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亮
摘 要:从19世纪后期开始,中国许多史料和文学作品都喜欢将4世纪出现在南俄草原的“匈人”冠以“匈奴”的名号,并沿用至今。但从20世纪中期开始“匈人”就是匈奴的说法受到了国外学者的广泛质疑,究竟是中国学者抱残守缺,还是西方学者民族歧视,通过中西史料的分析发现,出现在欧洲的“匈人”既非西方史料所载的典型欧洲人种,亦非中国当下流行的匈奴人,而是我国史书上记载的回鹘人。
关键词:游牧文化;匈人;匈奴;族源;葬制;回鹘
中图分类号:K2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03-0013-04
一、“匈人”等于“匈奴”理论的由来及现状
公元4世纪后期,顿河草原地区出现了一支野蛮凶悍的民族—“匈人”。此后匈人活跃于欧洲历史约80年,他们凭借强大武力称雄于南俄草原与多瑙河平原,推动亚欧草原西部与温带欧洲森林地区的日耳曼诸族与东伊朗诸族的民族大迁移[1],而匈奴主要指的是活跃于我国汉晋时代的北方少数民族集团。
公元17、18世纪,居住在清朝的基督教传教士,依据匈奴与“匈人”这两个民族名称的发音酷似这一特点,开始相信这两个民族是同族。而把这个问题作为一种学术问题研究,即最早提出匈奴与“匈人”同族说的人是法国东方学者德·奎尼。
德·奎尼于1756年完成著作—《匈奴通史》。在著作中,他对照了中国文献和西方的记录,把匈奴和“匈人”之间的两百年历史联系在一起。他参考的中文文献是成书较晚的《文献通考》《资治通鉴纲目》等书籍,同时他还涉猎了罗马史学家马塞里努斯所著的《晚期罗马帝国史》及哥特人对“匈人”的记录,再与中国文献相结合,形成了“匈人”与匈奴同源说。正因为德·奎尼所提倡的“同族说”是横断欧亚大陆的伟大尝试,所以才引起了诸多历史学家的空想,并引起了东西方学者的广泛关注[2]。
对匈奴起源说贡献最大的学者为德国汉学家夏特,他发表于1900年的论文《伏尔加河的匈人与匈奴》运用中西史料,补充和完善了德·奎尼学说,构建了匈奴人西迁的大致路线与过程。夏特根据中国史书记载的线索推测:匈奴人确于4世纪西行至伏尔加河流域,于4世纪末向西攻入欧洲,20世纪早期的许多学者都接受了匈人的匈奴起源说[3]。
但从20世纪中期开始,这一说法遭到众多质疑。最重要的匈人学者如英国的汤普森、德国的阿尔泰姆、美国的门琴黑尔芬等对匈奴起源说皆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匈人与匈奴之间存在很多差异,匈奴起源说缺乏必要的依据。我国学者对于匈人及其与匈奴关系的了解始于19世纪末,此后研究这一问题的较重要学者有章炳麟、梁启超、丁谦、齐思和等等,到20世纪后期,匈奴起源说在国际史学界已少有人认同时,我国学者大多依然坚持匈奴起源说,对欧美学者的反对观点持严厉批评态度,斥之为“种族偏见”[4]。
那么“匈人”真的是匈奴人吗?到底是我国学者抱残守缺,还是西方学者种族情结严重呢?由笔者带领大家一起进入浩瀚的真“匈”世界。
二、“匈人”与匈奴的族源中西史料对比
依据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记载的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5]。简单的翻译一下,匈奴的祖先是夏后氏的后代子孙,叫淳维。唐尧、虞舜以前就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住在北方蛮荒之地。
西方对“匈人”的记载最早出自古罗马历史学家马塞里努斯之手,依据马塞里努斯的记载,当时“匈人”:匈族,这个居住在麦奥提克(Maeotic)沼泽地以外冰冻海洋之滨的民族,其野蛮超乎想像。我们的古代历史记载中很少提到这个民族[6]。
