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兴旺
写好文章,谈“技巧”不如谈“思想”
文/李兴旺
2015年4月,我加入到蒲公英评论的作者行列。到年底,我在“锐评”栏目发表文章60多篇,其中谈论教师修养话题的有20多篇,占到三分之一。这些文章,大概包括三个层面的内容。
第一个层面是教师应该具备的学养问题。我发表的第一篇“锐评”文章《做教育岂能“有知识没文化”》就是谈这个话题的。要让素质教育之路越走越宽,首先必须提高教师的文化艺术素养。《教师素质到底有哪些,怎样培养》一文,我综合谈了我对教师素质的基本认识,认为教师的基本素质应该包括专业素质、文化素质、艺术素质三个方面,师范院校的培养和教师的在职培训都应该从这几个方面着力。
第二个层面是教师的职业追求问题。《教师应追求的是职业情怀而不是江湖义气》一文,我谈了教师职业的三重境界:职业规范、职业操守和职业情怀。一个教师如果连第一重境界都达不到,即连职业的底线都守不住,那就只能是一个不合格的教师。教师职业的理想境界应该是职业情怀。在《有职业情怀的老师才会被学生记住》中我阐释了自己对“职业情怀”的认识:一个教师的职业情怀是不断提升自己精神境界的情怀,是用心灵感召学生、用思想浸润学生从而给学生以积极健康人生的正能量情怀。
第三个层面是教师的精神追求问题。借助《安息日的真谛》一书的读评活动,我写了《不做“物”的奴隶》。人成了物的奴隶,就注定是痛苦的,因为物欲永远也不会有满足的时候。只要心中有“灵”而不为“物”所役,那么工作也会是愉快的。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即使休息下来也很危险。在《“有用”二字害人不浅》一文中我列举了一些现象,如鼓励一些年轻教师写教学反思、教育叙事或文艺作品,他们就会问“有用吗”,一切以实用为目的而拒斥任何精神追求,这是职业的悲哀,更是人生的悲哀。
我喜欢写作,但每每有人问我“怎样写好文章”的时候,我从不谈“技巧”而谈“思想”。在工作、生活中,常常有人把我当作“有写作特长”的人,似乎“写作”只是一种技术,因而常对我提出无理要求,比如替别人写文章,我觉得这是对我的羞辱和对写作的亵渎。
在一次培训中,有位教授给我们讲写作教学,他说中学生一学期写三篇不同体裁的文章就够了,剩下来的事情应该是反复修改,他用木匠做家具作类比,说木匠第一次做了把椅子没做好就不要急着做桌子,而应该再做第二把、第三把椅子,直到把椅子做好了再去做桌子。我不认同他的说法,因为他把表达思想感情的作文完全等同于一种技法的操练了。我一般都是在一种想法或情感的驱使下动笔的,如果不读书、不实践、不体验、不思考,脑中空空,为了作文而作文,那是绝对写不出成功的文章来的。
上面谈到的我的这一组文章,是我对教师职业的思考,而我的思考则是以我几十年教育教学生涯的积累为基础的。我读小学、初中的时候,就酷爱课外阅读,成绩也很优秀。初中毕业正赶上中师第一届招初中学生,我就被“拔尖”进了中等师范学校。在中师打下了较全面的艺术课基础,培养了课外阅读的兴趣。中师毕业做了教师后自知才疏学浅,便走上了自考之路,考过了专科、本科,养成了自学的习惯,之后便几十年如一日勤读不辍,琴棋书画都有涉足。做班主任、教语文,我用各种方式走进学生的心灵,学生们也乐于和我交流。我正是用我这几十年教师生涯的“宝藏”来写上面那些文章的,除此之外,别无“技巧”可言。
我的这些文章,也受到了一些教师同仁的攻击。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你也来一线试试”,他们竟把我当成“专家”或“领导”了,这真是一线教师的悲哀。有的一线教师没有职业情怀的追求,甚至守不住职业底线,在个人发展上不主动学习、不积极思考,生活上则甘做“物”的奴隶,然后又想当然地以为所有的一线教师都和他们一样无所事事而又一味地恨地怨天。
我在《只有批判性思考者才能享受思想的乐趣》中引用了一幅古联:“精神到处文章老,学问深时义气平。”我想古人所概括的也许就是最高的“写作技巧”吧。
(来源:中国教育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