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赵禹冰
(1.东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2.清华大学 美术学院,北京 100084)
早期好莱坞电影推动下的中国电影产业及文化
李英歌1,赵禹冰2
(1.东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2.清华大学 美术学院,北京 100084)
早期好莱坞电影进入上海,不但影响了上海的文化生活,带动了中国的现代性,也促进了中国电影的发展和商业化进程。好莱坞电影所带来的不仅是霸权主义的渗透和西方文明的传播,还带来了电影文化的商业化生产和市场化运作技术和先进的模式。好莱坞电影渗透到中国电影市场的重要影响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电影的艺术形式、内容结构、表现手法、发行放映、广告宣传等影片制作技术方面的影响,其结果是中国本土的电影公司和国产的民族电影超常规起步,爆炸式成长,在中国电影市场上创出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自我发展道路;另外一个重要的影响就是早期中国电影和电影市场的商业化运营,以及政府对电影和电影市场的监控、检查与管理。
好莱坞电影;上海;中国电影;商业化
第一次世界大战使欧洲的影片生产基本中断,而此时美国电影借机快速崛起,尽管欧洲电影在战后又逐渐复苏,但美国电影在好莱坞建立后已经占据世界电影市场。好莱坞电影用它强大的影响力长期占据着国际电影市场和文化阵地,它的意识、文化,甚至电影里的生活方式、穿着打扮都在影响着全世界不同肤色、不同文化修养的人。它的商业模式也被众多公司、国家效仿,而早期的中国电影在上海的发展,也正是从效仿好莱坞开始的。
好莱坞电影能够席卷全球、风靡世界的原因,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其成熟的商业片制作制度。好莱坞的制片厂制度早在上世纪20年代就形成了,此制度最为集中地体现了好莱坞商业制度的精髓。电影作为上世纪技术与艺术完美结合的一种文化和娱乐样式,率先在美国兴盛起来,20年代就出现了众多的以电影为业的公司,如公众熟知的华纳兄弟、20世纪福克斯、米高梅、派拉蒙、雷电华、环球等电影制作机构。经过艰苦的自由竞争阶段,这些影视公司摸索出了一部电影的成功从制作到市场的整套流程,包括演员、导演、片场、编剧、包装、宣传,还有最后电影的放映院线等整套的工业流水线。
这种制度有两个特点,一是分工明确,二是制片人专权。这些决定了其能够很好地保证出产影片的商业属性。首先,分工明确,电影制作的标准像现代工业生产一样流水化、规范化,保证了电影制作过程的质量和效率。另外,制片人制度保证了影片符合市场和大众口味,制片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研究观众喜好,把握市场脉搏,决定影片的类型走向,一切都以市场为标准,所有对电影产品的调控,都是基于市场的变化和选择。制片厂制度作为好莱坞电影实行商业化、市场化的最有效手段,也是中国电影学习最彻底的一个手段:流水化作业,以市场和消费者需求为中心[1]10。好莱坞影业在影片制作上的生产化和影片推广上的市场化,给它带来了高效率的制作速度和消费市场的快速扩展。
从电影史学概念上讲,产生于19世纪末的欧美电影,出生伊始便伴随着西方殖民式扩张的脚步来到中国,来到上海,成为向“新大陆”推行西方文化,攫取新产业利润的重要工具。作为美国电影代名词的好莱坞电影,就是在20世纪上半叶,凭借它的生产和推广优势,以及它背后的殖民权力,大举涌入上海,并且凭借好莱坞电影所与生俱来的文化殖民功能,在上海这个工业化与西方化并存互生的“殖民都市”落地并活跃起来。