从中西史料的分析中,我们首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匈奴民族世居北蛮之地,大致是中国今天的长城以北地区。“匈人”世居的麦奥提克以外之地,大致是今天的亚速海以北地区。那么“匈人”是否为西迁过去的匈奴族呢?依据《魏书》所载:悦般国,在乌孙西北,去代一万九百三十里。其先,匈奴北单于之部落也。为汉车骑将军窦宪所逐,北单于西走康居;粟特国,在葱岭之西,在康居西北,去代一万六千里。先是匈奴杀其王而有其国,至王忽倪已三世矣[7]。魏书所载的悦般国之战大致可以确定为汉和帝永元三年(公元91年)。《魏书·西域传》中的粟特国条中所说的匈奴人其实是“白匈奴”嚈哒人。将嚈哒人称为“匈奴”,这是因为“中国人所称的匈奴,显然是把许多游牧部落,他们暂时联合为一个统一的政治组织,按东方人的习惯,冠以占统治地位部落的名称”[8]。嚈哒人应该曾经是匈奴人治下异族,由此就不难理解为何在中国的史书中将嚈哒人错记为匈奴人了。《魏书·西域传》中的嚈哒国条是这样记述的:“嚈哒国,大月氏之种类也,亦曰高车之别种,其源出于塞北,去长安一万一千里,自太安以后,每遣使朝贡,至高宗时已八九十年矣。”[9]嚈哒人首次朝贡是魏高宗太安2年(公元456年)。由此上溯“三世”大约是366—367年之间。
德国汉学家夏德将《魏书》中的粟特国条中出现的嚈哒(匈奴)王忽倪,比作是匈人王阿提拉的幼子尔内克,再将中国历史上的匈奴与欧洲历史上的“匈人”置于公元5世纪中叶,将他们联系起来[10]。而此时作为“上帝之鞭”的阿提拉刚刚确立在匈人中的霸权地位,正值宏图大展时期,所以他的幼子无法在欧亚两洲同时出现,更不可能占有位于今天中亚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的粟特国,所以匈奴与“匈人”的族源不同。
三、阿兰还是粟特
依据《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对阿兰人的记载,是古代占据黑海东北部的草原游牧民族,约370年阿兰人为匈人征服后,大部分西迁,多数随汪达尔人迁往北非[11]。由此可以看出来,阿兰人所处的位置是黑海地区,而中国史所载的粟特国位于今天中亚的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地理位置首先不同。其二,依据古罗马历史学家马塞里努斯对阿兰人的记载,基本上所有阿兰人都身材高大,相貌漂亮。他们的头发为金色,色泽有些偏暗[12]。所以阿兰人是典型的欧罗巴人种,迥异于东方的蒙古利亚人种,所以粟特如果有阿兰人居住的话,见微知著的中国历代书史学者不可能不注意到。通过以上两点我们可以认为,阿兰与粟特不处于同一地区,夏特所认为的粟特国是阿兰人政权是不可信的。再退一万步来说,如果阿兰真为匈奴人公元370年征服,那么匈奴人征服粟特国也发生在这一时期。匈奴人又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同时出现在欧亚两洲的呢?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匈奴人征服粟特后已立3世,至5世纪中叶,并未西迁。所以匈奴和匈族是两个不同的民族集团。
四、匈人家乡到底在哪里
依据吴兴勇先生提出的“匈奴西迁的自然地理原因”的观点:墨西哥暖流(气旋)由大西洋吹向欧亚大陆,给大陆带来湿润。但是气旋的路线常常改变,这样的改变起因于太阳放射性的波动以及极地的稳定高压和温带的不稳定高压之间的相关变化,同时也由于低压槽的位移;气旋和季风就是沿着这样的低压槽把大洋的水份带到大陆的,并创造出或对于森林、或对于草原、或对于沙漠最有利的气候条件[13]。在3世纪时,气旋的方向吹向极地,南方沙漠扩大,北方森林草原走兽成群。因此匈奴在西迁的过程中也伴随着向北迁移,于是乎在马塞里努斯所记的冰冻海洋之滨遇到了乌果儿人,两个民族相融合形成了闻名欧洲的“匈人”。
