并富有新鲜感，所以容易拥有广大的受众。不过，“在艺术实践中，往往是重视内容而轻视形式，重视发挥戏曲的教育功能而忽视戏曲的娱乐功能”[4]。随着大众传播媒介逐渐趋于多样化，电影、电视、广播、互联网的广泛应用给戏曲的传播带来新的契机。由于经济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迅猛发展的影视产业更是给人们的审美意识形态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传统戏曲“四功五法”的表现形式已经无法满足当下观众的审美需求。要想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获得新生，就必须在传承的基础上锐意进取，倘若与影视行业结合起来，则不失为一个发展良策。

1905年，我国的第一部无声戏曲电影《定军山》开启了戏曲与影视相结合的先河。新中国成立后，《借东风》《群英会》等作品也成为了舞台戏曲艺术的代表作，黄梅戏曲电影《天仙配》更是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这些优秀的影视作品成功地提升了戏曲的影响力，拓展了戏曲的发展之路。面对艺术领域日新月异的变化，想要顺应时代潮流，弘扬戏曲文化，《牡丹亭》的影视开发势在必行。选择《牡丹亭》进行影视开发有下列得天独厚的优势。首先，《牡丹亭》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地位体现了它的总体价值；其次，《牡丹亭》在舞台表演和文本传播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当今一些有识之士所进行的艺术探索，不仅给它注入了新的活力，还拓宽了戏曲影视化的道路，给《牡丹亭》的影视开发以新的启迪。

影视是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表现形式，是一种写实的美学艺术，人物的语言具有口语化的特点，通俗易懂，容易被各个年龄段和文化层次的人群所接受。戏曲是通过歌舞的形式在舞台上进行铺叙故事，更多的是一种大处写意、小处写实的美学艺术。“影视利用镜头对细节处理的便利，这在某种程度上也促进表演艺术对细节的追求，有利于观众的欣赏。并且相对于舞台传播更具有时空优越性。”[5]《牡丹亭》的台词或唱段，就夹杂了许多诗词歌赋，欣赏起来韵味无穷。“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6]这一经典唱段描写的是杜丽娘进入后花园中，面对花园中美丽景象所发的感慨，辞藻华丽，并富有极强的韵律。台词或唱段过于典雅而不通俗，影响了《牡丹亭》等传统戏曲的传播。《苏州在校大学生对昆曲接受现状的调查与研究》(见表1)显示，现在许多年轻人不愿观看中国传统戏曲，很重要的原因是台词和唱段晦涩难懂。

表1 无制度安排逆向物流博弈模型

为适应大众审美需求，我们在对传统戏曲进行影视开发的时候，有必要对台词和唱段进行二度创作。当然，剧本是一部戏曲的灵魂，如果矫枉过正，一味追求现代的、浅显的口头语，这对于传统戏曲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因此，对传统戏曲的台词和唱段进行二度创作一定要把握好“度”。

戏曲是以一种歌舞为载体向观众展现故事内容的艺术形式，以唱词和念白为主，结合演员的表情和动作来展现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内心的情感活动。影视运用蒙太奇的手法，通过镜头的切换来控制和把握故事发展的节奏。在影视表现方法中，最常用的叙事手法有直叙、倒叙、插叙等，并根据故事发展的主线重新安排故事叙述的时间顺序。比如同一时间发生的事件可以通过镜头的切换来进行阐释。这一方法很好地弥补了戏曲舞台演出的缺憾，可以让观众更好地把握剧情发展的脉络和整体节奏。

