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
摘 要:教育扶贫是国家扶贫工作的重要阵地,更是彰显教育服务社会功能的主要方式。纵观国内相关研究,涵盖了教育扶贫的内涵、功能、模式、问题及策略。然而,教育扶贫研究存在形式少、范围窄和角度单一等问题。因此,要拓宽研究范畴,聚焦微观层面,提高研究成果的实效性。
关键词:教育;教育扶贫;研究述评
中图分类号:F323.8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9214(2016)09-0290-02
一、引言
2015年12月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出台,《决定》提出要着力加强、加快实施教育扶贫工程,发挥教育扶贫功能实效,阻断贫困代际遗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育扶贫已成为国家扶贫工作的重要阵地。因此,加大教育扶贫的研究力度、拓展研究广度、加深研究深度,具有理论前瞻性意义。
二、教育扶贫研究综述
(一)教育扶贫的内涵研究
奂平清、王等等两位学者认为教育扶贫的实质是通过改造贫困人口的劳动力素质,以达到“斩断”贫困的代际遗传的目的。这种实质包含两层含义:一是通过提高贫困人口的劳动力素质,促进贫困人口的现代性,增强其自我发展的能力,以彻底摆脱贫困;二是通过各种途径扶持贫困地区的教育,促进贫困地区的教育现代化程度,使教育具备自我发展的能力[1]。
学者刘传铁将“精准扶贫”与“教育扶贫”的内涵融合,提出厘清教育扶贫内涵的新视角:首先是“精准改造”,锁定贫困地区的薄弱学校,做到精准帮扶;其次是“精准招生”,保障贫困学生的受教育机会;再次是“精准资助”,在义务教育阶段,贫困学生享受“两免一补”,在高中教育阶段,实行免学杂费并补助生活费,大学阶段实行贫困学生学费减免制度;又次是“精准就业”,从制度层面保障贫困学生的可持续性就业;最后是“精准培训”,对贫困人口进行技术培训,让其掌握脱贫致富的技能[2]。
(二)教育扶贫的功能研究
战飚认为教育扶贫不仅是推进国家扶贫工作的中坚力量,是促进社会教育公平的重要途径,而且在实现社会平等、建设和谐社会;提高劳动素质、建立学习型社会;缩小贫困数字鸿沟等方面具有积极推动作用[3]。
周毅认为对民族贫困地区进行教育扶贫具有重要作用:第一,是民族贫困地区脱贫治本的主要举措,提高民族贫困地区的教育水平,阻断贫困恶性循环;第二是实现教育公平的有效途径,可以更有效地优化整合教育资源,形成合理的教育结构布局,促进民族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第三,有利于扶贫开发和生态保护,提高当地人民的生态环保意识,防止以不当的方式开发当地自然资源,造成生态破坏;第四,有利于民族经济社会发展和民族团结稳定[4]。
(三)教育扶贫的模式研究
宋清华、杨云和张明星以“9+2”教育扶贫模式为研究对象,指出该模式是让贫困学生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后,再到职业技术学校接受两年免费的“订单式”职业教育,以解决贫困学生“上学难、就业难”等问题。其模式的创建动力源于三种“需要”:一是属于主动适应社会发展和市场竞争的需要;二是贫困地区农村劳动力有序转移的需要;三是贫困家庭学生脱贫的需要[5]。
朱德全认为“双证式”农村教育扶贫主要是解决农村脱贫问题,该模式以“不求人人升学,但求个个成才”为办学理念,结合农村各地的实际情况,把提高学生的文化素质与培养职业技术相结合,使学生都能学到农村的实用技术。同时,该模式以“课堂+基地+农户+实体+农校+高校”等六连结构为操作载体,改变了传统以升学为培养目标的课程设置和办学目的,使农村教育发展与经济发展有机结合[6]。
阎桂芝、何建宇和焦义菊以“清华模式”为研究对象,指出该模式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利用现代网络技术搭建学习平臺,建立远程教学点,克服教育的时空阻隔,实现教育资源的共享与流动;二是利用校内资源建立专业化的师资队伍,并组织全国范围内的巡回式系统性支教活动,实现教师资源的有效帮扶;三是利用国内外社会各界力量,汇聚社会资源为教育扶贫工作提供物质保障。另外,“清华模式”最大的创新点在于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进行多元化扶贫,即扶贫对象不仅包括教师和学生,还涵盖政府干部、医疗人员、职业技术人员和普通农民,初步实现了“全方位”教育扶贫[7]。
(四)教育扶贫的问题研究
熊文渊指出目前高校教育扶贫存在以下几个问题:一是教育扶贫方式同质化。一般是通过“三下乡”、“三支一扶”、教育培训、捐款捐物等途径开展,并没有充分利用高校的本身特色进行教育扶贫;二是教育扶贫目的的功利化。众多高校以周期短、影响大的教育扶贫方式为主,重数量轻实效,并未达到长期实效;三是教育扶贫定位盲目化。许多高校既不结合自身实际情况,盲目开展自身不擅长的扶贫工作,又不清楚扶贫对象的诉求,造成教育扶贫流于形式化。因此,他强调要根据不同高校的性质来创新教育扶贫,提高高校教育扶贫的责任意识,以达到教育扶贫的社会效益[8]。
