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题*

雷厚礼 雷 蕾

论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题*

雷厚礼 雷 蕾

提 要：管党治党的主题，就是管党治党必须解决的矛盾和问题。因矛盾和问题的性质与解决方法不同，以及问题存在领域或持续时间不同，管党治党的主题有不同的内容及其表现形式。从矛盾和问题存在领域看，管党治党的主题有思想建设的主题、组织建设的主题、作风建设的主题、反腐倡廉的主题、制度建设的主题。从持续时间之长短看，则有贯穿于党的建设必须不断解决好的“永恒主题”，存在于一定阶段成为主要矛盾而必须解决好的“阶段主题”，存在于一定时期或节点的突出矛盾或问题且必须清除干净的“现实主题”。

中共 管党治党 主题

作者雷厚礼，男，贵州省社会科学院二级教授，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博士后流动工作站合作导师；雷蕾，女，贵州理工学院纪委（贵阳 550000）。

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题，是习近平总书记2008年9月在中央党校秋季开学典礼大会上讲话时提出的一个重要命题。指党在自身建设的整个历史过程或一定阶段一定时期必须解决的矛盾或问题。作为“党的建设的全面性要求”①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的管党治党，因矛盾和问题的性质与解决方法不同，以及问题存在领域或持续时间不同，管党治党的主题有不同的内容及其表现形式。从矛盾和问题存在领域看，管党治党的主题有思想建设的主题、组织建设的主题、作风建设的主题、反腐倡廉的主题、制度建设的主题。从持续时间之长短看，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题有“永恒主题”、“阶段主题”和“现实主题”。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指从党诞生之日起就贯穿始终、必须解决好的基本矛盾。这一矛盾解决得如何，直接关系到它能不能行稳致远和长治久安。管党治党的“阶段主题”，指存在一定阶段必须解决好的主要矛盾。这种矛盾解决得如何，决定着它在一定阶段会不会出现重大偏差或失误。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指存在一定时期（几年、十几年）或一定节点必须解决的突出问题。这一问题解决得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它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与人心的向背。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主题的思想，既是管党治党理论的重要内容，也是党的建设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历代中央领导集体探索的重要课题，更是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的特有贡献。

一、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

管党治党主题的范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以及党的历史上的毛泽东、邓小平都没有明确提出过。最早提出管党治党主题的命题且明确使用“永恒主题”范畴的是习近平总书记。2008年9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秋季开学典礼上讲话时指出：“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历来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根本要求和永恒主题。”①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在这里，习近平总书记不但明确提出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永恒主题”的命题，而且指明了这一“永恒主题”的根本内容——“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这种先进性，就是始终“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和我国社会发展进步的要求、反映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和愿望，使各级党组织不断提高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始终发挥领导核心作用和战斗堡垒作用，使广大党员不断提高自身素质、始终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使党保持与时俱进的品质、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不断提高执政能力、巩固执政地位、完成执政使命”②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始终坚持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始终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③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这个政治立场和政治态度。也正是在这次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管党治党是“对党的建设的全面性要求”④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也就是说，管党治党是党的建设最核心、最本质的内容。党的建设的“永恒主题”也就是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保持和发展先进性是中共自身建设的“永恒主题”，也就是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

尽管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没有明确提出管党治党主题的命题，但这一命题、特别是作为其“永恒主题”的基本内容和根本要求却随处可见。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页。“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34页。在《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中，更要求“每一支部应对接受的会员的品质纯洁负责”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12页。。在《政治冷淡主义》中，马克思在批判组织政党进行政治运动就是“破坏了永恒原则的纯洁性”⑧《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78页。时认为，承认雇佣劳动制度，这是同解放工人阶级的永恒原则相抵触的，无产阶级的“原则纯洁性”就是要组建自己的先进政党，打破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打破宗教束缚，去争取工人阶级自身的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时刻不忘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是消灭私有制，实现共产主义。