我们先不要草率论断这个观点的正确与否,起码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乌果儿人。我们顺着这个民族往下摸索,依据前苏联学者图果卢科夫和索科洛娃的观点:连乌果儿各部落也还未认识到自己是两个不同的民族——汉特人和曼西人,因而在他们中间使用一个共同的族名乌果儿人。到公元1千纪末,乌果儿人已经分化为汉特人、曼西人和匈人[14]。那么乌果儿人的族源又是哪里?笔者认为与中国的回鹘人同源。
提到“回鹘”,我们必须提一下高车,因为回鹘的族源来自于高车[15]。依据《魏书》的记载:高车,盖古赤狄之余种也,初号为赤历,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16]。另据《旧唐书》所载:回纥,在后魏时,号铁勒部落,在薛延陀北境,居娑陵水侧,去长安六千九百里[17]。娑陵水就是今天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色楞格河流域。我们现在已知的确切的考古资料是维吾尔族的族源为“回鹘人”。依据马塞里努斯所述的观点,匈族是冰冻海洋之冰的民族,说明匈族来自于极北地区,一定带有极北民族的特征,娑陵水(色楞格河)位于今天的西伯利亚地区,属寒温带地区,气候寒冷,所以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乌果儿人就是回鹘人的一支。依据《北史》对回鹘人的记载:“铁勒之先,种类最多,自西海之东依山据谷,往往不绝。”[18]那么所谓的西海又是今天的哪里呢?首先我们需要了解的是注《北史》的人是唐代的陈延寿,那么我们就要了解在唐代所指的西海是哪里。依据《水经注》:“雷翥海,即西海也,在安息之西,犁靬之东,东南连交州海。”[19]安息即今天的伊朗地区。犁靬东汉与魏晋时即指罗马帝国,南北朝及隋唐指东罗马帝国,从隋唐时东罗马帝国控制的地中海沿岸地区来看,“此处西海,当指地中海”[20]。由此我们能够下出这样一个结论,回鹘族是广泛地散布在从东到西直至黑海岸边的整个草原上的民族,与马塞里努斯的材料吻合了。
马塞里努斯说匈人:“他们从来不盖房子,在匈人之中,你甚至找不到一间哪怕是芦苇编成的陋室,他们漫游于森林和群山,”“食用野草根和半生不熟的肉类,”“匈人以亚麻衣服或缝在一起的森林鼠皮蔽体,”“他们戴着弯型皮帽子,以羊皮遮盖他们多毛的双腿。他们穿的鞋子没有硬底”,“其生活方式如同流放犯人,与定居民族迥异。”“匈人成年后,他们相貌丑陋”[21]。依据《魏书》所载:“其(高车)迁徙随水草,衣皮食肉,牛羊畜产尽与柔然同,唯车轮高大…俗不清洁。”由此我们通过分析能够得出以下结论:匈人和回鹘人都是逐水草而居的;都穿动物皮缝制的衣物,皆食肉;面貌都丑陋。从中我们似乎能够找出一些匈人与回鹘的共同点,但还不够,我们继续进行。
依据马塞里努斯对匈人军备和战术的描述:“匈人有时会通过主动挑衅发动战争,他们的作战阵型为楔形,作战时发出各种凶猛的吼叫。为了行动便捷,他们轻装上阵,因而总是能出敌不意。在战场上他们会故意遽然分散,然后从各个方向列队进击,他们凭借此战术克敌制胜,给敌人造成惨重损失…他们作战勇猛,全然不顾虑自身安危。”[22]《魏书》对回鹘的军备、战术是这样描述的:“为性凶猛,翕然相依,斗无行陈,头别冲突,咋出咋入,不能坚战。”[23]通过与西方史料的对比,我们发现,匈人与回鹘人一样作战勇猛,匈人的行动便捷与《魏书》中所载的“咋出咋入”相吻合。而匈人的轻装上阵,出敌不意,又正好印证了《魏书》中所提的“不能坚战”。
依据马塞里努斯对匈人民族特性的描述:“匈人们不对任何君主效忠,但接受分散首领的统治。在这些首领的统驭之下,他们摧毁所遇到的一切。他们也反复无常,毫无信用。”[24]《魏书》中是这么记载回鹘的:“(回鹘)无都统大帅,当众各有君长…太祖时,分散诸部,唯高车以类粗狂,不任使役,故得别为部落。”由此我们能看出回鹘与匈人都无君长统领,接受分散的首领统治,同时也不对任何君主效忠。我们再来看一下《北史》关于回鹘的记载:“铁勒,折冲之臣,论奋击于塞垣之下。然事无恆规,权无定势,亲疏因其强弱,服叛在其盛衰,衰则款塞顿颡,盛则率兵寇掠。屈伸异态。强弱相反。正朔所不及,冠带所不加。唯利是视,不顾盟誓,至于莫相救护,骄黠凭陵。”[25]由《北史》我们发现又与匈人的毫无信用相吻合。由此可见,匈人与回鹘同宗同源,可能一些学者依然固执己见,觉得草原民族大类如此,那么我们最后从语言学方面在作出一定的分析。
