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抗逆力结构研究与测评量表编制

朱厚强，万　金，时　勘,，李海军

(1.中国科学院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100190； 2.中国人民大学 心理学系，北京100872；3.中国科学院 心理研究所，北京100101)

朱厚强1，万金2，时勘1,2，李海军3

(1.中国科学院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100190； 2.中国人民大学 心理学系，北京100872；3.中国科学院 心理研究所，北京100101)

摘要：在文献研究及对各层级医疗单位员工访谈的基础上形成医护人员抗逆力预测试问卷，在多个城市不同等级的医院内先后分两批共收集有效问卷421份，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及验证性因子分析法进行量表开发及信度、效度分析，探索医护人员的抗逆力结构并编制相应的测度量表。研究表明：医护人员的抗逆力包含决策应对、人际联结、理性思维和柔性自适4维度，共18条目；所编制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效度，为医护人员抗逆力的测度和深层次研究奠定基础，有利于医疗机构管理者掌握医护人员心理动态并实行干预等管理实践。

关键词：医护人员；抗逆力；测评；结构；量表

一、引言

医疗行业与生俱来的市场特殊性和服务产品异质性问题，导致中国医疗改革始终无法将医疗体制政策与受众经济行为精确匹配，暴露在表层的即是行医就医过程中频发的社会性事件。舆情导向对此问题具有明显偏向性，公众和媒体发声关注老百姓健康权益的同时，却往往忽视医护群体的工作健康。医护人员面对社会舆论和职业风险等多重压力源，但又缺乏及时的健康评估和干预，成为心理疾病高发人群。

现代医疗模式的革新和患者维权行为的强化，对医护人员的工作要求日渐提高。国内外研究普遍表明，医护群体心理健康状况不容乐观。中国相关研究人员使用SAS焦虑自评量表和SDS抑郁自评量表对某大型综合医院的整群调查结果显示，医护人员由工作压力引起的抑郁总检出率为22.5%，焦虑总检出率为34.2%，医务岗位差异下员工表现出不同程度心理障碍[1]。国内医护人员患抑郁症的概率为25%～30%，高于普通人群患病率的4倍，因此而自杀的风险性高于普通人群的34～57倍[2]。因心理障碍引发的工作倦怠表现为工作热情降低、工作满意度下降、情绪衰竭等消极情绪，导致工作错误率增加、对患者关心度降低，严重时甚至产生回避高风险疑难手术、拒绝收治高危病人、使用保守医疗手段等防御性医疗行为，使危重病人丧失本应获得的治疗机会，造成医疗资源的极大浪费。

抗逆力(Resilience)也译为“复原力”、“心理韧性”，是个体在压力应对过程中维持相对稳定的生理功能和心理健康水平，并能从受挫后回弹和恢复的一种能力，是胜任特征在非常规突发事件下的特殊体现[3]。初期国内对抗逆力的相关研究多关注于受创人群在危机过后的复原水平。时勘等人从压力管理视角，对汶川地震救援人员的压力成因、影响和应对方法进行量化分析，挖掘压力源并针对提升抗逆能力提出建议，还对震后都江堰等灾区学生展开心理健康跟踪研究，发现地震给学生带来的创伤导致出现明显的精神失调和抑郁症状，抗逆力对心理健康状况产生部分中介作用，受到创伤后的贫困大学生的社会支持与创伤后成长间受到抗逆力的调节作用[4]。梁社红等基于公共危机事件应急情境，分别对救援个体人员和团队组织进行了抗逆力结构测量[5]。

近年来，抗逆力研究对象逐渐延伸到大众群体，多数研究聚焦于抗逆力在企业危机事件中的应用，通过研究其对管理者及员工的主观认知和情绪等心理活动的影响作用，提出团队走出逆境的应对策略。郝帅等设计了针对公务员群体的心理干预方案，对北京基层公务员进行了持续六个月的干预实验，并完成了三个月的追踪研究，为公务员抗逆力理论模型的建立提供了强效度指标，对提升公务员抗逆力提供了干预策略参考[6]。陈蓓丽等对上海市226名外来女工的调查研究也表明，抗逆力作为影响女工精神健康的保护性心理因素，主要体现为个人能力对情绪心理的控制作用[7]。此外，在组织、家庭、社区等方面以群体为对象的研究表明，抗逆力受群体心理特征的影响，同时也对群体行为产生作用。