除戏曲文本本身具有的特点和表现形式的局限外，如何将戏曲的内容进行改编也是一个大问题。《牡丹亭》全剧共55折，如果将全剧都搬到舞台上不大现实，不仅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更会让剧情显得拖沓冗长。要是将其改编成影视作品，就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在沿用戏曲声腔和乐曲的基础上，辅以影视的镜头切换、特技制作等手法，可以收到较好的效果。例如，黄梅戏音乐电视剧《朱熹与丽娘》将戏曲乐词加入到台词中去，采用一边唱曲一边表演的方式出现在荧幕上，在快捷地交代故事情节的同时，避免了冗长拖沓的台词唱段，给观众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再如，20世纪90年代初红遍祖国大江南北的《新白娘子传奇》，穿插了几十首黄梅戏曲调，不仅节奏明快，而且脍炙人口，辅以唯美的画面和应接不暇的特效，让这部电视剧成为经典中的经典。“戏曲艺术与影视艺术相结合,通过戏曲影视化途径，改革了舞台戏曲的部分弱处，产生新的活力、魅力，给观众欣赏带来便利。”[7]这些作品的成功对《牡丹亭》的影视改编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二、开拓汤显祖戏曲资源影视文化市场

“民间文学要想不被历史抛弃有两种办法：一是依赖政府的扶植将它作为遗产保护起来，二是凭借自身的魅力被大众所接受并传播发展。”[8]汤显祖的戏曲是中国传统的民间艺术之一，要使之不被现代充满浓郁商业气息的社会所湮没，必须结合上述两种办法对其进行保护和开发。

自古以来，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人才辈出，素有“才子之乡”的美誉，唐代文学家王勃《滕王阁序》有“睢园绿竹，欺凌彭泽智尊；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的名句。文化是一个城市发展的核心竞争力，而抚州最大的优势就是丰富的文化资源。文化，作为评定一个区域经济发展的软性指标，它的发展状况将会直接影响整个地区相关产业的兴衰。为打造临川文化品牌，抚州市政府主打汤显祖这张牌，建造了一系列与之相关的公共基础设施，例如，1992年，抚州兴建了占地180亩的汤显祖纪念馆，馆内有汤显祖的生平展，还有牡丹亭、丽娘坟、瑶台、毓霭池等二十几处园林置景；2006年，抚州市斥资上亿元建设可容纳1300多观众的汤显祖大剧院；在抚州市城区，建设有汤显祖和“临川四梦”雕像、杜丽娘石雕等大型城市雕像；城区内还建有以“临川四梦”为主题的生态公园——“梦湖”、“梦岛”等；2009年，抚州市建造了占地面积1000亩的抚州名人雕塑园，这是抚州4A级城市主题公园。同年，抚州市为拍摄大型电视连续剧《牡丹亭》，专门建设了牡丹亭影视基地，其中的杜府是完全按照《牡丹亭》中所描绘的场景进行建造的。除了建造一系列基础设施外，抚州市还排演了汤显祖的一系列剧目，例如抚州艺术创作研究室从1982年开始把“临川四梦”改编为通俗演出本，其中有临川采茶戏《牡丹亭》、宜黄戏《紫钗记》、广昌盱河腔的《南柯记》、南城剧团的《邯郸记》及抚州地区剧团的《牡丹亭》折子戏等。

为了打造汤显祖这一文化品牌，抚州市还通过各种艺术形式进行宣传。2000年，抚州市与中央电视台《千秋史话》栏目的合作，播出专题片《汤显祖》，还与国家邮政局联合推出汤显祖纪念邮册《光照临川之笔》；2010年，中国戏剧出版社推出了简体横排、重新评注的《临川四梦》，全书计90万字，4个分册；2012年9月，第二届中国(抚州)汤显祖艺术节学术论坛在抚州举行；2014年，北京燕山出版社推出了抚州籍学者龚重谟的《汤显祖大传》；2016年抚州市将举办汤显祖逝世400周年系列纪念活动，抚州市旅游投资发展有限责任公司将联合阳光媒体集团在抚州梦湖景区(梦园)，共同打造一台主题游园式实景演出——《寻梦牡丹亭》。这些活动都为打造汤显祖这一文化品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汤显祖影视产业开发亟待解决的问题

汤显祖戏曲资源在文化产业的各方面虽已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开发，并且取得较好的效果，但也存在不少问题，必须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亟待解决的问题有以下几个：

1.丰富的名人资源未得到充分利用。近年来抚州各级政府为打造汤显祖这张文化品牌投入了大量资金，但还有不足，具体表现为本地丰富的名人资源未得到充分的利用。较多的公共文化基础设施远离市区，造成大量文化资源的闲置和浪费。就此，笔者在抚州市民(包括抚州在读大学生)中选取300人进行了问卷调查。

