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传统民间慈善方式的现代激活——对潮汕善堂的调研与思考

黄洁铃，郑燕虹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665）

专题：“挑战杯”竞赛作品

一种传统民间慈善方式的现代激活
——对潮汕善堂的调研与思考

黄洁铃，郑燕虹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65）

编者按：《“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是由共青团中央、中国科协、教育部、全国学联和地方政府共同主办，国内著名大学、新闻媒体联合发起的一项具有导向性、示范性和群众性的以年轻学子为主体的全国竞赛活动。它与《“挑战杯”中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一起，构成了《“挑战杯”全国大学生系列科技学术竞赛》的二个组成部分。这两个项目的全国竞赛交叉轮流开展，每个项目每两年举办一届，2015年举办的第十四届《“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以下简称《“挑战杯”竞赛》），广东技术师范学院代表队取得引人注目的成绩。2015年《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学报》第九期刊发了3篇参赛作品，获得全院师生的瞩目和赞赏。学报编辑部秉承为学生服务、为学校本科教学服务的精神，本期继续刊登另外的2篇，目的还是为了支持本科教学改革，鼓励大学生参与科技创新活动，展示我校学生在实践课堂中的创新面貌。

潮汕善堂，是卓具潮汕本土文化特色的传统民间慈善机构。它存恤孤苦、救灾赈灾，修桥补路、服务公益，收尸埋骨、恤死善后，祀神祈福、慰祭孤魂，在潮汕地区发挥着无可替代的积极社会功能。但从管理的现代视角看，大多数善堂在人员管理、资金来源、服务内容、宣传推广等方面的不足，制约着其慈善影响力的发挥。要促进潮汕善堂与现代慈善接轨，需要从善堂自身建设和政府引导支持两方面下功夫，以更好弘扬这一民间慈善文化，为建设和谐社会服务。

潮汕善堂；现代激活；社会功能；发展困境；发展对策

一、前　言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有仁爱互助的美德。《礼记》就说过：“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但自上个世纪以来，受社会变革的影响，中国过分否定传统文化，导致传统社会价值观弱化，民间慈善事业也日渐式微。近年来，“郭美美事件”引发人们对中国红十字会的信任危机。2011年《新周刊》发起的一项调查显示，82%的网友表示不会再给红会捐款。清华大学的邓国胜教授认为，如果公益慈善领域不放开，仍由少数官办慈善机构垄断，公众可选择余地小；随着时间推移，官办慈善机构的影响也将越来越小。［1］

相比之下，中国民间慈善机构的发展由来已久，并已逐渐成为慈善事业中不可忽视的重要部分。已有七百多年历史的潮汕善堂，是潮汕地区带有自发性和宗教色彩的民间慈善组织。潮汕善堂（以下简称“善堂”）起源于宋代。据《潮阳县志》记载，北宋宣和年间 （1119年至1125年）大峰禅师云游至潮阳蚝坪，于灵泉寺设坛为民众祈福消灾，施医赠药，收尸埋骨。当时练江流经和平地段水势湍急，给当地乡民带来诸多不便与灾难，大峰遂发愿修桥，终以一己之力，历时三年修成和平桥。宋宝佑四年（1256年），乡贡蔡谆之孙蔡震腾让先祖的书斋改建为 “报德堂”，尊大峰为祖师于堂中祭拜，以缅怀大峰祖师为民造福的功德。此后，报德堂在民间的影响逐渐扩大，潮汕各地区热心民众都到此迎取香火，创办善堂，施行修桥铺路、收骨殓尸、扶危济困之善举，由此衍生出众多分堂或分社。至清末民初的战乱饥荒时期，善堂发展达到鼎盛，据《善堂春秋》记载当时潮汕地区的善堂多达 500余座。现今，潮汕地区的善堂仍有 284座，［2］在城镇、农村均有分布。其中，汕头市有122座，揭阳市有85座，潮州市有61座，汕尾市有16座，对潮汕地区民间的社会生活影响巨大，仍发挥着无可替代的社会功能。

本文以潮汕善堂为研究对象，对潮汕地区汕头、潮州、揭阳、汕尾四市的善堂展开了多次实地调研。在大量前期资料阅读整理的基础上，走访调查了潮汕四市23个善堂，连同其他慈善机构和政府相关部门共计37个单位，制作和发放关于潮汕善堂的调查问卷共计525份；同时创建微信公众号“潮汕善堂文化”，在潮汕地区进行摆摊宣传活动，引导民众了解善堂、支持善堂。本文旨在促进人们了解善堂，弘扬慈善文化精神，通过对善堂发展现状、社会功能、存在问题等的调研分析，力图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与建议，为激活善堂这一传统民间慈善方式，为地方政府加强对善堂的引导管理出谋献策，为建设和谐社会尽一份力量。

