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钊,韩 磊,高峰强
(1.山东财经大学东方学院工商管理系,山东泰安271000;2.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似裸非裸”诱发性认知的研究
——严格网络监管的实证依据
谢殿钊1,韩 磊2,高峰强2
(1.山东财经大学东方学院工商管理系,山东泰安271000;2.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摘 要:鉴于“似裸非裸”人体刺激在网络上的广泛传播,它对观众的神经生理反应有何影响值得进行深入研究。22名男性被试和20名女性被试观看四种类型的人物模特图片:正常着装图片、“似祼非祼”图片、着内衣图片、裸体图片,每类图片又分为男性图片和女性图片;在被试观看图片过程中采集其脑电数据,选取两个脑电成分:P300和PSW予以分析。结果显示:在大脑皮层的额区与中央区,异性的遮挡图片诱发的P300波幅显著大于异性的裸体图片;女性的遮挡图片诱发的PSW波幅与女性裸体图片差异不显著。在图片加工的中期,与其他类型的人体刺激(包括裸体刺激)相比,“似裸非裸”的人体刺激诱发人们更强的神经生理反应,对人更有吸引力;在图片加工的晚期,“似裸非裸”的女性人体刺激依然能起到完全裸露的刺激相似的作用,能够持续地吸引人的注意力,诱发人的性认知。因此,管理机构应采取更为严格的网络监管措施,消除“似裸非裸”人体刺激的负面影响。
关键词:似裸非裸,性认知,P300,PSW,网络监管
国内的主流媒体(如,新闻1+1,北京青年报和各大门户网站)曾先后关注和批判了车模过度裸露的问题,进而指出大肆传播的身体暴露信息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目前国内关于色情信息的界定缺乏可操作性,主要通过认知经验来判定,关于色情信息的审查也主要依据裸露程度尤其是关键部位是否裸露作为评判标准,而忽视了一些处理后的未完全裸露的人体图片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正源于此,有人采用遮挡身体关键部位或者类似的方式“打擦边球”来逃避相关机构的审查,以期达到抓人眼球和炒作的目的,但如果任由此类现象以及网络中各种有遮掩的色情图片肆意传播和蔓延,不仅会对青少年的心身健康产生不利影响,而且对当代价值观的变迁也会产生潜移默化的负面作用。本研究希望考察“似裸非裸”的人体刺激对人的性认知和神经生理反应的影响,进而为相关部门采取更为严格的监管措施提供实证依据。
1.1 文献综述
性唤起是指通过对外部性刺激(视觉、听觉、触觉性刺激)和内部性刺激(性幻想等)的加工产生的一种情绪状态[1]。性唤起由生理、心理及认知等相互作用的成分组成。其中,心理性唤起指性唤起产生的情绪和情感状态;而认知方面的性唤起包括对性刺激物的注意、评价、分类、动机及行为反应等相互作用的成分[2]。
有关性认知脑机制的研究经常将性刺激和情绪刺激诱发的脑活动做比对,以期发现性刺激与其他情绪刺激脑认知加工的差异,进而揭示性认知的神经机制。Feng等[3]关于性刺激内隐加工的研究表明,在图片加工的不同阶段(表现在P2、N2、P3、PSW上),性刺激诱发的脑电会明显地与其他情绪刺激(包括非色情的积极情绪、消极情绪、中性情绪)相分离;刘典英等[4]以女性为被试的研究表明,不同类型的性刺激图片(异性恋夫妇性图片、男性裸体、女性裸体)与中性人物图片或自然景物图片在不同的脑电成分上(N2、P3、PSW)有明显的分离;Anokhin等[5]也发现,与其他类型的情绪图片相比,性刺激图片引发更强的P2(200~375ms)和更弱的N4(375~600ms),而其他类型情绪图片在这些脑电成分上没有差异。上述研究表明,与加工一般情绪刺激相比,人们对于性刺激的神经生理反应在多个加工阶段具有特殊性。
Walter等[6]通过fMRI研究区分了性刺激呈现过程中特异性的性反应与一般性的情绪反应的神经生理差异,发现腹侧纹状体和下丘脑在性认知过程中受刺激的特定的性强度(specific sexual intensity,SSI)调节,而与一般的情绪效价和唤醒度无关,前扣带回则既受性强度的影响也受情绪效价的影响,背内侧前额叶、背内侧丘脑和杏仁核在性唤醒中只与一般性的情绪反应相关。Wehrum[7]以色情图片及不同类型情绪图片为实验材料的fMRI研究发现,色情刺激加工涉及的脑区包括:下丘脑、伏隔核、眶额区、枕区及顶区,这些脑区与一般情绪的效价及唤醒度无关;并且男性在这些脑区的反应强度大于女性。这些研究表明对性刺激的加工与一般情绪信息的加工有不同的脑机制。
在视觉性刺激加工的脑电研究方面,P300、PSW(Positive Slow Wave)是两个重要成分。P300不是感觉相关电位而是认知相关电位,它的产生取决于被试的主动注意过程而非物理刺激本身,注意是P300产生的前提条件之一[8]。P300是刺激评价和注意资源分配的指标[9]。PSW是注意维持的指标[10]。情绪唤醒刺激比中性刺激诱发更大的PSW,这反映了知觉需求和注意资源分配的增加[2]。晚期成分(P300、PSW)反映了对刺激的更深加工,晚期阶段注意资源分配的目的在于使视觉皮层保持对刺激的反复分析[11-12]。由情绪图片引发的P300及慢波有时被称为“晚期正成分”(LPP),研究发现,包含较大时间窗口的ERP晚期成分对于高唤醒的刺激有更大的正性波幅[13]。