20世纪30 年代以来,好莱坞电影在中国的放映活动经历了一个相当平稳的时期,统计显示,1933 年中国引进的外国长片431部,其中好莱坞影片355 部,占82%;1934 年引进外片407部,好莱坞影片345部,占85%;1936年引进外片367 部,好莱坞电影占89%,有328 部[2]55。1933 年的电影数据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官方数据统计,1933年6 月《申报》的“电影专刊”记录,年度国产影片89 部,引进外片421 部,其中309 部属于美国片,尽管如此,好莱坞电影所占份额也达到73%以上[3]。要完整准确统计从1931 年到1949年近20年时间究竟有多少好莱坞故事片在中国发行放映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历史久远,文献记录也有不少出入,但是好莱坞在中国电影市场的绝对主导地位却是一个不争的历史事实。1935 年好莱坞八大制片公司对华输出影片和生产影片的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1935年好莱坞八大制片公司对华影片输出情况
好莱坞电影能够长驱直入上海这座城市,或许是上海为好莱坞电影主动提供了条件,或许在好莱坞电影尚未进入上海之前,上海就已经具备了能够让好莱坞电影生存的土壤。上海的兼容并包、海纳百川不但为好莱坞电影提供大量的商机,也促进了中国本土电影的生长。
好莱坞把上海搞成了“东方好莱坞”,不仅仅是因为好莱坞电影和模仿好莱坞电影的中国电影在这里争奇斗艳,成了上海的主流文化,更是因为在上海这个20世纪初东方最大的电影文化市场里,好莱坞大发“文化消费”的横财,在完成其文化扩张使命的同时,也圆了其经济扩张的美梦。在美国,电影工业即使是在二三十年代的经济大萧条时期,其利润也是十分丰厚的,以至于“促使华尔街向电影企业寻找投资的机会以便逃脱经济危机”[4]。美国电影企业的收入总额有45%来自于国外电影市场,上海的电影文化市场当然是它们所依赖的理想目标之一。
上海的社会环境和文化氛围值得他们依赖。多元化、无政府状态的文化市场自由度,城市化、现代化的经济水平繁荣度,市民追崇摩登、讲求时尚、爱看电影的狂热度,所有这一切使好莱坞在这里找到了最大的文化消费群体,赢得了最大的电影市场份额,中国的财富源源不断滚滚流入好莱坞文化投资者的腰包。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在上海开设了八大美国电影公司办事处和发行机构,1935年上海放映外国影片的电影院有20余家,上海市民可以看到好莱坞刚刚制作完成的首轮影片,从上文的统计数据也可看出,好莱坞电影对上海本土文化和文化市场的依赖程度。
好莱坞电影能够在旧上海如鱼得水,自然离不开这座城市的经济发展程度。从本质意义上讲,好莱坞电影能够在上海大行其道,除了其自身所独具的强大经济后盾和与生俱来的商业运作优势外,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上海这个东方大都会的城市现代化和经济繁荣,为好莱坞电影在这里安家落户提供了最根本的生长条件。同样的土壤,当然也为中国电影的成长,提供了环境和养分。
首先是电力、交通、影院设施、广告宣传等,这些电影放映和经营所必需的东西,当时在国内多数地方还是奢望,而上海早已具备了这样的经济条件。明末清初,上海因其地理位置的优越,被世人称为“江海通津,东南都会”。上海作为全国最大、最繁荣的通商巨埠,“在19世纪50年代开始有严格的市政管理,60年代开始有煤气路灯,70年代开始有电话,通火车,80年代开始有电灯、自来水。”[5]17
表2 上海、天津报纸与部分公用设施开始出现时间表(年份)[6]120-121,150-151
由此可见,1882年上海就已开始供电,城市电力与照明系统的建立,为道路交通、城市景观、市民生活、报纸电影等信息与大众传媒的建立发展等提供了必要的条件。正是由于上海具有引领时代进步文明风气之先的经济基础和文化底蕴,在这里有强大的生产能力和完善的硬件设备,有庞大的消费市场和潜在的丰富衍生产品,所以理所当然地被好莱坞选择为进入中国市场的大本营。到“19世纪中后期,上海是中国的航运中心、外贸中心、金融重镇,到20世纪30年代,发展成为集航运、外贸、金融、工业、信息中心为一体的多功能经济中心。”[5]18上海社会经济的发达,使市民的文化娱乐消费的投入显著增加,这便为娱乐文化的兴盛提供了一个庞大的需求市场。上海市民较高的经济收入和较多的交际需要,使他们形成了一个不断壮大的娱乐消费群体。上海所能提供的这样的文化消费环境,正是电影成长的温床。“19世纪中后期,上海成为西学在中国传播的中心,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发展成为中国文化中心,文化事业众多,人才密集。”[5]22近代上海是以外来移民为主体的人口结构,这些移民具有开放的共性,他们为上海繁华生活或是商业机会而来,也乐于接受城市带来的西方物质文明,以穿西装、看电影为时尚。
