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平,沈澍农南京中医药大学,江苏 南京 210023
俄藏《孙真人千金方》残页与新雕本比较研究
王雅平,沈澍农△
南京中医药大学,江苏 南京 210023
以俄藏TK166残页为中心,与日藏《新雕孙真人千金方》进行比较,对两者在药物剂量、计量单位、药物剂量繁简字、药物名称方面的差异进行了统计分析;对俄藏TK166残页的刊刻年代进行了考证分析;就两者的成书年代先后问题展开探讨,推测俄藏本的刊刻年代应在新雕本之后。
孙真人千金方;新雕孙真人千金方;比较研究;敦煌学
在传世文献中,俄藏黑水城《孙真人千金方》(残页,T K166。以下简称“俄藏本”)和日藏《新雕孙真人千金方》(以下简称“新雕本”)是两个未经宋臣校改的《千金方》版本,其文献价值弥足珍贵。在两种文献的考释和校勘上,许多中日学者做了研究,其中马继兴教授2005年出版的《出土亡佚古医籍研究》一书中将俄藏T K166残页和日藏《新雕孙真人千金方》进行了比较,但由于当年文献披露不全,马继兴教授只看到了俄藏T K166共6个残页的第6页,并未获见全部图影,因而讨论难免不完全。笔者以俄藏T K166残页为中心,用新雕本与其相对比,对二者之间的差异点及俄藏本疑难点进行深入研究,以期得到有意义的结论。
《千金方》流传甚广,版本众多。总体来说,《千金方》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经宋臣校改本,即目前广为流传的通行本。它由北宋校正医书局林亿等人于北宋治平三年(公元1066年)校定并改名为《备急千金要方》,共30卷。这类传本由政府发行刊印,影响面很广,后世影印、增注、翻刻、研究多是以此为蓝本。但是宋臣校定《千金方》时,对其体例与内容进行了较大幅度的调整改动,与孙思邈的原本有较大的差异。第二类:未经宋臣校改本。此类传本未经宋臣校改,最大程度地保存了孙思邈原著的原貌,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但此类传本自《备急千金要方》刊行后,大都散佚,残缺不全。就目前发现的文献而言,可分为三小类:一是《千金方》的最早版本,即日本天宝三年(公元1832年)在日本发现的古抄本《真本千金方》,现仅存第一卷,其余皆佚;二是20世纪初,俄国和英国先后在黑水城发现的两种木刻印本《孙真人千金方》的残卷和残纸;三是宋代民间刊行的木刻本《孙真人千金方》,又称《新雕孙真人千金方》,共20卷,未经宋臣校改,后流入日本,现藏于日本静嘉堂文库,1989年日本将此静嘉堂藏《新雕孙真人千金方》影印收入《东洋医学善本丛书》出版。
2.1俄藏黑水城文献残页TK166概述黑水城,位于中国内蒙古地区,是公元11世纪至13世纪西夏时期的故城。公元1907—1908年间,黑水城出土了一批中医药文献,《孙真人千金方》木刻印本的残页T K166便是其中之一,现藏于俄罗斯列宁格勒的赫尔米达什博物馆。俄藏本残页共6页,相当于《千金方》卷十三的第20~24页和卷十四的第1页。
起始部分为:“杏人膏主上氣頭靣風頭痛胷中氣滿賁肫氣上下往來心下煩熱產婦金瘡百病方。”终止部分为:“【皆】在心之包絡包絡者心主之脉也故少隂无俞也黃帝問曰少。”
卷十三首缺,卷尾题“孫真人千金方卷第十三”。卷十四卷首题“孫真人千金方第十四”,并有3行7条篇目:“小腸腑脈論第一、小腸虛實第二、舌論第三、風眩方第四、風癲方第五、驚悸方第六、好忘方第七。”6页残页,每页28行,每行24字,上方鱼尾版心题“千金方十三”或“千方十三”“千金十四”;下方鱼尾为页码,每卷页码另起。
2.2日藏《新雕孙真人千金方》概述 《新雕孙真人千金方》最早是在清嘉庆四年被藏书家黄丕烈从酉山堂书肆购得,但该书仅有20卷,10卷已佚。黄氏以元、明《千金方》刻本配补(卷6~10、卷16~19配以元版,卷20配以明版)。后清末藏书家陆心源得之,陆氏死后,其子陆树藩将其售予日本三菱财团,现藏于日本静嘉堂文库。据陆心源记载:“每页二十八行,行二十四字。首行题曰:‘新雕孙真人千金方’。版心或题‘千金方几’,或题‘千金几’,无字数及刊姓名。”
笔者以俄藏本和新雕本(《真本千金方》与黑水城出土文献无重合,故不在本文比较范围)为研究中心,就两种版本的异同、刊刻年代、文字考证及其文献意义进行考察。
俄藏本与新雕本在篇目、卷次、版式方面完全相同,可见两者可能是来自同一源头,但应该不是同一版次,现就两版本的不同点进行深入探讨。
3.1药物的剂量和计量单位经过统计,俄藏本与新雕本在药物剂量和计量单位上的差别共有8处,见表1。