1.2 研究思路
不仅仅看到、读到或听到性刺激会诱发性唤起,个体想象的刺激也会影响性唤起。清醒的个体不仅可以通过对先前性活动的记忆,还可以通过性幻想达到性唤起[14]。
前人关于性认知的研究中使用的都是赤裸裸的性刺激,并未关注“似裸非裸”的人体刺激可能对性认知造成的影响。本研究认为除赤裸裸的性刺激会诱发人的性认知外,遮挡身体关键部位的“似裸非裸”刺激也会通过诱发人的想象而让人产生性认知,即人们将不完全裸露的人体刺激视为裸体刺激而产生性认知。本文将“似裸非裸”的刺激界定为:在客观上,刺激中的人物并未完全裸露地呈现在人们面前,但人们倾向于将其感知为完全裸露的刺激。将“似裸非裸”刺激操作定义为图片中人物的身体关键部位遮挡的部分裸露图片。
在吸引人的注意力,或者诱发人的神经生理反应方面,如果“似裸非裸”刺激比其他类型的部分裸露刺激(如穿内衣的模特图片)起到更大的作用,并且与完全裸露的人体刺激有相似或更大的作用,则说明“似裸非裸”的刺激诱发了人的性认知;如果“似裸非裸”的人体刺激能够诱发人们的性认知,则应该采取更为严格的网络监管,以取消此类“似裸非裸”信息的负面影响。
2.1 被试
22名男性被试(21.67±1.05岁),20名女性被试(22.30±0.98岁),所有被试均报告为异性恋取向,均为右利手,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无精神病史,均未使用过激素,女性被试均月经规律,所有被试在实验前均签署了实验知情同意书。
2.2 实验材料
实验中所用人物图片分为四类:正常着装的图片、遮挡的图片(身体关键部位用黑色方块予以遮挡)、穿内衣的图片、裸体的图片。每类图片各80张,其中男性图片40张、女性图片40张,总共320张。遮挡的人物图片选用的是另外一批内衣模特的图片,将其内衣部分用黑色方块予以遮挡,将此类图片界定为“似裸非裸”刺激。图片均为正面单人照,无局部特写,且所有模特的表情均为中性。为防止模特个人特征(如种族、姿势等)的差异作为无关变量给实验结果带来影响,对遮挡图片和内衣图片采用项目内设计的方法进行平衡(如图1)。
之所以选择上述四类图片,是将正常着装图片诱发的脑电活动作为基线,视为人脑对于一般人体刺激的反应;裸体图片作为完全裸露的性刺激,可考察人脑对于赤裸裸的视觉性刺激的反应;内衣图片作为具有明确视觉线索证明人物并未完全裸露的刺激,可供考察人脑对于一般的部分裸露人体刺激的反应;遮挡图片作为无明确视觉线索来判断人物是否为裸体的刺激,可供考察人脑对于“似裸非裸”人体刺激的反应。
2.3 实验程序
电极与头皮接触处电阻小于5kΩ,被试距离显示器约100cm,水平视角4.58°,垂直视角6.53°。四类人物图片构成四个组块,为防止内衣图片和裸体图片对遮挡图片产生启动效应,因此,实验时,前两个组块呈现正常着装图片和遮挡图片,呈现顺序在被试间平衡,后两个组块呈现内衣图片和裸体图片,呈现顺序在被试间平衡。每个组块内图片的呈现顺序是随机的。每个实验试次开始时,屏幕中央呈现一个500ms的十字注视点,之后是一个空屏,呈现时间在300ms到600ms之间随机。图片呈现时间为1 000ms,图片消失后有一个2 000ms的空屏,要求被试对图片中人物的性别做出判断,被试做出反应后空屏自动结束,间隔500ms后进入下一个实验试次。
图1 项目内设计的实验中内衣图片和遮挡图片举例
2.4 数据记录、处理与分析
使用NEROSCAN公司的ERPs记录与分析系统,按照10~20国际脑电记录系统的64导电极帽记录EEG。脑电采样率为500Hz,带宽为DC:0.05~100Hz。实验采用左侧乳突为参考电极,前额接地,同时在两眼外侧记录水平眼电(HEOG)和左眼上下记录垂直眼电(VEOG)。
对采集的脑电数据进行离线分析:融合行为数据之后,观察每个被试的脑电波形,用Block命令剔除异常波形段,矫正眨眼伪迹,滤波带通为0.05~30Hz,选取-200~1 000ms将脑电分段,选取刺激呈现前200ms作为基线进行基线校正,将振幅超过±100μV视为伪迹自动剔除,将参考电极转换为双侧乳突参考,然后按照刺激类型和正确反应进行叠加。结合本研究所得脑电地形图及以往研究结果[3,4,15],选用额叶(F3,Fz,F4)、中央区(C3,Cz,C4)、顶叶(P3,Pz,P4)来分析P300(350ms~500ms)和PSW(500ms~800ms)。
根据ERP的总平均图,选取P300(350ms~500ms)和PSW(500ms~800ms)两个脑电成分予以分析,两者均采用平均波幅。分别以P300和PSW为因变量,进行2(被试性别:男性、女性)×4(图片类型:正常着装、遮挡、内衣、裸体)×2(图片性别:男性、女性)×3(前后脑区:额区、中央区、顶区)×3(左右半球:左半球、中线、右半球)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方差分析的p值均用Greenhouse-Geisser法校正。前后脑区的效应或左右半球的效应只有与图片类型或图片性别有交互作用时,其效应才会予以分析[3,15]。
3.1 被试对不同类型图片在P300的差异分析