十月革命的成功，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理论的探索创造了政治基础，也提出了客观要求。列宁适应这一要求提出：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任务是维护“党的坚定性、彻底性和纯洁性”⑨《列宁专题文集·论无产阶级政党》，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49页。。列宁认为，革命战争条件下，党员队伍不纯可能会危及党的生存、发展、壮大，执政条件下，党员队伍不纯则会危害到党的领导地位和执政地位。因此，列宁在俄共（布）八大和九大上都要求：要通过明确党员标准、进行党员登记、延长党员预备期、开展星期六义务劳动、清党等手段维护党的队伍纯洁性。俄共（布）八大根据列宁的这一思想，对“预备党员”做了新的规定，要求工人和农民至少经过两个月的预备期，其他人至少要经过六个月的预备期。1921年，俄共（布）还开展了清除党内的不忠诚分子、不坚定分子、官僚化分子、改头换面的投机分子和不自觉执行党的政策的不够格分子的运动。列宁认为：“党是阶级的先进觉悟阶层，是阶级的先锋队。”①《列宁全集》（第二十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8页。它“吸收了这个阶级的一切优秀代表，集中了经过顽强的革命斗争的教育和锻炼的、完全觉悟的和忠诚的共产主义者”②《列宁专题文集·论无产阶级政党》，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42页。。强调政党队伍的纯洁性，目的在于保持政党的先进性。

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看来，马克思主义政党要保持对社会发展的引导和推动，就必须保持其队伍由无产阶级和其他革命群众中的先进分子所组成，理论、路线、纲领和方针政策必须符合社会发展规律，全体党员必须有高度的思想觉悟和奉献精神，必须始终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这些是政党先进性的基本要求。这些思想对于党如今坚持好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 保持和发展自身的先进性仍具指导意义。

中国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始终高度重视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保持和发展自身的先进性。这种保持和发展，在革命战争年代，是通过两个方面的工作来实现的。一方面是从组织上纯洁自己的队伍。1937年，《中共中央关于统一战线区域内党的工作基本原则草案》要求，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要保障党的纯洁与一致”。要求在吸收党员时，只吸收经过考查的工人农民及学生入党。③《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十四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5页。1939年，总政治部下达的吸收知识分子的训令又要求，要经常考查留心知识分子的思想动向，“及时引导他们向健康的道路前进”④《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十四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403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时指出：有些人“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这种思想上没有入党的人，头脑里还装着许多剥削阶级的脏东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无产阶级思想，什么是共产主义，什么是党。他们想：什么无产阶级思想，还不是那一套？他们哪里知道要得到这一套并不容易，有些人就是一辈子也没有共产党员的气味”⑤《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75页。。在《时局问题及其它》的报告中又要求把党建设成为“思想上纯洁的党、组织上纯洁的党”⑥《毛泽东文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261页。。解决思想入党的问题，解决队伍的纯洁性问题，目的在于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是先进性的基础，先进性要有队伍的纯洁性作保障。另一方面是不断加强思想教育，注重思想建党。1929年，毛泽东在红四军第九次党代会上指出：“不提高党内政治水平，不肃清党内各种偏向，便决然不能健全并扩大红军，更不能负担重大的斗争任务。因此，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纠正过去之无计划的听其自然的状态，是党的重要任务之一。”⑦《毛泽东文选》（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94页。毛泽东在这里强调的党内教育，主要是党员的思想教育。要求党员不但在组织上入党，更要在思想上入党的思想建党理论，是党对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的重大贡献，更是管党治党必须坚持的重要原则。共产党人不是思想万能者，也不做制度万能者。只相信思想和制度同时、同向发力，才会形成巨大威力。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是党从“阶级斗争为纲”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施改革开放的起始点。工作重心的转移，必然要求为其服务的自身建设也要实现重大转变。即在改革开放条件下保持和发展执政党的先进性这一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用邓小平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话说，就是要解决好改革开放条件下执政党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党，党员应该怎样才算合格，怎样才叫加强党的领导的问题。因为改革开放把执政党的党员“合不合乎党员的资格，合不合乎党员的条件”，“提到新党员面前，也提到一部分老党员面前”。①《邓小平文选》（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69页。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只有通过教育才能“使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精神状态上有显著的进步，党员为人民服务而不谋私利的觉悟有显著的提高，党和群众的关系有显著的改善”②《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8、381页。。 “说到底，关键是我们共产党内部要搞好，不出事。”③《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8、381页。对邓小平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每一个中国共产党人都必须细细品味，时刻铭记在心。