二、潮汕善堂的社会功能

在潮汕地区，善堂几乎遍布各个乡镇，有十分灵活的救助机制和深厚的信众基础；善堂人员大多是当地人，凭借慈善信仰志愿参与善堂的工作，因而对本土社区人缘熟络。这些因素使得善堂的慈善活动具有覆盖面广、救助及时高效等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政府社会服务职能中的不足，为政府所难以顾及到的弱势群体提供及时的救助。

（一）存恤孤苦，救灾赈灾

施茶、救助贫苦、组织义诊、施医赠药、救灾赈灾等，是常见的善堂活动内容。善堂的这些传统善举，在现代社会中仍得到继承发扬。在我们走访的善堂中，75%还保留着施茶的传统，如汕头的金浦念敬善堂和河浦义诚善堂等。揭普棉湖永福慈善会①揭普棉湖永福慈善会，前身是永福善堂，创立于 1938年。1996年经申报揭西县民政局批准，组建了揭普棉湖永福慈善会。更是每月固定帮助敬老院五保户老人，给予医药补贴和节日慰问等，同时对社会上的孤老病残人员、特困户予以救助，慈善会现今仍建立有一支义务医师队伍。截至2005年，永福慈善会累计支出救助善款55万多元，为贫病者施医赠药达6233人次，施棺义葬984宗，筹集救灾善款11.50万元②根据笔者2014年8月6日在揭普棉湖永福慈善会的调查期间，对永福慈善会现任会长、广东省老年基金会副理事长蔡建华的访谈。。揭阳受德慈善会③揭阳受德慈善会，原名“受德圣团”，创立于 1935年 3月 21日。1995年以“榕城区受德慈善会”名称向揭阳市榕城区民政局申请了注册。十多年来共支出善款 1248万元及建设款 11 00多万元，收留弃婴10名，累计救助贫困户36668户 10多万人次，每年平均救助390多户。在南方雪灾、汶川大地震、玉树地震发生时，受德慈善会还加入到赈灾行列，并将募集到的善款共 46万多元及时送交上级民政部门。［3］

（二）修桥补路，服务公益

修桥补路、医疗服务、兴学助教等，也是善堂公益服务的主要内容。潮汕各地善堂积极动员各方力量协助当地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其中涵盖了养老院和孤儿院、诊所和医院、学校、道路桥梁等多个项目，为广大民众带来了福利。随着时代的发展，善堂服务公益的功能日益显著。潮阳市和平宋大峰福利会①潮阳市和平宋大峰福利会，前身是和平报德古堂，创建于南宋宝祐四年（1256年），是潮汕地区第一所善堂。1999年11月 28日被潮阳市民政局批准为“潮阳市和平宋大峰福利会”。近年来投入的公益项目和资金支出就有：和平镇境内修桥铺路（包含老和惠路、施茶路等）240万元；1999年和平镇水改工程850万元；国道路灯约80万元；和平敬老院约250万元；大峰医院配套建设费用约1100万元；和平医院住院大楼约360万元；支助教育事业约140万元。［4］南澳县深澳慈济善堂福利会铺筑水泥大路 1000多米，近年来更为镇区清理环城港土方千余立方米，出动劳力千余人次，在社会上取得一定声望，受到社会各界包括政府的好评。

在潮汕地区，不少善堂都在附近搭建有戏台，内设茶桌，这些场所也就自然成为当地老人群体的活动中心，客观上解决了村镇公共活动场所缺乏的问题，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老人的娱乐休闲水平与幸福感，促进社会的稳定和谐。

（三）收尸埋骨，恤死善后

在全国各地的慈善机构中，只有潮汕善堂历来以收尸埋骨、恤死善后为己任。善堂在购置义冢、无偿收尸埋骨这方面的工作得到当地民众的普遍认可。特别是现代化建设中，开山辟路难免会打扰先人，对暴野骷骨，善堂以人道主义精神进行收埋，这是对死者的安慰及对先人的尊重。再者，善堂开辟义冢为骷骨提供安葬之处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现实生活中 “死人与活人争地”的矛盾。譬如，近年来，汕尾市陆丰碣石同信善堂将 1943年大饥荒时草草掩埋的尸骨、碣石镇扩建中清理出来的无主坟、大海的浮尸以及一些无后的光棍汉尸骨约4万余具收归一处，埋入该善堂修建的“白厝仔万人坟”，②根据笔者2014年8月19日在汕尾市陆丰碣石同信善堂的调查期间，对同信善堂六位后勤管理人员的访谈。为改善良好的社会环境、促进现代化建设做出了贡献。

随着时代的演变，部分由善堂修建的埋葬革命先烈的义冢成为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为广大群众和青少年了解祖国历史、缅怀革命先烈、继承优良传统、升华爱国情感、陶冶道德情操提供了重要阵地及生动教材。揭阳市惠来县隆江同学善堂福利会1998年修造一座革命烈士纪念墓，将 1926年惨遭杀害的烈士收葬于一处；2000年投资 100多万元修造革命烈士赵元峰墓。揭阳市榕城区梅云镇觉世善堂联合近30家善堂，共同出资修建“汾水战役烈士陵园”，2015年2月该烈士陵园被命名为第六批广东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四）祀神祈福，慰祭孤魂