对P300进行差异分析发现,图片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3,120)=33.05,p<0.001,ηP2=0.45。遮挡图片(5.45±0.50)诱发的P300波幅显著大于裸体图片(4.86±0.50),裸体图片显著大于内衣图片(3.77±0.44),三者均显著大于正常着装图片(2.66±0.43)。图片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40)=23.01,p<0.001,ηP2=0.37,女性图片(4.64±0.44)诱发的P300波幅显著大于男性图片(3.73±0.44)。被试性别主效应不显著,F(1,40)= 0.95,p>0.05,ηP2=0.02。
图片类型与图片性别的交互效应显著,F(3,120)=3.07,p<0.05,ηP2=0.07。当为男性图片时,遮挡图片(4.62±0.53)与裸体图片(4.70±0.50)诱发的P300波幅差异不显著,二者显著大于内衣图片(3.41±0.49),上述三类图片显著大于正常着装图片(2.10±0.46)。当为女性图片时,遮挡图片(6.21±0.54)显著大于裸体图片(5.01±0.54),裸体图片显著大于内衣图片(4.08±0.47),三者均显著大于正常着装图片(3.18±0.45)。
被试性别、图片类型、图片性别、前后脑区四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6,240)=3.82,p<0.01,ηP2=0.09。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在额区与中央区,对男性被试而言,男性的遮挡图片与裸体图片引发的P300波幅差异不显著,同时两者均大于内衣图片,女性的遮挡图片显著大于女性裸体图片和女性内衣图片;对于女性被试而言,不论是男性图片还是女性图片,遮挡图片引发的P300波幅均显著大于裸体图片和内衣图片。在顶区,对男性被试而言,男性裸体图片引发P300波幅显著大于男性遮挡图片和内衣图片,女性裸体图片与女性遮挡图片差异不显著,二者大于女性内衣图片;对于女性被试而言,不论是男性图片还是女性图片,裸体图片与遮挡图片差异均不显著,二者大于内衣图片。
图2 在P300上图片类型与图片性别的交互作用
3.2 被试对不同类型图片在PSW的差异分析
对PSW进行差异分析发现,图片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3,120)=24.94,p<0.001,ηP2=0.38。裸体图片(4.13±0.49)显著大于遮挡图片(2.84±0.43),遮挡图片大于内衣图片(2.23±0.45),差异临界显著(p=0.051),三者显著大于正常着装图片(1.42±0.31)。图片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40)=10.62,p<0.01,ηP2=0.21,女性图片(2.74±0.45)显著大于男性图片(1.92±0.49)。
图片类型与图片性别的交互效应接近显著,F(3,120)=2.55,p=0.064,ηP2=0.06。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当男性图片时,裸体图片(4.19±0.51)显著大于遮挡图片(2.36±0.48)与内衣图片(1.97±0.49),遮挡图片与内衣图片间差异不显著;当女性图片时,裸体图片(4.05±0.52)与遮挡图片(3.26±0.47)大于内衣图片(2.47 ±0.47),遮挡图片与裸体图片间差异不显著,遮挡图片与内衣图片间差异接近显著(p=0.055)。图片类型与前后脑区的交互作用显著,F(6,240)=7.99,p<0.001,ηP2=0.17。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在额区[F(3,123)= 21.52,p<0.001,ηP2=0.34]与中央区[F(3,123)=29.47,p<0.001,ηP2=0.42],裸体图片显著大于遮挡图片,遮挡图片显著大于内衣图片,三者均显著大于正常着装图片;在顶区[F(3,123)=13.35,p<0.001,ηP2=0.25],遮挡图片、内衣图片、正常着装图片三者差异不显著,三者均小于裸体图片。图片性别与前后脑区的交互作用显著,F(2,80)=18.73,p<0.001,ηP2=0.32。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在额区[F(1,41)=21.18,p<0.001,ηP2=0.34]与中央区[F(1,41)=11.25,p <0.01,ηP2=0.22],女性图片波幅显著大于男性图片;在顶区[F(1,41)=0.01,p>0.05,ηP2=0.00],两者差异不显著。
