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978年以来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研究概况

王利支WANG Lizhi1. 武汉理工大学，武汉430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0070 Wuhan）2. 湖北大学，武汉 430062 （Hubei University，430062 Wuhan）

221978年以来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研究概况

王利支1，2WANG Lizhi
1. 武汉理工大学，武汉430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0070 Wuhan）
2. 湖北大学，武汉 430062 （Hubei University，430062 Wuhan）

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是中华民族创造的以祈盼吉祥、幸福为主题、包含传统文化等众多内容在内的一种极具民族风格的艺术表现形式。它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并且对今天的设计实践有着重要的参考作用。学界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展开了研究，但却没有下太大的功夫。目前其研究主要集中在基础理论以及与各种现代设计相结合几个方面。通过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研究的梳理，总结了成绩，并以此为基础提出了继续深入探讨、研究的希望。

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研究综述

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是运用谐音寓意、象征、吉祥用语、会意等不同手法将人物、动物、日月星辰、风雨雷电等题材绘制而成的图像，藉以表达美好的愿望与期盼。传统吉祥图案是中国独有的、具厚重民族、民间特色的一种图案。它拥有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积淀，因而丰富了人们的愿望，满足了不同人群的心理需求。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是中国吉祥思想发展、演变的一种图式化反映。由于传统吉祥图案是中国特有的，故此人们简称为“吉祥图案”。 “吉祥图案”就是“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所以下文的检索就是以“吉祥图案”作为关键词，而获得了与其关联的著作和论文。以此为基础，笔者将1978年以来有关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著作和论文分类择要介绍，以便学者研究的深入。

一、基本情况

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发源于原始社会晚期，直至今天，还在不断变化，因此研究范围也在逐步拓宽。将“吉祥图案”作为关键词，输入“读秀学术”，从1978年起至今（以下同，不再注明），直接以“书名”形式出现的著作76部，书名中具有“吉祥图案”字样的著作546部 ；进一步检索“吉祥图案”，获论文600篇，扩大至“全部字段”，得论文1 683篇；扩大至“标题”，获博士和硕士学位论文72篇，再扩大至“全部字段”，获博士和硕士论文171篇。改换检索平台，以“吉祥图案”为关键词进入“知网（CNKI）”，由“篇名”得论文415篇，由“全文”得论文41 703篇；得博士和硕士学位论文64篇，再由“全文”而得博士和硕士论文19 753篇。

将两个平台对比，我们认为“读秀学术”收罗要多，因此本文就以“读秀学术”检索得来的结果作为对象展开讨论。具体情况有如下表（见表1、表2和表3）所示。

表1　“篇名”包含“吉祥图案”专著的检索结果

表2　“标题”包含“吉祥图案”论文的检索结果

表3　“篇名”包含“吉祥图案”博士、硕士学位论文检索结果

需要指出，就“题名”或“标题”得到的著作、论文（包括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故本文将其列为讨论、研究的对象。

1.基础理论研究

（1）著作。以基础理论研究为主的著作65部。我们可以将其分为几个小类——有的以图为主，有的半图半文，有的是以文为主。

第一类，以图为主的著作，是直截了当的图案呈示，如：①李学英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精粹》（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06），收录112幅图案，图下附有一到两句话的解说；②王俊成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系列：山水花鸟景物卷》（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录图152幅，全是吉祥图案中的山水花鸟。有前言，但正文之中的山水花鸟图下少有文字介绍；③骆清霞的《传统吉祥图案》（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1999），除前言之外，全是图片。在65部著作之中，此种类型约占一半。

第二类，半图半文的著作。如:①王连海的《中华传统吉祥图案知识全集》（气象出版社，2015），研究了中华传统吉祥图案的传承特点、思想内容和构成法则。收录386幅图案，按汉语拼音排序，每个条目3-5幅图片，附有简单的诠释。作者引经据典，其解说有理有据；②李祖定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1989），载录183幅图案，每幅图案都交代了来源，既有释义也有解说，甚至还有英语提示，这是其最大的亮点。此书揭示了吉祥图案所蕴含的文化理念，具有基础理论研究的意图；③乙力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介绍了214幅吉祥图案的来源、名称及含义；④许康铭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1995），同一类型的图案收录较多，解说也比较详尽；分龙凤、瑞兽、飞禽、工艺、图案、神仙以及建筑等7篇。该书分类比较全面，图文配合也恰到好处；⑤乔继堂的《中国吉祥物》（天津人民出版社，1990），对常见的中国吉祥物进行了追根溯源式的阐释。