电影能够在追求商业价值的表象下无所顾忌的繁荣滋长,正是旧上海在那个特殊历史时代必然发生的文化现象。
中国社会的现代性起步过程,虽然是被列强所逼,但现代性进程本身却给中国带来了生机和发展。好莱坞电影所带来的不仅是霸权主义的渗透和西方文明的传播,还带来了电影文化的商业化生产和市场化运作技术和先进的模式。中国电影的发轫和发展,是从模仿好莱坞生产和推广模式,学习好莱坞电影制作技术和艺术表现方式开始的。伴随着好莱坞电影进入中国市场的,有其制片公司、发行机构、放映公司、影剧院、广告公司、宣传媒介,还有电影胶片制造、摄影器材和放映机械设备等等。围绕电影运营所形成的一整套商业链条,造就了一项有无限经济效益和广阔发展空间的新兴产业,创立了有无限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的独特的文化产业。这是古老的中华文化无法依靠内源动力完成的现代产业。在电影公司像雨后春笋一般蜂拥建立起来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属于民族文化产业的影片制作公司、影片发行公司、电影院、电影广告、电影报刊和电影杂志、电影评论和电影文学创作,一大批以电影为载体或成为电影载体的相关产业、文化媒介、经济实体和文化机构也应运而生。
中国电影从诞生之日起,就一方面从美国电影汲取拍电影的技术和艺术手段,另一方面学习发行的方法经验。20世纪三四十年代,美国电影商在中国有一整套电影推广运作的方法,不论在影片的制作上,还是在影片的推广发行过程中对买断影片、票房分配上,或是在影片推广的宣传方式上,均让中国的电影界看到一种成功的运作模式,例如,他们在制作影片时就关注了“卖点”,迎合影众的趣味和追求,《乱世佳人》便是如此制作的结晶。在推广上,他们借助《申报》的影响力,打出 “写兵荒马乱之奇惨、述海枯石烂之至情”的广告词,同时,在《申报》开专栏,作为鉴赏和评价好莱坞电影的软文阵地,利用各种渠道吸引电影大众的“眼球”。民族电影也因汲取和借鉴了这些方法及模式获得了长足的发展。譬如,就在20年代,中国影戏研究社曾制作了电影《阎瑞生》,用好莱坞的故事模式来表现“杀人命案”题材,描写了十里洋场的富二代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将殖民都市的某种典型面貌通过影像逼真展现给观众,故事高潮由富二代赌马失败谋杀上海名妓,图财害命构成,杀人嫌犯最终被捕入狱为结局。这显然就是好莱坞类型剧。不但如此,《阎瑞生》也十分重视影片的宣传造势,在当时的《申报》刊出了“中国人自摄的影片,真正的不可不看”的广告词,以迎合大众的爱国热情和民族认同感之心理取向,来吸引更多的观众来观影。该片在1921年7月1日首映后,获得了很高的票房,在社会上产生惊人的反响。通过学习好莱坞的影业模式发展起来电影产业,对这一现象,有位研究者曾说:“好莱坞电影通过其文化强势在‘登陆中国’后,对中国电影市场的形成和早期中国电影制作施加了巨大影响。这种影响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体现了殖民文化的特点,通过影片输出传播资产阶级思想和美国生活方式;另一方面,电影作为精神产品具有文化属性,又培育了中国人的电影意识,促进了中国民族电影的诞生和发展。”[7]91我觉得这一概括是值得重视的。
如前所述,好莱坞电影渗透到中国电影市场的重要影响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电影的艺术形式、内容结构、表现手法、发行放映、广告宣传等影片制作技术方面的影响,其结果是中国本土的电影公司和国产的民族电影超常规起步,爆炸式成长,在中国电影市场上创出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自我发展道路;另外一个重要的影响就是早期中国电影和电影市场的商业化运营,以及政府对电影和电影市场的监控、检查与管理。