表1 俄藏本与新雕本在药物剂量和计量单位差别
其中,1行、5行、6行3处为用量上的小别,差别不大,难定是非。下面就其他5处进行探讨研究。
第2行“猪脂肆升”与“猪脂四兩”;“升”为容量单位,属于“量”;“兩”为质量单位,属于“衡”。度量衡在我国历史上发生过很大的变化,但是在中医药方面却比较简单,宋代是中医药度量衡的分水岭。宋代以前,隋唐医家沿用汉魏衡制,《千金方》《外台秘要》以及日本丹波康赖同时期编撰的《医心方》引用六朝、隋、唐医家方皆采用汉魏衡制,即斤、两、分、铢制。宋代度量衡改革之后,原有的铢、累、黍废置不用,变更为斤、两、钱、字、分制[1]。唐代则出现了度量衡大小制并存混用的复杂局面。虽然政府规定多数行业用大秤制,医药行业用小秤(比例约为3∶1),但由于受隋代度量衡改革不彻底和民间大小制并存的影响,医籍中也偶有大小制并用的情况。俄藏本就是如此,录文如下:“生髪及治頭風痒白屑膏方 烏喙叄兩……白芷各貳兩防風壹兩竹葉半升松柏半升豬脂肆升右生油三升,豬脂二大兩和,白芷黃為成,可有二大升……”其中“二大兩”“二大升”,就是大秤制;“叄兩”“各貳兩”为小秤制。《外台秘要》也有“以水二大升,煮取半大升去滓”这样使用大秤制的记载[2]914。这说明俄藏本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唐代度量衡的情况,保留了唐代医书的原貌。此方最后要制出二大升即六升的成品,那么作为主要原材料的“豬脂”,必然是以升为单位,而不是两。
第3行“鴈肪壹合”与“鴈肪壹兩”:俄藏本录文如下:“生髪膏方……烏雞肪 鴈肪壹合 丁子香甘松壹兩零陵 吳霍細辛竹葉椒各貳兩……右二十六味切,以酢漬一宿,內油中,微火三上三下,白芷黃,膏成澤,塗頂上,髪生矣,日三夜一。”液体、种子类的用量,以升、合为计量单位,如:猪脂、水、豆类。需要称重的药物则用衡,以斤、两、铢为计量单位。宋以前的情况,大抵如此。敦煌出土文献和《医心方》都没有经过宋臣改动,直接反映了隋唐五代乃至之前的医籍面貌。考察敦煌出土的医药文献,其中油脂、脂肪类的药物计量单位都是“升”“合”,极少有“两”。例如:S.4329“日始热,其滓各半升許豬脂”P.2565“……脂三合、猪脂七合、熊白三合、蘇[酥]三合,右切,諸藥綿裹,以清酒七合、水七合和漬一宿,並內脂中,暖火煎,水盡,絞去滓。”《医心方》也多用“升”“合”来计量油脂、种子类药物。如《医心方》卷十:“……成□豬脂二升,酒二升,煑三沸……”[2]224。可见,俄藏本中使用升合计量遵循的是隋唐的旧制。宋代之后,“升”“合”逐渐被“斤”“两”取代。后世医家沿用。俄藏本中出现大量的“升”“合”,同时兼有少量“两”,说明虽然刻印时度量衡已经经过宋改,但民间刻印者所据为旧本,所以在刻印时保留了大部分隋唐的旧制[3]。
第4行“薺莖各貳兩”与“薺莖一兩”:前有“防風、升麻、白芷、薺莖”4味药物,都没有标明剂量,所以此处剂量前有“各”字为是。
第7行“遠志叄分”与“遠志三两”:“遠志”一味药属于“白禿髪落生白痂終年不差方”,俄藏本录文如下:“五味子、蛇床、遠志叄分、菟絲伍分、蓯容、松脂貳分、雄黃、雌黃、白蜜壹分、雞屎白伍分”共10味,全方药物剂量都是以“分”为单位,而惟独新雕本“遠志”后剂量为“兩”,与全方组方不符,当从俄藏本作“分”。另外,远志后的剂量应是包括了五味子、蛇床的剂量,所以“三分”前应有一“各”字。
第8行“水二斗半”与“水二升半”:俄藏本录文如下:“王不流行湯主白禿及頭面久瘡去蟲止痛方 王不流行 桃東南枝 茱萸根皮伍兩 蛇床子牡荊 苦竹葉切 蒺藜子叄升 大麻人壹升 右八味,以水二斗半,煑取一斗,洗瘡日再,并療疽妬乳月蝕瘡爛。”新雕本对应录文为:“……右八味,以水二升半,煑取一斗,洗瘡,日再,并療疽妬乳月蝕瘡爛。”一斗为十升,二升半水和其他药物共同煎煮后如何得到一斗药液?“水二升半”和“煑取一斗”明显前后矛盾,而且此方为外洗方,用量较大,俄藏本作“斗”更为合理。《千金翼方》中亦载有此方:“……右捌味,以水貳斗,煑取一斗,洗瘡日再,并治疽及月蝕瘡爛”[4]297可证。
3.2药物剂量繁简字药物剂量繁简字差异总计29处,主要是涉及到药物剂量的表述,俄藏本的药物剂量为繁体字,新雕本则为简体字。如:俄藏本T K166-1第2行“杏人壹升”、T K166-2第1行“蔓荆子壹兩”、T K166-2第7行“白止貳兩”、T K166-3第4行“大黃陸分”、T K166-5第3行“茱萸根皮伍兩”,新雕本对应的录文分别为:“杏人一升”“蔓荊子一兩”“白止二兩”“大黃六分”“茱萸根皮五兩”。而正文部分数字俄藏本和新雕本为简体,但也并非完全如此,个别数字用的还是繁体。这样在药物剂量上用繁简体加以区分,可以防止混淆,造成误差。考察传世文献中,《千金翼方》药物剂量的表述繁体占大多数,偶有简体。俄藏本在繁简字使用方面与《千金翼方》基本一致。传世《千金翼方》为清翻刻元大德十一年梅溪书院本,这对于判定俄藏本的刊行年代,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3.3药物名称俄藏本与新雕本在药物名称上的差异共有2处,见表2。