在潮汕地区，绝大多数善堂将大峰禅师供奉为祖师爷，日常崇祀，弘扬祖师爷的济世精神。除了大峰禅师之外，部分善堂也将玄天上帝、观音菩萨等神佛（见表 1）作为祭祀的对象，并在规定的神佛圣诞庆贺日举行活动。善堂举行的各项祭祀活动中，最大型的莫过于农历七月中旬的“盂兰胜会”（民间俗称“施孤③施孤，也称施恶鬼，表示六道轮回世界上的凡夫，为了把食物给死后饿鬼道堕落在的众生布施而对那些灵魂举行祭奠的典礼。仪式一般在农历七月十五日（中元）盂兰盆节期间举行。”），期间许多善堂会收到来自社会各界的捐款。胜会当天济孤的供品会分发给贫困群众，这是善堂的重大济贫活动。

表1　潮汕地区部分善堂信仰神明一览表

潮汕善堂的一大特色就是糅合“儒、释、道”三教于一体，通过举行各类与神明相关的仪式，传播三教中乐善好施的文化来教化百姓，加强善堂的凝聚力，［5］宗教成为善堂弘扬慈善精神的津梁。在潮汕民众心里，善堂不仅是祈祷神明保佑、求得心灵安宁的平台，更是他们将对神明崇拜和孤魂祭祀转化为“行善事、广博爱”的地方。

三、当下潮汕善堂发展的困境

表2　潮汕各地区善堂社员和管理人员年龄分布情况统计表

善堂的社会功能在慈善领域广泛而持续地发挥热量。然而，当前其发展却存在二极分化的状况：少数经济较为发达城镇的善堂发展态势较好，在当地发挥着较大的影响力，如汕头的存心善堂、潮州的潮安磷溪镇大码头报德善堂等；而在经济相对落后的村镇，大部分善堂的活动和发展存在种种问题。制约多数善堂发挥慈善影响力的因素，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善堂人员老龄化，综合素质不高

据调查统计，目前，潮汕善堂的管理人员多为50岁以上的退休老人，年轻人员所占的比重极少 （见表2）。这些退休老人大多数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文化知识水平普遍不高，组织管理能力不强，且由于年老多病而力不从心，善堂管理队伍的活动较为松散。造成善堂管理人员老龄化现象的原因有两方面：第一，善堂对自身文化缺少宣传意识，新一代年轻人对本土这种特殊的慈善文化缺乏了解和重视；第二，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青壮人口涌向城市，农村呈现出“凋敝”的状态。让人忧虑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生的一代人对善堂不了解，将导致善堂容易陷入“后继无人”的境地。

（二）制度建设滞后，监管不完善

调查发现，大部分善堂的管理人员都秉持遵循传统的思想，不愿尝试新制度，认为做善事重在心，靠自觉，对管理制度的重要性缺乏正确的认识，没有形成适应时代需求的管理理念。尤其是农村地区的善堂，缺少必不可少的会员制度、选举制度、财务制度、监督制度和责任落实制度等，尚未形成一套成熟、规范的管理体制。个别善堂即使设有规章制度，也没有严格执行。其中最显著的问题有两方面：一是管理中存在着分工不明确、责任没有落实的现象。如汕头市潮阳金浦念敬善堂的负责人有12人，管理机构设有理事会、顾问、会计、出纳等职务，但实际做事的只有3人。①根据笔者2014年 7月29日在汕头市潮阳金浦念敬善堂的调查期间，对念敬善堂副会长郑松喜的访谈。二是财务监督不完善，财务收支不够透明。许多善堂并未建立一套完整的监督体系，如潮州市磐安善堂的资金由其财务部管理，捐款名单与数目会进行公示，但详细的资金使用情况却并未对外公示。②根据笔者2014年 8月14日在潮州市磐安善堂的调查期间，对磐安善堂堂员王先生的访谈。

（三）资金来源不稳定，收入有限

善堂的资金来源有三种渠道：一是善堂会员乐捐；二是善男信女的捐赠；三是国外华侨及港澳台同胞的捐赠。作为民间慈善机构善堂几乎没有得到政府的资金支持。近年来华侨捐资也日益减少，当地善信的热心捐赠成了善堂资金的主要来源。而善信多是在善堂举办活动时，才会到善堂捐赠，这就造成善堂资金来源渠道单一且不稳定的情况。不少善堂在维持日常开销如水电费、电话费、维护费用和半义务人员生活补贴之余，资金窘迫，大大束缚了举办各种慈善活动的能力。如陆丰市甲子镇道德善堂福利会的资金来源于会员交纳的会费（每年24元），以及社会各界人士的捐赠 （含善男信女添油箱和华侨捐赠等）。该善堂曾几度出现资金困难，甚至出现要由会员和管理人员自身筹资救助重病患者的现象。①根据笔者2014年8月15日在汕尾市陆丰甲子镇道德善堂福利会的调查期间，对道德善堂的三位堂员的访谈。

