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暄
摘要;索尔·贝娄是著名的美国犹太裔作家,被誉为继海明威,福克纳之后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本文从女性主义理论角度分析了《赫索格》中的两类女性。赫索格的母亲黛西作为男权社会的弱者和牺牲品。与之形成鲜明的玛德琳,作为新女性的代表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关键词:贝娄;赫索格;女性主义;父权
贝娄的小说《赫索格》写于1964年,当时民权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妇女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家庭和社会上所处于的附属地位。她们开始走出家庭为自己的权利抗争,对于自身现在处于的妻子和母亲的传统意义上的角色已经不再满足,她们开始想慢慢追求作为独立的个体所应该拥有的身份和价值。尤其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妇女,她们对这些的要求更加强烈。与女权主义运动应运而生的在文学方面的体现则是女权主义文学批评理论。本文运用女权批评理论批判了作为男性作家作品《赫索格》中的性别歧视。贝娄是在美国长大的第二代犹太人移民,但是骨子里仍烙上了深厚的民族文化痕迹-在犹太文化中,女性的地位通常都很低,因此在贝娄的描述中对传统犹太女性褒大于贬,对犹太知识女性则显现出仇视。贝娄在小说中主要刻画了两类女性。一类是两位传统犹太女性, 赫索格母亲莎拉、第一任妻子黛西都是通过结婚生子与操持家务来实现自我价值的女性的代表者。相对比,另一类是贝娄的第二任妻子玛德琳-受过高等教育的新女性,贝娄对她塑造十分贬低扭曲,这免不了引起女权主义者的反感。
以赫索格的第一任妻子黛西為例,作为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乡下姑娘,黛西是个“比较冷静,比较规矩的旧式犹太女子”,她严格地履行着作为一个妻子所应尽的职责,她“对任何事情都爱安排得井井有条”在赫索格发脾气时,黛西也能做到恰到好处,从不多说,自己默默承受。可见黛西是将其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家庭中,一心照顾好家庭,对自身发展却没有清晰认识的传统犹太女性。赫索格的母亲莎托也是一位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传统犹太妇女。“莎托”在希伯来语中意为“公主”,是亚伯托罕的妻子,也是母性的化身。贝娄将赫索格的母亲命名为“莎托”,显然也赋予她无私的母性。莎拉是20世纪30年代随丈夫从俄国移局到加拿大随后又到美国的第一代犹太移民。她原本在俄国过着上流阶层的富裕生活,但是随着丈夫移民后,家庭经济状况沦落成为了一个工薪阶层。但她恪守犹太父权制度下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职责-在加拿大充当缝纫工、厨师和洗衣服挣钱贴补家用,帮助丈夫渡过难关。尽管生活穷困,她仍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莎拉全部意义都集中在她的丈夫和儿女身上,她体现出美国第一代女性犹太移民吃苦耐劳且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特质。通过上述对于传统女性的描写,可以看出贝娄作为受大众所喜爱的作家,也免不了显露对于传统女性的偏好,这由于性别、时代背景造成的权力的不平等而造成的。
作为小说的女主人公,玛德琳的形象是通过赫索格的嘴讲述出来的,作者几乎没有给予玛德琳机会让她把自己展示给大家,从她一开始出现在读者眼中的时候就已经被贴上了坏人的标签,“第二个妻子玛德琳则要把他搞垮”。所以,从赫索格的描述中玛德琳一出现就是以一个背着把人搞垮的罪名出现的。 首先,玛德琳被描绘成挥金如土的败家女,她挥霍无度,不知死活,“这般臭娘们,只知道乱花,都是寄生虫”,在感情上,赫索格认为玛德琳追求感官享受,情欲放纵,“是放荡的母驴”,在生活上,他无法理解玛德琳的需求,“永远搞不清女人要的是什么。他们到底要什么?”在赫索格看来玛德琳是贪婪残忍的魔女。在以后的描述中,赫索格依旧毫不留情地把玛德琳定义为婊子、阴谋家、一个被拯救者。玛德琳的形象之所以被赫索格扭曲,主要在于玛德琳的所作所为违反了传统的犹太女性规范,颠覆了赫索格对女性的界定标准,于是赫索格眼中的玛德琳就成了不道德的女人。但是实际上,玛德琳作为新时代的一名具有独立思想的“新女性”,她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会放任别人摆布,即使是自己的丈夫。她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爱情和事业。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她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女性角色。
《赫索格》塑造了众多女性形象,贝娄对不同女性形象的描述,传达了当时代背景下鲜明的男性霸权思想。文中将顺应男权思想的传统女性描述成温柔贤良的女子,将新知识女性描述成扭曲的恶魔,反应了贝娄对女性的偏见,对于日渐提高的女性地位的焦虑与不安。
参考文献:
[1]麻书琴.思想的延伸-试析《赫索格》中的四位女性 [J].兰州:兰州交通大学学报,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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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嫣.女性行为、女性主义和再现-《赫索格》中的女性[J].广西:广西民族大学学报,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