调查显示(见表2)，大多数人偏向于参观公园之类的休闲娱乐场地，这符合城市人日常休闲习惯。对一些能够直接接触汤显祖作品信息的景点，去的人比较少。如牡丹亭影视基地，很多人表示未曾听说过。抚州市政府近年来斥资巨额建造了汤显祖大剧院和牡丹亭影视基地，投入使用后却鲜有人问津，这不得不引起我们深思。

2.影视产业化规模发展缓慢。2009年，由青年演员沙溢、孙菲菲主演的电视连续剧《牡丹亭》在抚州市牡丹亭影视基地进行取景和拍摄，但该剧播出后未能得到外界的热情回应，预期通过该剧来引领汤显祖戏曲的影视化发展的想法也随之搁浅。就此，笔者也作过一番调查。

表2 抚州市民(包括在校大学生)对本地汤

表3 抚州市民(包括在校大学生)

调查结果显示(见表3)，接近半数的人偏向于通过影视了解汤显祖的作品，其次是通过图书、杂志和宣传海报。这说明“人们对一些文学经典的了解大多借助的是影视的形式，看电影、看电视的时间远比看书的时间要多得多”[1]16。当下，人们没有多少耐心阅读纸质文本，喜欢通过影视图像的方式接收讯息，所以，也有人称这个时代为“读图时代”。笔者在调查中还了解到，很多人在电视上看过沙溢和孙菲菲主演的电视剧《牡丹亭》，但开播后不久便停播了，原因不明。此剧号称是全球首部电视剧版本的《牡丹亭》，抚州市为拍摄此剧专门建设了牡丹亭影视基地，其本意是想开辟一个弘扬临川文化的窗口，因电视剧停播，加之公共文化基础设施远离市区等原因，抚州市影视旅游业的发展并不理想。

四、开发汤显祖戏曲资源必须多管齐下

通过以上调查研究，笔者认为汤显祖戏曲资源的影视产业开发不可能一蹴而就。文化产业必须首先让广大群众真正受益，才能够反作用于区域其他相关产业的发展，并进一步拉动经济增长，给社会带来经济效益。应着眼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开发：

1.加大文化产品的宣传力度，准确定位消费群体。2004年，由白先勇精心策划的昆曲青春版《牡丹亭》在国内上演，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汤显祖戏曲再度成为人们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谈论的焦点。该部剧作之所以能够在舞台上大获异彩，与其独到的开发模式密不可分。这对于汤显祖戏曲文化资源的影视开发具有巨大的启发和借鉴意义。“在艺术产品的生产过程中引入市场意识，有利于其商业化传播。青春版《牡丹亭》在商业化运作中之所以取得了这么好的传播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采用的多种形式、多种渠道进行广泛宣传的传播策略。通过各种促销活动，迅速成为社会公众注目的焦点，也使欣赏昆曲成为一种新的时尚。”[9]61白先勇认为，青春版《牡丹亭》的观众群体主要以青年学生为主，而青年观众中，又以高校学生为首要目标。“昆曲是精致文化，自古以来，观众本来就以文化人为主。大学生的文化水平较高，有一定的审美观。”[10]所以，白先勇的成功，在于对观众群体的准确定位。

因此，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其背后是有规律可循的。戏曲不仅需要满足当代人的审美需求，还必须在保持传统文化精髓的前提下进行创新，而高效的宣传手段及营销策略也是将文艺作品推向经典的制胜法宝。“文艺经典难觅踪迹的症结并不是因为现代人不需要高雅艺术，而是旧式的传播机制令其无法有效地流通，所进行的宣传不能有效地刺激人们潜在的消费需求。”[9]62所以，“艺术的传承和发展需要各方力量的宣传与培育。解决好昆曲的‘观众问题’，在保护和传承昆曲艺术的系统工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和价值，应将其作为重大课题深入研究并付诸实践”[11]。