1989年政治风波，说明能否经受住各种风险、能否走在时代前列、能否继续领导全国人民的问题已尖锐地摆在党的面前。这些问题，是对党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能否保持和发展执政党的先进性这一管党治党“永恒主题”的重大考量。江泽民同志探索和回答了这一问题。他要求党必须“敏锐地把握时代的发展变化，正确判断我们党所处的历史方位，始终站在时代前列，勇于承担历史使命，坚持推进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的发展，切实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团结和带领各族人民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④《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613页。。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更是明确要求共产党员要做到：“胸怀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带头执行党和国家现阶段的各项政策，勇于开拓，积极进取，不怕困难，不怕挫折；诚心诚意为人民谋利益，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克己奉公，多作贡献；刻苦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增强辨别是非的能力，掌握做好本职工作的知识和本领，努力创造一流的成绩；在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坚决同危害人民、危害社会、危害国家的行为作斗争。”⑤《江泽民文选》（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6页。这些要求，既高度概括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党组织的先进性纯洁性的基本内容，又十分清楚地明确了党员个体对于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先进性的应有作为。为党解决好新世纪新阶段管党治党的“永恒主体”——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

党的十六大后，胡锦涛同志继续领导全党不断解决好管党治党的“永恒主体”。既强调要始终把党自身的先进性建设摆在突出位置，把抓好保持和发展党员队伍的先进性作为基础工程，又强调把执政能力建设作为党执政后的一项根本建设，不断提高执政的“五种能力”；既强调坚持走群众路线，广泛集中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智慧，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又强调坚持好民主集中制，充分发扬党内民主，充分发挥集体领导的作用；既要求全党牢固树立和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切实抓好发展这个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又要求全党特别是领导干部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牢记“两个务必”，坚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大兴求真务实之风；既要求领导干部加强党性修养，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又要求全党深入开展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牢牢抓住保持和发展自身先进性这一“永恒主题”，以解决“四风”为突破口，在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基础上，广泛深入开展了“三严三实”和“两学一做”活动，使保持和发展自身先进性这一“永恒主题”常态化。与此同时，提出要“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教育和制度“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并且告诫全党，“思想上的滑坡是最严重的病变，‘总开关’没拧紧，不能正确处理公私关系，缺乏正确的是非观、义利观、权力观、事业观，各种出轨越界、跑冒滴漏就在所难免”。“思想上松一寸，行动上就会散一尺。思想认识问题一时解决了，不等于永远解决。就像房间需要经常打扫一样，思想上的灰尘也要经常打扫，镜子要经常照，衣冠要随时正，有灰尘就要洗洗澡，出毛病就要治治病。”“要加强党性和道德教育，引导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要加强警示教育，让广大党员、干部受警醒、明底线、知敬畏，主动在思想上划出红线、在行为上明确界限，真正敬法畏纪、遵规守矩。”“要使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也要使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制度建设“要搞好配套衔接，做到彼此呼应，增强整体功能。要增强制度执行力，制度执行到人到事，做到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坚持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执行制度没有例外，不留‘暗门’、不开‘天窗’，坚决维护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坚决纠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行为，使制度成为硬约束而不是橡皮筋。”①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5页。

总之，党的历代中央领导集体都在根据自身所处的时代、环境和条件与历史任务，把党的先进性建设作为“永恒主题”，并贯穿于管党治党的始终。在不断探索和解决这个主题的过程中，形成了不同时期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管党治党理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形成了毛泽东思想；在改革开放时期，形成了与实施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相适应的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为核心内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进入党的十八大后的改革开放新时期，以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新思想正在形成和完善。

