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服务模块化解析——基于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的案例比较

余长春，沈先辉

(南昌航空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63)



产业服务模块化解析
——基于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的案例比较

余长春，沈先辉

(南昌航空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南昌330063)

产业服务模块化是一种新型的产业价值实现过程。通过案例比较，探究了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化界面、耦合、分工与集成维度的差异。研究表明，产业服务模块化与其所处环境及自身属性直接关联，由于食品制造业的市场化程度较高，其服务模块化效率高于卷烟产业。提升产业服务定制化水平，应结合产业实际，加强产业服务模块化设计与治理。

产业服务模块化；卷烟产业；食品制造业

一、引　言

理论界对服务系统的关注视角不再仅局限于某个企业组织，而是升至整个产业层面，与此对应，产业服务模块化研究也随之出现，如Schilling和Steensma[1]、夏辉[2]的服务产业模块化动力研究，李秉翰[3]的产业服务模块化设计研究，余长春等[4]、杨晨等[5]的产业服务模块化运行研究等。这些研究的切入点集中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将服务模块化思想运用到产业服务系统的设计中，提高产业服务系统的运行效率；其二，将服务模块化作为一种服务系统运行工具，揭示服务模块化价值创造路径。然而，这些研究均仅从服务模块化某个方面对服务模块化进行阐述，并没有对产业服务模块化进行系统分析。此外，产业因素也会影响到服务模块化设计与实施，而在现有的文献中，却少有提及。

产业服务模块化是指产业服务系统集成商按照一定的界面规则将产业服务系统分解为若干结构和功能独立的服务模块，通过特定的联系规则使这些服务系统能够集成若干服务模块并进有效、有序运作，即根据顾客定制化需求而进行模块化的分工与集成，驱使产业服务系统的价值增长的过程。

鉴此，本文通过对卷烟产业与食品制造业两种典型产业服务模块化进行系统比较分析，力求厘清两种产业服务模块化的差异。

二、服务模块化界面

(一)不同维度的模块化界面

模块化界面具备标准化和兼容性两个主要特征，从而能够简单、低成本地处理功能模块之间“多对多”的协同关系。[6]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在服务产品模块化界面、服务过程模块化界面及服务组织模块化界面三个方面存在差异：

1.服务产品模块化界面

模块化的本质就是用标准化的界面设计出弹性的产品架构[7]，一方面，服务产品是由若干零部件构成，零部件界面的标准化与兼容性，不仅降低各零部件的相互依赖性，而且提高零部件间自适应配置能力，促使通过采用交互式标准化组件，配置顾客所需的定制化产品；[8]另一方面，服务产品零部件标准化设计增强零部件的可移植性，零部件模块实现相互替代，减少重复设计，提高产业服务模块化价值创造效率。

对卷烟产业而言，由于国家烟草专卖局对不同层次或品种卷烟的需求计划，卷烟厂对制丝、过滤嘴、卷烟纸等品种零部件界面相应进行标准化设计，增强零部件的可移植性。但由于零部件材质存在等级差异，而不同品种卷烟对材质要求也存在差异，促使制造商对不同层次卷烟零部件灵活组合，实现多种卷烟产品的敏捷制造。需要强调的是，虽然卷烟产品的零部件界面统一进行标准化设计，但零部件之间并没有实现某种程度的互换与可移植的效果，这是由于行业行政垄断管制和地方保护主义限制了零部件资源调配的自由度，导致卷烟服务产品零部件制造存在重复性，限制资源使用效率。

与之不同，食品制造业服务产品零部件界面标准化深度和兼容性的广度与卷烟产业相比更为显著。其服务系统处于完全开放状态，以液态牛奶加工为例，液态奶产成品由鲜牛奶、生牛乳、水、白砂糖、食品添加剂、包装材料等零部件构成。液态奶产品的零部件模块界面标准化增强了零部件的分离性、专一性及可移植性，使乳业企业产品不同零部件间实现模块化组合。由此，蒙牛公司相继推出原麦早餐奶、红枣早餐奶及一系列功能液态奶等个性化服务产品。

2.服务过程模块化界面特征

实现服务定制化需求，需要通过服务产品零部件标准化、自适应匹配与替代规则标准化来创建服务过程模块化。将服务过程分解为若干个子过程，对子过程界面接口进行标准化设计，标准化子过程界面相互兼容决定了不同子过程间能够自适应联结，提高服务制造的灵活性。

