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通过实体设计重建大都市生态景观

黄艳 HUANG Yan清华大学，北京100084（Tsinghua University，100084 Beijing）

03通过实体设计重建大都市生态景观

黄艳 HUANG Yan
清华大学，北京100084（Tsinghua University，100084 Beijing）

将文化生态理念看作掌控大都市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力求从地方性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出发，着眼于邻里社区直至整个城市规划，通过实体设计以创造、复兴和重建大都市的生态区域。这种复兴、创造不仅吸取了地方主义、生态文明和可持续发展的外延，而且融合了可持续地方主义的不同思想与观念，应用当代社会政治、文化、经济乃至环境理论以共同打造大都市景观。所谓的文化生态、文化生态全力介入现实层面、文化生态的主要特征以及在大都市区域中对增长的管理等，共同构成了重建大都市生态景观的核心内容。

文化生态；地方感；都市景观；实体设计；生态区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全球普遍存在的现象是：大都市的发展导致城市扩张的进一步无规律、景观的破碎、环境品质的退步、社区的混乱、社会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以及地区文化价值的单一等问题。尽管人们已经致力于发展有效的城市空间结构和空间形式的优化，如新城市主义、智慧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等，但这些大都市发展的负面影响却依然日益严重。

在城市空间中能非常清晰地看到，本地市民的传统生活模式是如何被挤压的、新建地带是如何抹去关于往昔的记忆、个性化的文化特征是如何被放进统一的框架中的。除了少数被专门划出来的保护区，留在城市景观中普通居民日常生活的景观被主流文化的高速路、公园和写字楼轻易地抹掉。在这个问题上，许多设计师、规划师和研究者起到了“帮凶”的作用，他们屏蔽掉许多地方的传统和象征，因此这种文化就被无情地“消化”了。

全球化还带来了地域文化特征的丧失、文化的同一性等问题。就像美国一样，在中国的城市中，甚至很难找到没有麦当劳、家乐福的地方了。虽然这些服务零售机构对地区经济活力有所贡献，但是这些连锁企业的物理特征却是完全相同的，而根本不用考虑它所在的位置——无论是北京、纽约还是巴黎。甚至郊区发展模式中的物理特征亦是如此，却极少出现例外。

作为独立的实体，每个地区、城市都一定有它们自己的文化规范和含义，并且与当地传统和特定空间界限的概念相联系，它们具有共同的基于同质的文化或民族特征的社会准则。这些问题如果继续被忽视下去，中国当前大都市中文化迷失的状况将会进一步恶化。

大都市中的生态区域是由经年累月相互作用的各种现象共同塑造的，包括物理的、生物的、社会的和文化的现象，所有这些共同塑造了地区的自然和文化特征。人类活动不仅介入到生物自然现象，而且严重地影响了它，甚至参与到社区生活的重建之中——实际上只有少量的环境不会受到人类的冲击，尤其是在大都市这种区域。

大都市景观不是静止的实体，它们一方面受到全球化和当地经济推动力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影响了它们的社会产品以及在形态方面的表现。中国的党和政府在重要场合反复强调生态文明的理念，实际上是要为城市和环境的发展指明高瞻远瞩且切实可行的方向。显然，生态文明的含义不应该局限于自然生态的理解范畴之内，至少需要延伸至文化和精神的领域。在此理念的支撑下，结合专业的具体特性，提出通过实体设计以重建大都市中的自然与文化生态景观，则不失为一种务实、科学的态度。

一、基于文化生态理念的可持续地方主义

所谓的“文化生态”就是要恢复一种普通人与他们所居环境之间的和谐关系。这就要求人们必须认识到景观环境不是孤立的片段、单独的个体，而是合唱合奏，更是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整套系统；它具有生态系统的特性，有生长、蔓延、变化的客观规律。因此可以说，城市文化就是一个生态系统。

中国拥有巨大的自然资源和独特的人文景观，景观的构架在过去几十年中快速发展，大量人口涌入“北上广”等大城市，对城市和乡村景观都带来了极大地冲击。一方面过去农业社会的聚居方式和景观不复存在，另一方面全球化的压力还会持续地影响城市景观、影响城市的规划师和管理者。如果城市依然像过去几十年那样超速发展，大都市扩展所带来的恶果将会进一步加剧，其不当的空间结构将使这种问题变得更加严重，可以肯定，此种发展模式显然不是可以持续的。

可持续发展意味着持久和稳定，追求的是在社区发展中对环境、经济和社会公正方面平衡的考虑。“发展应既满足这一代人的需求，也应满足下一代和几代人的需求。它建议经济和社会发展应尊重生态系统的有限容量和景观，并减缓人类活动带来的冲击。环境的考虑，然而，是处于优先地位的”［1］。

