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社会主义理想之旅——俄罗斯、芬兰、瑞典、挪威、丹麦见闻（上）

文 杨云宝

探寻社会主义理想之旅
——俄罗斯、芬兰、瑞典、挪威、丹麦见闻（上）

文 杨云宝

2016年8月初，怀着探寻社会主义理想和游览北欧自然景致的念头，笔者参加了一个旅行团到俄罗斯、芬兰、瑞典、挪威、丹麦五国，用了12天时间，走马观花地游览了五国的风土人情，切身感受了五国的自然风光、历史文化和社会状况，激起了对社会主义的进一步思考。

一、社会主义的发源地——俄罗斯

20世纪80年代初，笔者毕业于昆明师范学院政治教育系，作为一个从事三十多年哲学社会科学工作的人来说，对社会主义学说、社会主义运动有较深的认识。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以苏俄为师，成为亚洲、欧洲、美洲等许多落后国家无产阶级革命的座右铭。毛泽东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列主义。苏联首都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红场、列宁墓等革命圣地自然成了中国游客的首选。

克里姆林宫作为俄罗斯国家的象征，耸立在莫斯科市中心的博罗维茨山岗上，享有“世界第八奇景”的美誉，其高大坚固的红色围墙、巍峨壮观的塔楼、错落有致的金色教堂、古老雄伟的宫殿，构成了一组雄伟美丽的艺术建筑群，令游客激动万分。但作为当今俄罗斯的总统府，其内部戒备森严，游客只能在划定的游览区行走，稍不留神逾越红线，必遭卫兵纠察。

红场，意为“美丽的广场”，紧邻克里姆林宫，是莫斯科的心脏。作为国家举行阅兵活动和大型庆典的地点，其声名远扬，是世界著名的广场之一，但实地考察与电视画面上的雄阔场面差距较大，其面积仅相当于天安门广场的五分之一左右。红场上的0公里起点，表示所有距莫斯科的距离都从这里开始计算，中外游客纷纷在此驻足留影。

列宁墓位于红场西侧，由红色花岗石和黑色大理石建成，墓前刻有俄文“列宁”字样的碑石净重60吨，列宁的遗体安放于其内的水晶棺里。1953年斯大林去世后，其遗体也用水晶棺安葬在列宁墓中，1961年被移出列宁墓，重新安葬在列宁墓后。列宁墓上层建有主席台，有重要仪式时，国家领导人站在列宁墓上观礼。1994年列宁墓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认为世界历史文化遗产。2001年，我曾经入内瞻仰过列宁遗容，现在不知为什么没有对外开放。据说为保存列宁遗体每年要花费200多万美元经费，俄罗斯人正在讨论此笔经费是否还应该由政府支付，或是将列宁墓迁出红场。列宁不愧为苏联社会主义革命的导师，为苏联的强大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在他逝世90多年，尤其是在苏东剧变后，其在俄罗斯仍然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在圣彼得堡（原列宁格勒）仍有较多的列宁塑像。

无名烈士墓位于红场西北侧，建成于1962年的苏联卫国战争胜利纪念日前夕，墓地的长明灯永不熄灭，意为人们永远怀念为国捐躯的烈士们。原来列宁墓前的哨兵岗称之为一号哨，无名烈士墓旁的哨兵岗称之为二号哨，苏东剧变后，撤销了列宁墓前的哨兵岗，改为警察值守，无名烈士墓旁的二号哨升格为一号哨，其每隔半小时的换岗仪式，令游客们竞相观看。

红场东侧是世界著名的百货商店之一的古姆商店，建成于1893年，经过多次内部装修，其装饰水平丝毫不逊色于美国的梅西百货商店、英国的哈罗德百货商店、法国的老佛爷百货商店、中国的王府井百货商店，但其内售卖的商品大多似乎不符合中国人的购买需要，唯独冰激凌令中国人味蕾顿开，感觉奶味十足，纷纷排队购买。据说，俄罗斯人认为，一千年前中国人的餐桌上已经出现冰激凌，即用冰雪混合橙子、柠檬、石榴而成。它的配方及保存方法在《诗经》里提及，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将冰激凌配方从中国带回到欧洲。

经过一天的紧张奔波，我们结束了莫斯科之行，晚上踏上开往圣彼得堡的火车。虽然四人一间的软卧包厢比较舒适，尤其是设计精巧的上铺楼梯值得中国工程师学习，但一想到令人闻之色变的火车窃贼，我们只能自发地将男同胞们组织起来，两人一组各值守一小时的夜班，以保车厢平安。听着咣当、咣当的车轮声，我们久久难以入睡，十分怀念中国列车的安全秩序，也不再抱怨头天晚上莫斯科郊外旅店在30度高温下的仍开足暖气的客房，那毕竟可以让人安睡。熬过心惊肉跳的十个小时，早晨终于平安到达圣彼得堡，结束了漫漫长夜的火车历险。

