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凰单丛茶的发展为线索试甄别“宋种”品名

翁少波（汕头市澄海区莲下镇人民政府，汕头 515834）



以凤凰单丛茶的发展为线索试甄别“宋种”品名

翁少波
（汕头市澄海区莲下镇人民政府，汕头 515834）

近年来，随着凤凰单丛茶的发展，单丛茶一些品名渐为人知，其中，宋种作为名贵品种流通于市场。在凤凰单丛茶产区，一棵宋种黄枝香母树和两棵宋种芝兰香被公认为“宋种”，另有一棵老茶树黄茶香曾被称为“宋种”。“宋种”二字的指向，在茶区尚无绝对规范，在市场更是模糊不清。本文试以梳理凤凰单丛茶的发展为线索，从中寻找单丛茶命名规律，以期甄别“宋种”品名，推动宋种单丛茶的市场规范化。

一、鸟嘴、水仙、单丛

在广东省潮州市潮安县凤凰镇凤凰单丛茶产区，乌岽管区李仔坪村海拨一千米的山坡上，有一棵树龄达六七百年的古茶树，人们称之为“宋种”、“宋茶”，黄枝香型。茶区里另有两棵公认树龄六七百年的古茶树，同是乌岽李仔坪村的黄茶香和乌岽狮头脚村的蜜兰香。人们据此认为凤凰镇产茶史至少可溯至宋代末年。而相关说法目前尚无文献资料加以佐证，只有两个民间传说。

相传南宋末年皇帝赵昺逃亡至凤凰山，饥渴难当时，恰有一祥鸟，嘴衔树枝，枝上有叶，赠与皇帝咀嚼解渴，皇帝破涕为笑。这叶子就是茶。这个传说是凤凰茶最广为人知的民间故事。

另一个传说，李老汉是南宋末年乌岽李仔坪村种茶的农民，文天祥后代逃难至此，遇李老汉赠茶疗伤，有奇效，而后回返茶山，向李老汉学习茶叶采制技术，并传及子孙。

传说的真假无从追溯，只取“宋”一字、“鸟嘴”二字作为凤凰茶起源和命名问题的线索。

宋，凤凰茶相传在南宋已栽植。

鸟嘴，凤凰水仙茶先名、别名，取叶形似鸟之喙的意思。

最早明确记录凤凰茶的文字，须到一五四七年的《潮州府志》，文中将凤凰茶名为侍诏茶、贡茶，并将茶品分为叶茶、芽茶。

约一五八二年《潮中杂记》中，凤凰茶多了一个黄茶之名。

一九零二年《海阳县志》中出现“鸟啄茶”三字，后演变为“鸟嘴茶”。

至此接上了传说。

一九四三年《丰顺县志》记载，“凤凰茶亦名水仙。又称鸟喙茶。”

鸟嘴茶正式定名凤凰水仙，一九五六年由茶叶专家认定。凤凰是地名，水仙是美誉。

二零零年出版的《中国名茶志》记载，凤凰水仙已是清朝全国四十余种名茶之一，惜未有文献加以辅证。

一七四零年清康熙年间饶平县知事郭于藩的游记中有述：予自西至凤凰，见其山多植茶，干老枝繁而叶疏，询及土人，何以品种不一，山民答曰“世代相传数百年矣”。“数百年”可推论凤凰茶种植历史悠远。“品种不一”提示当时凤凰茶已多样化。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凤凰乌岽山古茶树资源调查，树龄在二百年以上、单株成茶两斤以上的茶树有三千七百多棵。这些茶树几百年来的名字，不得而知。

一九九三年陈椽《中国茶叶外销史》一书中首次出现“单丛凤凰”字眼。至此，凤凰茶名有了“水仙”、“单丛”名字之分。

二零零九年出版的《潮州茶叶》一书认为，茶农先民在较长的历史里，一直将单丛茶名为“香茶”。《中国名茶志》有述，凤凰单丛茶各个单株形态或品味各具特点，自成品系，因单株采收制作，故称单丛。先民以“香茶”为名与水仙甄别，先“香茶”后“单丛茶”，名字皆指称优异单株独特香气，具有“一树一香”的特性。