（四）社会服务内容陈旧，形式单一

除了个别善堂与时俱进，活动内容与形式较为丰富外，大多数善堂的活动趋于单一。一些旧有的社会功能如组建消防队、组建水龙局等，因政府权力的收归而被取消，多数善堂并未根据时代的发展开设新的社会服务项目，缺乏组织和策划新的活动形式的创新意识。如汕头市河浦义诚善堂除了举办农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盂兰胜会和佛诞日的祭祀活动外，平日的活动就仅限于救助困难群众和施茶。②根据笔者2014年7月30日在汕头市河浦义诚善堂的调查期间，对义诚善堂的常务理事长黄坤亮的访谈。这些活动大部分只是单纯沿袭旧习俗与传统，缺乏新意，难以顺应时代的发展及满足人们的需求。

（五）宣传方式简单，对年轻人影响小

调查统计数据显示，在走访的23座善堂里面，有8座善堂不做任何宣传，有5座善堂只有贴告示的宣传活动，另外10座善堂以贴告示为主，重大活动会通过网络报刊宣传。其中，网络宣传和报刊宣传多是媒体报道，较少善堂主动进行宣传。问卷调查的结果显示，25岁以下的被调查者中有 43.22%的人对善堂文化不了解，而60岁以上的被调查者则没有一个没听说过善堂文化。从所得数据可以看出，年轻一代对“善堂”这个词几乎是陌生的，而原因之一就在于善堂缺乏“走出去”的态势，宣传形式单一。

四、潮汕善堂发展的对策

善堂在潮汕民间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在现代慈善观念下，如何更好地激活、发挥其社会功能和扩大其慈善文化影响力？本文在实地考察基础上，借鉴目前发展较好的善堂和国内外其他慈善机构成熟的运行模式，提出如下思路。

（一）善堂加强自身建设

1.“全心”聘请人才，吸引年轻人参与

管理人员素质的高低直接关乎善堂的发展前景。善堂要适应现代化发展的需要，关键在于建立一支高素质的管理队伍。现代薪酬管理主要是通过全面薪酬管理来体现的。全面薪酬管理适应了现有员工的工作理念和追求，是强调薪酬要素的享受和绩效密切关联的重要体现。针对多数善堂人员老年化、素质不高的问题，虽然现在有些善堂认为将善款用于聘用工作人员是不合理甚至是不切实际的，但我们认为，善堂可以不实施全薪聘用，而采用“全心”聘请来引进人才。所谓“全心”聘请，是指善堂聘请当地诚心向善、综合素质相对较高，但又无固定工作的善信参与到善堂的管理工作中来。善堂可以根据当地的人才资源情况进行灵活聘请。值得注意的是，在潮汕地区，许多中青年全职家庭主妇是善堂信众，她们既拥有善堂信仰基础，又有较为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参与到善堂的工作中来。善堂聘请当地的善信妇女，既不会影响其家庭，又能满足其个人的信仰需求。而对于生活比较困难的管理人员，善堂亦可以考虑给予一定的生活补贴。这种聘请方式既大大缓解善堂工作人员老龄化的问题，更有助于进一步实现善堂的规范化管理。在这方面，汕尾陆丰碣石元山寺的做法值得借鉴。该寺聘请了一批平均年龄35岁左右、拥有高中或以上学历的人员参与管理，每个月的工资约两千元。③根据笔者2014年 8月22日在汕尾市碣石元山寺的调查期间，对碣石元山寺工作人员李叔的访谈。这些管理者综合素质相对较高，对促进该寺的规范化管理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此外，紧跟时代潮流，注入新生命，这是善堂不被时代淘汰的保障。善堂需要大力开展青年义工活动，吸引年轻人的参与。潮州市儿童福利院拥有固定的义工队伍，每个月的第二个和第四个周日为福利院开放日，各基金会、学校会组织青年志愿者参与福利院的志愿活动。①根据笔者2014年 8月16日，在潮州市儿童福利院的调查期间，对潮州市儿童福利院公关负责人的访谈。汕尾市爱心之旅志愿者协会也会通过网上报名的方式广泛征集志愿者，并定期对其进行培训，以提高志愿者素质。善堂可以借鉴这两个慈善组织的做法，通过网络、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平台，与学校、企业和其他社会组织合作开展慈善活动，成立并壮大义工队伍，更好地服务社会。