第三类，以文为主的著作，涉及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个方面，以历史为主线，串联起每个吉祥图案的发展进程。如：①许康铭的《中国古代吉祥图案》（湖南美术出版社，2008），计有原始社会（为崖画彩陶）、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代、元代、明代和清代吉祥图案10个部分；依历史发展这条主线，将每个朝代出现的吉祥图案为目罗列其中，进行梳理、阐述。内容包括历史简介、图案解读等，是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类书籍中比较注重基础理论研究的著作，对吉祥文化的探讨也有一定的深度；②张向宇的《八吉祥图案》（江西美术出版社，2008），对八吉祥图案追根溯源之后进行了比较研究。

第二个方面，对吉祥图案的象征意义即所蕴含的文化的研究。如：①钟福民的《中国吉祥图案的象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运用图像学、民俗学、文化人类学以及符号学等多学科的理论并与文献、田野调查相结合，对传统吉祥图案的象征性内容进行研究；②陶思炎的《中国祥物》（东方出版中心，2012），“以广阔的视野和严谨的考证，对中国的吉祥物做了细致的钩沉和全景式的探究。显示了宏阔的学术视野”。

第三个方面，将吉祥图案和吉祥文化、民俗文化、其他文化结合在一起实施综合性的研究。如：①李辛儒的《民俗美术与儒学文化》（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2），探讨了儒家文化与民间美术的关系，进而又从儒学和民俗学的角度探讨了吉祥图案的文化意象，因此有较多新颖的观点；②王惕的《中华美术民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从民俗学和视觉传达的角度对吉祥图案和吉祥文化进行了研究。

第四个方面，与兄弟民族文化相结合进行研究。如：祁庆富的《中国少数民族吉祥物》（四川民族出版社，1999），将汉族的吉祥图案、吉祥文化与少数民族的吉祥文化、吉祥图案做了对比分析，这是该书的特点。

（2）期刊。以基础理论研究为主的论文243篇，可以将其分成两类。

第一类，研究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载体、来源和含义，如：①娄晓梦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蝙蝠纹之探索》（现代装饰：理论，2015第8期），从吉祥图案中的蝙蝠纹入手探讨了其寓意及视觉形式，是专门对纹样含义与应用问题的探讨。②安胜足、李蓓梅、张晓燕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初探》（家具与室内装饰，2003年第9期），考察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历史演变、含义、分类及造型特点，并对其所表现的精神特征做了小结；③黄强苓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探源》（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3年第9期），考察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概念、来源及特征，并探讨了表现方式与应用对象；④钟玮的《中国民间传统吉祥图案的主题阐释》（四川丝绸，2000年第3期）。对中国民间传统吉祥图案的文化之源、造型理念及艺术审美等问题进行了分析，归纳了文化隐喻、美学本质以及特征。

第二类，强调吉祥图案具有传承中国文化和审美的功能。如：①袁静、徐小宁的《“天人合一”的审美思想在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中的渗透》（东岳论丛，2010年第6期），研究了“天人合一”思想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审美理念的影响；②马晴的《论中国传统吉祥图案设计的美学思想》（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2期），探讨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起源与发展，归纳了象征和隐喻的美学思想；③黄青的《中国传统吉祥文化的载体——吉祥图案》（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06年第4期），研究了吉祥图案的文化内涵与表现特征，以及组成形式；④毕圣男的《图必有意，意必吉祥——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装饰美》（ 艺术研究，2010年第2期），探讨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表现形式与构成法则以及装饰美；⑤杨敏的《中国传统婚俗中吉祥图案的民俗符号性构建》（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第4期），探讨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符号功能、符号构建，以及语言形态在特定情景中的信息传达。

上述论文是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基础理论的探讨，既从宏观上分析了中国吉祥文化的成因和发展，也从微观上考察了吉祥图案的内涵、寓意和表现方式。

2.应用问题研究

（1）著作。所谓应用问题研究，就是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相关的应用（如设计、教育、其他实践活动等）相结合进行的讨论。这方面的代表性著作有：①王利支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视觉传达设计》（沈阳出版社，2010），以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起源为中心展开讨论，分概述、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特征、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分类方法、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大系简介、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在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的应用思考与前景展望7章。该书既梳理了传统吉祥图案的源流、特征，也对之进行了详细的举例和分类，还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视觉传达设计的多个门类结合在一起进行探讨，最后则是展望。该书比较系统和具体的探讨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及其应用的可能性；②易锐、易凯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配色》（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10），该书四个部分：传统凤凰图案、传统门神图案、传统剪纸图案和传统戏婴图案。图案包括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中的上述四个小类，图片与文字相配予以解说。该书最大的特点是将传统吉祥图案与配色结合，同纯粹展示传统吉祥图案的图书相比，档次较高；③邹加勉、唐骁、崔进山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配色》（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也是将传统吉祥图案与配色结合在一起进行研究的著作。该书选取了传统吉祥图案中的马勺面具、凤凰、门神、剪纸以及戏婴图，并将每个图案制作成矢量格式存储在附赠给读者的光盘中，而能方便使用；④金国明、邵琦的《吉祥图案与边框纹样1000例》（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2），将传统吉祥图案与边框设计相结合，并以图的形式呈现。