依据《旧唐书》所载:“回纥,依托高车,臣属突厥,近谓之特勒。隋开皇末,晋王广北征突厥,大破步迦可汗,特勒于是分散。”由此我们可知回鹘曾受制于突厥,由此回鹘语中必或多或少带有一些突厥语词汇。依据《新唐书》所载:袁纥者,亦曰乌护,曰乌纥,至隋曰韦纥[26]。回鹘usiur、uygur一词,最初为一氏族部落名称,其后,因自身的强大,族人归附者渐多,致成为一氏族联之称,最后,则成为今日之族称。乌护即oguz,usuz(乌古斯)。uguz与uygur也均是回鹘之汉译音,古代突厥语“z”与“r”二音有转换之特征,故uguz~ugur份Uigur,且字尾“r”音常被省读。因此,中国史籍上乌揭、乌护、乌绘、乌古斯、回绘、回鹊以于元朝以后的畏吾、畏吾儿等等均可作为Uigur和uguz、oguz之音译。故回鹘Uguz=Uigur“Usor[27]。由此可得乌古斯便是唐代的回鹘,维吾尔族的祖先。匈牙利人自称为乌果儿人的后裔,乌果儿是乌古斯部落联盟onogur(十姓乌古斯)之成员。onosuz(uguz)一onogur(ugu:,ugor)=OnUsgur=onOgur =onogur(十姓回鹘)[28]。由此看来,匈牙利人与维吾尔族的族源同为回鹘人,而非匈奴人。这支带着极北民族特性的回鹘人之所以突然出现在欧洲,是因为气旋在公元2世纪直到4世纪末一直吹向两极[29],使得极北地区物产较南方丰富,而4世纪过去后,气旋改变方向,极北地区干旱少雨,物资贫乏,使得住在当地的乌果儿人南下进入南俄草原,进而踏足欧洲。
五、葬制
中国人讲究视死如视生。《魏书》记载:“其(高车)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于中,张臂引弓,佩刀挟矟,无异于生,而露坎不掩…多杀杂畜,烧骨以燎。”[30](高车)人的葬礼,都是在地上挖一个大坑,将尸体坐置在坑中,并让他伸展臂膀引弓射箭,身上配着刀夹着长矛,同他生前没有两样,在葬礼上杀死许多牲畜,把骨头烧着用以祭祀。通过西方挖掘的“匈人”墓制,我们以中欧和东欧的“墓葬”为例:欧洲的匈人墓葬大多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仰身直肢葬[31]。位于乌拉尔河克孜勒阿都日遗址,出土的随葬品包含双刃剑、弓残余、三翼箭头等[32]。位于伏尔加河中部地区的波克罗斯克遗址,出土一把合金剑柄[33]。多瑙河下游—德涅斯特地区的库贝遗址,随葬品有一把长匕首,两个三冀箭头等[34]。喀尔巴阡盆地的凯斯特海伊—戛提墓葬遗址,出土的陪葬品有一把悬挂带扣的双刃剑,4个三翼箭箭头等[35]。由此观之,我们会发现“匈人”与回鹘在墓葬形制上的类似点,首先《魏书》中回鹘人的“掘地作坎,坐尸于中”就是欧洲匈人的长方形竖穴土坑仰身直肢墓。其次《魏书》中提到的陪葬品刀(矛)和弓(矢)均在欧洲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作为匈人的直系后裔,10世纪最后15年的匈牙利人墓葬中,除随葬马,还有诸如牛、绵羊、猪和狗等其他动物[36],也证实了《魏书》中所提到的陪葬牲畜。由此看来,匈人与“回鹘”同宗同源无疑。所以笔者认为中西方史学者说的都有道理,但也都有失偏颇。回鹘人不是匈奴人,但也非西方学者说的欧罗巴人种,所谓的欧罗巴人种一说,大概是因为匈人迁徙过程中的不断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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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孙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