周学桃以少数民族贫困地区教育扶贫工作中的教师队伍建设为研究对象,指出目前少数民族贫困地区的教师队伍建设所存在的问题:首先是教师队伍管理体制不健全,包括人事管理体制、绩效奖励体制、监督机制等方面;其次是对教师的职业素养培养重视不够,包括教师数量少、教师专业素质低、学科结构失衡等问题;最后是教师福利待遇水平低,包括教师工资发放不到位、福利待遇低、住房困难、教师负担重等现实问题。因此,要从观念层面、政策层面和经济层面着手解决教师队伍建设问题[9]。
(五)教育扶贫的策略研究
学者魏向赤提出要转变教育扶贫观念:一是要从道义性扶贫转向制度性扶贫,以制度和法律的形式使教育扶贫从德制走向法制;二是要从救济式扶贫转向开发式扶贫,提高贫困地区人口的劳动素质;三是要从扶持贫困地区专向扶持贫困人口,精准定位扶贫对象;四是要从区域性扶贫转向阶层性扶贫;五是要从单一性扶贫转向综合性扶贫,包括扶贫主体多元化、扶贫方式多样化等[10]。
游明伦、候长林两位学者就如何推进职业教育扶贫提出相关建议和对策:一是要完善职业教育扶贫的机制顶层设计;二是要优化调整区域职业教育发展布局,以集团化办学理念,按市场需要办学,并依据产业链发展需要建立教育培训基地;三是要创新职业教育扶贫联动机制,以政府为主导,以院校为主体,倡导社会各界参与,开展参与式扶贫[11]。
孙华认为民族地区教育扶贫攻坚既是民族地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现实需要,又是少数民族群众素质提升的必然诉求。但民族地区教育扶贫攻坚的过程存在跨地区协调难、教育发展不均衡、扶贫资金不充足等现实问题。因此,一要架构顺畅有效的工作协调机制,建立国家层面的组织协调机构和完善的协调机制;二要拓宽教育扶贫攻坚资金来源渠道,保障教育扶贫攻坚的资金提供;三要探索教育均衡化发展的有效实现形式,实现城乡、地区之间的教育均衡发展[12]。
三、教育扶贫研究述评
教育扶贫逐渐成为众多学者的主要研究阵地,从已有研究成果来看,数量颇丰,形式多样,既有期刊形式,也有学位论文;内容丰富,不仅涵盖教育扶贫的内涵、功能、模式等方面,也对教育扶贫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深度剖析,并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对策。然而,教育扶贫的研究力度和深度还不够。第一,研究形式多数以期刊和学位论文为主,专著类形式鲜少;第二,研究范围以职业教育为主,其他教育类型关注较少;第三,研究角度多数聚焦在宏观层面,缺乏微观层面的切入。因此,一要促使研究形式多样化,提高研究成果的专业性;二要拓宽研究范围,涵盖各种类型教育模式。例如,在基础教育方面以集团化办学为思想依托,建立校校“结对子”机制,实行校校“帮扶工程”;在高等教育方面将农校作为教育实训基地,既可以促进农学专业发展,并能拓宽就业渠道;三要将教师纳入研究范畴内,由于教师是教育发展的中坚力量,只有提高师资配备和职业素养,从源头上才能提高整个教育发展水平,从而完善教育扶贫理论和模式。
教育扶贫不仅是国家扶贫的重要阵地,更是体现教育服务社会功能的主要方式。因此,完善教育扶贫理论,创新教育扶贫模式,对斩断贫困代际遗传、缩小社会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等方面具有显著作用。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参考文献:
[1]奂平清,王等等.农村贫困地区教育扶贫及其对策探析[J].西北成人教育学报,2001(1):47-51.
[2]刘传铁.教育是最根本的教育扶贫[J].内蒙古教育,2016(6):1-1.
[3]戰飚.推进教育扶贫是实现教育公平和谐社会的有效突进[J].生产力研究,2005(10):126-128.
[4]周毅.民族教育扶贫与可持续发展研究[J].民族教育研究,2011,22(2):102-106.
[5]宋清华,杨云,张明星.“9+2”教育扶贫模式的探索与实践[J].职业时空,2009(3):157-158.
[6]朱德全.“双证式”教育扶贫振兴行动研究[J].中国教育学刊,2005(11):14-17.
[7]阎桂芝,何建宇,焦义菊.教育扶贫的清华模式[J].北京教育(高教),2014(5):7-10.
[8]熊文渊.高校教育扶贫:问题与路径[J].当代教育科学,2014(23):43-46.
[9]周学桃.谈少数民族贫困地区教育扶贫与教师队伍建设[J].民族教育研究,2002,13(3):65-68.
[10]魏向赤.关于教育扶贫若干问题的思考[J].教育研究,1997(9):62-66.
[11]游明伦,候长林.职业教育扶贫机制:设计框架与发展思考[J].职教论坛,2014(4):61-62.
[12]孙华.关于我国民族地区教育扶贫攻坚的梯度思考[J].黑龙江民族丛刊(双月刊),2013(3):174-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