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闫平绘画艺术的女性特质

2016-06-15 06:41刘美双
武夷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刘美双

(莆田学院基础教育学院,福建莆田351200)



浅析闫平绘画艺术的女性特质

刘美双

(莆田学院基础教育学院,福建莆田351200)

摘要:闫平作为一名女性艺术家,有不同于男性的艺术表达方式,她的绘画视角、艺术的表现语言,具有敏感、细腻、柔情等特质,呈现出女性特有的绘画艺术内涵。试从她独特的艺术审视眼光、丰富细腻的情感、大气温情的绘画手法等几个方面来浅析闫平绘画艺术的女性特质。

关键词:闫平;绘画视角;艺术表现语言;女性特质

当代,女性绘画艺术作品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绘画展览不断出现。如:1990年,在北京举办“女画家的世界”画展,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第一个女性绘画专题展,标志着当代中国女性艺术的正式出场,开始提倡“女性绘画”。1994年,徐虹在《江苏画刊》发表《走出深渊的女艺术家和女批评家的信》,结束中国以男性艺术为中心的过去。[1]1998年举办的“‘世纪、女性’艺术展”,绘画作品呈现出明显的女性特质。女性绘画赋予时代新的艺术魅力,推动着中国绘画艺术的多元发展,闫平就是这个时期出现的具有自己特质的女性画家。

一、坎坷的生活阅历,铸就独特的艺术审视眼光

闫平是当代著名的女性艺术家之一。她出生于1956年,少时遇到“文化大革命”,父母被打倒,惊弓之鸟般的生活中,母爱缺失。成年后,遇上改革开放,闫平先后在山东艺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学习、进修,接触“85美术新潮”和“女性绘画艺术”的新思想,特别是1990年闫平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时,参观“女性绘画专题展”,受当代“女性绘画”意识的影响,唤起她女性意识的觉醒,开始用时代的视角和女性的眼光来审视世界,又因自己坎坷的生活阅历与丰富的生活触觉,对时代的看法也变得透彻。闫平关注自身,运用自己独特的艺术个性语言来诠释世界,有自己独特的女性绘画视角,把平凡生活中的事与物艺术化,并赋予它新的美学内涵,使绘画作品洒脱中带着灵秀。

成名前的闫平,工作上既要教书育人又要艺术创作,同时,生活上也要养育孩子、照顾家庭,但这些问题并未难倒她。她酷爱绘画艺术,努力克服困难,处理好艺术与工作、艺术与家庭的关系,没有因工作、家庭的重负而放弃自己的艺术追求。她把艺术视角锁定在司空见惯的日常生活,表现女性所接触的家庭、物品与生活空间场景,把自己个人的经验和丰富细腻的女性情感表现在绘画艺术之中,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和绘画视角,其作品情感上的表达也比男性更为细腻,呈现出女性的坚韧与柔情的气质。她的作品被法国艺术评论家亨利·贝礼耶博士称为“柔情的绘画”。

二、丰富细腻的情感,成就柔情温馨的艺术特质

闫平因受创作时间、创作空间的限制,她将绘画的注意力落在女性自身的话题上,把艺术视角锁定在自己所经历和接触到的家庭、物品等生活空间的场景描写上,在对平常的人和物进行艺术加工与创作中融入丰富细腻的情感,创造了富含女性特质的系列绘画作品:《母与子》系列、《花》系列、《戏班子》系列。

(一)《母与子》系列——刻画母与子之间真实的情感

《母与子》是闫平在中央美术学院研修学习时创作的绘画作品。她当时为了艺术离开孩子去研修学习,学习之余,她思念着孩子,为了寄托思念之情,1990年,她开始探索创作这个古老的题材。闫平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将自己养育孩子的过程用画笔来诉说,表达自己对孩子牵肠挂肚的情愫。画面中的母亲在安乐平静的环境中——哺乳、把尿、喂饭、嬉闹、读书、讲故事等日常生活情节,展示母亲的爱与孩子的纯。这种视角的表达有别于男性艺术家,不是男性理想中“娇妻爱子”的情景画面,而是展现母亲在日常生活中琐碎的情景。日常生活场景虽琐碎平淡,却是最温馨的,表现出女人以孩子、家庭为主,努力把家经营得温馨而幸福,这是闫平用自身的经历来表达对母性的崇敬之情,再现母性的伟大品性,目的是赞扬女性的伟大与无私的奉献精神。

