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品类数据中发现2016收藏线索和灵感

刘星辰

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行业发展的二十余年来，经历了两次繁荣、两次低谷，如果说1997年至2002年是“金融危机下的自我蜕变”，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也无法阻挡“亿元时代”的到来，那么从2014年春季开始，全行业则进入了探索新模式的攻坚道路。不论拍卖行规模大小，其拍卖的成交率和成交总额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波动，挖掘“生货”和发现价值洼地也成为了业内的普遍共识。所以系统地盘点2015年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各品类的市场成交状况具有必要性和重要性，并且也可以为2016年的收藏提供线索和灵感。

一、中国书画

2015年，在收藏群体由传统的个人藏家向机构藏家转变的背景下，艺术品市场供需结构均在发生变化，中国书画所占市场份额有小幅提升。

1.中国近现代书画

从以上表格中可以看出，将2015年中国近现代书画称为“潘天寿年”和“李可染年”并不为过，在春秋两次大拍中，两位先生的作品分别位居榜首，都创造出了过亿的市场价值。回忆当时拍卖现场的状况，《鹰石山花图》出场以6800万元起拍，最终成交价2.7945亿元，出此天价的是一位电话委托的神秘买家，创下潘天寿作品成交个人纪录。这幅作品早在2005年曾拍出1171.5万元，成为第一张过千万的潘天寿作品。而在李可染《万山红遍》的拍卖中有15位藏家入场，从5800万起拍，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竞夺后，由一位场外买家最终以1.84亿拿下，它是2015年内地秋拍首件过亿的拍品。基本上，与这两幅作品同期晋级为千万级别的近现代书画作品放到现在基本都是亿元级别的。

从2015年中国近现代书画市场的表现来看，五件“过亿”的典藏级作品的成交给市场带来了阵阵暖意，这种情况与2011年的市场有几分相似，那一年分别有四件中国近现代书画成交过亿元大关，分别是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4.255亿元成交），徐悲鸿的《巴人汲水图》（1.71亿成交）、李可染的《长征》（1.075亿元成交）和张大千的《爱痕湖》（1008亿元成交），可2011年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行业位于市场高位，全年的成交总额为934亿元，2015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拍卖总额为506亿元。所以对于市场是否“回暖”，我们还需要理性的判断，但是这反映出一个现象：“明星拍品”在任何市场状况下都是受到认可和追捧的，其次，在中国近现代书画中艺术家作品的“大小年”状况十分明显。

于非闇作为中国近现代重要的工笔画画家，截至目前为止，拍卖市场中最高价的拍品是2010年中国嘉德秋拍中呈现的《临宋徽宗天水金英秋禽图》，以3472万元成交，尺幅为27.2×275cm，而位居第二的是2011年北京保利春拍产生的《四喜图》，以2875万元成交，尺幅为182×74cm。从上表中也可以得出，2011年于非闇作品价值达到了最高点，其后进入了波动期，2010年其《和平鸽》在北京传是春拍中以896万元成交，而当两年后重现拍场时，价格不升反降，以851年成交。所以艺术品的价值在短期内会有不稳定的表现，这是建立稳定价值体系的探索阶段，一般而言，两年左右的时间会完成一次市场价值的固定。而在2015年我们也惊奇的发现，同一幅于非离的《五色鹦鹉图》便两次出现在拍场，分别是中国嘉德春拍（609.5万元成交）和北京保利秋拍（632.5万元成交）。所以如果各位新晋藏家希望在2016年进入拍场，不妨在之前做足各个艺术家作品的学术工作和市场分析工作，十分必要。

2.中国古代书画

据不完全统计，2015年中国古代书画板块中上拍的作品约有4887件（不包括手札、写本与拓本），绘画作品达到2752件，书法作品占据2135件，两者皆以明清时期的拍品居多。其中，包括文征明、冯宁、金农在内的29位古代书画家刷新了其个人作品的拍卖纪录。

