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发(重庆交通大学土木工程学院 重庆 400074)曾玉珍(重庆交通大学图书馆 重庆 400074)
信息素养范式转变:从标准到框架*
周开发(重庆交通大学土木工程学院 重庆 400074)
曾玉珍(重庆交通大学图书馆 重庆 400074)
[摘 要]高等教育环境和信息生态系统的快速变化对信息素养教育提出了挑战。为此,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制定了《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简称《框架》)。《框架》提供了新的信息素养教育工具,更加明确了学术研究指导与信息素养教学之间的界限,进一步促进了学生、图书馆员、教师之间的主动合作与广泛对话;重新设计了信息素养课程、作业、学科课程甚至课程体系。由于《框架》颁布时间较短,我国高校图书馆员与学科教师还需要对其作深入的理论研究与广泛的实践探索。
[关键词]信息素养 阈值概念 元素养 标准 框架
2000年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 of College & Research Libraries, 简称ACRL)发布《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以下简称《标准》)以来,高等教育环境和信息生态系统发生了巨大改变。同时,大数据收集、储存和处理的强大能力颠覆着传统的教育理念,信息素养教育正面临着各种新的挑战。
我们生活在大数据时代,大数据正逐渐成为现代生活和社会基础设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数据本身的价值,逐渐形成用数据说话、管理、决策和创新的大数据思维[1]。我们如何对海量数据进行组织、管理和分析挖掘?大数据对现有的信息素养教育提出了巨大的挑战。
高等教育和信息生态系统正经历着复杂的演变。复杂的高等教育系统各要素在不同层次和不同时空上相互作用[2],要素的多样性和丰富的相互作用是系统运作的重要特点,必须给予充分的关注。同样,信息生态系统也具有典型的复杂性特征,在复杂的信息生态系统中,学生、图书馆员和教师作为系统的主体,在一定的信息环境中持续进行着信息的交流与传递。复杂性对目前的信息素养教育也提出了巨大的挑战。
近年来,国内外高校如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都鼓励和支持本科生参与学术研究活动,将学生学术科研纳入培养计划,为学生提供丰富多样的研究机会,并及时提供指导,以促进大学生的科研活动[3]。但从学生科学素养和创新培养的实效来看,还有许多学生不了解学术研究的过程、规范、技能和方法,不熟悉信息素养技能与信息技术,面对真实问题显得束手无策。可见,信息素养教育还面临着学术性的挑战。
以上各方面的挑战,要求我们重新审视信息素养的基本理念与教育实践。为此,ACRL特别工作组基于阈值概念和元素养等理念制定了《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以下简称《框架》)。2015年2月5日,ACRL理事会签署通过并正式发布了新《框架》[4]。
2.1 阈值概念
阈值(threshold)概念源自英国国家项目“加强本科课程教学环境”的研究成果。Meyer和Land发现,经济学家将某些概念看作是掌握该学科的核心要素[5]。这类概念有一些共同特点,Meyer和Land称为“阈值”概念。阈值概念不同于“核心概念”,其定义为:“阈值概念类似于一个入口,开辟了一条未曾有过的思考事物的新路径,是另一种理解、解释或看待事物的方式。不用这种新的思维方式,学习者就不能取得进步。因此,理解了阈值概念,就有可能改变对主题、主题景观甚至世界观的内在看法。这种改变可能是突发的,也可能是滞后发生的。这种转型的观点或景观可能代表人们在某个具体学科中如何思考、感知、理解或体验特殊现象的方式。”[5]
Meyer和Land总结出阈值概念是[5]:(1)变革性的:一旦理解了阈值概念,将对学生的学习和行为产生影响,对主体的感知引发一次重大的转变,改变学生对学科的看法。(2)不可逆的:阈值概念引发的视角改变是难以忘却的,只有通过相当的努力才会被忘记。(3)整合的:阈值概念提示了事物以前隐藏的相互关联性,一旦掌握了,就能将不同的主题相互关联起来。(4)有界的:每个阈值概念划定了特定的概念空间,为特定且有限的目的服务。任何概念空间都有边界,与进入新概念领域的门槛接壤。(5)困惑的:对学生而言,阈值概念往往是有问题的或“困惑的”,处于意识的边缘。许多学生的“卡壳点”正是处于意识边缘的状态。对于反直觉的、陌生的或看似不连贯的知识,可能就是困惑的。
过去的10年里,阈值概念被许多学科所接受,并作为能促进学生理解课程、帮助合理开发课程的有效工具。阈值概念是ACRL特别工作组2011年修订《标准》的核心驱动力之一,因为它提出了一种新的途径和做法,即信息素养教育从注重技能和指标转向注重知识创造和学术交流。
2.2 元素养
近几十年来,信息技术和信息环境的快速发展引起了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巨大变化。学者们对信息社会中人们应具备的素养进行了广泛研究,提出了一系列相似又不同的概念:信息素养、数字素养、媒介素养、视觉素养、信息通信技术素养等,并逐渐造成使用混乱和观念冲突。为了摆脱这个困境,2011年Mackey和Jacobson首次提出元素养概念及模型[6],并得到了广泛响应。随后,Jacobson女士担任ACRL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工作组联席主席,元素养概念成为修订《标准》的另一个核心驱动力。