其实,母子亲情从孕育生命之初就开始,并在抚育孩子的成长岁月中,建立更诚挚的母子情感。而养育孩子是个艰辛的过程,需要女人宽大的爱,还有坚毅、忍让与柔情的品质。正如闫平所说:“做了母亲似乎开垦了我内心的大片沃土,种什么长什么。随着养孩子的过程,我学会了付出,学会了宽容,比以往更努力!更懂得什么是‘女性’‘男性’‘母性’,并因此对我的艺术创作起到了引导作用。孩子望着我的那双黑眼睛是力量的源泉。”[2]闫平的创作是源于对孩子的爱,她早期的作品是母与子的特写,表达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由于早期生活的忙乱,忙着带孩子、工作和画画,心情多少有些抑郁,所以色彩是偏灰色的。后期《母与子》作品表达更多的是自己心里的感受和人生感悟,画面的色彩明艳,处处以鲜花点缀,呈现出欢快甜蜜,专属于母子的诗意感情世界。

《母与子》是闫平从自己的生活感受出发,如实地描绘生活中的各种细节与真实情态,如室内的床、桌、椅、凳、被单等生活用品,这些摆布零散的道具富有生活气息,人物动态形象质朴稚拙,一切虽粗陋,但画面中浓郁的母爱之情,把一切粗陋琐碎的生活场景都化为人间仙境,让人着迷,成功地创造属于女性的情感世界。1991年,毕业创作《母与子》获中央美术学院“优秀作品奖”,同年荣获“中国油画展”银奖。之后,《母与子》系列作品陆续获“1993年、1995年中国油画年展”银奖。1996年,“第九届全国美展”优秀奖。2004年,《母与子》系列之《青庄稼》获“第十届全国美展”银奖等,而且作品还被国家、地方及国外有关机构收藏。

闫平的《母与子》系列,能获得如此多的奖项,成功之处就在于她的作品里洋溢着女性真情实感的流露和富有个性的艺术语言表达,以一个女人的视角给生活一个灿烂的诠释。同样,描绘过母子题材的女性艺术家有卡萨特和莫里索等,她们都是从女性的视角对母子的关系作出了各自的渲染和诠释,充分展示了女性的独特魅力视角,表达了女人的温情,展现出女性画家自己的艺术世界。

(二)《花》系列——释放美丽烂漫的生活

女性对花的喜爱是天性,因花的柔美与女性的娇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闫平画花就是为了表现女人如花,她笔下的花是盛开的,硕大娇艳,光彩照人,呈现出飞扬舞动的姿态,犹如生命的怒放,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和浪漫,让我们看到生活的美好与感动。

闫平的作品里最常出现的花有:向日葵、小野花、菊花,尤其钟爱百合花。百合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圆满完美,谐意百年好合,也是女性追求幸福美好的一种象征。所以,她画花是释放自己的心愿,是借花抒情,表现自己对自然生命的感悟。花开美丽,却芬芳不长久,暗喻对美丽年华的留恋,对生命奉献的赞美。闫平觉得花特别悲壮,它娇嫩但不脆弱,今年败了,明年还会再开,这是生命的轮回。她用画笔赋予花以生命,让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热情和欲望。

在闫平的《花》系列作品中,为了表现女人如花,画面中的花不是孤立的,是人与物与花的交相辉映,画面上会穿插一些女人的身体或头像,来塑造花的意境美或自己情绪的表达。如她画《惊蛰》所说的“我画《惊蛰》这幅画的冲动是因为心绪,从小到大一年四季的季节变化,总是引起我无尽的忧伤和兴奋。我的青春在‘文化大革命’,那时候我认为最美的人就是踮着脚尖在白皑皑的雪地里,跳着北风吹,雪花飘的喜儿;最浪漫的事,就是看喜儿和大春对视的目光。我坐在屋里,漫无边际地想着,那雪花就成了桃花,桃花开了,春天来了,然后就惊蛰了,然后人、动物,然后就画了这幅画。”[2]