在2015年春秋两季拍卖中，香港苏富比、北京保利、北京匡时等三家拍卖公司开设了针对中国古代绘画作品的5个专场，其中有3场的成交率在90%以上。除北京匡时设置的3个“古代绘画”常规专拍外，香港苏富比和北京保利均对此板块进行细化，推出了特色专场。

分析上表，从这10件拍品的创作者来看，有清代画家6名、明代画家3名、宋代画家1名，其中半数以上的属于文人画家；从拍品的题材来看，有山水画6幅、人物画3幅、风俗画1幅，以山水画占有绝对优势；从拍前预先设定的估价来看，有5件作品是以估价待询的形式上拍，另有3件拍品以超最高估值2倍以上的价格成交，可知“咨询价”拍品带来的高期望值是有目共睹的。此外，从拍品的著录情况来看，包括《宋人摹郭忠恕四猎骑图》、乾隆帝《御笔平定台湾二十功臣像赞》、明代董其昌《疏林茅屋图》、清代冯宁《金陵图》等在内的4件拍品均著录在《石渠宝笈》中，且前两者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这再次印证了“石渠宝笈”与“一级文物”在二级市场中的号召力与影响力。

3.中国油画

油画创作起源于西方，有长期的历史积淀，同样也是西方拍卖的主流拍品之一，中国近代有一批艺术家远赴欧洲进行油画学习，其后新中国成立，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在沿袭传统中自我突破，逐渐形成了中国本土油画的发展，也是中国当代艺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2015年可以说是中国油画、当代艺术的一次巨大突破。中国嘉德在秋拍首创当代艺术的夜场拍卖，总成交率为96.15%，成交额为12，759.25万元，这场以强调“中国性”和“现代性”的专场拍卖，是近年来“85新潮”推广的阶段性成果之一，也在定程度上反映出中国内地拍卖与苏富比、佳土得等国际老牌拍行在当代艺术领域的竞争和发展越来越激烈而紧密，这种市场变化对于艺术而言是积极的，只有在保存多样性的前提下，我们才能够有更多的发展和提升空间。

从上图可知，香港苏富比、佳土得和中国嘉德、北京保利依然是中国油画拍卖的执牛耳者。从拍场的设置来看，基本上高价的明星拍品都源于夜场拍卖和特色专场，这都是在市场较为保守的情况下采取的策略。但除了这些明星拍品的拍卖专场之外，在2015年度，还有值得我们关注的特色拍卖专场，如中国嘉德的王济远专场、沙者比利时时期艺术专场，华艺国际的李宗津专场等，这些专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旨在挖掘市场中断档的艺术家。从拍品分析，常玉是中国近代最早一批的留洋学习绘画的学生之一，吴冠中和赵无极则是第二批中国油画的领军者，而石冲则是“85新潮”的代表人物之一，三代艺术家在艺术风格上各有千秋，其作品的对象、创作手法也是各具特点，但明显可以看出的是早期油画稳定了局势，TOP10中有9件作品都来自早期画家，而根据雅昌市场监测中心的报告而知，中国艺术品高价TOP100中，现当代艺术板块13件入选，其中10件来自赵无极、朱德群、常玉、吴冠中四位大师，他们成为支撑中国现当代艺术板块成交额的主要艺术家，占据中国油画成交额的三分之一。比如赵无极和朱德群的作品均价走势，让我们看出两位画家的作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仍然呈现上升趋势，所以早期画家仍然是中国油画市场的“定海神针”。

而对于中国当代艺术而言，上表是主要当代艺术家的拍卖纪录。从中可以看出，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价值在一个波动期，这可以与全球范围内对于中国当代艺术的认可度有着直接的关系，同时，笔者也在试想，如果中国当代艺术家可以在世界当代艺术体系中拥有越来越多的话语权，那么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空间将是巨大的，潜力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但是这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来完成，不仅需要成熟的一级市场，也需要拍卖行、艺博会等二级市场和藏家行家的共同努力，相信中国当代艺术的未来是光明的。