中国早期电影人从好莱坞的“制片厂制度”、“明星制度”以及“类型片模式”、广告宣传模式、发行商、放映商等一整套运营体系中,领略了电影和电影市场企业化生产、商业化运作的规律和法则。他们把这些规则运用到办公司、拍影片、搞发行的实践中,提出“取材在营业主义上加一点良心”的创作主张[8],公司通过电影“将本求利”,在经济和文化两个方面都要有所收获。这样做的结果,使中国早期电影较早进入商业化运行的轨道,电影的发展有了物质基础的支撑。由此,中国电影又经历了以夏衍先生为代表的左翼电影时期,其剧本通过情节的安排、人物关系的设置、细节的处理等方面强化影片的商业卖点,使影片娱乐性更加突出。如明星影片公司摄制的第一部左翼电影《狂流》(1933),还有将左翼的思想通过“革命加爱情”的故事,来实现商业电影的效果,如《时代的儿女》(1933)和《前程》(1933)等。在当时上海的文化背景下,左翼电影工作者与电影制片公司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进行了很多合作。在合作中,左翼电影工作者为了传播其左翼意识形态,对电影中的左翼话语进行了商业化、娱乐化的包装。这种创作方法,不仅适应了当时特定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满足了资本家的需求,更为重要的是,“在强烈的民族感情驱动下,文化民族主义存在非理性因素,在实践中很容易走向极端,如民族独立进程中的盲目排外。”[9]左翼电影将强烈的阶级意识、鲜明的政治倾向和坚定的革命性通过电影这一大众化的艺术形式传播开来,造成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并造就了中国电影艺术发展史上的左翼电影热潮。
纵观中国电影艺术发展史不难发现,上海电影有着商业化的传统。从中国电影史上的第一部长故事片《阎瑞生》开始,中国电影就已经认识到了它的商业性。电影必须面向大众,为其所设定的观众群生产适应其审美心理的精神文化食粮。然而,不论是模仿好莱坞电影的艺术追求和手法,还是在商业运作格局中发展电影事业,都明显地体现着好莱坞电影模式在一步步地经过模仿、改造、本土化等环节,书写着中国自己的电影史。
三四十年代上海的格局是多国租界、文化各异、十里洋场、歌舞升平,西方列强利用电影作为武器,巧妙地实现其西方文化灌输。这种西方文化“软着陆”的方式推动了海派文化的某些方面。著名学者许道明在《海派文学论》中谈到海派文化时曾说:“申称上海的近现代文化以西方为范本,当然是正确的,当认识到上海的近现代文化既以西方为范本,而同时又保留了诸多本土性征,兼并了现代与传统、前卫与保守,无疑更为深刻。”[10]38“魔都上海”的现代文化,被称之海派文化,其特点就是海纳百川,兼收并蓄,文明开放,敢为天下先,文明古国的传统文化与现代国际大都市的自负与傲慢都尽显其中。
作为中国文化“入侵者”的早期好莱坞电影,承载着浓郁时代气息和文化特质,在旧上海推动着一种新的文化环境的形成,并潜移默化的引导市民形成一种城市生活的新习惯,这种新的习惯和追求逐步发展成为上海城市文化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当这种被视为“西方文化”的东西逐步被这个城市接受,并被内化为该城市精神气质的一部分,正如一位研究上海电影与社会的专家所说:“好莱坞电影在重构中国传统文化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在很大程度上带动了中国现代性”[11]。
从1920年开始,国外开始断断续续地在中国设置电影放映的分部,通过这些分部机构向中国传送大量影片。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在1933年进口的美国电影总数达到355部,其比重占到所有进口影片的82%左右;1934年中国在美国的进口影片比重则上升到85%;1936年进口美国影片的比重再次上升到88%,数量高达367部,该数字表明其于1934年好莱坞所产出的长故事片数量持平[12]21,105。实际上,由好莱坞发行的大部分电影都是从二三十年代开始在中国上映的。1927年左右,美国在海外贸易部门下设置了一个电影部门,并开始周期性的公布整个电影业的调查报告以及运营状态,该电影部门的第一份调查报告就是有关中国市场的。大约在1930年左右有一种说法认为好莱坞打入中国市场并占据了一定的地位,同时,其地位也远远超过了早期国外所有重要器械以及宗教文化的渗入,而电影则变成了中国有效、快速学习西方文化以及技能的重要渠道。