基于文化生态的可持续地方主义，这个概念上的转变包含丰富的思想和实践，伴随着关于地方感和可持续性的特殊理念，并且与当代社会、经济、政治及技术现实相适应，致力于坚守城市化带来的冲击——杂乱无序的蔓延、城市生活品质的下降、环境恶化、社会与经济发展不平衡，以及对地方感的侵蚀。它与当代社会、文化、经济、政治和技术的动力相适应，从而塑造了大都市景观，并且利用地方主义和可持续性来修正和调整它。

因此，这就要求人们确实领会并认真研究以下这些实际问题，并使之作为思考和行动的基石。

1. 空间的地方感

城市的社会-文化景观是极其复杂的。19世纪和20世纪的地方主义者非常关注在大都市人口扩张过程中景观的均匀化问题，以及当地价值和传统的永存性。地方主义者、文化地理学家、景观建筑师和城市规划师针对在大都市景观中“地方感”消失的问题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提出了不少补救的办法。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在可持续地方主义的实体设计脉络中，怎样有效地定义一个区域的空间品质，或者在创造和维持地方感的过程之中的地方本质，以及如何具体地指出在不同尺度上它们是怎样被设计师所把控的。

笔者认为，文化生态可以作为将文化因素融入生态规划核心的一个途径。一个试图抓住空间存在地方精髓的例子是位于奥斯汀（Austin ）的野花中心（Wildflower Center，2005）（见图1）。它的设计有效地抓住了地方的特点和场地的视觉本质。这种西北太平洋的地方主义以环境需求、优先顺序为指导，并且通过建筑形式表达出来；反过来，这种形式对当地的自然光、能源保护很敏感，并且与景观十分适应以及对木头材料的合理应用等（见图1）。

图1　Wildflower Center花园现在甚至成了婚纱拍摄的热门外景地①

2. 地区和地方特色

可持续地方主义强调抓住地方的精髓，并且解读它，使之反映到设计和建筑形式中。所有的地区都包括“必须被发现和保持的精髓，它表达了这个地方的独特性”［2］。一个地方精髓最独特的内容存在于当地的地理、气候、风俗以及对自然材料的利用与转化上。寻求一个生态区的地方特色包括但却不限于：

第一，通过研究自然和文化历史去揭示当地形式和物种独特性的复杂性方面，以及那些基于人们为了适应景观满足自身需求而产生的形式。

人们需要发现、理解和解读当地文化独创性的符号或象征，因为它们都是在城市的片段、零碎的空间中竞争着、被改造和被再确认。

第二，寻求人们在这个地区审美方面的经历和记忆。

历史保护经常使用静止的方法去庆祝某个文化中的某个历史瞬间。在城市脉络中，城市空间已经存储了不同社会团体的记忆。人们需要研究在充分考虑不同文化镜头的情况下，怎样去揭示这些记忆，怎样去解释并设计城市景观。

需要特别指出来的是，保护并不意味着外观和用途都必须保持不变。实际上，如果能够加强建筑及其环境或景观，那么一定的改变还是可以的。判断是否需要保护应取决于建筑或景观是否受到了这种改变的伤害。如果没有伤害，那么设计就是好的——好的设计意味着对一个地区的品格或外观起到了积极的贡献，却绝不是伤害、破坏。

第三，对地方影响、价值、气候和地理都保持着敏感。

与此相关的概念还包括与生态地方主义相融合的生态适应性，包括文脉和文化方面的适应性，而文脉特征需要被特别强调。然而，可持续的地方主义不仅仅是在某个空间和时间中做有形的实体方面的设计，更重要的是对文脉和文化方面进行规划。因而对地区或地方特色的研究必须包括自然和文化历史、地方和当地生态系统、本土植物群，以及人们社会价值的探索。无论何时，“自然的进程总是相似的，并出现了相似的景观。反过来，相似的文化驱动力会在不同生态物理景观中创造相似的形式”［3］。

位于美国费城的“国家历史公园 （Independence National Historical Park）”，对历史保护的过程则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公园的殖民史也就是白人男性殖民者历史的一个部分。该公园好像是“自然的”和“历史的”，但这两个词看起来却是包罗万象的，而在实际效果上也只是纪念了很少部分人口的历

图2　美国费城公园北侧的独立大厅②

二、通过实体设计以重建生态区

从视觉、空间和物理的角度而言，城市景观决定了环境的特质。人们不仅要关注建筑本身的设计品质，更得关注建筑之间存在着的那些空间。

好的设计应该以参与区域发展进程为目标，而且无论在哪儿都需要秉承这样的理念：有助于提升可持续发展水平，提升现存环境的品质，吸引商业和投资，并且加强城市居民的自豪感和归属感。同时还要考虑：是否最好地利用了空间并创造了紧凑的城市；是否能使城市健康地成长，史。公园的种族史和使用方面的象征性意义随着公园四周社区日益增强的中产阶级化而逐渐消逝、褪色。研究者利用人种志的方法以揭示历史、象征、社会意义和那些曾经生活在公园四周的种族群体的文化代表（见图2和图3）。具有自我更新的能力，使得城市更适合居住，更具吸引力和绿色；是否能够带来多样性、可持续发展的环境和可达性等——必须成为设计方案真正能够被接纳的重要标准。