二、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阶段主题”

党的90多年的历史发展呈现为阶段性波浪式发展。这种阶段性波浪式发展可分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30年、社会主义建设的30年、改革开放的30年三个阶段。党的十八大后，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阶段。这四个不同的阶段，党有着不同的政治任务和政治目标。从国家发展、民族振兴的视角看，新民主主义革命30年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建国，社会主义建设30年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兴国，改革开放30年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富国，十八大后的后改革开放阶段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强国。正是由于党在不同阶段政治任务和目标的不同，而使保持和发展先进性这一“永恒主题”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不同的解决方法。不同的表现形式和不同的解决方法使每一个阶段都有围绕“永恒主题”、保证“永恒主题”、实现“永恒主题”而不同内容和形式的“阶段主题”。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30年，党的首要任务是实现从在野党向执政党的根本转变。这种转变只有通过革命、甚至是武装的暴力革命才能实现。武装的暴力革命需要高度的集中统一。只有高度的集中统一，才有“坚强地团结”②《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7、1029、1029、1053、1030页。，才能“成立民主的临时的联合政府，以便实行民主的改革”③《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7、1029、1029、1053、1030页。。为此，必须“动员和统一全中国的抗日力量，有力地和同盟国配合作战，打败日本侵略者，使中国人民从日本侵略者手中解放出来”④《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7、1029、1029、1053、1030页。，“将中国建设成为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国家”⑤《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7、1029、1029、1053、1030页。。也“只有这样做，才是反映了中国人民的基本要求”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7、1029、1029、1053、1030页。。在党的七大政治报告中，毛泽东对这段历史作了这样的总结：“中国共产党自从一九二一年诞生以来，在其二十四年的历史中，经历了三次的伟大斗争，这就是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现在还在进行中的抗日战争。我们的党从它一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为基础的党”；“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新的工作作风，这主要的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①《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3-1094页。与之相应，“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②《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2页。就成了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阶段主题”。

社会主义建设的30年，党的首要任务是兴国，即“迅速恢复战争的创伤，发展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③《毛泽东文集》（第六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7、80、316页。，“从容地和妥善地走进社会主义的新时期”④《毛泽东文集》（第六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7、80、316页。，“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逐步实现国家对农业、对手工业和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⑤《毛泽东文集》（第六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7、80、316页。，“要在几十年内，努力改变我国经济上和科学文化上的落后状况，迅速达到世界上的先进水平”⑥《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285页。，进而“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⑦《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十九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483页。。为保证目标的实现，毛泽东要求全党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⑧《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285页。。要清楚地看到党内“有一些品质不纯和作风不纯的人。他们是个人主义者、官僚主义者、主观主义者，甚至是变了质的分子”⑨《毛泽东文集》（第八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06页。。党的八大和十大还强调，要经常从思想上和组织上进行反对腐化堕落现象的斗争，经常把不可救药的腐化堕落分子清除出党，以纯洁党的队伍，把一切力量在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和纪律的原则之下，坚强地团结起来，使自己不但在思想上，而且在组织上，钢铁般地巩固起来。邓小平在评价毛泽东的这些思想时指出：“把列宁的建党学说发展得最完备的是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对于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党，党的指导思想是什么，党的作风是什么，都有完整的一套。”⑩《邓小平文选》（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44页。这一套，就是管党治党的“永恒主题”——党的先进性在社会主义建设阶段的“阶段主题”的基本内容。