2.完善管理机制，设立监督机构

管理机制是决定管理成效的核心。本文认为，善堂可以借鉴香港红十字会仿照企业内部实行决策和执行相分离的体制。一方面邀请德高望重的人士担任善堂的理事（不受薪），参与决策，赋予制定善堂目标、宗旨、规则条例及章程等权力。另一方面，条件允许的善堂可以聘用专职工作人员组成高级管理层（受薪），亦可设置多个部门，负责各种服务和计划实施。如：潮州市大吴修德善堂福利会的内部管理规范就较合理、人员分工也明确细致，设有顾问、主席、主任、总务、财务、文书、委员、交际、经乐、福利、堂事、保管、医药、施茶和妇女组，每个岗位都设有正副两职，且有监事长、查账和评议员等审查监督部门，各部门各司其职，在提高运行效率的同时，也促进了内部协调与对外联系。②根据笔者2014年8月12日，在潮州市大吴修德善堂福利会的调查期间，对修德善堂福利会主任和理事长的访谈。

资金使用的透明度极大影响着民众对善堂的信任程度，因此，完善善堂财务管理，提高善堂公信力显得尤为重要。在财务方面，首先，善堂可以委托独立的审计公司对其财务收支进行审计，提高财务收支透明度，及时对外公布财务收支情况，接受社会的监督。其次，善堂自身应该建立有效的监督约束机制，设立专门的监督机构来监督善堂的工作。对此，我们推荐汕头存心善堂的监督模式——“阳光慈善”模式。存心善堂一直奉行“万千善款集我手，不沾分毫济苍生”的宗旨，竭力做到财政透明阳光。它主要有三个方面的监督机制：第一，善堂内部监督。存心善堂内部管理机构中设有监事会，下设财务部，配备专业人才负责对善款的集中管理及监督使用，做到相关数据真实完整。第二，政府监督。政府会计事务部门每月会对善堂财务进行核算检查并公布，民众有疑问的地方政府亦会要求善堂作出合理解释。第三，社会监督。善堂每月初都会张贴上一个月的救助公示、乐捐实物公示和善款公示。同时，这些信息会在《汕头日报》、存心善堂网站主页上同步更新。存心善堂高效透明的内外监督机制，提高了存心善堂在汕头地区的社会公信力。③根据笔者2014年 7月31日，在汕头市存心善堂的调查期间，对存心善堂理事会秘书长吴嘉鸿的访谈。

3.拓宽资金渠道，更好回馈社会

（1）创新捐赠方式，拓宽资金渠道

在2014年12月18日颁布的 《国务院关于促进慈善事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政府鼓励社会各界广泛参与慈善活动，并提出多种新型捐赠形式，如慈善消费、股权捐赠和慈善信托等。针对善堂受捐渠道和方式带有一定的局限性而导致资金不足的问题，善堂应更新观念，创新捐赠模式，培育互联网慈善，发挥网络捐赠的技术优势。善堂要积极拓宽资金渠道，例如，创新发展慈善超市，回收废旧衣物、家庭闲置物品等，通过二次加工进行售卖，实现慈善捐赠与产业发展、循环经济相结合，促进善堂持续稳定发展。

（2）提供有偿服务，获得合理收益

善堂可设立专门的下属部门，为民众提供与善堂文化、当地民俗相切合的服务，从中收取合理的费用。农村的善堂可以提供收骨灰、立牌位等服务，在善堂内设小卖部之类的摊档，出售祭祀用品以及提供简单的饮食服务，盈利由财务部门负责管理，作为善堂日常开支的补贴。城市中的善堂可以学习美国好意慈善事业组织（见表3）。一是开免税商店，获得零售利润。美国好意组织收益来源的核心是好意商店 （免税）。它通过接受旧物品捐赠，为社区提供价格低廉的衣物。每一个好意商店里都开辟一个专区接受捐赠，与当地零售商企业的合作伙伴关系获得货源。从表3可见，零售占了收入来源的61.1%。二是培训企业服务合同工。好意组织通过培训失业者的相关技能，一方面使他们受雇于本组织，接受临时性分派的任务；一方面为企业输送受过培训的职业人，帮助企业解决空白工作需要。好意组织把员工的条件和企业的实际需要联系起来考虑，做到适人适岗，以此赚取报酬。从表3可见，好意组织与企业合作的收入占了 18.5%，仅次于零售的收入来源。［6］

表3　2005年好意组织收入来源　（单位：美元）

4.创新服务内容、提升慈善影响力

（1）慈善服务内容和形式的多样化

现代善堂要更好地发挥它的功能，就必须正视创新活动的重要性。善堂可通过组织义演、义卖、义诊、义教等活动，或是环保主题活动、传统节日活动等，丰富慈善内容，还可以与学校、敬老院、福利院等机构合作，一起举办慈善活动，如建设道德讲堂或文化课堂，以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等。在这方面潮安县磷溪镇大码头报德善堂就有值得借鉴的地方。该善堂开展每月义诊日，不定期开展讲座活动；当地学校会组织学生上善堂听讲座，善堂也会被邀请到较远的学校开展讲座，通过讲座宣讲伦理道德及传播潮汕传统文化。这些活动多次被电视台与地方报纸报道。①根据笔者 2014年8月11日，在潮安县磷溪镇大码头报德善堂福利会的调查期间，对大码头报德善堂福利会会长陈钦淡、善堂义诊的陈医生的访谈。