表2 俄藏本与新雕本药物名称差异
第1行“馬□膏”与“馬耆膏”:□,《广韵》:“马项上,鬐也。”可知为“鬐”的异体字。馬□膏为马颈的皮下脂肪制成的膏剂,又名马膏、马脂。以白马者良,甘平有小毒。《名医别录》:“主治生发。”新雕本作“耆”,为同音借用。
第2行“丹砂”与“丹參”:此处俄藏本作“丹砂”,而新雕本作“丹參”,两者差异较大。考察俄藏本前后录文:“松瀝湯療頭瘡及白禿方 松瀝貳两丹砂雄黃好水精貳兩峭粉礬石各壹兩 黃連叄兩 右七味,搗篩為散,內瀝中,攪和,先以泔清洗髪及瘡无痂傅藥,二日一傅,三傅後当作膿,更洗之,凡經三度膿出訖,以甘草湯洗去藥毒……”。方中主要的组成药物雄黄、好水精、峭粉、矾石皆为石类药物,而且此方的作用是促进头疮作脓,达到脓出而愈的治疗效果,故组方中应以石类的拔脓祛腐的药物为主。丹砂,又称朱砂,具有镇心安神、清热解毒的功效,是治疗疮疡肿毒常用的外用药,常与雄黄、冰片等配伍使用。《外台秘要》卷第三十二亦载有:“千金松瀝煎,療頭瘡及白禿方 松瀝七合 丹砂研 雄黃研取精各二兩 水銀研 黃連各一兩 礬石一兩燒,本方無礬有硝粉一兩燒 右六味搗散,納瀝中,攪令調以塗之,先以泔洗髪令淨及瘡令無痂後,敷藥,日三,後當作膿,膿訖,更洗塗藥,如此三度作膿訖,以甘草湯去藥毒,可十度許洗,即差”[2]892对比可知,两方为同一方。《备急千金要方》亦作“丹砂”[5]250,可证此处应是“丹砂”。
3.4其他俄藏本与新雕本其他差异,见表3。
表3 俄藏本与新雕本其他差异
第1行“篩”与“酒”:俄藏本录文如下:“頭髮落不止石灰酒方 石灰叄升細篩,水拌令濕,極熟蒸之,下燒炒令至焦,以札投之,火即著為候,下停冷取二升,絹袋貯之,以酒三升漬三宿,初服半合,日三四夜二,稍加至二合,神驗。”新雕本“篩”作“酒”,可能句读为“頭髮落不止石灰酒方 石灰叄升細,酒水拌令濕,極熟蒸之……”但“石灰叄升細”颇为生硬。此方名为“頭髮落不止石灰酒方”,可见石灰和酒为主要的两味药,前半部分是石灰的制法,后半部分“以酒三升漬三宿”,可见酒在此方中所起的作用是以酒来浸渍炮制过的石灰来获得药酒,而非用酒拌湿石灰。而且文中提到石灰“極熟蒸之”,历来使生石灰变成熟石灰的方法都是与水拌合,而不是酒。所以此处应是“篩”。
第2行“不生矣”与“(同条无此三字)”:俄藏本录文如下:“髪全不生方 蜯灰鼈脂和,新拔毛卻即塗之,不生矣”。《医心方》有此异文:“《新錄方》:‘拔去毛,以蜯灰和鼈脂,塗之,永不生,千金方同之。’”[2]108。《外台秘要》亦载有“:千金令毛髮不生方蜯灰以鼈脂和,拔卻毛髪,即塗之,永不生”[2]893。可见,“永不生”或类似词句是本方的一部分,俄藏本中“不生矣”三字与正文字体字迹明显不同,应是刻印工匠或者后人发现遗漏添补上去的。
第3行“膿”与“濃”:俄藏本录文如下:“松瀝湯療頭瘡及白禿方……當更作膿,更洗之,凡經三度,膿出訖,以甘草湯洗去藥毒……”,疮疡脓出不畅或脓成不溃时,常用托法促进排脓,托毒外出,为中医外科常用治法。所以此处应是“膿”,新雕本作“濃”,为形近之误。
第4行“勿”与“忽”:俄藏本录文如下:“又方炒大黑豆末,和臘月豬脂,熱匙抄,封上遍即褁著,勿見風。”根据原文的炮制方法可知,是将大黑豆末、猪脂拌和,然后一同封入密封的容器中,既是密封,自然要避免风吹气体流通,以免影响药效。所以此处应是“勿”。新雕本作“忽”,可能是形近之误。
从以上讨论可以看出,在词语差别方面,俄藏本更近古,而新雕本近后;在文字正误方面,新雕本中文字错误较多,俄藏本较少。此外新雕本还有多处版蚀不清,俄藏本虽然只有6页残页,但内容完整、字迹清晰,更加精良。可以据此推测俄藏本是新雕本重新校对改正后的版本。
《史讳举例·历朝讳例》中指出,宋人避讳之例最严。所以本文试从俄藏本中的避讳字来考证该本的刊刻年代。下面将俄藏本中的避讳字整理列举如下:
唐代避讳有4处,一处“泄”缺笔(T K166-6第 17行),一处“世”缺笔(T K166-1第15行),一处“治”避作“療”(T K166-4第17行),另一处为“治”避作“主”(T K166-5第2行)。宋代的避讳共有2处,一处“驚”缺笔(T K166-6第3行),一处“眩”缺末笔(T K166-1第9行)。
