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铸就航天梦——两会代表、委员为航天发展建言献策

●高菲　综合报道



匠心铸就航天梦
——两会代表、委员为航天发展建言献策

2016年3月3日、5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和政协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在北京开幕。来自航天界以及关注航天发展的两会代表、委员聚集一堂，为航天事业建言献策。

☆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人大代表合影（魏京华 摄）

☆　中国航天两大集团公司政协委员合影（宿东 摄）

“工匠精神”写入政府工作报告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2015年是“十二五”收官之年，过去五年，我国发展成就举世瞩目，科技创新实现重大突破，量子通信、中微子振荡、高温铁基超导等基础研究取得一批原创性成果，载人航天、探月工程、深海探测等项目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李克强总理还提到要“鼓励企业开展个性化定制、柔性化生产，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增品种、提品质、创品牌”。

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国家重点实验室首席科学家张涛表示，嫦娥五号探测器所用的部分精密材料属于世界先进技术，但目前国家缺少高精密材质的制造人才，因此他多年来一直在建议中等技术学校毕业的学生能够得到直招上大学的机会，培养出工艺制造业的“能工巧匠”。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第四研究院7416厂高级技师徐立平当选2015年度感动中国人物，自1987年入厂以来，一直为导弹固体燃料发动机的火药进行微整形。颁奖词赞扬到：“每一次落刀，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你在火药上微雕，不能有毫发之差。这是千钧所系的一发，战略导弹，载人航天，每一件大国利器，都离不开你。就象手中的刀，二十六年锻造。你是一介工匠，你是大国工匠。”

天宫二号完成总装　嫦娥五号实现技术跨越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载人航天工程总设计师周建平接受采访时称，中国计划在2020年前后建成的空间站总体构型是三个舱段，一个核心舱，两个实验舱，每个舱都是20吨级，整体呈T字构型。“中国空间站是可以进一步扩展的，根据空间科学研究和应用的需要，可以对接更多的舱段。”。周建平表示，2016年年中至2017年上半年，我国将实施载人航天工程空间实验室任务，验证未来空间站关键技术。目前天宫二号已完成总装，各系统正在紧张备战。“在完成和神舟十一号飞船的交会对接和空间科学实验后，天宫二号还将在2017年上半年验证天舟一号货运飞船的对接和资源补给技术。”周建平说。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空间科学与深空探测首席科学家叶培建院士表示，中国计划2018年前后发射嫦娥四号月球探测器，在月球背面软着陆。为此，一颗承载地月中转通信任务的中继卫星将在嫦娥四号发射前半年部署到位。叶培建说，“人类探测器在月球背面软着陆是第一次。探月活动中，利用中继星实现地球与月球背面的通信，是中国人的创举。相当于在距离月亮8万千米的地月拉格朗日-2点轨道上‘布’了一个通信站，可与地球保持全天候的通信。”叶培建还说，希望这颗星是颗“长寿星”。这样，未来几年如果有别的国家探索月球背面，也可以得到中国中继星的通信服务。”

叶培建介绍说，目前嫦娥五号各项工作正有序进行，实现了很多技术上的跨越，将按计划于2017年着陆月球取回样本。嫦娥一号成功完成绕月任务后，经论证，嫦娥二号成为嫦娥三号“落月”任务的先导星。如今，嫦娥二号还在超期服役。嫦娥三号在月面拍摄的图像数据全部公开，其中包括数以千计此前从未被公开过的高清真彩色月面图像，公众可以任意下载保存。叶培建说，“嫦娥三号任务科学探测数据已陆续向全球开放共享，这对我们认识月球、在月球上看外空很有帮助。”“自2013 年12月14日月面软着陆以来，中国嫦娥三号月球探测器创造了全世界在月工作最长纪录，远远超出我们的设想。原本着陆器和玉兔号月球车的设计寿命分别是1年和6个月。”“玉兔号月球车驱动机构发生了问题，不能走了。由于热控比较好，玉兔号还是能够唤醒，并把遥测数据下传地球。”