二、西方绘画

2015年11月9日晚，佳士得“画家与缪斯晚问特拍”在纽约洛克菲勒中心举槌，莫迪利安尼作于1917-1918年的《侧卧的裸女》以170405000美元成交，约合人民币10.84亿元，创造了莫迪利安尼作品拍卖新纪录，而买家则是上海的龙美术馆。本季的纽约拍场，中国藏家的表现引发了全球的关注。在11月4日举行的纽约苏富比的拍卖会上，莫迪利安尼创作于1919年的油画《宝丽特茹丹肖像》以4281万美元成交。在11月5日的印象派和现代艺术夜场中，中国买家以1201万美元竞得毕加索蓝色时期的纸本蜡笔画，梵高的一幅婴儿画像，也被中国藏家以764.2万美元成交。白手套专场数量大增。

西方绘画分为古典绘画和当代艺术两部分，古典绘画长期是市场焦点，曾拍出过众多教科书式的作品，而2015年西方当代艺术部分的拍卖，纽约佳土得《画家与缪思：20世纪艺术家晚间特拍》（11月9日）最值得关注，本场拍卖总成交额达到了4.9亿美元（约合人民币31.25亿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2015西泠秋拍首次推出了《近现代西方大师作品专场》，让我们近距离接触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西方绘画，拍品包括莫奈、雷诺阿、柯罗、高更、莫兰迪、安迪·沃霍尔等十余位耳熟能详的西方大师馆藏级风景、静物、素描作品，均为首次登陆中国拍场，专场100%成交，成交总额为5283.1万元，前三强分别为克劳德·莫奈《翁弗勒尔的恩宠圣母教堂》（2070万元）、乔治·莫兰迪《静物》（943万元）和保罗·高更《树下的两头牛》（667万元）。既然中国拍行可以引进西方绘画，那么中国绘画，尤其是当代部分更应“走出去”。

三、陶瓷紫砂

据雅昌2015春季拍卖数据报告显示：“2015年度春拍瓷杂板块共计上拍108，508件，成交37，049件，成交率为34.14%，同比下降3.13%，上拍量同比下降18%，而成交量同比下降37%，成交额同比下滑19%，占整体艺术市场32%的份额，同比上年同期上升4%。”数据说明市场确实是处在调整过程中，国内瓷杂板块的精品上拍率一直明显低于海外及港澳台地区，这也是国内瓷杂板块精品稀缺的原因之一。而国内拍卖规模的缩水，导致藏家热衷于到海外购买艺术品，尤其表现在瓷器杂项板块。”在近年来调整市道下，与明清瓷器呈逐年下行趋势相比，宋瓷却在海外越来越多地曝光。

2012年4月香港苏富比一场名为“天青宝色——日本珍藏北宋汝瓷”拍卖会，其中一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以2.0786亿港元的天价拍出，刷新了宋瓷拍卖的世界纪录。2014年，苏富比推出克拉克旧藏定窑大碗，以1.46亿港元成交令人瞩目。数月前的2015春拍中，香港苏富比再接再厉推出“南宋官窑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以1.1388亿港元拍出。而香港佳土得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一件估价仅为30万-50万港元的元、明哥窑盘亦爆冷以880万港元的价位成交。包括本季香港佳土得再次展现众多宋瓷，均引来市场的积极反应。宋瓷、青铜器自古以来就受到收藏者重视，想让它们重新被人们关注并不是一个难题。但是在征集和辨伪上还是有颇大的压力。

清代御制青花瓷器，顺治时期，精粗不一，粗者居多，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由粗放向精致秀润转化，视觉>中击逐弱，器物远观不如近玩。青花瓷在雍正时期尽管不是官窑主流，但其质量之精美，花色品种之丰富，艺术水准之高超，都是清代其他各朝所无法比拟的。香港苏富比春拍一件以7580万港币成交的“青花龙纹长颈胆瓶”，器颈转折柔润修长，绘五爪飞龙气势万千，将雍正帝仰慕明初瓷器之情与审美高度，纳于一身，为现仅知的雍正作例。