那个时候的上海,看电影不仅仅是一种时尚的娱乐休闲方式,也代表民众对新文化形式和生活方式的追求与认可。王定九在《上海门径》中这样描述说:“电影本是外国的一种玩艺。自从流入中国以后,因电影非但是娱乐品,并且具有艺术上的真义,辅助社会教育的利器,所以知识阶级中人首先欢迎。时至今日,电影在国内的势力日渐膨胀,现在一般仕女,对于电影都有相当认识了,所以‘看电影’算是一句摩登的口号。学校中的青年男女固如此,便是老年翁姑也都光顾电影院。所以近年来国产电影业未见勃兴,但电影院合着大众的需要,先后成立的不下二十余所,其势蒸蒸,大有傲视舞台,打倒游艺场的气概。”[13]14这显然是一位当时的见证者之描述,其中包含着眼前的风景,也包含着对当时那种上海都市文化的洞察和理解。
的确如此,当时的上海,不仅看电影、说电影成为新生活方式的标志之一,而且人们也在模仿着好莱坞电影中人物的生活,追求着电影中人物的生活方式,向往着电影中主人公生活的环境和某些场景。好莱坞电影中的生活虽然也是模仿生活的结晶,但它的生活基础不是中国人的处境,是一种能够给人某种愉快的新奇感的、显得时尚的生活及其生活方式。从那个时代开始,上海人“亲近、拥抱方兴未艾的商业化、世俗化、奢侈化的时代生活风潮,将心思灌注于建设并享受安逸闲适、富足美好的日常生活”[14],走进新兴的咖啡馆、酒吧、公园、游乐场、博览会、舞会、电影院、音乐会……这些生活中空间和符号,共同绘制着一个新上海的图景,构建着一种新的文明现象,那就是海派文化。我们看到的许许多多的历史材料和见证人们留给我们的记忆遗产中,都会或明确,或间接地告诉我们,海派文化延续着太多的好莱坞电影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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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林漫.夏衍谈电影[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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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赵强,王确.“大礼议”与明代后期士人心态蜕变[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5).
Chinese Movie’s Industry and Its Culture with the Promotion of Hollywood Movies in Early Age
LI Ying-ge1,ZHAO Yu-bing2
(1.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2.Academy of Arts & Design,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Hollywood Movies in early age not only influenced Shanghai’s culture,drove Chinese modernism but also promoted Chinese movies’ development and commercialized progress after it entered Shanghai. The article briefly analyzed the influence of Hollywood movies in early age to Chinese movies in Shanghai.
Hollywood Movies; Shanghai; Chinese Movies; Commercialization
[DOI]10.16164/j.cnki.22-1062/c.2016.04.007
2016-05-10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2JZD017)。
李英歌(1977-),女,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赵禹冰(1981-),女,吉林舒兰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艺术史论系博士后。
J909
A
1001-6201(2016)04-003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