在卷烟生产服务过程中，首先，将烟叶种植、烟叶收购、烟叶加工、卷烟生产、卷烟销售等子过程实现标准化和定制化，将标准化子过程置于定制化子过程之前，实现卷烟定制化需求。省级中烟公司一方面对所辖卷烟厂制丝、卷接、包装、仓储配送各子服务流程界面接口进行标准化运作，降低各子服务流程联结成本；另一方面根据国家指标及省级烟草公司的市场信息反馈，对各子服务流程模块化组装，提高卷烟制造的灵活性，确保能够及时满足市场对各类品牌卷烟的需求。值得注意的是，各子服务过程模块界面接口的标准化设计与其对接子过程模块选择有限性的矛盾制约着卷烟产业服务过程模块化。国家对卷烟产业上、中、下游所有服务过程进行完全管制。如烟叶包含药物、食品、毒品及卷烟制造等多方面用途，由此，烟叶生产服务过程可以与若干产品服务过程界面联结，但受相关法律政策规定，烟叶用途受到管制，其他任何组织不能干预。

食品制造服务系统受市场机制影响，其产业各子服务过程实现“自适应”联结。如粮食生产服务过程模块界面可以实现食品加工、大米加工或直接出售等服务过程模块界面联结，由于各子服务过程模块界面接口的标准化，能够实现各子服务过程的“自适应”联结，而这种“自适应”联结的实现依赖于市场作用，这是与卷烟等管制产业的本质区别。

3.服务组织模块化界面特征

定制化服务产品依赖于高效的服务组织模块化界面设计，服务组织模块化界面设计体现在服务组织协调和业务关联的标准化。[9]一方面，通过服务组织模块界面接口的标准化，能够实现服务组织间协调的灵活性，包括服务组织模块更新、重组、置换，提高产业服务系统的价值创新；另一方面，通过专业化的信息系统和标准化契约协调服务系统内、外部的各服务要素，实现各子服务组织模块联结的灵活性，弱化服务系统内单个子服务组织模块的垄断力量。此外，服务组织模块界面标准化对服务组织模块独立性产生显性作用，这又与产业所处的市场及技术环境息息相关。

卷烟产业的完全垄断和国家垄断的外部服务环境及卷烟产品本身吸瘾性等内在属性，决定其产业服务环境的稳定性。由此，纵向一体化结构成为主要的服务组织形式，主要表现为：(1)服务组织模块界面专一性，难以实现“自适应”配置，服务组织模块界面接口是“一对一”或“一对多”关系；(2)服务组织模块缺乏独立性，各服务组织模块行为依赖于国家局的行政指令。

与卷烟产业不同，食品产业的外部市场环境的动态性与复杂性增加各服务组织模块协调成本，传统纵向一体化服务系统逐渐演变为服务模块化组织系统。其一，在服务组织模块独立性基础上，对模块界面接口标准化设计，通过市场化机制实现子服务组织模块界面的“自适应”配置。奶农、合作社、技术协会及乳企等独立的服务组织模块进行界面标准化设计，并在市场机制运作下实现各子服务组织模块的最优组合，如“奶农+合作社+乳企”、“奶农+技术协会+乳企”及“奶农+乳企”等模式；其二，现代信息化系统和标准化契约服务组织模块联结机制能够协调服务系统内、外服务要素资源，实现服务组织模块化运行，如供销服务合同、技术服务合同等。

(二)服务模块化界面联系规则

产业服务模块化界面联系规则能否实施取决于两个要素,第一是服务系统能否被快速分解，形成独立性的服务功能模块；第二是服务功能模块界面接口是否通用化或标准化。由此，服务模块化界面规则实施程序有三步：首先是根据服务定制化需求对服务系统进行分解或分割，这要求产业服务要素能够进行拆解、增加、减少、替代、归并、移植等模块操作，保障其服务系统对复杂环境的弹性反应能力；其次是对各部分组成的要素，包括信息、技术及知识等服务功能进行“封装”，封装后的部分可视为一个独立的服务模块；第三是设计服务模块界面接口，服务系统内其他服务模块如需了解该服务模块内部信息，必须通过该服务模块的界面接口进行访问并获取。