进一步聚焦到医护人员这一特定职业范围抗逆力的研究，因缺乏专门针对医护人员群体开发的成熟抗逆力测评量表，导致在该领域少有突破性进展。国内现有成果集中于工作强度较大的护士群体，研究内容多为围绕抗逆力构念展开的与其他心理特质间的关系和影响机制研究[8]。国外由于其医疗行业在组织机制、工作压力等特征上与中国存在较大差异，未出现明显的诸如医患矛盾等社会性问题，故对此类人群的抗逆力特征关注较少，其研究多面向学业压力较大的医科学生展开，部分地区同样开展有对护士群体抗逆力的相关研究[9-11]。但国内外研究均多为使用其他领域心理弹性量表对特定地区医护人员进行实证分析，缺乏行业针对性，且护士岗位并不能完全代表医护人员的工作心理特征，因而现有研究在岗位类别、医院等级、地域范围等方面受样本约束较大。

二、预测试问卷开发

(一)文献研究

基于对抗逆力不同的概念界定，国外学者测量开发了多种抗逆力量表。ERS和ER89主要测量个体的潜在心理特质[12]；CD-RISC及BRS侧重测量个体成功管理压力的能力，但多针对儿童及青少年进行研究[13]；而RSA及READ则基于保护性因素，通过对个人特征、家庭背景和社会支持等因素的全方位测量来综合评估个体抗逆能力[14]。

国内学者对心理弹性量表开发的研究同样普遍聚焦于青少年群体，也有研究者针对中国成年人群体进行心理弹性量表编制研究，还有学者将其修订用于公务员抗逆力评估[15-17]。姚桂英等则基于RSA成人心理弹性量表在护理人员中进行了信效度检验，修订出可用于护理人群的成人心理弹性量表[18]。董杨叶通过对中国部分城市医院的调研，开发出医护人员心理弹性问卷，但其问卷开发过程在访谈及编码在步骤中的严谨性有待提升，样本来源亦未体现出明显的地域梯度，故其研究样本群体代表性受到局限[19]。

本研究广泛参考上述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对相关抗逆力量表进行归纳整理，合并相似条目，根据医护人员工作特性对条目重新分类并重新命名维度，初步总结出7个大类，35个条目。

(二)条目修订访谈

1.访谈对象与访谈内容

根据抗逆力内涵，选取经历过较大负性工作事件而又恢复良好的医疗行业医护人员进行访谈，其中，邀请了3位优秀的医院管理者，请其梳理医疗护理工作中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总结当下中国医护人员工作境况和压力水平，列举压力源并分析可能导致医护人员产生心理健康障碍的问题所在。同时选取不同层级医院共20名医护人员，其中医生7名、护士8名、药剂师3名、医院技术员2名，请其叙述应对突发事件的举措、日常工作压力情况、受压前后的内心感受，以及其自身个性特质及人际社会资本等情况。

2.访谈过程

由2名心理学博士及1名管理学硕士与访谈对象分别进行半结构化访谈，访谈开始前与受访对象声明，访谈内容绝不用于学术研究外的其他任何用途，20名受访对象全部同意全程录音记录。访谈内容围绕工作压力展开，访谈者适时追问细节，但避免提出诱导性问题。与每名医院管理者的访谈约1.5小时，与每名医护人员的访谈约30分钟。

3.访谈资料整理

每次访谈结束后第一时间即对当次访谈记录进行归纳整理，为记录明晰，对产生理解偏差部分由2名以上访谈者重听对应部分访谈录音以补齐空缺信息，从而保证记录的准确性。同时根据访谈过程中暴露出的问题及时修订访谈提纲，以提升后期访谈质量。全部访谈结束后，将医生、护士、药剂师、技术员、管理者的对应访谈结果分别归类记录，统计各自表述出的关键内容出现频次，将高频条目纳入重点关注清单。

(三)问卷编制

对照访谈结果对条目进行修订，删除明显不适合医护人员岗位的条目，补充访谈过程中的高频适宜条目。对条目维度分类、语言逻辑等进行总体考虑和反复推敲，调整、合并和删减条目，把条目句子完整化、简洁化、书面化，确保题项明白易懂，形成24个条目共6大类的预测试问卷，6大类分别为坚强人格、理性应对、自我效能、柔性适应、积极心态、人际联结。题项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1至5分别表示由“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同时设置2个反向题以甄别答卷质量。

