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与写实——高晓声乡土小说的文化立场

摘要：高晓声自称是现实主义者，并且其乡土小说中充满了幽默，所以，幽默与写实成为了高晓声乡土小说最独树一帜的文化立场。本文从幽默与写实的具体依托，幽默与写实的特色，对高晓声乡土小说的幽默与写实进行了详细阐述，旨在强化对高晓声乡土小说的认识与研究。

关键词：高晓声 乡土小说 文化立场 幽默 写实

高晓声出生在江苏省武进的一个农民家庭，从小酷爱文学的他，深受古典名著熏陶，50年代开始创作，处女座《收田财》便让他崭露头角。之后，高晓声创作了《“漏斗户”主》《陈奂生上城》等系列小说，奠定了高晓声乡土小说的创作特色，并旗帜鲜明地展现出其“幽默”“写实”的文化立场。在高晓声的“陈奂生”系列小说中，集中反映的就是当时的社会现象，是社会生活及矛盾的真实反映。高晓声笔下的陈奂生是“矛盾体”，无论是在性格上，还是内心世界上，这种矛盾体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带来强烈的幽默感。于是，纵观高晓声的乡土小说，其幽默写实的文化立场表露无疑。但具体而言，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幽默与写实的具体依托

在高晓声的乡土小说之中，其幽默、写实的具体依托主要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小说人物的性格，二是小说中的具体情境，三是小说的修辞艺术。

首先，寓“幽默”于人物性格，展“写实”于人物本质。高晓声的小说人物，都可以在当时找到现实版。“陈奂生”系列小说中，陈奂生的人物刻画，就是典型的幽默笔法。一方面，陈奂生作为农民，骨子里透露出农民的传统美德；另一方面，在思想上受传统思想的影响，陈奂生的性格存在缺点。于是，在小说创作的过程中，将传统美德与性格缺点有机结合在陈奂生身上，作为小说“幽默”元素的载体。但是，在寓“幽默”于人物性格的同时，在人物性格的本质上，却充分展现出作者的写实风格。“漏斗户”主陈奂生善良与愚昧、自卑与妄大、反抗与奴性，性格上的矛盾让小说充满幽默，但细细想之，我们就会发现，这种矛盾正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写照，让社会现实在幽默中展现，并在幽默中升华。

其次，寓“幽默”于具体情境，展“写实”于啼笑皆非。高晓声的乡土小说，让读者读时大笑。这份笑声不仅仅源于人物性格、小说语言，而更多的是小说中的具体情境，[1]喜剧性的情境。高晓声笔下的小说情境优势与人物行动形成强烈的不协调感，而正是这份不协调，让小说情境充满了喜剧性。在《陈奂生上城》中，因病进入高级招待所的陈奂生醒后，周围亮堂堂的环境，令朴实、憨直的陈奂生不知所措，生怕自己的脚不干净，弄脏了花床单、新被子，[2]依托“误会”制造笑境。“误会”在高晓声乡土小说《陈奂生包产》中展现得恰到好处。小说中的广播员小蓉，在听了别人谈论陈奂生的业绩之后，竟然把请张荷生回来开会的通知播错了，三次播成陈奂生回公社开会，以至于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的陈奂生赶回公社，闹出笑话。

二、幽默与写实的特色

从艺术审美的角度而言，幽默与写实是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属于审美的范畴。在实际的小说作品中，往往由于作家的艺术标记，而展现出异彩纷呈的文化盛宴。对于王蒙，其那份幽默与写实更多的是展现对世事的哲学思考，幽默与写实中透露出哲学。而对于高晓声呢？那份幽默与写实有何特色？在笔者看来，高晓声的这份幽默与写实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寓涩于笑

在高晓声的乡土小说之中，幽默之笑的背后是冷峻的苦。在“陈奂生”系列小说中，一方面真实地反映出当时的农村生活；但另一方面，真实如面镜子的小说内容，让我们在幽默大笑之后，深深地感受到，漏斗户陈奂生不得不饿得饥肠辘辘，不得不到别人家去“做黄昏”。所以，透过小说，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农村老百姓生活的艰辛，让读者读时，内心泛起阵阵心酸。

（二）浓郁的乡土幽默

乡土小说浓郁的乡土幽默，既能体现高晓声幽默艺术的朴实自然，又能让读者通俗易懂，呈现出幽默与写实下乡土文化蓬勃的发展。出生于江苏武进农村的他，将乡土文化的艺术气息，深深根植在苏南乡土风味之中，让小说洋溢的文化气息沁人心脾。陈奂生进城找吴书记，而老婆怕他被女人勾去，也硬是要去。在此情形之下，陈奂生破口大罵：“昏了你的头，我这人参果，猪都不吃，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当宝，只管放心！”从这番话中，我们看到了农民身上的那份朴实，也看到了那份诙谐风趣。

参考文献：

[1]张伟芳.土而不僻 通而不俗——谈高晓声作品的方言化用艺术[J].语文建设，2014（03）.

[2]林朝霞.蓝、红、白的交响——中国乡土小说思潮论[J].东南学术，2013（05）.

（作者简介：周丽妤，女，湖南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中国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