全国人大代表、探月三期总设计师胡浩在接受采访时说，“中国人一定能登上月球，既然要去，越早越好”。胡浩认为，通过嫦娥一号、嫦娥二号、嫦娥三号、探月三期再入返回试验等任务，中国已经走通了月球着陆、月球考察、返回地球这条路。而接下来载人登月将带来不小的技术挑战，对火箭推力提出更高要求。2017年前后，执行首次月球采样返回的嫦娥五号，其质量将是嫦娥三号的两倍以上。为此，我国推出迄今为止推力最大的新一代运载火箭“长征五号”，一来为完成嫦娥三号任务，二来也是为未来载人登月做准备。胡浩提醒说，新火箭和发射新火箭的海南文昌新发射场，都需要在实践中进行检验、磨合，一旦哪一个技术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会影响中国人的登月进程。

“数字火箭”应用“虚拟技术”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原党委书记梁小虹表示，“运载火箭的能力有多大，航天的舞台就有多大。更强的进入空间的能力是探测和利用空间的前提与基础。”“在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科研人员的蓝图中，重型运载火箭箭体直径近10米，全箭总长近百米，运载能力是现有火箭运载能力的5倍多，超过正在研制的美国下一代运载火箭（SLS）的运载能力，完全可以满足未来载人月球探测、火星取样返回、太阳系行星探测等多种深空探测任务需求，保障我国在未来宇宙探索和更大更远空间的话语权。”梁小虹说。要打造这样一个重量级火箭绝非易事。“这些前沿技术一旦突破，将能够更好地推动我国基础工业跨越式发展，服务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创新发展，助力航天强国战略和‘中国制造2025’落地。”梁小虹说。

从设计到生产、再到试验，长征火箭进入了全生命周期的数字化研制时代。“目前，数字化技术已应用在了2016年要首飞的长征五号和长征七号火箭上，代表了国内运载火箭最高研制水平。”梁小虹说，“数字火箭”采用三维协同、设计、试验和制造，火箭全研制流程没有一张纸质图纸。航天科技工作者称，火箭设计从纸质“连环画”变成了“3D电影”。生产加工阶段更是“神奇”，实现了“一键式”加工。据梁小虹介绍，以前，工艺员加工某金属零部件，首先要根据二维图纸画出工序草图、手工编制工艺规程，然后进行车、铣、镗等系列工序。现在，从原材料变为成品，只需按动数控机床按钮即可完成，且合格率达100%。在试验、装配阶段，“数字火箭”应用了“虚拟现实技术”，对火箭进行虚拟装配、虚拟试验，真实模拟火箭实际装配和试验环境，提前预见可能发生的问题，确保了火箭试验、装配“一次成”。

由新型液氧煤油发动机和氢氧发动机“武装”起来的长征五号，将于2016年实现首飞。长征五号所用的氢氧发动机，由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六院自主研发，填补了我国大推力氢氧发动机和膨胀循环氢氧发动机的技术空白，达到国际同类产品先进水平。谭永华坦言：“我国目前的运载火箭与飞船的技术本身，特别是可靠性方面，实现‘太空旅游’不存在什么问题。最关键的，就是要不断降低航天运输和天地往返系统的成本；而在降低成本的同时，绝不能影响航天运输的可靠性。”

航天领域新动向展现新气象

“大量卫星因燃料耗尽废弃在轨道上，如果能对其维护升级，将催生一个新产业。”全国人大代表、军委装备发展部副部长张育林表示，我国2020年前后建成的空间站将具备维护在轨卫星等其他航天器的能力。张育林介绍，按照计划，中国在建造空间站的同时，将发一个单独的“光学舱”，在功能上类似“哈勃”太空望远镜，但视场是哈勃的300倍。光学舱将与空间站保持一定距离进行共轨飞行，需要补加推进剂或维护升级时，与空间站交会对接，由航天员操作。