2.通过各种艺术形式对其进行深度开发，形成紧密的产业链。近年来，我国政府多次下发文件号召振兴文化产业，要求“各地根据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研究提出使文化产业成为当地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的主要标准和发展路径”[12]，而文化产业的振兴需要借助多个平台的支撑。汤显祖的戏曲要想在新形势下获得更大的影响力，就必须投入到市场当中，发展汤显祖戏曲产业链，打造临川文化品牌。“以文化资源发掘作为临川文化开发的节点，关键在于恰到好处地把握两者之间的结合度，使之产生新型的文化产品及衍生产品，进而获得巨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13]

戏曲产生于民间，孕育于民间。要进行市场开发，就必须使戏曲回归到民间，逐渐摆脱传统形式给戏曲带来的束缚，使戏曲的表演形式通俗化、多样化，从而在追求更多观众群的同时，提升公众文化审美水平。除了将汤显祖戏曲《牡丹亭》改编成影视剧之外，还可以通过各种艺术形式对其进行深度开发。“关于《牡丹亭》的保护和传播，余秋雨先生曾在接受白先勇先生访问时谈到：面对历史这么悠久的遗产和古代的文化，基本的心态应以多元的方式保护它。”[14]

2010年，芭蕾版舞剧《牡丹亭》在国家大剧院上演后好评如潮；同年，为推动赣鄱生态文化建设，南昌大学还承办了以“江西的汤显祖，世界的汤显祖”为主题的庆祝汤显祖诞辰460周年的一系列文化活动；最近，有一位80后画家将《牡丹亭》的几个经典场景以漫画的形式展现出来，其塑造的活泼生动的人物形象跃然纸上，吸引了不少青少年观众，并迅速走红网络，引起各路网友疯狂转载。虽然网络上的转载行为并不足以产生多大的连锁效应，但这间接地反映了网络平台的强大力量——不仅能扩大宣传范围，吸引低龄观众，在传播速度上更是占有绝对优势。这些活动对于汤显祖戏曲文化的传播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不过，仅靠上述宣传方式尚不足以形成完整的产业链，还需要构建起商业化竞争机制，并不断提升文化衍生品的附加值，将文化资源转化为经济效益。在这里，我们不妨借鉴一下其他国家对文化产业的开发。“迪斯尼事业是将影响力化成财富的文化产业。当迪斯尼卡通人物活跃在银幕上时，1955年，迪斯尼在加州建起了‘迪斯尼乐’，现实与虚拟的世界交织在一起，今天的迪斯尼已经成了世界公认的‘娱乐的天堂’。”[15]

汤显祖的戏曲《牡丹亭》作为中国文化艺术传统的经典之作，在其巨大的文化价值中间蕴含着无限的商机。影视旅游业带动的热潮尚未衰退，成功案例更是不胜枚举。不过说到典范还是要数美国的迪斯尼乐园，这一因动画而开创的主题公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全世界儿童梦想中的娱乐王国，“因而，世界真正意义上的影视旅游萌芽就这样开始发展起来，并且很快风靡全球，成为好莱坞电影工业的一个重要支柱，也是美国主要的旅游项目之一”[16]。再如日本漫画大师宫崎骏的动漫，推出后出乎意料地带动了日本旅游业的发展。由此，影视对于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不容小觑。

[1] 蒋述卓，李凤亮.传媒时代的文学存在方式[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2] 石研.戏剧影视文学与文化产业管理[M].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1：6.

[3] 陈维仁.还戏曲以娱乐性[J].中国戏剧，2003(8)：11.

[4] 陈湘.谈戏曲艺术形式革新的重要性——从与青年观众对话谈起[J].广东艺术，1994(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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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王卓慈.文化资源发掘与影视产业化开发——以陕西为例[J].电影评介，2009(1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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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骆正林，雍家龙.影视资源，蕴藏无限商机[J].21世纪广电产业，2001(5)：33.

[16] 付冰，周申立.我国影视旅游发展与规划探析[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3)：102.

(责任编辑：李天喜)

2016-07-11

江西省艺术科学规划项目(YG2012028)；抚州市社科规划重点项目(14sk01)

姚馨灵(1993- )，女，江西赣州人，东华理工大学文法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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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824(2016)05-004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