《花》系列是闫平用画笔触摸心绪,诉说自己的浪漫情怀,并赋予花以生命,传达出她对生命、对女性的讴歌和赞美之情,也表达自己对当代生活的态度和思考。花的创作让她找到了自己独有的表达方式,更是闫平独特的女性视角眼光用于创作中的体现。

(三)《戏班子》——表现女性内心世界的自觉与自省

2000年之后,闫平开始创作《戏班子》系列的作品。《戏班子》主要表现农村剧团演出前后演员们在后台休息时的极具生活气息的画面。这个题材的创作源于闫平的戏曲情结,她早年在农村插队时,接触过农村戏班子剧团。这些剧团大都活跃于乡间地头,演员们居无定所,四处流动,处境非常艰难,在后台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演员们的状态是琐碎的、枯燥的甚至是粗糙的。但她们一旦穿上戏服,画好扮相,一登场,仿佛一下子变一个人,犹如精灵附身,嘴里吐出文雅的唱腔,字正腔圆,一下子由“下里巴人”转眼变成“阳春白雪”,进入了另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这种草根剧团演员在戏里戏外的生活存在巨大反差,深深触动了闫平。她不是感动于戏剧本身,而是感动于这群乡村艺人的台下生活,她了解她们,同情她们。于是,闫平没有去表现流光溢彩的舞台,而是把绘画视角放在“戏班子”后台的真实生活:化妆、练功、休息等场景上,而演员们的状态是各种各样的:冥想、出神、发呆,甚至是打情骂俏的。这种毫无顾忌的无意识状态,恰好让闫平倾诉着自己心底的复杂之情,表达她对“戏班子”的恻隐之心。美国心里学家在《妇女心里学》书中阐述:“女性对人和内心世界的关注能力和体察能力优于男性……女性的情感不仅细腻,深沉,而且容易移情,具有易感性,因此,更富于同情心,比男性有更多的‘亲社会情感’。”[3]

《戏班子》是闫平对内心世界的自省与自觉的表达,体现女性对外在世界的独特感受和独特视角,同时隐含她对人生的思考。例《唱不尽的牡丹亭》(图1)表现的是演员在后台化妆的场景,女演员注视着镜子施粉黛,而台前的男演员仿佛在等候台后的女演员。闫平将现实与戏曲《牡丹亭》中的故事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构成戏里戏外爱情故事的互动效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闫平的绘画视角表现的是个人情感生活:“母与子”表现母亲与孩子之间的那份真实而感人的情感;“花”系列是释放烂漫的情怀;“戏班子”是表达自身女性的情绪,这是女性内心世界的自觉与自省。而她的作品与男性艺术家相比,没有政治因素,气势也不宏大,单纯的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感情。这不是柔弱,这是她用心感受生活,热爱生活,表现生活的独特艺术表现形式,是尊重生命的情感表达,是现代女性艺术家在男权为主的社会里,通过自己的视角去反思自己的经历,用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表达对生活的理解,赋予平凡生活中的事物新的美学内涵,传达了女性心中的婉约之美,表现了女性柔情的艺术特质。

三、独特的语言表现,成就大气温情的绘画艺术

闫平的绘画有自己的个性语言,构图独特,色彩绚丽缤纷,笔触强劲有力。她的绘画艺术有着大气和大气之外的细腻,有着狂野之下洋溢的温情,有着洒脱中带有灵秀的女性气质神韵。