后随着茶区茶业发展，“单丛茶”既有特指又有泛指。泛指即是特定茶类花色的名称，目前主要指产于广东省潮州市三个主要茶区凤凰镇、浮滨镇、铁铺镇以乌龙茶工艺制作生产的全部茶叶的总称。茶区历史名丛、老丛茶树仍沿用原有单株采制的方式，在产品流通过程中加“单丛茶”以特别说明，以昭示其等级。而一般多为泛指。

《中国名茶志》中表述，凤凰水仙是一个资源类型复杂、熟期迟早不一、叶片形态殊异的地方群体品种。群体，就是一大群各色资源类型杂居之意。《潮州茶叶》一书表明，凤凰单丛品种是凤凰水仙品种众多优异单株的总和。即是说，凤凰单丛茶是根据茶树成茶质量，以“一树一香”的特性优势，从原先一大片混沌的凤凰水仙中脱颖而出。由此，凤凰水仙、凤凰单丛的主要差别在于香气的高低及滋味的优次，虽文献记录有先后，而实际栽植历史无先后，同种同源，同时生成。

二、有性繁殖、无性繁殖，品种、茶品多名化

既同种同源，为何特色不一？

茶树的生发，有有性繁殖与无性繁殖的区别。

有性繁殖，茶树开花结果，播种入土，生根发芽。

无性繁殖，茶叶生产后来发展出的扦插和嫁接技术。扦插，剪下茶树苗穗，另植于土中，成新茶树。嫁接，选取植株的枝或芽，接于另一植株的适当部位，使二者结合成活为新植株。

茶树有花，引来蜜蜂昆虫，蜜蜂采蜜，昆虫爬行，花粉交叉，渗入茶籽中，入了土，长出来的茶树，香气就有了差异。

一九五六年扦插技术应用于凤凰茶生产中。嫁接技术据传一八九八年已应用，凤凰茶名丛“八仙过海”相传即是一百多年前从另一茶树嫁接出来。而有文献记载的嫁接技术则要到上世纪八十年代。

在扦插嫁接技术应用之前，凤凰茶的发展皆是有性繁殖的结果，一棵茶树所能生发的香型，无定数。

扦插嫁接适用于规模化发展，凤凰茶有株系、品系、品种之分。株系，一棵树分出的若干树。若干树又再分出去，成品系。品系得以规模化发展，就立了一个品种。茶树品种选育的官方认定须经省内省外布点，检验品种迁徙后的生物学特性、植物学特征、产量性状、品质特点、抗寒抗旱性，多项因子综合比较后仍有优势，上报申请经鉴定审批后方可确立。官方认定品种的重要意义在于保护知识产权。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凤凰茶区筛选出“十大香型”系列名丛，并开始广泛应用嫁接技术以改良树种，拓展茶业规模，为部分名优香型实现品种化创造条件。目前凤凰茶有三个省级品种，分别是黄枝香、八仙和大乌叶，而在实践中，品种的数量远不止于此。

品种之前是株系品系，株系品系的发展是茶农茶事实践中自主选择的结果，同样需要综合品种优异度、茶种成熟期、成活率、产量、适应机械操作程度及市场反应等因素。因此，名丛老丛不一定能得以广泛发展。

凤凰单丛茶黄枝香品种一九九九年育成，以五十多年树龄的乌岽狮头脚黄枝香（又称“佳常黄枝香”）作为选育种亲本，目前茶区黄枝香的种植也主要从这一株系发展而来。宋种黄枝香有所发展而不普遍。

凤凰八仙单丛茶品种二零零八年育成，以一百多年名丛老丛乌岽八仙单丛茶为亲本。或因为八仙茶在市场流通较广，因商业目的而有将此名丛老丛标为“宋种”。

凤凰乌叶单丛茶二零一二年育成，以海拨四百五十米东尝管区上角村约五十年树龄的大乌叶单丛为亲本。乌岽中心岃村大乌叶，虽海拔高达九百四十米，树龄达二百五十年，因存在某些要素的不足，而不当选为大乌叶选育亲本。