对“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党的建设的主题”，习近平总书记在2008年9月1日的中央党校秋季开学典礼上讲话时作了深刻的揭示。他说，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这30年，党“以改革创新精神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不断提高党的执政水平和领导水平，增强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始终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始终成为团结带领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核心，这是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党的建设的主题”⑪⑪ 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在这里，习近平总书记对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党的建设的主题”，如何围绕“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这一“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根本要求和永恒主题”的内容进行了深刻揭示。即以改革创新精神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不断提高两个水平，增强两种能力，保证党始终成为领导核心。这些内容既是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保持和发展先进性的基本要求，也是在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具有先进性的根本体现。他将其进一步归结为“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我们党全部理论和实践的主题”⑫⑪ 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也就是说，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党的建设的主题，归根到底是“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包括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制度、理论体系。党自身建设的道路、制度、理论体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制度、理论体系的题中之义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只有站在这样的高度来理解党的自身建设，才会真正摆正党的建设和党的中心工作的关系，才会真正做到围绕中心工作开展党的建设。

在这次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还对这一阶段党如何围绕主题进行的伟大实践作了如下概括：这30年，党“紧紧围绕在长期执政、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根本问题，在实践上和理论上进行了积极探索，继往开来、与时俱进地全面推进了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①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邓小平明确提出了“执政党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党，执政党的党员应该怎样才合格，党怎样才叫善于领导”②《邓小平文选》（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76页。的问题，围绕这个问题，他对在改革开放中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思想。江泽民同志正确把握党的历史方位，明确提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的建设，必须切实解决好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这两大历史性课题。胡锦涛同志面对21世纪党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提出必须以改革创新精神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把党建设成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党，成为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执政党，成为求真务实、开拓创新、勤政高效、清正廉洁的执政党，归根到底成为始终做到“三个代表”、永远保持先进性、经得住各种风浪考验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围绕这个目标，对新阶段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新思想。③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还将改革开放30年形成的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摡括为一系列相互支撑、相互强化的八个重要理论。即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理论；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理论；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的理论；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的理论；改革和完善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实行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理论；积极推进党内民主建设、促进党内和谐的理论；干部队伍“四化”方针和党管人才的理论；党的建设总体布局的理论等。④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这些重要理论，深刻揭示了党在30年改革开放的历史阶段的管党治党“阶段主题”的重要内容。这一深刻揭示还表明，管党治党即使在同一阶段，也会因需要解决的重点或突出问题的不同，其“阶段主题”也会有不同的内容。一句话说到底的“阶段主题”既没有，也不可能。这是历史的辩证法，也是现实社会发展的客观逻辑。我们绝不能企求解决某一问题就一劳永逸。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反腐倡廉永远在路上，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各方面工作永远在路上，共产党人本身就永远在路上。

有学者认为党的十八大后中国已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从目前党和国家发展面临的内外环境与任务和应对环境、完成任务的路径与方法上看，都与之前有较大差异。我们也认同这一看法。站在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历史方位来看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阶段主题”，则有许多新的内容和新的特点。这些新内容新特点尚处逐步展开和显现阶段。但党的十八大以来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已经十分明朗和清晰。

三、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过程论，事物的发展过程既被一个个区间划分为若干个阶段，又被一个个更小的区间划分为若干个现实。从历史学的角度看，这些一个个现实正是历史人物活动的展现。党正是在每一个历史人物或会成为历史人物之人的正视自身最突出问题并加以正确解决而稳步前行的。每一个历史人物所解决的自身建设中最突出的问题，构成了一个个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历史展现给我们最多的正是这种“现实主题”。

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讲话时指出：“当前影响执行党的群众路线的要害是作风问题，必须突出改进作风这个主题。”①习近平：《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9月8日。这就是说，聚焦“四风”突出改进作风就是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也是当下急需解决的最突出的问题。因为“四风”既违背我们党的性质和宗旨，又是群众深恶痛绝、反映最强烈的问题，是损害党群干群关系的重要根源。党内存在的其它问题都与“四风”有关，都是“四风”衍生出来的。“四风”问题解决好了，党内其它一些问题解决起来就有了更好的条件。“如果任由这些问题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那就有可能发生毛泽东同志所形象比喻的‘霸王别姬’了。更为严重的是，我们一些同志对这些问题见怪不怪，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久入鲍肆而不闻其臭’。”②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70、387、15、414页。不管、不抓“就有可能出问题甚至出大问题，结果不只是党的事业不能成功，还有亡党亡国的危险”③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3页。。