（2）提供养老活动场所，发展下属机构

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 60岁及以上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13.26%，比2000年人口普查上升2.93个百分点；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占 8.87%，比2000年上升 1.91个百分点。［7］说明我国社会老龄化进程逐步加快，而社会养老体系还不完善，老龄化导致的社会问题十分严峻。善堂可针对这一社会现象，为农村地区的孤寡老人开设活动项目，丰富老年人的生活；更可开设多样的老年人活动内容，关爱孤寡老人心理健康。有经济条件和能力的善堂还可设立合法注册的下属机构，如敬老院、医疗门诊、残疾人学校和职业培训学校等，以便更好地发挥善堂的社会救助功能，协助政府发挥公共服务的职能，为困难群体提供长远有效的帮助。如汕头存心善堂，下设各慈善组织，包括慈善养老院、残障孤儿院、物资救助站、特殊教育学校、文武学校、慈善医疗门诊、公益陵园和免费快餐厅等，从各方面解决民众困难，使幼有所养、老有所依。

5.增强宣传意识，扩大影响范围

（1）打造文化品牌

为彰显各善堂的特色，需要引进现代企业的品牌意识，打造善堂的文化品牌，使人们更好地走近善堂，了解善堂。例如，揭普棉湖永福慈善会在各种慈善活动中，着力打造“永福”品牌。一方面不断完善一些传统慈善项目，如自制并施赠疗药，建立义务医师队伍；另一方面积极开拓慈善领域，兴学育才、保护古镇文物（修建永昌古庙内的“云湖庵”、对慈济古庙、城隍庙等文物保护工作投入资金支持）等等。潮州大吴修德善堂有特制的堂徽和堂旗作为标志。汕头市潮阳仁德善堂是惟一挂有“本心社”名称的善堂，“本心社”三字刻于石碑之上，已有百年历史，象征着该善堂全心全意为民的仁德善举。②根据笔者 2014年7月28日，在汕头市潮阳棉城仁德善堂调查期间，对善堂义务武力队队长魏先生和会计蔡先生的访谈。

（2）拓宽宣传渠道

在信息化社会，善堂可以借助网络、报刊、电台等新兴媒体进行公益宣传，提高善堂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以便有效地开展善堂活动。潮阳和平宋大峰福利会就建立了自己的官方网站，继2012年9月22日参加首届中国公益慈善项目展示会后，更致力于慈善文化建设，在2012 年11月12日举办了 “首届大峰慈善文化节”，2013年还积极协助电影《大峰祖师》的拍摄，推动了善堂文化的传播。③根据笔者 2014年8月1日，在汕头市潮阳宋大峰福利会的调查期间，对福利会会长张成隆、福利会秘书长马发展和景区管委会主席卓锦奎的访谈。潮安县磷溪镇大码头报德善堂与电视台、报社关系密切，其突出的社会公益活动多次得到报道。在 2005年，报德善堂到泰国交流访问，受到当地同胞的热情款待；泰国曼谷电视台、世界日报、亚洲日报分别对此项活动做了报道。汕尾市爱心之旅志愿者协会拥有自己的网络平台，该协会还不定期在公共场所派发宣传画、名片等，进行活动展示，有效地为协会慈善事业进行了宣传。

（二）政府积极引导支持

善堂在潮汕地区覆盖面广、社会影响力巨大，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善堂是民间慈善公益组织，这是善堂的根本属性。地方政府对之采取约束控制，或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都是不可取的。第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重申，公益慈善事业是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提出了社会治理理念。公益慈善事业是社会治理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国家行政力量、市场经济力量共同承担国家治理重任。因而，政府部门对慈善组织的支持、引导、参与和监督必不可少。

1.确定善堂“身份”，引导善堂注册

民政局的职能之一是依法对本市社会团体、民办非企业单位、基金会进行登记和监督管理；指导区县社会团体、民办非企业单位的登记管理工作。善堂作为一种民间慈善机构，它源于慈善，功在慈善，以慈善为号召，应属于民政局管辖。但在调查中我们发现，有的善堂称归属于民政局，有的称归属于街道办，还有的则称归属于民族宗教事务局。善堂的归口问题还不甚清楚，政府并未组织起对善堂的有效管理。目前，在政府相关部门注册登记过的善堂也不多。揭阳市现有85个善堂，但是已注册的善堂只有10个；汕头市现有122座善堂，已注册的善堂约46个。造成善堂注册率低的原因，除了政府并未给善堂一个正式的“身份”外，还在于注册手续的繁琐复杂。在此，建议政府部门正确认识善堂性质，明确善堂身份，简化公益性社会组织的注册程序，组织符合要求的善堂进行社团登记，对不合要求的善堂进行积极引导。善堂要实现有秩序、有规范的发展，需要政府的支持。