被试性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1,40)=0.65,p>0.05,ηP2=0.02;被试性别、图片类型、图片性别之间的三者交互作用不显著,F(3,120)=0.64,p>0.05,ηP2=0.02;被试性别与图片类型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 (3,120)=0.37,p>0.05,ηP2=0.01;被试性别与图片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40)=0.02,p>0.05,ηP2=0.00。
图3 在PSW上图片类型与图片性别的交互作用
4.1 被试对不同类型图片的脑电反应
P300反映的是个体主动注意的过程,是对刺激评价和注意资源分配的指标[16]。在额区与中央区,不管是男性被试还是女性被试,其对于遮挡图片的P300波幅反应均大于内衣图片,而遮挡图片与内衣图片的区别主要在于被试不知道被黑色方块遮挡的人物是否穿有衣物,所以遮挡图片诱发更大的P300波幅不能简单地由刺激的物理属性来解释,可能的解释是被试将遮挡图片中的人物视为裸体的,从而对于该类图片分配了更多的注意资源。此外,与异性裸体图片相比,人们观看异性的遮挡图片时诱发的P300更大,这说明该阶段在吸引人的注意力方面,遮挡图片比裸体图片更为有效,即与完全裸露的人体刺激相比,“似裸非裸”刺激对人更有吸引力。
PSW是注意维持的指标[10]。在PSW上,体现出了对于图片中人物性别的区分。在男性图片中,裸体图片诱发的PSW波幅显著大于遮挡图片和内衣图片;而在女性图片中,裸体图片和遮挡图片诱发的PSW波幅差异不显著,两者均大于内衣图片。由此说明,被试对于“似裸非裸”人体刺激注意资源投入的持续性增加只体现在女性图片上,并且这种注意投入的增加不受被试性别的影响。男性被试表现出对“似裸非裸”女性人体刺激的持续性注意,可能是因为男性将“似裸非裸”的女性刺激视为是裸体的,并被这类刺激所深深吸引;但女性被试也得到这样的结果,即表现出对“似裸非裸”女性刺激的持续性注意,可能的解释是,与男性相比,女性更倾向于将自己投射到刺激中的情境,从而“成为”刺激所描绘的女性人物,她们就会被描绘同性人物的刺激所唤醒[17]。
综合P300与PSW,在图片加工的中期,与其他类型人体刺激相比,“似裸非裸”的人体刺激能在最大程度上吸引人的注意,并且“似裸非裸”的女性人体刺激能在较长时间内保持对人的吸引力,诱发人的性认知,起到与完全裸露的人体刺激相似的作用。
4.2 研究不足
为防止先呈现内衣图片和裸体图片可能会对遮挡图片带来的启动效应,本研究采用组块设计的方式,并且先呈现遮挡图片和正常着装图片的组块,后呈现内衣图片和裸体图片的组块,这种方式在排除启动效应的同时也可能导致被试对连续呈现的同类图片的敏感性逐渐降低。
5.1 研究结论
本研究得到如下结论:(1)在图片加工的中期,与其他类型的人体刺激(包括裸体刺激)相比,“似裸非裸”的人体刺激诱发人们更强的神经生理反应,对人更有吸引力;(2)在图片加工的晚期,“似裸非裸”的女性人体刺激依然能起到完全裸露的刺激相似的作用,能够持续地吸引人的注意力,诱发人的性认知。
5.2 管理建议
(1)相关部门尽快出台色情信息的评判标准目前国内尚无色情信息的明确界定标准,网络监管者更多凭借个人的认知经验来判断信息的色情与否,在实际监管中主要集中精力查找暴露得赤裸裸的色情信息。部分网站则借此“打擦边球”,呈现游走在色情边缘的“似裸非裸”信息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建议相关监管部门出台具体可操作的色情信息评判标准,为网站的自查自纠提供确切的衡量标准,也为具体的信息监管者提供明确的审查依据。
(2)采取更为严格的网络信息审查在制定网络信息监管标准时,不仅要考虑身体隐私部位是否裸露,还要考虑“似裸非裸”的人体图片或视频对人的影响。除坚决删除赤裸裸的色情刺激外,也应删除那些虽未完全裸露但是极具性诱惑的信息,如对裸露人体打马赛克以逃避审查的图片或视频,甚至包括刻意呈现或突出女性第二性征的图片或动画等。
(3)对现实中过于裸露的人体展示予以限制除加强对于网络环境的监管外,对于通过裸露身体吸引人们眼球的现实信息也要予以限制,如过于裸露的车模,大尺度的舞台表演等。此类信息虽不会让人以为模特是完全裸体的,但身体的过度暴露,尤其是女性第二性征的刻意强调和呈现,会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人们的性认知。未成年人若经常接触此类信息,则对其身心发展会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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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小平)
修回日期:2016-03-21
中图分类号:B8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929X(2016)04-0089-07
基金项目:山东省科技发展计划项目“羞怯青少年网络心理与行为研究”(2013GSF11802)。