《中国名茶志》一书认为，现今单丛茶有八十多个株系，其中，传统上黄枝香型在茶区种植较为广泛，宋种黄枝香株系的发展比宋种芝兰香、宋茶蜜兰香、黄茶香较为成熟。因发展较快，规模较大，目前茶区对“宋种”二字的指归，约定俗成，主要指宋种黄枝香及其后代。

近年来凤凰茶区大乌叶、鸭屎香、杏仁香等香型主要通过嫁接换种得以快速发展，主要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无性繁殖是克隆，不能改变母树原有性状，所谓二代三代四代等等代，香型特征无不同，佳常黄枝香出来的还叫佳常黄枝香，宋种出来的还是宋种，姓名不变。

有性繁殖是出走，有的能溯本清源，有的难认祖归宗，佳常黄枝香出来的不一定还叫佳常黄枝香，宋种出来的不一定还叫宋种。有的茶树虽族谱清楚，而因香型变异特征明显，也不一定沿用原名，如大庵村宋种芝兰香的母树为一九二八年枯死的老宋茶大草棚单丛。

如此，凤凰水仙群体品种的不断自然变异，为“单丛”茶树的培育采制提供条件，凤凰单丛茶品的多名化也由此而来。

无性繁殖茶树也开花结果，虽结果率较低，但从选育种角度，长远发展或也将助推凤凰茶香型茶名的增加。

香型层出不穷生生不息，凤凰茶的命名由是五花八门纷繁复杂，难以规范统一。

一九九六年政府组织对凤凰山具代表性的高香型茶树资源进行系统调查，而到二零零一年出版的杨带荣先生《潮州凤凰茶树资源志》，才以茶叶香气类型为依据，明确将凤凰单丛划分为黄枝香等九个自然花香型，杏仁香等七个天然果蜜味香型，另有其它清香型。而后陈少平先生《中国凤凰单丛茶图谱》，整理高香型茶树资源品种二一四株并一一命名。

至此，“一树一香”的单丛茶多名化有了文献依据。

三、茶树的年龄、茶品的命名、香型的定义

据黄柏梓老师介绍，上世纪八十年代，政府鼓励保护古茶树资源，对茶区内二百年以上老茶树进行登记造册并予以补贴，因树龄认证的科学性须以年轮确定而又不可能锯伐茶树看年轮，当时茶树年龄的认定，以茶农自证为主要依据。两棵宋种芝兰香树龄认定为三四百年，或事实如此，或因族谱只能追溯至此。

黄柏梓老师曾走访茶区五千一百二十棵茶树，二零零三年其《中国凤凰茶》一书出版时，书中出现的单株茶树名称，也以茶农自述为主要依据。

溯及一七四零年郭于藩游记中“品种不一”、“世代相传数百年矣”的表述，可知单丛茶树龄、名称的确定，以民间口耳相传自发认定为主。

黄柏梓老师《中国凤凰茶》一书中介绍“黄枝香”香型名字的由来，是因茶农在成茶香气中悟出了栀子花香，于是定名“黄栀香”，黄栀香而后取其发音相同而易记易写改为“黄枝香”。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凤凰茶筛选出“十大香型”系列名丛，始有较权威香型区别，而香型的确定及归类，只能取其香气与滋味的某一神韵与花果香近似，是民间智慧的结晶而无机器数据可以测定。由此，梁祖文先生在《潮州茶叶志》中将凤凰单丛分为十五种香型，而黄柏梓老师在其二零零三年出版的《中国凤凰茶》中将之归为十八种香型，黄瑞光老师在其主编二零零六年出版的《凤凰单丛》中将其分为十大香型。大乌叶品种，有将其列入姜花香序列，有将其列入黄枝香序列。“宋种二号”单丛茶，一般认定为芝兰香，而陈少平先生在《中国凤凰单丛茶图谱》中将之归为黄枝香型。