2.健全慈善立法，加强制度管理

《国务院关于促进慈善事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指出：我国慈善事业依然存在政策法规体系不够健全、监督管理措施不够完善、慈善活动不够规范、社会氛围不够浓厚、与社会救助工作衔接不够紧密等问题，影响了慈善事业的健康发展。通过健全慈善立法，善堂将会得到更有效的管理，取得更长足的发展。

地方政府可以根据善堂的特点制定相关法规，使善堂在发展过程中有制度可依，朝着规范的方向发展。地方政府可以不定期对善堂的财务和发展状况进行审查，并将审查结果及时向社会公示；也可以邀请第三方对善堂进行监督，通过由具有法律效力和公信力的第三方，对善堂的财务、信用等进行评估和公布，使善堂的资金使用保持“阳光透明”。

在管理层面，我们认为，各县市可以把本地区所有善堂和其他民间慈善组织统一起来，成立一个慈善总会，实现自我管理，政府按照规定只发挥引导作用而不干涉管理。善堂到相关部门进行登记，接受包括财务等各类年检，人员、会员的变动和开展重大活动如参与救灾、善款的募集等要备案，主要是督促善堂遵守法律法规，健康规范发展。另外，善堂也可以邀请退休政府人员参与善堂的管理。一方面可提高善堂管理人员的素质，另一方面有利于加深善堂对政府的了解，使善堂及时掌握相关法规政策，以更好做到依法行善。

3.扶持善堂经济，吸引慈善投入

首先，政府要提供财力支持。2015年5月5日，国家发布的《关于做好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工作的意见》对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的购买主体、承接主体、购买内容、购买机制、资金保障、监管机制、绩效评价等内容作出了规定，并明确提出了目标：到2020年，在全国基本建立比较完善的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形成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与人民群众精神文化和体育健身需求相符合的公共文化资源配置机制和供给机制。［8］由此可见，政府出资购买善堂的服务，是政府支持善堂最为直接可行的方式。随着地方政府职能的转变，一些公共服务势必需要民间组织来提供，以弥补政府退出后的空白。地方政府可以服务购买的方式，将公共服务经费支付给受委托从事公共服务的善堂，从而为那些健康发展的善堂提供财力上的支持。

其次，在《慈善事业法》这个大体系下，政府通过普及税法优惠政策、提高减免额度、完善税收优惠执行部门的操作程序和增开遗产税——即让富人把财富更多地捐赠给社会等措施进一步完善个人所得税优惠制度，以达到激励个人捐赠的目的。对于捐赠善堂的善款，可以实行税收优惠制度，以鼓励公众对善堂的捐赠。

再者，政府可大力推广慈善“反哺工程”，吸引更多慈善人士投入慈善行业。汕头市潮阳区的“反哺工程”就是一个社会性的示范工程。“反哺工程”坚持“致富思源、扶危济困、德行并重、反哺家乡”的宗旨，以“工业反哺农业、先富帮助后富、企业回报社会”为主要内容。当地政府通过创新机制，弘扬当地延续的“善堂精神”，激发海内外乡贤和社会各界的爱心，凝聚内外力量，短短半年时间，潮阳已募集到逾19亿元善款，用于改善当地民生。［9］潮汕地区是著名侨乡，善堂可充分利用海外侨资源，完善各方面建设，实施“反哺工程”，使之成为善堂现代发展道路上的一张新名片。

4.参与善堂宣传，建设文化景区

（1）挖掘善堂的艺术与文化特色，设立善堂文化旅游区

潮汕善堂大多数秉承了潮汕地区传统的建筑风格，比如“下山虎”、“四点金”等等，善堂建筑集石雕、木雕、灰雕、砖雕、嵌瓷、书法、壁画于一体，是民间艺术之大成。善堂建筑有的金碧而不庸俗，有的则淡雅而有韵味，且特别注重装饰。其中，最大程度展现在中华文化中稀有的特色工艺品种——嵌瓷工艺中。嵌瓷工艺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政府需要重视并给予保护，鼓励善堂积极修复文物，挖掘潮汕善堂文化，开发善堂文化旅游区，为文化建设和旅游经济发展作出贡献。如汕头市一方面可以通过对潮阳和平大峰风景区大力宣传以扩大知名度，将大峰风景区打造为潮汕地区优秀的旅游风景区；另一方面修缮老城区旧址全貌，将存心善堂旧址与汕头老妈宫、关帝庙、中央银行、新关街、台湾左右港等潮汕近现代有代表性建筑史迹一起规划见证汕头开埠历史，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和慈善文化。［10］

（2）建立善堂文化纪念馆，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潮汕善堂有悠久的发展历史，“善堂文化”亦是潮汕优秀传统文化、民俗文化和侨乡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联络华侨的一条重要纽带。潮汕文化带有鲜明的地域特色，由许许多多的文化特质组成，主要包括方言、音乐、工艺、风俗、礼仪、饮食、建筑等，而这些基本上都可以从善堂中找到影子。善堂在举办活动和逢年过节邀请的普宁英歌舞、潮剧和潮州大锣鼓等表演，涵盖了民俗、宗教、音乐、工艺等方方面面。这些都是潮汕地区在历史发展中留存下来的文化瑰宝。每一个善堂都呈现了所在地的慈善文化、民俗和历史，如同是当地的博物馆。当地政府需要意识到善堂文化在潮汕文化中的特殊地位，积极申报潮汕善堂文化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使善堂得到关注和保护。此外，当地政府可以建立善堂陈列馆或纪念馆，宣传潮汕善堂文化，弘扬中华慈善精神。