图3　美国费城国家历史公园的卫星航拍图②

一方面，地方性的设计和规划应该体现理论和经验性的证据，另一方面，建造方案也需要以形象化的手段来清晰地表达未来的景象。文化生态的理念致力于加强地方性的特征，通过提升实体设计，为地方度身定做，并且对当地的影响、气候、情调、材料和技术具有高度的敏感性，以期在大都市的景观中，地方感的被侵蚀度能够降至最低。

实体设计主要包括以下几个内容。

1. 通过对现有都市中心的保护、复兴甚至是再生，对受人类严重影响的生态区域进行设计

保护的对象具有三个方面的含义：历史文化建筑单体；风土人情以及生活方式的保护；景观的保护，指的是对某个形象的保护。进一步解释，就是当人们用相机拍照时所记录下来的画面，这个画面就是必须保护的。实际上，它是反映景观文化生态系统最直观的表现，也是以前被人们忽视得最多的部分。也就是说，任何出现在被保护景象内的外来入侵者都是被禁止的；而且，历史景观的保护不能仅仅停留在单体和物质实体的保护，与其紧密联系的当初人们的活动、行为也是保护的重要内容。

具有文化生态价值的都市景观意味着仅仅是超越建筑或空间，还当包括其他形成历史环境的基本要素。应该把它们置于几个世纪的设计和规划的进程之中，从而带来有益于几代人的景观品质。设计工作既包括历史建筑的保护、鉴定等方面的路线和政策，还包括必不可少的一系列的测试及论证。

而且，保护并不意味着外观和用途都必须保持不变。事实上，如果能加强建筑以及环境或城镇景观，那么一定程度的改变还是行得通的。判断改变是否恰当应取决于建筑或景观是否受到了这种改变的伤害。如果没有伤害，那么这个设计就是好的（见图4）。

图4　卢浮宫玻璃金字塔的方案当初虽引发争议，但多年后人们却认为它以对比的方式强调了原建筑的特色，不仅给古老的景观增添了现代气息，而且吸引了更多的游客①

2. 通过空间和时间尺度来进行实体设计

从宏观到微观，都在空间尺度内强调实体设计。而且，城市景观的实体设计决不能忽视细节，必须提供一个全面的地区景象而且不忽视任何的微观——比如城市内部的细节特征。

城市景观被看作是“关系的艺术”，更是“环境的艺术”。笔者更倾向于在形式上和空间上的良好结合，对于那些步行着的人来说便是十分“自然”的场所：场所的形状是由时间和需要塑造的，绝不是生硬的、自以为是的城市准则。

强调城市设计是一门艺术，是基于欧洲历史上把空间作为“场所”的理念，通过分层的广场和街道连接各个场所（见图5），而不是让人们把时间都花在交通上。这种对传统城市价值的重新认识在当代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下被重新解释，与其目标能不谋而合。

3. 运用不同的工具和模式，对当地景观进行视觉化的平面分析，提出可供选择的视觉形象

运用的技术包括但不局限于调查、面对面的交流和紧张的研讨会，还可以利用观察、访问、图片文献和当地新闻文章，以揭示景观的复杂性及变化的维度，并总结出它们的相似性以及相互间的不同点。在较大范围内，特别是那些被公认的视觉敏感地点，就需要对设计方案进行精确地视觉分析，通过视觉模拟技术，从多个角度对该地点的视觉效果进行科学评价。

为了判断一项发展提案是否破坏或促进一个历史建筑的景观，建筑师或城市设计师必须提出一个在特定背景下的设计，从所有角度进行论证，既有近期也有远期的考虑。例如对伦敦天际线的保护法案就是基于关键的视点，而且新建筑的设计应该有利于保护和加强最有价值的历史建筑景象。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能够与公众可达的观察位置紧密联系，而且能够提供多个层次的视点。应该按照历史建筑的重要程度或视觉价值进行分层管理，首先确定最重要的国家、甚至国际标志性景观，如天安门、天坛等——它们决定了城市景观规划的大框架——这一点要时时刻刻装在设计师的脑子里，而其他的建筑景观都是与之关联的。因有关联，故此必须对其认真梳理。

实体设计还包括（但不局限于）以下内容。

第一，关注某个地方的特性却不是普遍性。通过加强空间的地方感，使之与当地环境条件相适应。

面对这些发生在眼前的全球化和当地社会的融合，设计师需要发现、理解和解读当地文化独创性的符号或象征，因为它们都是在城市的片段、零碎的空间中竞争着、被改造和被确认的对象。