Mackey 和Jacobson将元素养概念定义为:“元素养是支配性的、自我参照的和全面的框架,它集成了新技术,整合了各种素养。新定义的信息素养概念扩展了理解信息的能力范围,并特别强调在参与式的数字环境下信息的提供和共享。”[6]他们认为,元素养是新数字时代的信息素养,提供了社交媒体和交互协同在线社区中获取、评估、组织、协同生产与分享信息所需的高级思维,元素养模型如图1所示。而元素养学习者是指:(1)主动参与者、有效交流者和各种信息的解释者;(2)批判且反思的信息思考者、独立的合作者;(3)使用、分享信息并整合进新技术的人;(4)习惯提问、勇于表达思想、促进学术对话的人;(5)信息的消费者、创造者、作者和出版者等;(6)主动合作并分享社会环境中获取知识的教师。元素养学习者模型如图2所示[7]。
图1 元素养模型
图2 元素养学习者
元素养学习的4个领域如下页表1所示,它们在快速多变的生态系统中至关重要。每个元素养培养目标都涉及其中一个或多个领域[8]。
表1 元素养学习的4个领域
2.3 认知复杂性
认知复杂性是一种心理特征或变量,表明个人构建和感知技能的复杂程度、区分和整合事件的程度,反映个体建构客观世界的能力。认知复杂性高的人对新信息持开放态度,灵活性大、创造欲强、社会影响广、分析能力强,能辨别不同的构成元素,探索各要素间的关系;能用多种互补性的方法和互不相容的概念去理解周围的现象。认知复杂性主要包括以下技能:批判性思维、创造性思维、定量推理、有效交流、学术研究和信息素养。根据《框架》的需要,下面将探讨批判性思维、学术研究和信息素养的复杂性。
批判性思维在信息素养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批判性思维具有情境依赖性,应该在真实的情境中培养,而不能在真空中教授。只有在学术研究和信息素养应用的真实情境中,批判性思维才能得到有效训练和准确评价。没有持续的训练和反复的评价,批判性思维难以显著提高。
在大数据时代,如何在海量信息中有效地查找学术资源,是教师和学生进行科研活动的重要一环。因此,高水平的信息素养也就成为学术素养中不可或缺的核心能力。任何领域的学术研究都是不断迭代的,而其成功的关键在于迭代:问题→方法→数据的再三反复过程→新思想→修订→改进→重复。当从各种视角反复检验研究时,也许会呈现出不同的形式。此外,为确保全面、完整地求解研究问题,从不同的角度检查研究方法和数据也是十分重要的。总之,学术研究没有通用的成功公式,应认识到研究过程是非线性的迭代过程。
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信息素养的复杂性[9],包括信息素养任务、过程、技能、发展、评价和应用的复杂性。例如,信息检索往往是非线性迭代反复的过程,需要对广泛的信息源进行评估,但随着新认识的形成,需要灵活地寻求其他途径。信息检索也是一个情境化的、复杂的体验,影响着检索者的认知、情感和行为等方面,反之这些因素也影响着信息检索。
3.1 《框架》的基本构思
ACRL《标准》发布至今已15年,得到了世界高等教育界的普遍认可,广泛应用于大学生信息素养能力测评、课程设计和学习成果评价之中。在此期间,《标准》被定期进行了多次修订。然而,2012年ACRL理事会一致认为需要对《标准》进行根本性的改变。2013年3月,ACRL特别工作组开始起草新《框架》,以期反映当前信息素养、高等教育及学习评价等领域最新的思想和研究成果。
首先,《框架》重新将信息素养定义为元素养。在《将信息素养重构成元素养》一文中Mackey 和Jacobson指出,“元素养是重要的、自我参照的框架。它集成了新兴技术,统一了各类素养,对旧的基于技能的信息素养方法提出了挑战。”[6]Mackey 和Jacobson还认为,“通过确定与相关素养类型的关系,重构的主要目标是改变21世纪信息素养的意图。这些素养包括视觉素养、数字素养、移动素养和媒体素养。”[10]他们认为,信息素养不仅要考虑信息的性质和获取信息的技能,更要考虑信息创造、从信息和信息源中创造意义的能力、选择和使用能够创造与查找信息的工具的能力。《框架》正是通过元素养来重构信息素养,以适应技术对信息环境的影响,也反映了许多图书馆员一直在课堂上教授的内容和概念[11]。
其次,《框架》还围绕6个阈值概念循环展开。Gibson 和 Jacobson是ACRL特别工作组的联席主席,负责修订《标准》。他们认为,信息素养阈值概念允许“个人上升到更复杂的理解水平时整合他们早期做研究的要素”[12]。信息素养阈值概念帮助学生认识和理解复杂的高等教育与信息生态环境,从而引导他们转变和整合他们的认识。这个过程不仅是一个认知的过程,更是一个情感与元认知的过程。Gibson和 Jacobson还注意到框架的适用性,坚信信息素养教育必须延伸到一门课程之外,因此需要教师和图书馆员之间的合作与对话,通过对话探讨其他的信息素养教育方案。例如,图书馆员可与教师合作进行翻转课堂教学,或将信息素养教育融入学科课程。
如果学生用有限的检索能力能够找到需要的信息,他们就不会花时间和精力来提高信息素养能力。《框架》必须认识到这一现实,并通过引入元素养和阈值概念,为学生提供一条新的路径,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改变他们的观点,产生认知顿悟,使学生更全面地了解信息素养学习的过程、可能性和责任,从而更好地理解信息生态系统:“为什么”,而不只是“如何”。