三、抗逆力量表初测

(一)被试选取与抽样

在全国范围内包括北京协和医院、天津南开医院、天津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天津市第四医院、湖南省株洲市妇幼保健院、上海同济医院、上海市儿童医院、上海市宝山区大场医院等共8家医院内发放问卷，样本来源涵盖一、二、三级不同等级医院，医院规模由社区基层医院到大型综合医院。被试包括护士、护士长、基层全科医师、专科医师、手术师、药剂师、医疗设备技术员等。共发放问卷150份，回收问卷143份，有效问卷125份。样本容量是测试条目的5倍以上，符合测量学要求。被试者中男性占41.46%，女性占58.54%；51.22%被试者年龄处于25到40岁之间，34.15%大于40岁，14.63%小于25岁；82.93%的被试者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其中硕士以上占36.59%；从事本岗位工作时间在1～3年、4～9年、10年及以上者分别占24.39%、34.15%、41.46%；被试者具有初级医护人员职称的占39.02%，中级职称占31.71%，副高级以上职称占21.95%，余下7.32%无职称。部分人口统计学变量题项有少数被调查者未填写。

(二)统计分析

受访人员按照资源原则填写问卷，完成一套抗逆力问卷的平均时长约为10分钟，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预测试结果依次进行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问卷信度分析。

1.项目分析

首先进行高低分组决断值(CR)评估，将量表总分最高的前27%项条目划分为组1，总分最低的27%项条目划分为组2，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来分析两组受试者在各项条目均值上的差异，删除CR值未达到显著性水平的题项X43、X54，剩下22题项具有良好的区分度，对不同受测者的反应程度能够区分。

再对余下的22题进行同质性检验，测量各题项与总分之间的相关度。采用一致性检验方法，计算校正项目总分间的相关系数。算得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919，题总相关系数计算结果表各项均不大于0.919，从题总相关系数计算结果表中删除任意一题，Cronbach's Alpha系数一般都会变小。但删除X52题后α系数并没有改变，根据前期访谈结果，该题属于“积极心态”维度对医护人员抗逆力测度较为典型的一道问题，且在独立样本T检验中显著性水平良好，故先不予剔除，供进一步探索性因子分析。至此仍保留22个条目，所保留条目的题总相关系数均显著。

2.探索性因子分析

将保留的22个条目进行可行性评估，KMO值为0.892，Bartlett球形检验χ2=1 337.257，P<0.001，说明总体样本的相关矩阵间存在有共同因素，非常适合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通过主成份分析抽取因子，使用最大方差法进行数据的正交旋转，根据碎石图确定保留5个因子较为适宜。进而抽取出5个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经转轴后五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4.002%。逐次剔除存在双载荷、载荷值小于0.5、载荷间差异小于0.2的条目X33、X63，以及包涵题项内容太少(小于三项)的第五维度因子，在不断的探索性因子分析过程中来验证量表的结构效度。

经过反复探索，最终保留4个因子，18个条目。各条目在对应因子上均具有较大载荷，在0.555～0.829之间，所抽取的4个因子的特征值均大于1，累积方差贡献率达到62.928%(见表1)。

因子一包括X11、X13、X14、X21、X31、X32共6个条目，将其命名为“决策应对”。

因子二包括X34、X61、X62、X64共4个条目，将其命名为“人际联结”。

因子三包括X23、X24、X33、X52共4个条目，将其命名为“理性思维”。

因子四包括X22、X42、X44、X51共4个条目，将其命名为“柔性自适”。

3.信度分析

在进行多次探索性因子分析最终得到的4维度18条目后，为检验量表整体信度和4个子维度信度，对125份预测试数据采用Cronbach's Alpha系数分析。结果表明，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α系数为0.907，4个维度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866、0.797、0.696以及0.786，整体信度及4个子维度的内部条目信度较好，说明医护人员抗逆力测评量表具有较高的稳定性。

四、抗逆力量表复测及信效度验证

(一)研究工具

使用前期探索性因分子析开发的4维度18条目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其中2个条目反向计分。