一是构图独特。闫平的绘画特点就是构图奇特,造型意象。她像毕加索一样敢于打破空间关系,打破外形的束缚,追求不完整性形体的造型构图,画面不具有三维空间的透视,是具象与抽象相结合的造型,突出表现女人内心的情感。《母与子》系列作品的构图中,大多是违反传统绘画的构图样式,构图独特而温馨。例如2001年,作品《母与子—读书》(图2)的构图看似随意、散漫,却隐藏着匠心的营造,画面追求着变化的不平衡感,把重点人物母子放在右下角,而不是放在画面的中心位置。闫平说:“我其实是把人当做一个树叶去画,或者当成一个小鱼去画。在我自己的画室里面别人可能觉得非常孤独,时间长了以后我的屋里的东西可能就会拟人化了。画布、调色盘什么的都是独立存在的,他们和我比例是一样的,因此在我的画面里面,这个画面里面需要一个‘形’,画面的气氛是我最主要看重的。”[4]闫平是把人物母子当作家的一份子,根据画面的需要来安排人物的构图位置,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物构图样式。在《母与子》系列作品中,闫平把画面的人物或隐藏在空间构架之后,或居于画面中间突出位置,或放在画面的边角位置,是随着情景的需求而定。而母子姿态的表现是自然随意的,五官没有深入的刻画,淡化人物的眉眼,是一种“符号化”的造型表现,重点突出母子二人在一起的温馨情景。这种奇妙的构图和造型形式并没有减弱亲情的传递,反而让母子之情从画面中浓浓地荡漾开来,让观者也笼罩着家的幸福与温馨。在《花》系列作品中,构图是饱满的,硕大的花卉占领了几乎整个画面的空间,好像要撑破画面。例如2005年《大粉百合》(图3)作品中恣意张扬的百合花和叶子布满了整个画面,而画面右下角的人物隐藏在花之后,这样的画面是艳丽与妩媚、浪漫与优雅并存的情景,是女性独有的浪漫情感表现。而《戏班子》系列作品中的人物造型是夸张的,画面的构图不具有三维的空间,它是着重描绘演员幕后的生活状态,表现女性的同情之心。例如2005年《唱不尽的牡丹亭》描绘的是演员幕后化妆室的场景,她们在各施粉黛,整装待演的有机画面,而演员的肢体语言是丰富的,举手投足的肢体动态挣脱自身的固有态势,是在伸展、弯曲,手和脚的比例也画的比实际要长,并尽力往外延伸,这种夸张的身体运动带动整个画面空间的动感布置,让画面张力十足又有不失妩媚。

二是色彩绚丽。闫平的绘画用色大胆,摆脱传统写实的束缚,采用了“观念色”,像马蒂斯一样倾吐色彩,尽情放笔直写纯色和粉色,明亮的色彩照耀着画面的每个角落,整个画面的色彩绚丽粉嫩,具有少女般的情怀。在《母与子》系列作品中,闫平用明亮的粉红去尽情叙说母爱的温柔,用绿色与粉蓝色叙说家庭的温情与淡雅。例如2012年《母与子》(图4)作品中,粉红的母子肌肤,粉蓝的沙发衬布,绿色的背景墙壁,绿色的衣服,黄土灰色的地板,构成明亮的色彩基调,烘托家的淡雅与温馨,浓浓亲情跃然画面上,令人动容。而桌子上一抹亮黄色,传达母子愉悦之情的色彩。在《花》的系列作品中,闫平用艳丽的色彩去叙说女性的妩媚。例如,作品《紫色》(图5)色彩浓艳,对比鲜明。画面近处是怒放的紫色花朵和娇嫩的绿叶,远处是优雅黯淡的紫色薰衣草,而点缀其中的色彩是黑、绿、黄、红、橘黄,整体画面的基调是浓重的紫红色基调,画面显得烂漫而神秘。画面中匆忙奔跑的女孩子以浅粉及乳黄的色调出现,分割了两个瓶花,使整个画面的色彩极富节奏感的变化。而作品《大粉百合》是让粉红色的百合占据画面的大部分空间,背景是铺设宝蓝色,让人产生一种纯纯的少女情感,流露出粉色的浪漫之情。在《戏班子》系列作品中,闫平是用个性的纯色彩去叙说生命的激情。例如2007年作品《温暖》(图6)画面中大面积的运用三原色,整个画面的基调是偏冷色,背景是灰蓝和蓝色,而人物的红色与蓝色的衣服,黄色的桌布与绿色的地板,它们之间构成强烈的色彩对比,凸显画面富有戏剧性的效果,强调暧昧的情愫。闫平的色彩充满情感,蕴含着意境。她认为粉色最吻合女人的心里,能够带给人更多的幻想,体现女性对色彩的所有气质。