作者简介:谢殿钊,男,山东宁津人,硕士,山东财经大学东方学院工商管理系助教,研究方向: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Email:xiedianzhao@163.com;韩磊,男,山东兖州人,博士,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人格与认知;高峰强,男,山东临朐人,博士,山东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心理学流派、人格理论与评鉴。
"Incomplete Nude"Induced Sexual Cognition——Empirical Evidence for Rigid Network Supervision
XIE Dianzhao1,HAN Lei2,GAO Fengqiang2
(1.Dongfang College,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aian 271000,China;2.School of Psychology,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014,China)
Abstract:Since"incomplete nude"stimulus is uncontrolledly transmitted and spread on the Internet,this apper studies empirically the effects of such stimulus on human neurophysiological reaction.22 male subjects and 20 female sunjects are required to watch four types of figure model pictures,i.e.,normally dressed pictures,"incomplete nude"pictures,underwear pictures and nude pictures,each type of which is divided into male pictures and female pictures.The EEG data of the sunjects are collected while they are watching the pictures,and two brain electrical components P300 and PSW are selected for an analysis.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the frontal and central cerebral cortex the P300 wave amplitude induced by opposite sex’s private part masked pictures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induced by opposite sex’s nude pictures while the PSW wave amplitudes induced respectively by female private part masked pictures and female nude pictures a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So it is concluded that during the middle period of picture processing the"incomplete nude"stimulus induces stronger neurophysiological reactions with stronger attraction compared with the other types of human body stimulus including nude stimulus,while during the late period of picture processing the female"incomplete nude"human body stimulus still has the similar stimulating effect to that of complete nude stimulus,which can attract one’s attention continuously and induce one’s sexual cognition. Therefore,more rigid network supervision should be practiced so as to eliminate the negative influence of"incomplete nude"stimulus.
Keywords:incomplete nude;sexual cognition;P300;PSW;network supervi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