俄藏本既避唐讳,也避宋讳。可以证明此书的刊刻时间绝对不在唐代,出现唐讳是刻书者将唐讳回改,同时又回改不尽保留了一部分前朝讳字。也同时表明了此书的底本是唐代的某一种版本。宋代的避讳字主要集中在宋太祖至宋真宗之间,即集中在960—1022年之间。但是,考证文献的刊刻年代需要综合多方面的证据,俄藏本如今仅残存6页,不能全面考察全书的避讳情况和其他文字情况及特征,而且单从避讳字方面考证刊刻年代也显得证据不足。关于俄藏本的刊刻年代,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看法,可供参考:李继昌认为俄藏本是西夏人以林亿等校正该书之前的某版《千金方》为蓝本的坊刻本。成书时间在公元11世纪到13世纪初。小曾户洋则认为俄藏本的成书年代是南宋末至元初,相当13世纪中后期的版本[6]。另一种意见,马继兴教授认为俄藏本与英藏本S.碎叶.079属同一刊本,推测其为辽刻本,成书年代约在十一世纪到十二世纪初,可备一说。
[1] 张继.中医传世和出土文献度量衡用语探析[J].中国临床研究,2014,27(12):1533-1536.
[2] 王焘.外台秘要[M].影印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
[3] 丹波康赖.医心方[M].影印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227.
[4] 孙思邈.千金翼方[M].影印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177-180.
[5] 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M].江户医学影北宋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
[6] 李继昌.列宁格勒藏孙真人千金方残卷考索[J].敦煌学辑刊,1988,5(1):119-122.
Com parative Study between Rem ained SunZhenRen QianJinFang Collected in Russia and the New Carvings
WANG Yaping,SHEN Shunong△
Nan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jing 210023,China
TK166 residue collected in Russiawas compared w ith new carved SunZhenRen QianJinFang collected in Japan,the differencesbetween both in the dosage of the herbs,measurementunits,unsimplified and simplified characters of herbal dosages,herbalnameswere statistically analyzed;the printing years of TK166 residue collected in Russiawere analyzed and tested;the problem ofwhich book published earlywas discussed,and itwas concluded that the printing yearof TK166 residue collected in Russiawas later than the new carved SunZhenRen Qian-JinFang.
SunZhenRen QianJinFang;new carved SunZhenRen QianJinFang;comparative study;DunHuang study
R229
A
1004-6852(2016)04-0063-04
2015-10-22
王雅平(1989—),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医医史文献。
沈澍农(1956—),男,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医医史文献及敦煌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