圣彼得堡从1712年到1918年一直是俄罗斯文化、政治、经济的中心，1917年这里爆发了举世闻名的俄国十月革命，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取得政权，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从此开创了一个全新的苏联时代。1924年列宁逝世后，为纪念列宁更名为列宁格勒，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著名的列宁格勒保卫战就发生在这里。苏东剧变后，1991年又恢复原名。

圣彼得堡的文物古迹众多，两天时间，我们只能择其重点走访了斯莫尔尼宫、冬宫、夏宫、叶卡捷琳娜宫、彼得保罗要塞，涅瓦河畔的狮身人面像、瓦西里岛古港口灯塔、十二月党人广场、滴血教堂等景点。

斯莫尔尼宫位于圣彼得堡市的东北部，原为修道院，是一座外观典雅的巴洛克式建筑物。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时，这里成为布尔什维克党指挥工人、农民、工兵暴动的司令部。攻打冬宫的指令就从这里发出。十月革命期间，列宁在斯莫尔尼宫会议大厅发表对俄国公民的号召书，宣布一切政权归苏维埃。1917年11月中旬至1918年3月列宁曾在这里办公和居住，现为圣彼得堡市政府办公地。让我们惊异的是，院内现还保存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塑像和纪念碑。

冬宫坐落于涅瓦河畔的圣彼得堡宫殿广场上，是18世纪时俄国巴洛克式建筑的典范，原为俄罗斯沙皇的皇宫。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政权，结束了俄国的封建专制统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在此办公。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党和人民进行了十月革命，参加起义的群众攻下冬宫，逮捕了在这里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各部部长，推翻了以克伦斯基为首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成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三个无产阶级政权——苏维埃政权（第一个是法国的巴黎公社，第二个是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建立了由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从此引燃了世界各地的社会主义革命烈火，在地球上曾建立15个社会主义国家（现仅存5个国家）。在电影《列宁在十月》中，冬宫给上了年纪的中国人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十月革命后，这里成为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与巴黎的卢浮宫、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并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现收藏有270万件艺术品，共有4.61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350个房间，其游览路线长达22公里，被称为世界最长的艺廊。其内部富丽堂皇的房间和精彩绝伦的艺术品令人目不暇接，只恨在此驻足的时间太短。据说，参观者如果想要走完所有的展厅和看完所有的展品，恐怕花上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尤其是在达·芬奇《圣母与圣婴》、伦勃朗《浪子回头》、毕加索《牵狗的少年》等著名大师的油画前，更是被摩肩擦踵的人流推着向前走，想多停留一会都难以实现。令人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时间见到该馆的镇馆之宝——雕塑《伏尔泰坐像》。

夏宫的众多音乐喷泉和金色雕像、叶卡捷琳娜宫金碧辉煌的房间和设计精致的花园……这些美景实在太多，限于篇幅，难以展述。据说，当年沙皇在筹建圣彼得堡城时，遍请欧洲最著名的建筑师，在此建盖了欧洲各式各样最美的建筑物，使圣彼得堡成为欧洲各地经典建筑物的汇聚地，从欧洲最早的建筑样式三角门楣的希腊式建筑、大圆顶的罗马式建筑、洋葱头的拜占庭式建筑（俄罗斯教堂大多采用此建筑样式）、玉米型的哥特式建筑、图书型的文艺复兴式建筑、金光闪闪的巴洛克式建筑，以及德国山形墙建筑、平顶型的地中海式建筑，直到当代玻璃幕墙加钢筋混凝土的超高层建筑，再加上几百座形式多样的桥梁，真可谓欧洲建筑物的博物馆，让人大开眼界。它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欧洲建筑的历史、欧洲建筑的文化、欧洲建筑的艺术、欧洲建筑的风格。有人说，建筑是凝固的旋律，圣彼得堡的建筑物可以称为盛大的交响乐。