三是笔触洒脱。闫平是一个情感型的艺术家。画面中的笔触有着强烈的动感气势,让人充分感受到画面里的感情力量,这种力量就像当年梵高给我们的感觉一样,画面革命性地让色彩变成有力的笔触和线条,给人酣畅淋漓的感受。但闫平与梵高的那种癫狂绘画相比,她的画面多了女性的柔情,是狂野之下洋溢着生命的温情,画面透出诗性的典雅。闫平用画笔演绎着笔触和线性的美,例如2002年作品《惊蛰》(图7)画面的笔触丰富而大胆,大块的笔触色彩与豪放、纤细、随意不拘的黑色线条形成鲜明的对比,笔触丛横交错如云如雾,细线条飞舞旋转在画面中,让画面充满线的动态美感。这种线条的表现,是闫平注重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学习与研究,她的笔触和线条具有中国书画性的用笔特征,笔触借鉴书画中的“势”,笔触随着她的情感在画布上颤动,使静止的画面有运动的美。而意象化的形态表现方法,朴拙动感的线条,让画面充满着生生不息的涌动感。这种笔触和线条的运用成为闫平绘画的一个艺术符号——粗犷浑厚、灵秀洒脱。而闫平笔下的《母与子》是追求个性化的笔触抒写,例如2003年母与子作品《青庄稼》(图8)描绘的是母亲在野外庄稼地里抱着小孩把尿的情景,画面通过身体的姿态和有力的笔触来表现母亲的紧张和警觉,表现母亲对孩子的保护的心态,而背景的笔触是在画布上写意的涂抹、扭转、堆积、交叠形成粗厚的肌理效果,这种笔触是泼辣而又多情。闫平的绘画笔触是汲取东西方绘画的精华,画面用写意的涂抹、皴擦、揉搓、拖拽等方法,让笔触的厚薄产生凹凸质感,乍看张扬,细看则处处小心,画面的每一笔一画的笔触都有理性的分析,其笔触的走势,都是具体落实到形和色上,即使看起来很随意的点划也不是一次性画成,其笔触颜色是多次修改重复叠加而形成的,充分体现女人的细腻之心。另外,她还用细线条来表现轻柔温婉,用灵动的长线来表现洒脱,呈现柔软与刚硬,构建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纵观闫平的绘画系列作品,构图丰富多变,视角独特,色彩绚丽,笔触厚重,线条酣畅,情感真实。她努力用真情与自己、与自然、与身边的景物不断对话,她一边倾述,一边展示婉约、浪漫、温柔的女人情怀,发挥女性特有的细腻、柔情的艺术特质,给予观画者一种梦幻般的幸福感。这种女性特质的绘画艺术是她打动观者的力量所在,也显示了女性的艺术价值和意义之所在。

图1 唱不尽的牡丹亭

图2 母与子—读书

图3 大粉百合

图4 母与子

图5 紫色

图6 温暖

图7 惊蛰

图8 青庄稼

参考文献:

[1]刘淳.中国油画史[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5:426.

[2]陈平,闫平.当代艺术家闫平[M].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10:27,68.

[3]罗小华.当代设计中的女性特质探析[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2011(2):150-152.

[4]新华网.著名女画家闫平:用绚丽的色彩书写生命的激情[EB/OL].(2008-04-25)[2015-09-15].http:// news.xinhua net. com/shuhua/2008-04/25/content_8046736_3.htm.

(责任编辑:杨飞飞)

Simple Analysis on the Femininity of Yan-ping 's Painting Art

LIU Meishuang

(School of Basic Education,Putian University,Putian,Fujian 351200)

Key words:Yan-ping;painting perspective;artistic language;femininity

Abstract:Yan-ping,as a female artist,her way of artistic expression is different from that of males. Her painting perspective and the performance of the art language contain the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sensitive,delicate and tender feelings. They show strong feminine unique in her painting art. This paper tries to examine and analyze the femininity of Yan-ping's painting art from her unique artistic vision,rich emotion and warm and tender feelings of painting techniques.

中图分类号:J2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109(2016)04-0072-05

收稿日期:2015-11-28

作者简介:刘美双(1967-),女,汉族,高级讲师,主要从事当代油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