党的95年的历史反复证明，作风关系党的形象，关系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死存亡。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工作作风上的问题绝对不是小事。”④《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学习读本》，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14年版，第164页。我们不舒服一点、不自在一点，老百姓的舒服度就好一点、满意度就高一点，对我们的感觉就好一点。反之，如果共产党人舒服一点、自在一点，老百姓的舒服度就差一点、满意度就低一点，对党的感觉就差一点。“如果不坚决纠正不良风气，任其发展下去，就会像一座无形的墙把我们党和人民群众隔开，我们党就会失去根基、失去血脉、失去力量。”⑤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70、387、15、414页。最后失去的就只会是任何一个执政党都不愿失去的政权。

为了防止“四风”的蔓延，更是为了防止国际上一些政党失去政权悲剧的发生，党的十八大后这四年，紧扣聚焦“四风”突出改进作风这一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着眼于思想、组织、作风、反腐倡廉、制度五大建设同步推进，同时发功，着力于反“四风”、抓反腐败，使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更具伟大斗争新特色，更具后改革开放时期的新特点，同时也形成了一系列解决管党治党“现实主题”的新理论。

思想建设突出精神补“钙”。 党的十八大以来，讲得最多的是坚定理想信念、坚定共产党人的信仰、坚守共产党人的精神追求、要补好精神上的“钙”。2012年11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形象地说，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⑥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70、387、15、414页。在全国组织工作会上又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理想信念坚定，骨头就硬，……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⑦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70、387、15、414页。。要求全党把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特别是党的理论创新成果作为精神补钙之基，把党的基本理论的学习作为精神钙之本，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作为精神钙之魂，把开展积极的党内思想斗争作为精神补钙之器。

组织建设突出管干治吏。围绕从严管干治吏，习近平总书记详细阐述了“怎样是好干部、怎样成长为好干部、怎样把好干部用起来”三个重大问题。提出好干部必须是“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20字标准；提出好干部的成长“一靠自身努力，二靠组织培养”两条根本途径；提出用好干部必须“知人识人，坚持全面历史辩证看干部并注重一贯表现和全部工作，科学合理使用干部用当其时用其所长”三条基本原则。同时要求正确认识和处理“民主推荐民主测评、干部工作公开、培养选拔年轻干部”等干部制度改革中出现的新情况。要求组织工作要落实好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方针，要把从严管理干部贯彻落实到干部队伍建设全过程，落实到党员队伍的管理中去，严格落实党内组织生活制度。要求组织部门发挥好管党治党的职能作用。

作风建设突出正风肃纪。党的十八大以来关于作风建设的思想，集中体现在端正党风、严肃纪律的一系列要求中。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党的作风关系党的形象，关系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死存亡。要从解决“四风”入手，抓住每一个时间节点，抓常抓细抓长。要发扬钉钉子精神，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狠劲保持力度、保持韧劲，善始善终、善作善成。作风问题具有顽固性和反复性，要以铁一般信仰、铁一般信念、铁一般纪律、铁一般担当的精神状态，以从严从实、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的工作状态，对准焦距、找准穴位、抓住要害、集中发力、持续用劲、不“走神”、不“散光”。严肃纪律，最根本的是严明政治纪律、严明政治规矩。政治纪律、政治规矩是带电的“高压线”。党内决不允许搞团团伙伙、帮帮派派，不允许搞利益集团、进行利益交换。绝不能让拉帮结派、“圈子文化”败坏党的形象，坚决防止“破窗效应”。对那些不讲政治纪律、不讲政治规矩的人，就要让他付出代价。要坚决维护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坚决纠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行为，执行制度不留“暗门”、不开“天窗”，使制度成为硬约束而不是橡皮筋。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