红场边上的克里姆林宫

无名烈士墓

夏宫喷泉

二、圣诞老人的居住地——芬兰

我们乘坐大巴从圣彼得堡前往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名为高速公路，实际上在俄罗斯境内却达不到高速公路的标准，加上俄罗斯私人小轿车没有强制性报废时间的限制，许多四五十年前的破旧汽车仍在公路上缓慢行驶，从而阻碍了其他车辆高速行驶，相比之下芬兰境内的高速公路状况却要好得多，汽车质量也好许多。因此300多公里的整个行程，要比中国的高速公路多花约三个小时。两相对比不由得让人想到，1989年苏东剧变之后，俄罗斯虽然主要继承苏联的衣钵，但风光不再。社会主义运动似乎也从20世纪中叶的兴盛转为衰落，为此，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出版的一本《1999：不战而胜》，企图表明资本主义战胜了社会主义。1989年美国学者福山发表了《历史的终结》文章，提出西方国家实行的自由民主制度也许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是“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并因此构成了“历史的终结”。此论一出，在东西方学界引起巨大的震动。肯定者、否定者各执一词。此后二十多年，世界又发生了诸多变化，中国迅速崛起，成为世界经济总量第二大国和进出口贸易第一大国，美国等西方国家则出现金融危机和占领华尔街运动，对东西方社会发展的认识究竟孰是孰非，耐人寻味。然而，对北欧诸国——芬兰、瑞典、挪威、丹麦、冰岛的社会发展模式，东西方学界却高度一致的予以肯定。甚至有人说，北欧国家是真正的社会主义，更有人进一步说，北欧国家是披着资本主义外衣的真正共产主义国家。北欧国家以“高工资、高税收、高福利”著称，其生活质量居全球前列，并注重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和社会和谐（贫富差距小），多次被评为世界幸福指数、人类发展指数最高的国家及最具创新力的国家，似乎是人间乐土，从而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带着这些想法，我来到了圣诞老人的居住地芬兰和童话大王安徒生的故乡丹麦等国，想一探究竟。

进入芬兰境内，其植被明显好于俄罗斯，芬兰是世界上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国家，森林覆盖率为71%，空气洁净度在世界名列前茅。虽然同为斯拉夫人和东正教徒，但芬兰的社会发展质量明显优于当今的俄罗斯。尤其令我们中国人诧异的观点是，孩子是为国家养的。小孩从出生的奶粉、尿布、童车等费用，一直到大学毕业的食宿和学费，几乎所有的开支都由国家负担，参加工作后，如果收入低，其住房、家具和生病住院费仍由国家补贴，真正做到从摇篮到坟墓的高福利政策。然而，就是在这样优惠政策的支持下，近年来芬兰的人口出生率却降到了历史最低点。难道芬兰人还不满意现在的人口政策，还在等待着圣诞老人给孩子们送来更多的礼物？另外，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令欧盟各国领导人头疼的难民分配政策，在芬兰却不是大问题，因为被分配到这里的中亚热带地区的难民大多适应不了当地严寒，一个冬天就跑了一多半。

西方人传说中的圣诞老人生活在芬兰极北地区的拉普兰，那是一个白雪皑皑、冰清玉洁、人迹罕至的地方。在圣诞夜，圣诞老人会为孩子们带来各种礼物。我们进入芬兰的第一站是赫尔辛基近郊的波尔沃小镇，它是芬兰的历史文化名城，也是芬兰公认的第一个被称为城镇的地方。广袤的森林、空旷的田野、纯净的河水、清新的空气、典雅的民居、井然的街道、淳朴的民风，这一切似乎都与圣诞老人有关，尤其是在蓝天白云映衬下的尖顶红色小木屋，好像圣诞老人随时都可能从其中一个屋内走出来。这些小木屋焕醒了中国游客长途乘车沉睡的神经，大家激动地拿起照相机和手机一阵狂拍，喜不自禁地与小镇合影留念。

赫尔辛基城市规模不大，少见高楼大厦，但其因地制宜、巧夺天工的建筑令人拍案叫绝。赫尔辛基市区的标志性建筑——岩石教堂，是世界上罕见的一座建在岩石中的教堂，它是炸开整块岩石，从中间向四周挖掘而成，而顶部的穹顶则用玻璃覆盖，阳光自然照射进教堂，周边岩石天然的色调给教堂增添了古朴原始的感觉。整座教堂设计新颖巧妙独特，是斯欧马拉兄弟的精心杰作。西贝柳斯公园是为纪念芬兰伟大作曲家西贝柳斯而命名的，其中西贝柳斯的头像也是利用高坡上的一块高大岩石雕塑而成，既充分利用了自然环境，又显得庄重质朴。赫尔辛基市内的奥林匹克公园以其白天鹅造型闻名于世，它是1952举办的第十五届奥运会的会址，这也是新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参加的奥运会。

夜晚，我们乘“波罗的海公主号”邮轮，从芬兰的图尔库前往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此邮轮号称五星级游轮，它的服务设施除卧室为高低床外，其他设施可以同五星级宾馆媲美，不仅可以容纳2800人，而且游泳池、芬兰式桑拿室、餐厅、酒吧、钢琴吧、歌舞厅、夜总会、儿童游乐园、免税商店等配套服务设施一应俱全。在甲板上凭栏观看海景，让人心生惬意，走在灯红酒绿的船舱内如履平地，睡在客房里与在俄罗斯境内乘火车时的心境真是天壤之别。

波尔沃小镇

岩石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