该书一上市就引起了大规模的哄抢，贾宝玉签名售书那天人山人海，道路交通阻塞，三百余名警察维持秩序尚不能平息混乱。几天的日报晚报更是刊登巨幅照片，轰炸报道。几乎被人遗忘的林黛玉再度成为小资敢爱敢恨的典范，她的旧诗词也一并被再版后摆上书店橱窗，被小资们竞相模仿。这天，贾宝玉被熙攘的找他签名的人潮挤得头昏脑胀，突然听到一曲《传奇》，时近时远，如梦似幻——原来林妹妹常唱给他听的，不禁心下黯然。与此同时，薛蟠投巨资包装的薛村，找人写歌，谱曲，用韩语演唱的《你在他乡还好吗》，不想被另一歌手抢先四川话翻唱，一时红遍大江南北。

全国人大代表、中科院院士王家骐透露，我国首颗“碳卫星”已进入整星试验测试阶段，计划2016年发射。王家骐介绍说，“碳卫星”以二氧化碳遥感监测为切入点，以高光谱二氧化碳探测仪、多谱段云与气溶胶探测仪为主要载荷，具有高空间分辨率和高光谱分辨率，监测精度优于4ppm，这一精度已达到高光谱大气痕量气体探测方面的国际先进水平。中国科学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承担了“碳卫星”全部两台载荷研制任务。王家骐说，“作为我国首颗‘碳卫星’载荷，二氧化碳探测仪、云与气溶胶探测仪的研制成功将填补我国大气二氧化碳浓度遥感监测的空白，为温室气体排放、碳核查等领域的研究提供基础数据，为我国节能减排等宏观决策提供数据支撑，增加我国在国际碳排放方面的话语权。”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潘建伟透露，全球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有望在2016年7月发射。如果该卫星成功运行，中国将在世界上首次实现卫星和地面之间的量子通信，并结合地面已有的光纤量子通信网络，初步构建一个广域量子通信体系。潘建伟透露，该卫星已完成载荷正样产品、卫星平台正样产品研制、整星电测和热平衡试验，正在开展发射星集成测试、EMC测试、力学试验、磁测试等工作。“量子科学实验卫星的发射，表明中国正从经典信息技术的跟随者，转变成未来信息技术的并跑者乃至领跑者。”潘建伟说。

张柏楠透露说，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钱学森空间技术实验室”团队已开展太阳能电站具体研究工作，目前正处于研究试验阶段。张柏楠对其发展应用前景十分看好。“该系统最大的特点是绿色环保。”张柏楠说，“在太空中收集太阳能，对地球环境的影响很小，而且完全不依赖地球资源。”同时空间电站的发电效率远高于地面太阳能。张柏楠认为，空间电站在技术原理上已没有太大问题。

“空间实验室任务的各次飞行都安排了多项空间科学实验和技术试验项目。”周建平介绍，例如天地量子密钥传输试验、激光通信试验等，在信息安全领域有着广泛的应用前景。“中国一直本着和平开发利用太空的原则，欢迎并致力于国际合作。”周建平说，天宫二号将搭载中国科学院与瑞士日内瓦大学联合研制的伽马暴探测设备。这台设备比过去国际上类似仪器的探测效率高数十倍。中欧科学家将一起测量宇宙的伽马暴射线和散射状态，从而研究揭示宇宙结构、起源、演化的一些问题。

国家批准设立“航天日”，航天应用深入人心

2016年3月21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同意设立“中国航天日”的批复文件。近5年，每年都递交设立航天节日提案的梁小虹说，设“航天日”不是航天人过节，而是想让青少年关注科学，关注太空事业，强化社会尊重科学家的氛围。“航天日”定在每年4月24日——中国首颗卫星“东方红一号”的发射成功日。

3月10日，在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全国政协副主席、科技部部长万钢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航天企业是国家科技创新的领军企业，要发挥好科技创新的领军作用。万钢还引用航天技术服务国计民生的案例进行了精彩论述：“卫星飞在高空，你不可能用肉眼看到它，但你手机中的天气预报、导航软件都是通过卫星实现运转。内蒙古还有一个企业用北斗放牛，牛吃什么草、在什么地方都能随时知道。这些都表明航天等高技术产业与百姓实际生活息息相关。”万钢还说，“现在军工企业的民用产业发展迅速，比如中国航天科技集团，超过一半的收入来自于民用产业。航天技术转化民用，适应了市场需求和社会发展的需要。”