3.2 信息素养框架结构
3.2.1 框架(Framework)
ACRL《框架》特意使用“框架”一词,是为了体现与ACRL《标准》完全不同的实质性改变,其核心是将许多信息、研究和学术的相关概念和理念整合起来,从而构建新的信息素养模式,它基于互相关联的核心概念体系,且可以灵活地实施,所以可以应对高等教育环境和信息生态系统快速、动态和不确定的变化。因此《框架》是关于信息素养的一组阈值概念、知识实践/能力以及情感倾向,而不是一套标准、一系列学习成果或技能。
不同于《标准》,《框架》由6个框构成,如表2所示。每一个框各代表一个阈值概念,它是进阶到更高的理解和掌握水平之前,学生必须具有的某种观念和情感倾向。每个阈值概念都有一段描述基本含义的文字,加上一组行动或行为(知识实践/能力)和态度(情感倾向)的描述,它们是成功跨过了这个知识门阈之后,学习者应表现出来的。
表2 《框架》的6个阈值概念
3.2.2 框(Frames)
《框架》的6个框都有相同的叙述结构,即每个框由4个部分组成(见图3):阈值概念标题、阈值概念描述、知识实践/能力和情感倾向。阈值概念标题是指每个阈值概念名称,如学术即是对话。阈值概念描述一般由两段文字组成。知识实践/能力描述的是某种方式的示范,学习者藉此可增强他们对信息素养概念的理解。情感倾向描述的也是一种方式,学习者藉此可处理学习中的情感、态度或价值维度。知识实践/能力、情感倾向这两个要素反映了与阈值概念相关的重要的学习目标。阈值概念、知识实践/能力与情感倾向的内容要点如下页表3所示。
图3 新框架的叙述结构
4.1 《 框架》的优势
笔者对ACRL《标准》[13]与《框架》[5]进行比较(见下页表4)后发现,信息素养的定义、文本的组织结构、信息素养教育目的和应用方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框架》字符数减少了13%。总之,《框架》结构更简明,叙述更简练,内容更加体现了核心理念、学术对话、研究与创新、合作与参与、反思与理解、情感和体验等新的教育理念。
4.2 《 框架》的特点
与《标准》相比,《框架》具有以下特点:
(1)引入了思维习惯和情感倾向两个维度。《框架》是基于元素养理念构建的,元素养要求从行为上、情感上、认知上及元认知上参与到信息生态系统中。元认知是学习者思考自己的思维即批判性反思的过程,而情感倾向作为《框架》每个框的4个组成部分之一,是学习者处理学习中的情感、态度的一种方式。信息素养强调的不仅是技能获得,更是学习者的成长,以不同方式来理解和体验信息素养。
(2)将图书馆员融入教与学的中心。过去,图书馆员和教师在各自的圈子中工作和研究,很少有交流与合作。他们之间其实有许多共同的话题、相似的想法和互补的能力。这种融合互补性可以促成图书馆员与教师进行深度对话,引领他们超越技术而进入教学基本问题的对话。阈值概念的引入,使图书馆员与教师能够共同分享相同的教育理念与学术术语。
(3)将学生引入共同对话。阈值概念倡导教师、图书馆员和学习者之间的伙伴关系,鼓励他们在研究探索中进行对话。在《框架》中,信息素养教学强调的不只是学习成果或技能,更是学术对话、将学生带进教与学的对话。例如,在进行课程设计和确定学习成果时,不只是教师或图书馆员之间的对话,学习者也应该包括在对话和行动研究之中。
表3 ACRL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
表4 ACRL《标准》与《框架》的比较
(4)学生与馆员担当双重角色。学生是信息的消费者和创造者,在创造新知识、理解知识方面有更大的作用和责任。图书馆员要把重点放在整个教育体系之中,不能局限于图书馆,把自己当教育者。图书馆员有更大的责任加强与教师的广泛合作、开发新的信息素养课程、发展学生的学习成果和学术研究能力。
(5)强调学生的学术研究。教会学生像专家一样思考,鼓励学生参与到教师和专家的对话中。教师和图书馆员是学生真正的学术伙伴。在开放的学习环境中重点培养学生的学术技能和研究方法,如重视问题的发现,保持开放的批判性思维和多学科视角,多视角地获取和评价信息,用适当的方法来解决真实的复杂性问题等。
5.1 意义
《框架》为图书馆员、教师和学校其他合作伙伴的信息素养教育打开了新思路,其具有如下含义:
(1)提供新的和有前途的工具,证明图书馆在支持学生课程学习与学术研究中的作用,促进图书馆员转变为教育工作者,图书馆转变为教学科研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
(2)更加明确了学术研究指导与信息素养教学之间的界限,使学生更像工程师、科学家、经济学家或企业家那样思考和解决真实世界中的复杂问题。
(3)进一步促进了学生、图书馆员、教师之间的主动合作与广泛对话,共同探讨学生学习、教学模式、方法与策略、教学评价等问题。
(4)基于元素养和阈值概念,整合各种技能和核心概念,重新设计信息素养课程、作业、学科课程甚至课程体系,开发具有学校和专业特点的学习成果。
5.2 应用实例
虽然《框架》才发布出来不久,但已被积极且创造性地应用于图书馆员的教学研究与实践之中,以下是应用实例:
(1)美国俄亥俄州丹尼森大学图书馆[14]
2014年9月,美国俄亥俄州丹尼森大学图书馆创办了90分钟的教师工作坊——“课堂作业路线图: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新的信息生态系统”。 参与者提交了一份关于学术研究与信息素养的作业,以期得到改进。通过小组协作,他们整合了新的阈值概念,设定了新的学习目标。教师工作坊改变了教师的认识,即“信息素养不全是图书馆一家的事情和责任,而是学校共同的项目”。