(二)被试选取与抽样

在各初测单位对不同对象进行量表复测，共发放问卷240份，回收问卷232份，有效问卷216份，达到结构方程模型对样本量的需求标准。被试中男性占37.93%，女性占62.07%；93.10%被试年龄处于25到40岁之间，6.90%小于25岁；72.41%被试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其中硕士以上占31.03%；从事本岗位工作时间在1～3年、4～9年、10年及以上者分别占6.90%、44.83%、48.27%；具有初级医护人员职称的被试占37.93%，中级职称占48.28%，副高级及以上职称占13.79%。部分人口统计学变量题项有少数被调查者未填写。

(三)验证性因子分析

医护人员抗逆力模型是18条目的单因子结构，还是聚合成的4因子结构，需要进一步对两类结构模型进行比较。使用AMOS 22.0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发现4大因子各项验证性结果指标均位于临界值附近，需根据修正指数(MI)进行模型修正。在MI值较大的条目间建立关联路径以减小卡方值，同时保证建立关联路径的条目存在实际意义上的客观关系，最终在条目X24与X31、X62与X64、X11与X13、X13与X21间建立关联路径。修正完毕后，模型各项指标趋于良好，修正后的4因子模型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4因子模型验证性分析结果

再对18条目单因子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将其与修正后的4因子模型作比较，结果显示：修正后的医护人员抗逆力4因子模型分析结果明显优于修正前的4因子模型和单因子模型，各项拟合指数均达到测量学要求的标准，说明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结构效度良好(见表2)。

表2　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N=216)

(四)信度与效度分析

对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进行重测信度分析，问卷整体信度为0.880，各维度信度分别为0.785、0.619、0.629、0.610，重测信度良好。

将本研究开发的4维度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与Siu O L等开发的成熟抗逆力量表进行相关性分析发现，二者总分呈高度正相关，说明本研究开发的4维度抗逆力量表具有较高的聚合效度[20]。在预测效度方面，抗逆力量表总分与积极情绪呈正相关，与压力感受呈负相关。这与抗逆力能预测积极情绪、降低压力感受的功能相符合。量表聚合效度与预测效度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医护人员抗逆力量表的效度(N=216)

注：***表示P<0.001，**表示P<0.001。

以上分析表明，医护人员抗逆力18条目4因子结构模型通过了数据检验，具有良好的信度效度。

五、讨论

经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医护人员抗逆力分为4因子结构，包括决策应对、人际联结、理性思维和柔性自适4个维度，并且本研究开发的医护人员抗逆力具有良好的信效度。详细内容如表4所示。

国内外抗逆力结构的研究中，类似于“决策应对”的信息多包含对个人能力的考察，通过评估个体在工作情境下所作反应的心理机制来分析其能力对抗逆力的综合作用。医护人员工作过程中特殊情况多发，对决策和应对的方式、灵活性等具有较高要求，该维度则对此进行清晰测度。“人际联结”维度则在绝大多数抗逆力量表中主要测量的是个体的外在支持或人际能力，多表现为个体与他人社会的交流程度，本量表中的“人际联结”维度并非测度来自外界的社会支持，亦不局限于能力范畴，而主要考察个体主观与外界交往的认知和意愿，突出体现为个人内在的心理特质，但区别于“社会支持”、“家庭支持”等外在保护性因子和能力导向论下“人际能力”、“社会交往能力”等。“理性思维”则具备多数抗逆力量表未集中测量的对思维层面的分析，在医患关系紧张、处于社会舆论焦点的医疗工作中，思维方式很大程度影响工作态度和工作感受，对内在心理产生源头性的影响。“柔性自适”则融合了绝大多数抗逆力量表所包含的“乐观”“淡然”等对积极心理的考量，但侧重在个体对外界刺激的自我调节，以主动的态度调整心态和生活，其对抗逆力是一种正面体现。

表4　医护人员抗逆力评价量表

个体和团队抗逆力均可通过心理干预和培训来提升[5]。本研究得出的4维度抗逆力结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为医护人员抗逆力的测评提供了量化的理论依据，抗逆力培训方案因此可具备方向性的侧重，使医护人员在面临高压工作环境、应对突发医疗安全事件时能够积极应对并维持心理健康。

本研究数据取样工作得到北京协和医院班阳、天津南开医院周燕、上海大学周艳的帮助，在此一并致以衷心的感谢！

参考文献：

[1]郑新. 医务人员压力状况及对策[J]. 中国公共卫生, 2012, 28(1).