全国政协委员、湖南省副省长何报翔，全国政协委员、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徐冠巨都不约而同表达了对航天的期望。

军工企业改革进入快车道北斗发展走到关键处

军工事业单位改革是全国人大代表、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张建恒关注的热点。中国航天科技集团有101家事业单位，其中77家被划为军工科研院所，另有24家被划为其他事业单位，按照两类分别推进改革工作。目前，军工科研院所已有明确的转企配套政策，但24家其他事业单位并不适用此政策。张建恒表示，航天科技集团到“十三五”末的资产证券化率目标是45%，科研院所改革今年启动，除了国家政策不允许的以外，改制后全部要进入资本市场。张建恒表示，未来上市公司的业务结构还会调整。将依循“归核聚焦、突出主业”的基本原则，对不符合集团公司发展战略的都要进行调整。另据了解，航天科技集团正牵头发起一支军民融合发展基金，第一期基金规模为300亿元。除航天科技自身投资外，国资委、相关地方政府和军工集团也准备加入。目前，基金首期投资人已确定，正在履行筹备手续。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十一院研究员曲伟委员建议国家加快启动军民融合立法，加强顶层设计。曲伟建议，首先要启动部署军民融合法立法程序，尽快出台军民融合法草案，打通军民融合发展的瓶颈，同时考虑修订其它相关法律法规，建立统一的法律体系；其次，应尽快筹建起国家层面上的军民融合专家委员会，在国内进行深入调研，对军民融合的法律法规进行国际跟踪；最后，要利用科学方法，借助大数据等技术有效甄别军民两用技术，通过法定程序进行军民两用技术的等级确定。国家在配置科技资源时，资源共享平台要优先、重点支持高等级的军民两用技术。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卫星导航中心研究员杨元喜表示，目前中国北斗卫星导航产业发展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阶段，但也到了该调整的阶段。杨元喜还说， “各地盲目建设北斗产业园区的行为该停止了，如果大家都为了地皮去赚钱，忽略了核心技术的发展，对整个行业不利，不能打着北斗的旗号去赚黑心钱。” “中国北斗卫星导航产业发展的势头不是不猛，是非常猛。从整体规模上看，可能把全世界的总和加起来，还不如我们大。但如果没有合理的规划，规模扩大导致的一种结果就是盲目竞争，低水平重复，这无论是对于企业还是对于行业而言都是不利的。提高中国导航产业的竞争力必须要在核心技术上有所作为。”对于发展北斗产业，杨元喜提出三点建议：一是各个省市不能再盲目批地皮，北斗产业园区建设应该停止。各地不能为了地皮去赚钱，而忽略卫星导航产业核心技术的发展；二是相关部门不要盲目地同时支撑若干企业，应该选少数的龙头企业或者具有竞争力的企业，重点扶持，包括人力投入、技术攻关，着力突破核心技术；三是不要分头、多头资助，要减少投资渠道。杨元喜还介绍道，如今北斗系统已在东盟各国打开局面，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都已逐步引入该系统，其中泰国科技部就与中国相关企业推动首期30亿元规模的合作。 “一带一路”沿线很多国家正在主动同中国接触，寻求北斗技术产业化合作。

强化天地图战略地位尽快出台《数据资源法》

全国政协委员、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原局长徐德明在《关于加快国家地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天地图建设与发展的建议》中指出，天地图对于维护国家地理信息安全、促进政府信息资源共享、提升我国国际话语权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目前，天地图建设存在政策支持不足、资金投入不够、基础设施缺乏、数据资源分散等亟待解决的问题。

全国政协常委、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副局长李朋德在《关于创新国情调查促进数据资源共享的提案》中指出，大数据是经济运行、社会管理、政府运作的基础设施，要制定修订有关数据资源建设、监管和开发利用的法律，尽快出台《数据资源法》；加紧修订《统计法》，明确时空云平台的基础支撑地位；加紧修订《测绘法》，把地理国情监测法定化；在国家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下，尽快成立国家数据资源监管委员会；加强数据科学的研究投入，建设大数据领域的国家实验室。

●高菲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