目前，茶区对香型划分意见尚未完全统一。

香型的定义仅是对纷繁错杂的单株茶树进行规整，并非抹杀每棵单株茶树的特点。香型类别之前仍需冠以之前民间自发认定的名字，如宋种黄枝香、佳常黄枝香。

上世纪八十年代，茶园承包到户，因优异单株归属不一，为便于采制管理购销，茶农更须单独冠以名字区别茶树。以黄枝香为例，《中国凤凰单丛茶图谱》里所收编的七十棵黄枝香型茶树中，有在香型前加上人名如佳常黄枝香，地名如字茅黄枝香，茶树树形如大丛茶黄枝香，茶树叶片形态如竹叶黄枝香，茶叶叶形叶色如大乌叶黄枝香，历史文化典故如宋种黄枝香，不一而足。

单丛茶优异单株尚未香型归类前，只冠以民间名字，如贡香命名前，贡香母树被称为“广慧种”。贡香之“贡”，非“贡茶”之意，而是取潮州音浓烈浓郁之意。“广慧种”因香气浓烈被定为贡香香型后，如发现另一地方或另一茶农的单株茶树香气接近贡香，即将之归于贡香，为示区别，在“贡香”二字前加其它特征描述。凤凰茶千百棵优异单株归类为各大香型，同此理，以某一优异单株为代表，香气接近者向其靠拢。

贡香母树只几十年树龄，目前归类于黄枝香。若今后得以规模化发展，则可能从黄枝香型中独立出来，成为十大香型外另一大类别。目前茶区贡香品种的发展以“广慧种”为主，贡香二字，约定俗成，指源于南坑管区南岭湾村文广慧家的贡香及其后代。若今后发展中有另一归类于贡香的优异单株因成茶质量产量等原因，发展超越“广慧种”而成选育种亲本，目前约定俗成的贡香母树源头也可能随之调整。因此，传播的深广度是约定俗成的重要参考。

茶区茶农在选择扦插嫁接何一品种时，具有主观自主性，因此，茶区内规模化发展的无性系各大香型的源头错综复杂，如归类于黄枝香型的优异单株有七十棵，目前佳常黄枝香单株虽已完成品种鉴定，发展占有优势，却不能概括所有无性系黄枝香。因此，虽宋种黄枝香归类于黄枝香，而黄枝香不能等同宋种黄枝香。其它香型类别与株系的关系，同此理。

四、名丛、老丛、宋茶、宋种

单丛茶优异单株的存在远远先于香型的规范，之前漫长历史中，每一棵优异单株的起名时间、成名原因难以一一追溯。而在当前茶区茶事中，茶树的界定存在一定规律。

名丛通常指成茶品质优异、香型特征明显的茶树。老丛指树龄达一百年以上的茶树。老丛不一定是名丛，名丛不一定是老丛。

乌岽李仔坪黄茶香，乌岽狮头脚蜜兰香，树龄已达六七百年，在《中国凤凰单丛茶图谱》中，前者被称为“老丛”，后者被称为“名丛”。

有树龄只有几十年而能成为“名丛”的茶树，如凤西深垭村的海底捞针单丛茶，树龄只二十几年，凤西字茅村的桂花香单丛茶，树龄只约五十年。跻身“名丛”之列，皆因其成茶品质优异。

优异单株之外的凤凰水仙茶树，即使树龄高达数百年，因成茶香气有所欠缺，只能成为老丛而不能为名丛。

宋种黄枝香及两棵宋种芝兰香，皆是“老丛”、“名丛”。

以修辞学解释，“宋茶”为宋的茶。“宋”一字可指宋代，也可指宋茶，概念较为宽泛。

茶区公认老丛茶树年龄达六七百年以上，接近或等同于宋代时期的茶树，如宋种黄枝香、老丛蜜兰香、黄茶香以及其它可能分布于茶区而未被发现或不被重视的同等树龄水仙茶树，皆可名为“宋茶”、“宋种”。目前，除宋种黄枝香同时被称为“宋茶”、“宋种”外，另两棵古茶树的命名存在分歧。《中国凤凰单丛茶图谱》将李仔坪黄茶香称为“古老茶树”，《潮州茶叶》引用作为附录，而《中国凤凰茶》及《凤凰单丛》中，将之名为“宋种黄茶香”。狮头脚蜜兰香，现有资料中只被列为名丛、老丛，不称为“宋茶”、“宋种”。二零一三年出版的《凤凰茶故事集》中出现的“宋茶王”，之前的文献资料中都不曾提及。