反腐倡廉建设突出“老虎”、“苍蝇”都要打。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一再强调：反对腐败是党心民心所向，党心民心是反对腐败力量源泉；反腐败形势依然严峻，如果任凭腐败问题愈演愈烈，最终必然亡党亡国，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永远在路上。反腐败要抓早、抓小、抓苗头，要坚持积小胜为大胜，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严肃查处腐败分子，着力营造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政治氛围。反腐倡廉的关键在“常”、“长”二字，要有猛药去疴、重典治乱、刮骨疗毒、壮士断腕勇气。没有免罪“丹书铁券”，也没有“铁帽子王”。要终身追逃清除腐败的“避罪天堂”，要用治标为治本赢得时间，从不敢腐走向不能腐不想腐。要强化党风廉政建设主体责任，建立终身追责的反腐责任制。实现中央巡视、派驻两个“全覆盖”。领导干部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一定要守住做人、处事、用权、交友的底线，守住自己的政治生命线，守住正确的人生价值。要始终把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作为从严治党的基础来强化，把推进反腐倡廉制度建设作为长期保障来推进，把强化党风廉政建设主体责任和监督责任作为“牛鼻子”来落实。

制度建设突出织牢织密管权的制度笼子。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告诫全党要重视制度建设，要以党章为根本依据，紧紧围绕提高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坚持系统思维、辩证思维、法治思维，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搞好统筹，突出重点，制定体现群众意愿，体现改进作风，体现提高效率，体现管理规律的党内制度体系特别是民主集中制。把中央要求、群众期盼、实际需要、新鲜经验结合起来，构建以党章为根本、若干配套党内法规为支撑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攻克体制机制上的顽瘴痼疾，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提高党内法规执行力，实现党的各项治理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实现依据党内法规管党治党常态化。

以聚焦“四风”突出改进作风作为管党治党的现实主题，既科学总结了自身的历史经验特别是执政以后和改革开放以来管党治党的经验，又科学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特别是苏联东欧国家共产党管党治党不力的教训；既深入系统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管党治党的基本规律，又科学研究了世界各国政党管党治党的有益做法；既科学探索归纳提炼创造了适应新的时代新的实践需要的管党治党的理论，又深入挖掘发现了我国传统优秀文化中的廉政文化和治吏文明。通过多方面经验的科学总结，纵向和横向的比较，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的分析，使管党治党在历史的比较、国际的观察、现实的把握中开阔了视野、深化了认识，实现了继承传统和改革创新的结合，总结自身经验和借鉴世界其它政党经验的结合，增强了管党治党的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实效性，深化了对管党治党规律的认识，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执政党建设理论。“为我们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作了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的重要准备。”①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 第7页。

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题，随着所处历史方位与历史任务的改变而转变。先进性作为管党治党的主题具有永恒性、不变性；但在不同的历时条件下会有不同的要求，不同的表现，又具有阶段性、现实性、可变性。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题是不变与变的统一。因其永恒和不变而贯穿于党自身建设的始终，与党的命运息息相关，是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党一旦失去了就会失去凝聚力、战斗力，就会失去领导资格，进而失去执政资格。因其可变而伴随中国共产党的发展而发展，变化而变化，不可能一成不变，也就不可能一劳永逸，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必须与时俱进，与势俱进，着力建设。也正因为其主题的可变，而使管党治党呈现出阶段性和现实性。在管党治党的实践中，可变的阶段性、现实性主题总是围绕不变的“永恒主题”来展开。“永恒主题”是阶段性、现实性主题的根源，阶段性、现实性主题是“永恒主题”的表现。管党治党既不能忘记“永恒主题”，更不能忽略“阶段主题”和急需解决的“现实主题”。要通过解决好“阶段主题”和“现实主题”去保持和发展“永恒主题”。如此，党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将始终成为走在时代潮流的前列，成为中国人民的主心骨，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领导核心。

责任编辑：孙艳兰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研究”（14ADJ004）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