（2）期刊。期刊涉及中国传统吉祥图案运用规律的论文数量较大，值得一提的是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艺术设计、或与其他学科门类相结合。可以分成两类。

第一类，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设计相结合，认为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有助于现代设计的论文有：①陈宇刚的《藏族传统吉祥图案在服装设计中的运用》（纺织科技进展，2015第6期），探讨了藏族传统吉祥图案在服装设计中的运用，同时也涉及了形成的原因和发展过程；②魏晞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运用》（金田，2015第12期），通过对明清家具的研究，尝试将吉祥图案应用于家具设计；③刘强的《传统吉祥图案在现代标志设计中的运用》（作家，2015第18期），探讨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在现代标志设计中的应用方法，认为标志设计吸收传统吉祥图案的精华就会使标志具有独特而丰富的含义；④苏岚的《传统吉祥图案在现代喜糖包装设计中的应用》（泉州师范学院学报，2015第3期），讨论如何创新性地将传统吉祥图案应用到喜糖的包装设计之中；⑤张伟、李莉的《吉祥图案在家居纺织品中的创新研究》（包装世界，2015第3期），分析了传统吉祥图案在家居纺织品中应用的可能性，以及由此引发的构图、内容、工艺、表象方法的创新；⑥刘宇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在现代环境艺术设计中的运用》（艺术教育，2015 第9期），着重讨论了如何将传统吉祥图案元素应用到现代环境艺术设计，同时对吉祥图案的内涵、分类等进行了探讨。

从以上列举的论文可以看到，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设计的结合涉及的范围很广：有包装、家具、服装、纺织品、环境艺术和标志设计等。

第二类，传统吉祥图案与其他学科相结合，即转换视角，从经济、教育等角度探讨其应用价值。此类论文有：①王雪丽、孙雪会、欧阳亚慧、杨轲、董鹏的《藏族传统吉祥图案在商品经济中的运用研究分析：以甘南藏族自治州为例》（财经界：学术版，2015第9期），在对藏族传统吉祥图案进行简要介绍的基础上，对其市场价值进行了调查、评估，进而结合经济学科的相关问题，强调了将民族元素与商品生产有机结合，既能发展经济，又能传承民族文化还能保护民族特色遗产；②林树强的《传统吉祥图案在高中美术教学中的应用》（美术教育研究，2014第17期）和柴青的《浅析传统吉祥图案在高中美术教学中的应用》（美术教育研究，2013第12期），阐述了将传统吉祥图案引入高中美术教学的可能、必要、价值、意义及其教学方法。

此外，研究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设计关系的博士、硕士论文较多，但研究的范围都没有超出上述介绍的内容，故此不再赘述。

二、研究特点

1.研究的历程

改革开放之后，传统文化日益受到重视，因此1979年古亭书屋编译、众文图书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的《中国吉祥图案》标志着吉祥图案研究的开始。该书收罗了数百幅图案，并分类编排、解释含义。1986年北京市中国书店编辑、中国书店出版的《吉祥图案》、1987年王立导编绘、朝花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吉祥图案》、1988年周进编译、知识出版社出版的《吉祥图案题解》、1988年张宇编写、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吉祥图案集》、同年李苍彦编著、南天书局有限公司出版《中国吉祥图案》等都收录了较多的在社会上广泛流传的吉祥图案。1989年李祖定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以图文并茂的形式打破了单一的图案格局，因而也就深化了传统吉祥图案的研究。20世纪90年代出版的吉祥图案类图书21种，其中18种延续了对吉祥图案的分类和含义解释的习惯，而余下的3种却有特色：一是祁庆富的《中国少数民族吉祥物》（四川民族出版社，1999），对比研究了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吉祥物与吉祥文化；二是李辛儒的《民俗美术与儒学文化》（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2），从文化学的角度对一些地区的吉祥意象进行分析探讨，是传统吉祥图案研究形式的拓展；三是王惕的《中华美术民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在民俗学理论指导下对传统吉祥图案展开探究。

进入21世纪，以 “吉祥图案”为书名的著作48种，由此可见学界对传统吉祥图案的研究参与的人数的增加，研究的面也随之拓展。如陶思炎的《中国祥物》（东大图书公司股份有限公司，2002），在宏大视野中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进行全景式研究，而且有不少新颖的解析；钟福民的《中国吉祥图案的象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运用图像学、民俗学、文化人类学和符号学等多学科理论，将文献与田野调查相结合，对各种器物的吉祥纹样以及平面吉祥艺术品（如剪纸、年画等）进行研究，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许康铭的《中国古代吉祥图案》（湖南美术出版社，2008），依据社会的发展与变革，介绍了春秋战国直至明清的吉祥图案，有着清晰、新颖的视角；王利支的《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视觉传达设计》（沈阳出版社，2010），归纳了吉祥图案的象征意义及其特点，并结合现代视觉传达设计的实际，探讨了传统吉祥图案的实际应用问题。