与此同时，树龄认定只三四百年的两棵芝兰香命名问题意见统一，现有资料都将其称为“宋种”。

由此可知，宋种不一定是宋茶，宋茶不一定是宋种。茶事实践中，“宋茶”、“宋种”的界定，除适应修辞学原理外，冠以“宋种”之名，须同时考虑树龄和茶质因素，目前茶区公认的三棵宋种皆是品质优异的名丛老丛，“宋种”二字可视为对其年龄品质的肯定和尊重。

五、商业因素、茶名的规范

因名丛老丛单丛茶单株采制售卖，名丛老丛茶树数量众多而又归属不一，无科学检测标准也无权威规范，民间原有香型名称已数量庞大，而冠名具有随意性又增加了名字变动的可能。近年来凤凰单丛茶相对热销，冠名再加以商业因素，因此，单丛茶品名不是越来越简约，而是越来越复杂。

以宋种黄枝香母树为例，因树形叶形特点，它曾用名“大丛茶”、“团树叶”、“大叶香”。一九四六年一茶商以“岩上珍”为名流通市场；一九五六年悟出栀子花香，更名黄枝香；一九五八年茶农送外地交流时起名“宋种”；一九五九年大跃进时叫“丰产茶”；一九六九年文革起名“东方红”；一九八零年落实承包制，复用“宋种”或“宋茶”；一九九零又出一名“老茶王”；为与大庵宋种芝兰香“宋种二号”区分，又名“宋种一号”。近年来老茶树被茶商承包，茶商若冠以它名而能通行，则宋种又添新名。

市场有香型名稻花香、赛天香等，在现有单丛茶文献资料中无提及，极可能是市场为标新立异而随意生成的新名字。

潮州茶界黄瑞光、邱陶瑞、黄柏梓、叶汉钟等权威知名人士，就凤凰单丛茶多名化的混乱局面，为单丛茶的规范发展，都曾有意规缩匡正。而因单丛茶树归属不一、流通范围日益扩大、商业因素难以干预，规范之愿，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综上所述：

1、理论上，茶树年龄达六七百年以上，接近或等同于宋代时期的茶树，皆可名为“宋茶”、“宋种”。“宋茶”、“宋种”母树后代只能称“宋种”，不能称“宋茶”。

2、实践上，冠以“宋种”之名，须同时考虑树龄和茶质因素，目前茶区公认的三棵宋种是宋种黄枝香母树及两棵宋种芝兰香。这三棵其母树及后代，皆可称为“宋种”，而因两棵宋种芝兰香发展不及宋种黄枝香，茶区默认为“宋种”二字茶品，指宋种黄枝香品系。

3、流通上，因产量关系，市场上“宋种”主要是宋种黄枝香品系。

4、以茶区生产情况看，无论是宋种还是宋茶，几棵母树的发展都未成规模，流通不广。因此，市场上冠以“宋种”、“宋茶”的茶品，消费者须仔细予以鉴别，以期品饮真品。

5、基于凤凰单丛茶的命名已庞杂无序，随意将其它茶树命名为“宋茶”、“宋种”，随意增加新香型，只会加剧单丛茶品名的混乱，不利于凤凰单丛茶的长远发展。

参考文献

［1］邱陶瑞.潮州茶叶［M］.广东科技出版社，2009年.

［2］王镇恒，王广智主编.中国名茶志［M］.中国农业出版社，2000年.

［3］黄柏梓.中国凤凰茶［M］.凤凰茶叶专业协会编印，2003年.

［4］邱陶瑞编著.中国凤凰茶 茶史茶事茶人［M］.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2015年.

［5］黄瑞光主编.凤凰单丛［M］.中国农业出版社，2006年.

［6］黄柏梓.凤凰茶故事集［M］.凤凰茶叶专业协会编印，20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