从服务系统的“分割性”与“封装性”来讲，对于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服务系统，无论从服务产品、服务过程还是服务组织上均具备了“分割性”特征，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产业服务系统，但就“封装性”而言，卷烟产业服务系统远低于食品制造业服务系统，如烟草物流公司虽然名义上独立化运作，但无实质性的现代企业制度，产权由烟草公司全额投资，其作用仅仅是烟草公司的“部门”，其物流服务职能仅以服务外包的形式由专门的、具有独立法人实体的外部物流公司承担。

从服务模块界面接口的设计来讲，界面接口设计不能单独由某个服务模块决定，而应同各服务模块供应商确定服务模块间的连接，并协商确定各服务模块界面接口。卷烟产业服务模块界面接口具备专一化特征，如卷烟生产企业的唯一合法原材料供应商和客户是本区域的烟草公司，其他任何服务组织都不能承担，这是烟草专卖体制的产物；与之相反，受市场体制作用，食品产业各服务模块的界面接口设计具有通用化或标准化特性，主要体现两方面，其一，其服务产品构成简化，减少或避免相邻服务模块的重复性劳动；其二，服务模块化界面规则的存在实现了服务系统产品价值实现过程 “遮蔽”效应，当服务系统出现异常情况，服务模块界面的标准化和通用化提供了这种便利。例如：当食品公司需要专业的大量冷藏运输工具时，由于冷物流的高成本，企业选择冷藏运输服务外包。

基于以上认识，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化界面规则的设计结构差异如表1所示：

表1　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化界面规则设计结构差异

三、服务模块化的耦合性

(一)服务模块化耦合特征

在服务系统内，服务模块独立性表现为各服务模块间的知识、信息的隔离性。服务系统价值形成要经过各服务模块通过特定的服务模块界面规则进行信息传递，而后将各服务模块有效地联结起来进行模块化运作，这种联结关系称为服务模块的耦合性。服务模块耦合通常包含紧密耦合系统和松散耦合系统两类，前者主要表现为持续、重要、直接、立即的影响方式。“松散耦合系统”的系统元素间通过偶然、轻微、间接的方式相互影响，而非持续、重要、直接、立即的影响方式。[10]鉴此，服务模块化设计要尽量减少耦合性，让模块间尽可能的独立。当模块之间具有松散耦合性，模块就能被良好的分割且服务模块间交易的频次降低，耦合性低可使两个服务模块之间的功能紧密度变小，若某个模块出现错误时引发另一个模块也出错的机会就会减少，当需要更改某个模块时，必须同时更改其他模块的概率也会减少，最终大大降低服务系统的协调成本。

(二)服务模块化耦合

产业服务模块松散耦合性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服务模块通过高内聚，促使服务模块能够独立的改善性能和创新，增强服务模块的独立性；另一方面，避免服务模块内部信息的外流，有效阻止服务模块间的相互影响，不仅能够增强服务系统的抗风险能力，而且有利于服务模块组合的方便性。比较卷烟产业与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耦合性，如表2所示：

表2　卷烟产业和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化耦合比较

在专卖体制下的卷烟产业服务系统各服务模块呈紧密耦合关系，主要表现在：其一，各服务模块内部服务功能要素内聚性不高，制约了服务模块的独立性，以烟草生产服务模块为例，卷烟厂只具备生产服务功能，而缺乏与之相关性程度非常高的如原材料收购、产品销售、生产计划、产品定价服务功能，制约该服务模块的独立性而不得不频繁地与其他服务模块发生交易，导致各服务模块间呈现紧密耦合性特征；其二，产业服务系统内在竞争机制缺乏，而现有的纵向一体化服务系统不仅能够满足现有的消费者需求，而且行业垄断可以保证获取高额的利润，更弱化了卷烟产业服务系统服务模块化的动力。

在完全市场竞争环境下，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呈现高独立性与松散耦合性特征。食品产业服务集成商根据客户的定制化需求，将集成服务系统分解为原材料供应、产品加工、产品销售、辅料供应等若干服务模块，由相应服务模块供应商完成供应。与卷烟产业不同，这些服务模块供应商模块内部服务要素具有较好的封装性特征，在遵循特定的服务模块界面规则前提下，能够独立模块设计、生产及决策而不依赖于其他服务模块供应商，加之服务模块供应商松散耦合性关联，形成了这种“自适应”的服务模块协调机制降低服务模块间的机会主义存在，这与卷烟产业用行政命令来限制模块间机会主义的手段是显著差异的。