青花瓷器诞生后700年来难有敌手，直至粉彩工艺出现，打破了青花鹤立鸡群的位置，形成了青花和粉彩各占半壁江山的局势，在收藏界更有“御制粉彩现身，必见天价”的说法。雍正粉彩成就最为突出，其绘画材料加粉加金后突显立体感，并独创没骨画法，让人叹为观止，向来是拍卖市场上的宠儿。香港苏富比春拍一对以8980万港币成交的“清雍正粉彩过枝福寿双全盘”成为本年度清代瓷器成交之魁首，更是体现了收藏界对雍正官窑粉彩的追捧。雍正时期由于粉彩的盛行，五彩已退居次要地位。这时五彩的特点是器型秀丽，画面小，花纹精细，用彩也比较清淡。北京翰海秋拍一件以3565万成交的“清雍正仿木釉五彩山水人物笔筒”便为存世稀少的雍正官窑五彩瓷器珍品。

高古瓷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2015年4月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举行了一场名为“天青宝色——日本珍藏北宋汝瓷”拍卖会，其中一件“南宋官窑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以近1.14亿港币的天价夺得高古瓷的榜首，刷新了2015年高古瓷拍卖的全新纪录。该瓷器曾于1975年现身伦敦，藏家2012年以2.786亿元刷新宋瓷拍卖纪录的北宋汝窑葵花洗来自同一日本私人收藏，现藏家1975年7月于伦敦苏富比从前任藏家John Herry Levy处购入，随后珍藏至今，这是其40年后首次面市。这件“南宋官窑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为近年市场所见出类拔萃的高古瓷器，对于高古瓷市场无疑是一大利好，高古瓷，特别是五大名窑的瓷器，有着极大的升值空间。业内人士称，南宋官窑为收藏者的至爱，2008年4月春拍中的南宋官窑粉青釉纸槌瓶，曾以6753万港元成交，创下了当时宋瓷的世界拍卖纪录。本次拍卖是四十年来首次流入市场，这件“南宋官窑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为近年市场所见出类拔萃的中国艺术品。

雍正珐琅彩器向为收藏家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而其中又以画赭墨的水墨珐琅碗最为隽秀雅致，是珐琅彩中品味最高的品种，也是雍正皇帝最为喜爱的逸品。现今存世之珐琅彩器大部分典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而寥寥可数在市场上出现的珐琅彩器则成为藏家寤寐以求之物。清雍正珐琅彩赭墨梅竹图碗：2015年12月2日，一只雍正珐琅彩赭墨梅竹图碗拍出7500万的天价。这只珐琅彩碗是1970年代初期在Kensington Church Sfreet上的古董店以3英镑购得，再以9英镑卖给一起在sydneyMoss古董店任职的同事Donald Bonney，1986年Bonney先生再转让给现货主。那个时候都认为是民国仿，如今以7500万港元落槌成交，与其工艺精美、来源有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四、玉器

玉器在中国古代文化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自古以来人们以玉比君子，并称“玉有五德”，可见玉器对于中国人而言是一种美感和精神的双重追求。从商周到明清，历朝历代都制作有精美的玉器，当时由于内地拍卖对于年代的现代，一般在市场上流通的以明清时期玉器为主，而2015年玉器成交TOP10中有1件明代玉器，其余9件皆为清代器物。2015年北京保利为器物类的成交榜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在玉器TOP10中有6件来自于北京保利，位居第二位的是香港苏富比，佳士得和西泠拍卖紧随其后。就拍品玉质分析，白玉依然是市场重点，其次为青玉和田黄，而在器型方面，玉玺和玉章因其自身所赋予的权威性，是其市场价值的保障。而近年来，田黄市场与白玉和青玉相比，显得更加活跃，但是依然存在良莠不齐的现象。

2015年4月7日，在香港苏富比春拍“雍廷聚瑞——雍正御制珍品”专场中，清康熙（印钮）、雍正（印面）雍正帝御宝白玉九螭钮方玺以2800万港元起拍，最终以9200万港元落槌，包含佣金为1.0492亿港元成交，该宝玺白玉质地，九螭钮，所用的白玉质地极为通灵温润，通体洁白致密，纯净无瑕，此宝玺的质地在整个雍正宝玺中极为少见，是雍正帝仅有的五方玉质宝玺之一。雍正皇帝对御用宝玺制作的要求都非常具体，对细节的关注出人意料，可以说他自己就是宝玺极为重要的设计者、指导者和最后的验收者，从中可以了解雍正帝本人的性格和意趣。