[2]Amte Rahul, Munta Kartik, Gopal Palepu. Stress Levels of Critical Care Doctors in India: A National Survey[J]. Indian Journal of Critical Care Medicine, 2015,19(5).

[3]万金, 时勘, 李天然，等. 金融业信息化主管的抗逆力结构研究[J].现代管理科学,2015(5).

[4]时勘, 江新会, 王桢，等. 震后都江堰市高三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及抗逆力研究[J].管理评论,2008,20(12).

[5]梁社红, 时勘, 刘晓倩, 高鹏. 危机救援人员的抗逆力结构及测量[J].人类工效学,2014,20(1).

[6]郝帅, 江南, 时勘. 公务员抗逆力的干预策略实证研究[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3(9).

[7]陈蓓丽, 徐永祥. 外来女工的精神健康与抗逆力——基于上海226名外来女工的实证研.0究[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

[8]申秀英. 临床一线护士心理弹性及其保护因素与心理健康的相关性研究[D].济南: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

[9] Matos P S,Neushotz L A,Quinn Griffin M T, et al. An Exploratory Study of Resilience and Job Satisfaction Among Psychiatric Nurses Working in Inpatient Unit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ental Health Nursing, 2010,19(5).

[10]Hodges H F,Keeley A C,Treyan P J. Professional Resilience in Baccalaureate-Prepared Acute Care Nurses: First Steps[J].Nurs Educ Perspeet, 2008, 29(2).

[11]Ander M,Hutton A,King L.Coping and Resilience Factors in Pediatric Oncology Nurses[J].Journal Pediatr Oncol Nurs,2010,27(2).

[12]Block J, Kremen A M. IQ and Ego-resiliency: Conceptual and Empirical Connections and Separateness[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6,70(2).

[13]Smith B W, Dalen J, Wiggins K, et al. The Brief Resilience Scale: Assessing the Ability to Bounce back[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ehavioral Medicine, 2008,15(3).

[14]Hjemdal O, Friborg O, Stiles T C, et al. A New Scale for Adolescent Resilience: Grasping the Central Protective Resources Behind Healthy Development[J]. Measurement and Evaluation in Counseling and Development, 2006,39(2).

[15]胡月琴, 甘怡群. 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的编制和效度验证[J].心理学报, 2008,40(8).

[16]梁宝勇, 程诚. 心理健康素质测评系统·中国成年人心理弹性量表的编制[J].心理与行为研究, 2012,10(4).

[17]郝树伟, 洪炜. 中国成年人心理弹性量表在公务员中的修订[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14,22(6).

[18]姚桂英, 刘予玲, 李树雯，等. 成人心理弹性量表在护理人员中的信效度检验[J].中国全科医学,2013,16(5).

[19]董杨叶. 医护人员心理弹性问卷的编制及其特点研究[D].重庆: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

[20]Siu O L, Hui C H, Phillips D R, et al. A Study of Resiliency Among Chinese Health Care Workers: Capacity to Cope with Workplace Stress[J].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2009,43(5).

(责任编辑：张治国)

Scale Design and Research on Composition of Resilience of Medical Staff

ZHU Hou-qiang1, WAN Jin2, SHI Kan1,2, LI Hai-jun3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2.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3.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Abstract:Based on interviews toward employees in different levels of medical institutions, drawing up pre-test questionnaire about resilience of medical staff. Collected 421 valid questionnaires from hospitals in various cities, then developed the scale through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and test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it. Results show that: resilience of medical staff consists of 4 dimensions, containing Decision Respond, Interpersonal Links, Rational Thought and Flexible Adaptation, adding up to 18 entries. Being the foundation of further research on resilience of medical staff, the scale is in a high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which is beneficial for governors of hospitals to grasp their employees' mentation and thus implement interventions.

Key words:medical staff; resilience; evaluation; composition; scale

收稿日期：2015-07-31；修复日期：2015-11-0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社会心理促进机制研究》(13&ZD155)

作者简介：朱厚强，男，湖南长沙人，硕士生，研究方向：人力资源与行为经济；

中图分类号：C9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3116(2016)02-0107-06

万金，男，江西南昌人，博士生，研究方向：管理心理学；

时勘，男，湖北枝江人，管理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管理心理学；

李海军，男，湖南株洲人，博士生，研究方向：管理心理学。

【统计调查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