四、服务模块化分工与集成

(一)服务模块化分工

1.“动”与“静”

服务模块化突破了传统一体化组织边界，组织的灵活性和渗透性得到提高，能够充分发挥对专业分工中“分”与“聚”作用，从而实现技术、知识和制度等生产要素收益的递增。[11]服务模块化分工将产业服务系统分解成若干松散耦合或独立的服务模块，形成具备某一完整服务内容和服务功能的服务单元。

卷烟产业服务模块化分工具有静态特征。国家烟草专卖局着眼于对卷烟产业服务系统的管制，将产业服务系统分解为烟草种植模块、烟草收购模块、卷烟生产模块、烟机供应模块、烟草辅料供应模块、卷烟销售模块及其他服务模块，根据投入要素分为服务技术、人员、知识、设备信息等模块，但各服务模块间并不能根据市场需求进行服务模块的合并、拆分等改变既有服务模块的分工，从而表现出卷烟产业服务模块化分工“静态”特征。

食品制造业服务系统模块化分工根据顾客需求的特性将服务系统分解为食品原材料供应模块、物流服务模块、食品加工服务模块、食品销售服务模块及其他服务模块，由于产业环境的动态性与复杂性，各服务模块分工具有很强的灵活性与渗透性，主要表现为：(1)各服务模块能够根据市场的环境变化进行兼并、拆分，最大限度满足顾客个性化需求，例如：蒙牛集团更专注于乳制品研发、营销等关键模块，而将所有冷链式运输服务外包给专业的冷链物流公司；(2)食品制造产业服务模块化分工并没有统一的标准形式，这与产业的成熟度、产业类型有直接关联。

2.“刚性”与“柔性”

卷烟产业服务系统虽然能够被分解成烟农、烟草收购、卷烟加工、烟机供应、辅料供应、卷烟销售等服务功能模块，各服务模块相互联结，但这种联结机制具有刚性特征：其一，各服务功能模块不能够自主、灵活地决定其服务行为及其联结方式，而是统一由国家管制，如从产量计划、产品定价、企业基本建设到进出口审批权限全部集中于中央国家行政机关；其二，其服务系统模块化界面规则的设计者与服务模块化实施者的分离性，弱化了各服务模块的独立性，服务模块间呈现紧密耦合关系。显然，卷烟产业现有的服务模块分工呈现刚性特征。

与卷烟产业不同，在食品制造业服务系统中，各服务模块表现为具有独立决策能力的法人实体，每个服务模块都是一个完整的服务功能单元，由于其服务模块松散耦合，单个服务功能模块的调整并不影响整个服务系统模块界面规则，而且各服务模块间的界限模糊，显然，食品产业现有的服务模块分工呈现柔性特征。

(二)服务模块化集成

产业作为一个复杂系统能否被模块化取决于该系统可分解性，系统的可分解性越强说明模块化程度越高，而模块化系统能否高效运行关键在于严格界定系统的设计规则(看得见的部分)以及个别的设计规则(隐藏的部分)[12]，这种设计规则体现着模块间的集成性。

1.信息处理

在信息处理方面, 卷烟产业与食品制造产业在服务系统的信息传递、信息获取与处理的实效性方面存在差异性。

烟草工业企业归属国家烟草专卖局直接管理，与烟草商业企业处于一种平等地位，这三者构成了卷烟产业服务系统的核心。国家烟草专卖局(中国烟草总公司)对卷烟产业服务系统“人、财、物、产、供、销、内、外、贸”进行集中统一管理，卷烟工业企业、卷烟商业企业、卷烟零售商、烟农等服务模块难以参与系统规则设计。烟草专卖局下达卷烟收购和销售计划到烟草商业企业的同时，下达卷烟生产计划给烟草工业企业，烟草工业企业向商业企业调拨烟叶，商业企业向工业企业调拨卷烟，烟农严格依据国家烟草专卖局的生产计划进行烟草种植，这种信息传递是一种单向的传递，缺乏必要的反馈机制。虽然烟草企业具有商业的市场属性，但是在专营体制下仍具有行政属性，也决定了其在信息获取及信息处理等方面的滞后性。