五、结　语

潮汕善堂以其顽强的生命力经受了历史的考验，在现代潮汕社会生活中仍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潮汕善堂如何与时俱进，发挥更大的影响力，取得更加显著的社会效益，需要其自身与社会、政府三者的共同努力。

本文立足于我国慈善事业发展的现状，以实地调研等方式，获取潮汕善堂发展的现状与面临的困境，探究潮汕善堂的社会功能与存在价值，将善堂与其他慈善机构进行比较，借鉴优势善堂和国内外成功慈善机构先进的经验及可取的做法，为善堂适应现代化发展提供对策。希望本文能够引起更多的慈善实践者、学者和政府人员的关注，使潮汕地区这一传统民间慈善文化得到更广泛的认同和支持，使善堂的慈善精神得到更好的弘扬，为民间慈善事业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示范作用。

点评：

善堂作为潮汕民间慈善文化的载体，是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获得很多社会学者的关注。本文基于对潮汕善堂的实地调研，主要就如何激活这一传统的民间慈善方式，提出较为切实的对策。这些思考既从调研而来，也借鉴国外慈善机构的成功做法，无论对善堂加强自身建设还是政府加强引导管理，都是很有价值的探讨，如关于善堂建设高素质管理队伍、吸引年轻人参加、加强自身文化宣传，关于政府尽快确定善堂“身份”、政府向善堂购买公共服务、建立善堂文化旅游区等，均不乏可行性。

（指导教师：刘汉光）

［1］李颖.慈善江湖被郭美美“搅乱”之后［N］.广州日报，2011-08-12（AII12）.

［2］马希民，际云.潮汕善堂大观［M］.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2002.

［3］张秀川.受德慈善会：造福社会献爱心［N］.揭阳日报，2011-06-01.

［4］陈宏之.浅谈近代潮汕善堂的社会特征［J］.网络财富，2010，9（02）.

［5］际云.首届中国公益慈善项目交流展示会：宋大峰福利会［EB/OL］.大峰网，2012-07-07.http://www.csdafeng.com/fulishiye/2012/0707/157.html.

［6］晋燕.北京慈善超市发展面临的困境及其对策分析［D］.北京：中共北京市委党校，2008：38-40.

［7］马建堂.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发布［DB/OL］.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网，2011-04-28.http://www. stats.gov.cn/ztjc/zdtjgz/zgrkpc/dlcrkpc/dcrkpcyw/201104/ t20110428_69407.htm.

［8］翁小红.善用善堂文化构建和谐汕头［N］，汕头日报.2010-01-01（07）.

［9］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做好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工作的意见》［DB/OL］.2015—05—11. http://www.gov.cn/xinwen/2015-05/11/con tent_2860349. htm

［10］李怡青，陈春晖，奚婉婷.创新机制激发乡贤爱心汕头潮阳半年募善 19亿［DB/OL］.2013-09-22.http: //www.chinanews.com/qxcz/2013/09-22/5304642.shtml.

［责任编辑：王川］

The Modern Activation of Traditional Folk Charity: Study on Chaoshan Charity Halls

HUANG Jie-ling ZHENG Yan-hong
（Guangdong Polytechnic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Guangdong 510665）

The charity hall in Chaoshan area is a traditional folk charity with local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It saves wretched people，provides disaster relief，repairs bridges and roads，serves public interest，buries the dead，comforts the man alive，sacrifices and prays，worships souls，and plays an active and irreplaceable social function in Chaoshan area.But from the modern perspective of the management，most charity halls have defects in personnel management，fund raising，service contents，publicity and promotion，which restricts their charitable function.To bring Chaoshan charity halls more in line with modern charity practice，we need to concentrate efforts on its own construction and the support and guide from the government，to better carry forward the folk charity culture and serve the harmonious society.

Chaoshan charity hall；modern activation；social function；development dilemma；development countermeasure

G 127

A

1672-402X（2016）04-0120-10

2016-01-18

项目介绍：此文是《第十三届“挑战杯”广东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作品》的部分内容，获“哲学社会科学类社会调查报告和学术论文”类别一等奖，指导老师：刘汉光；项目组成员：黄洁铃、郑燕虹、黄晓琪、陈雅漫、陈晓霞、陈思慧、郭林丹。

黄洁铃（1992-），女，广东揭阳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2012级学生。专业方向：汉语言文学（师范）。郑燕虹（1994-），女，广东汕头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2012级学生。专业方向：汉语言文学（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