(2)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图书馆[14]
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图书馆提出了信息素养框架的“大问题”。例如,针对框5——学术即是对话,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进行学术对话时有哪些障碍?通过检查各种学术作品之间的联系和正在进行的叙述,我们如何才能深刻地理解主题?学生从信息的消费者转变为信息的批评者和创造者时,他们的责任又该如何转变?
(3)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图书馆[15]
2015年4月,南加州大学图书馆员和学科教师共同开发了一组信息素养学习成果,用于教学小组会议、作业、学科课程和课程体系的设计。学校要求所有本科生在大学四年具有这些学习成果。成果确定了课程或专业的具体学习目标,学生应用阈值概念围绕这些目标设计他们的学习。图书馆员和教师在教学中应用基于教育理论和文献的相同指导性文件。
ACRL《框架》与《标准》相比,其哲学理念、基本结构、重点范围、文件格式和详细程度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框架》由6个阈值概念框组成,强调的是核心理念、知识应用和情感倾向,而不是能力、技能和成果。《框架》的这些改变无疑影响图书馆员、教师和学生的信息素养教学与评价。因此需要学校、图书馆员和教师共同努力,开展信息素养《框架》的教学研究与实践探索,如探究图书馆员、教师和学生主动合作的新模式,重新设计信息素养课程、作业、学科课程甚至课程体系,开发具有学校和专业特点的学习成果。虽然ACRL 授权清华大学的韩丽风等翻译并及时发布了《框架》(中文版),但由于《框架》颁布时间较短,我国高校图书馆员与学科教师还需要对其作深入的理论研究与广泛的实践探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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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258.6
[文献标识码]A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西部和边疆地区规划基金项目“基于复杂性科学的大学课程与课堂教学变革研究”,项目编号:13XJA880008;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跨学科批判性思维培养与信息素养教育整合模式研究”,项目编号:13SKG05的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
周开发 男,1963年生,现工作于重庆交通大学土木工程学院,副教授。
曾玉珍 女,1964年生,现工作于重庆交通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收稿日期:2015-10-08]
Information Literacy Paradigm Shift: From Standards to Frameworks
[Abstract]The rapid change in higher education environment and information ecosystem challenges the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The 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ACRL) developed the Framework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Higher Education (the Framework).The Framework provides a new education tool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 defines a clear boundary between academic research guide and information literacy teaching, so as to furtherly promote active cooperation and comprehensive dialogue among students, librarians and teachers, information literacy course, papers, subject curriculum, even the course system are redesigned.Since the Framework executed for not long, college librarians and subject teachers should reseach the theory and explore the practices.
[Key words]Information literacy; Threshold Concept; Metaliteracy; Standard; Frame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