食品制造业包含农民、物流企业、批发商、加工制造商、经销商、零售商等多个服务模块。以乳制品服务系统为例，乳制品制造服务模块掌握着该产业服务系统的关键服务要素，负责乳制品产业界面规则设计，而这种规则的确立是与奶农、经销商等各服务模块供应商长期进行信息交流和讨论的结果。在产业运行过程中，产业服务系统各价值模块能够自主应对环境变化，各模块间信息双向交换同步进行，并对系统规则进行细微调整，从而大大提高了乳制品产业系统信息处理效率。

2.模块协调

产业服务系统服务模块化水平与模块协调成本并无绝对的负相关联系，卷烟产业就是一个特例。烟草商业企业与烟草工业企业均隶属于国家烟草专卖局，形式上是产业服务系统的两个服务模块，但实际上却是组织内的两个部门，在这种组织内部可以通过行政命令等来限制机会主义的发生，卷烟厂和卷烟机械公司、烟草销售公司等服务模块之间的信息协调并不依赖于某种契约关系，因此，卷烟产业服务模块化协调成本较低。但是当烟草系统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由于烟草系统本身缺乏灵活的协调机制，信息传递和反馈的滞后性，原有系统难以适应已经变化的环境，故对原有系统规则修改需要付出极高的协调成本。

与之相反，以乳制品产业为例，奶农、物流企业、乳制品制造、经销(零售)商等具有独立性的功能服务模块，在遵循整个乳制品产业服务系统模块化界面规则下，对本模块内部规则进行独立设计，当外部市场环境发生变化时，由于乳制品产业服务系统本身的模块化设计，服务模块呈松散耦合性，由此，在对某一服务模块进行调整时，对其他服务模块影响有限，从而降低其模块间协调成本。

3.模块整合

模块整合是影响产业服务模块化效率最关键因子，产业服务系统模块整合效率是由模块间整合优化程度所决定的，而影响模块优化度的是模块选择的自由度，即模块间可以随意组成不同的系统组合，从而促使服务系统的价值创新。乳制品产业和卷烟产业服务模块选择自由度分别如图1所示： 可以看出，以乳制品为代表的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选择自由度明显要高于受国家体制管制的卷烟产业。卷烟产业受体制限制，无法将服务进行外包。食品制造企业可以将本企业非核心业务外包给若干模块制造商去完成，形成相对稳定的战略伙伴关系，这也提升了服务模块整合的效率。

图1　乳制品产业和卷烟产业服务模块选择自由度

五、结　语

产业服务模块化设计及实施与产业的服务环境、产业属性有着直接关联，卷烟产业受国家烟草专卖体制限制，市场竞争机制缺乏，严重制约着该产业的服务模块化进程，影响该产业服务系统服务定制化的提升。与之相反，食品制造业服务系统由于市场机制作用，该产业服务模块化设计与实施程度更高，有力地提高了食品制造业服务模块化定制化水平。

因此，提高产业系统服务产品定制化水平，必须结合产业实际，加强产业服务模块化设计与治理。对政府而言，结合产业实际，发挥市场的主体性作用，减少政府对产业服务系统的直接干预，积极培育龙头企业、核心企业，完善产业服务模块化系统；对企业而言，应积极参与产业服务系统模块化分工，加强服务模块界面标准化和兼容性治理，提升服务模块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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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陈强，王彩红

Industrial Service Modular Analyzation

YU Chang-chun,SHEN Xian-hui

(The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Nanchang Hangkong University,Nanchang 330063,China)

Industrial Service Modular is a new industry value realization process .Based on comparative case study, this paper studies the differences of service modular interface, coupling, division and integration between the cigarette industry and the food industry. This research shows that industry service modular has direct relation to their environment and their own character. Due to the high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of food manufacturing, the service modular efficiency is higher than cigarette industry. In order to upgrade the level of industry service customization, we should combine industrial practice and strengthen industrial service modular design and management.

industrial service modular;cigarette industry;food industry

2016-03-1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362020)；江西省教育厅科技项目(GJJ13514)；江西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5BBA10040)；江西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5BBA10040)；江西航空制造业服务模块化价值网络的演化机理及治理机制研究(20151BBA10039)

余长春，男，江西万年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服务模块化。

F062.9

A

1007-9734(2016)04-0019-06

DOI:10.19327/j.cnki.zuaxb.1007-9734.2016.04.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