2.实施分类研究

我们可以轻易地从上述列举的著作中看到，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研究在内容上明显地分为这样几类：一是展示传统吉祥图案，并略加几句解释性的文字，有的根本不使用文字，所以这类图书就没有理论上的阐释。二是半图半文，其内容大体上是一页图案一页文字说明，或半页图案半页解释性的文字。这类图书有一些学理上的诠释，但却不够深入。第一类和第二类图书是对吉祥图案和吉祥物的汇编，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资料，从这个意义上说，推动了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探讨与研究的进程。三是对传统图案的真实研究，即对每种图案进行深入探讨，以考察其起源、思想文化、审美价值、象征意义。这无疑能够推动吉祥图案、吉祥文化研究朝着高水平的方向发展。四是与现代设计相结合。这类图书努力将传统内容与现代设计的实际相结合，使吉祥图案这一古老的文化能够以新的形式传承、延续。这种研究形式在专著中体现较少，但在论文中却数量较大。

因为论文篇幅限制，不可能罗列诸多的图案，而着力于传统吉祥图案本身、本源和与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以及其他门类相结合的应用性探索与研究。论文讨论的范围广泛，与吉祥图案相关的内容基本都有涉及。

三、研究的新态势

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作为中国传统图案的重要组成部分，表达了 “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主旨，因此在当今的研究中，呈现着与时代贴近的新特点。

1.大数据时代背景下研究转变为应用

在大数据背景下，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开始与新媒体相结合，如手机APP的应用、界面欢迎页、电视广告，以及其他交互媒体的应用，等等。时代要求传统吉祥图案所体现的文化思想能够与现实有机结合，因此能够快速地向现实靠拢。

2.研究范围不断拓宽，并与其他学科相交融

传统吉祥图案与书籍设计、包装设计、吉祥物设计、广告设计、家具设计、展示设计、景观设计、壁画设计、服饰设计、首饰设计、标志设计、工业造型设计甚至是中小学教育等都发生了联系，因此吉祥图案的研究也随之拓展到了这些领域，让人们看到了更加广阔的继承、保护和发扬传统的前景。

四、研究的不足及其展望

纵观上述成果，可以发现，大多数学者的研究局限在吉祥图案的某个内容或与某一物事的关系、或从审美或是文化意蕴来做检讨，很少有宏观、全面而又系统的研究，这就是遗憾。这种遗憾体现在两个方面。

1.图式化

对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的研究过于强调照搬照用，导致部分成果的脸谱化、图式化，甚至使传统吉祥图案失去了原有的灵动与活力。在各类艺术设计的应用性研究中虽然反复提倡应用，但真正转换成功的案例却没有几个，这就说明对传统吉祥图案的研究缺乏符合时代审美、时代特点的追求。

2.浅层次

对传统吉祥图案的研究大多浅尝辄止，没有深入下去。只知道在专著、论文中反复强调吉祥图案对现实的重要，但如何落实，却少有人实践；对传统吉祥图案的应用只知道“拿来”，却不懂得科学转换，因而导致了社会的审美疲劳，觉得中国传统吉祥图案代表了古旧、过时，使人产生不了兴趣。

研究传统吉祥图案的目的是要让它更好地为人们服务，使民众在接受其文化熏陶的同时，能够带来较高的审美享受。在应用传统吉祥图案的同时，既要考虑满足现实的需要，也要能够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应该在吉祥图案既有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贴近民众的生活，努力实行符合时代特点的转换。我们应该深刻理解中国民众的艺术思维特点和所喜闻乐见的艺术风格，从而更好地展开对传统吉祥图案的深入研究。我们应该知道，“在吉祥图案的艺术世界中，每一个意向都是‘有意味的形式’”（克莱夫·贝尔语）。

Review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uspicious Patterns since 1978

Traditional Chinese auspicious patterns are artistic expressions with strong ethnic styles created by the Chinese nation to pray for good fortune， with happiness theme， and containing traditional cultural art. They have high research values， and have positive effect on today’s design practice. The current numbers of academic research on traditional Chinese auspicious patterns are abundant， but without much exploration and breakthroughs. Currently， the studie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uspicious patterns are mainly in basic research， combined with a variety of modern design and other aspects. By combing the studi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uspicious patterns， this paper summed up the results， and on this basis proposes the hope to continue in depth explore and study.

China；tradition；auspicious patterns；review

J023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6.01.022（0111-06）

2015-12-30

王利支，武汉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博士生，湖北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