2015年12月7日，北京保利“禹贡——十周年古董珍玩之夜”专场中，清乾隆白玉双龙钮宝玺“太上皇帝之宝”以咨询价上拍，5500万元起拍，6500万元落槌，成交价达到7475万元。此方宝玺白玉质，交龙钮，印面呈8.2厘米见方，其上减地阳文篆书“太上皇帝之宝”六字，印台四面阴刻乾隆帝所作御制诗《自题太上皇宝》。这是乾隆成为太上皇一个月后，专门为刚制作好的“太上皇帝”玺而作的。而在此诗的自注中，乾隆也特别提到他成为太上皇后，摒弃了例行的加上尊号的繁文缛节，只是“命篆太上皇帝之宝”作为自己这一重要人生转折的纪念。在乾隆帝所制的诸方太上皇帝玉玺中，题刻有御制诗文者实属少数，故而愈加珍贵。

五、明清家具

“艺术诠释生活”——明清家具就是这一口号的最佳诠释。制作家具的名贵木材包括黄花梨、紫檀、黄花梨。古典家具浸润了韵致深醇的人文气息，它们超越了匠师制器的范畴，成为传统美学观念、哲学思想的载体。在2015年3月，纽约佳土得举行的“安思远私人珍藏”系列拍卖专场中，“明十七世纪黄花梨圈椅一套四张”以968.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6011万元）成交，成交价超估价12倍之多，创黄花梨家具拍卖的世界纪录，买家为中国藏家。黄花梨家具无论从艺术审美、还是人工学的角度来看都赞不绝口，可称为世界家具艺术中的珍品。中国古典家具用材中“紫檀”最为珍贵，一些做工精巧、厚重凝华的紫檀家具的价格一路走高。2015年6月6日，北京保利春拍“清乾隆御制紫檀掐丝珐琅蓝地百宝嵌四季花卉屏风”拍得30，475，000人民币，创下今年紫檀家具交易纪录。紫檀家具的价格不断攀升说明了其市场前景的广阔，沉穆稳重的特性及其深蕴的文化内涵已为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作为中国家具的一颗明珠，以其耀眼的光芒成为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继中国书画及瓷器之后又一个夺目的亮点。

六、佛教文物

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和人们对艺术品认识水平的不断提高，鎏金佛造像艺术的价值逐渐被人们所认识和挖掘。2015年古董艺术品十大天价榜中，榜首为“十四世纪铜鎏金释迦牟尼”，足以看到今年鎏金佛造像市场的火热。

鎏金佛造像的历史、艺术以及文物方面的价值决定了其市场价格的高昂。在北京保利秋拍“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专场中，“十四世纪释迦摩尼”成交价高达10，350，000人民币，这尊“现在佛”不仅成为2015年度最高价鎏金佛造像，更一举夺得2015年度古董工艺品十大天价榜的榜首。在纽约佳士得举行的“锦瑟华年——安思远私人珍藏第一部份”专场中，“西藏铜瑜伽土坐像”以486.9万美元的成交价创西藏雕塑拍卖的纪录，该专场另一件“尼泊尔十三世纪鎏金铜观音立像”以822.9万美元成交，创尼泊尔雕塑拍卖的纪录。

2015年石雕、木雕佛造像比重占佛教用品的40%，既有简洁质朴的古印度造像，又有华丽庄严的藏传佛像；既有中亚遗风的彩塑泥像，又有中土气韵的木雕造像；既有窖藏出土的石刻精品，也有海外回归的石窟瑰宝。藏家既可从中领略到佛造像的艺术风采，还可以从心灵深处感受到佛造像艺术所蕴涵的深邃的佛教哲理，今年石雕、木雕佛造像丝毫没受到市场低迷的影响，价格持续走高，其中“北齐石灰岩彩绘描金佛立像”以180.5万美元高价夺魁石雕及木雕佛造像的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