第二，对地区适合的、当地的和无害植物的使用。

图 5 从巴黎市中心地图可以看到，街道和广场不仅是城市的开放空间，而且将重点景观带有机连接起来，人们在步行时就可以体验巴黎的历史文化，被称之为“文化”生态区是极有道理的②

第三，对当地建造材料的使用。

由美国波士顿“再发展管理局（Boston Redevelopment Authority）”所主持的“Fenway Special Study Areas”在地方视觉方面的努力起到了示范性的作用，其目标是要在波士顿地区指导大都市扩展而建立一个地方性的愿景。在此项目中，有当地居民、商业机构和社区组织的共同参与，力图为波士顿当前和将来的生活品质做出评估以及制定指导性框架。Fenway应该是波士顿这一美国最具历史文化特色城市的核心之一，对波士顿文化和城市多样性起到了重要的榜样作用，它包括博物馆、医院、大学、公园、球场和著名的街道。这种综合用途的区域既吸引了各类人群和机构的兴趣，也面临着由此带来的社会和经济压力：将住宅用地改造为公共开发空间的冲动，经济产业的需求，以及人口密度不断增长等，都对城市文化产生了极大冲击。

好的设计能够带来多样性、可持续发展的环境和可达性，能使城市健康地成长，具有自我更新的能力，使其更适合居住、更有吸引力和绿色。因此，好设计和吸引建设投资有很强的直接关系。

对城市设计进行详细研究，从特征鉴定的角度充分考虑历史文脉。这些鉴定必须明确：哪些是形成当地特色的因素，哪些是重要的特征和必须遵循的原则，包括街道景观、比例、高度、城市肌理、自然地貌、天际线的重要景象、地标性建筑、区域和它们的设施装置，包括背景和重要的地方性景象、风景和全景图等（见图6）。

图6　Boylston大街街道景观③

如何使商业繁荣与居住品质得以和谐发展，就需要制定在基于现有城市景观特色的都市设计原则，为公共和私人在公共领域的投资计划提出依据。虽然调研的许多数据是静止不变的，但从中提炼出的规划却是动态有机的，将会不断生长并与周边环境相协调的。对于街道景观的研究包括以下内容（见图7、图8和图9）。

图7　Boylston大街细部③

图8　Boylston大街剖面③

图9　Boylston大街建筑尺寸导则③

第一，步行道品质的提升（包括车行道、步行道、商用道等的具体尺度）；

第二，建筑的高度；

第三，建筑的退后尺度；

第四，街道墙面风格的连续性；

第五，开放空间；

第六，汽车和自行车的停放处等。

在以上案例中可以看出，在不忽视细节的前提下保持综合性的地区形象才能确保通过实体的设计和规划，在各种不同空间尺度比例上——地点、街区、邻里、城市和地区，清晰地考虑城市景观文化生态的问题，在大都市区域内修复生态区并使之得到复兴，从而建立包括城市、村庄和邻里社区在内的可持续发展愿景。其结果可能并不是最初设想的，但至少这些问题在进行实体设计时都已经被检查和协调过了。

当然，大都市地区是非常复杂的系统，在多个空间和时间维度上相互作用、相互连接的物理、社会、经济和政治体系，及其动态性尚未得到足够的理解，有待于提出一系列有助于城市文化生态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形式和法规等，从而进一步为实体设计提供支撑，同时也使实体设计的效果与设想之间的差异得到减小。

注释

①图片来源：作者拍摄.

②图片来源：网络.

③图片来源：作者绘制.

［1］ Jacobs，lane.1961. The Death and Life of Creat American Cities. New York: Random House， p 203.

［2］ AJberti.Marina，John M.Marzluff，Integrating humans into ecology: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or studying urban ecosystems.fiio.snVoce53 （12）， 1171.

［3］ Alanen， Arnold R..and Robert Z， Melnick，eds. 2000. Preserving Cultural Landscapes in America. Baltimor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

Re-Establishing the Metropolitan Ecological Landscape through Physical Design

This paper proposes cultural ecology as a way to manage metropolitan growth. It seeks to create, revitalize, and restore the ecological region in metropolitan areas through the physical design and planning of neighborhoods, villages, and cities within a region from a regionally based sustainable perspective. It absorbs specifi c ideas from the concept of regionalism, no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aradigm, and integrates with different thoughts and ideas of sustainable localism, applies contemporary social, cultural, political, and environmental forces to shape the metropolitan landscape. The so called cultural ecology, how it is evolved in the realistic level, its key features, and managing of growing in metropolitan landscapes region comprise the subjects of re-Establishing the metropolitan natural and cultural ecological landscape.

cultural ecology；sense of place；urban landscape；physical design；eco area

J0-03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6.04.003（0018-08）

2016-07-24

黄艳，博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