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华 叶锋
摘 要:本文简要介绍了长征最终落脚点的确定,分析和阐述了长征所具有的战略意义。
关键词:长征落脚点;时间确定;战略意义
红军长征的开始出于被迫,且在极端险恶的情势下进行:经营多年的根据地丧失殆尽,国民党的中央军与地方军阀部队前堵后追。在毛泽东同志说出“我说陕北是两点,一个落脚点,一个出发点。”前,红军长征落脚点并不清晰,多次选择显然都是根据实际的历史条件进行调试。最终,党中央有了一个安身之处,也完成了中国革命战略重心的大调整。
一、长征最终落脚点的确定
中央红军在撤出江西苏区后提出的一系列重建根据地的目标,最初都在西南地区,如川西南、川西北、四川、川滇黔、贵州、滇东北、川西等,并无向西北部发展的打算。但随着情势变化,特别是在西南地区建立根据地的作战屡屡受挫,加之了解到苏联已在新疆形成重要影响后,毛泽东同志等人在1935年5月份后决定向北发展,直至最后落脚陕甘的战略决策。
(一)战略大转移初期
中央红军决定长征的直接原因是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其第一反应是与最近距离的其他实力红军会合,重新巩固根据地,站稳脚跟。但由于靠近国民党的心脏地区与主要交通要道,故遭到频繁的攻击,以至上述想法均难实现。
1934年10月10日,中央红军开始战略大转移,原计划西征到湘鄂西同红二方面军会合。因行进方向为国民党军预判,在湘江遭受巨大损失。12月12日,在通道城紧急会议上通过西进贵州的主张。12月18日黎平会议上,“政治局认为新的根据地应该是川黔边地区。”1935年元旦猴场会议指出:渡过乌江后,“首先以遵义为中心的黔北地区,然后向川南发展,是目前最中心的任务。”1935年1月15日至17日的遵义会议,准备北渡长江,在成都西南或西北建立根据地,争取与红四方面军会合。
(二)战略大转移中期
北渡金沙江后,1935年5月12日四川会理会议决定立即北上与红四方面军会合。6月8日,中共中央《为达到一、四方面军会合的战略指示》指出,“我军基本任务是用一切努力,不顾一切困难,取得与四方面军直接会合。”为实现该战略目标,翻越夹金山。6月25日,两河口举行了两大主力红军的会师大会,随后的会议通过北进建立“川陕甘”根据地的战略方针。“我们的战略方针是集中主力向北进攻,在运动战中大量消灭敌人,首先取得甘肃南部,以创造川陕甘苏区根据地。”
(三)战略大转移后期
1935年6月26日因张国焘故意拖延执行《松潘战役计划》,以至撤销后改为《夏洮战役计划》,红军分为左右两路北上。沙窝会议后张坚持向青海、宁夏、新疆退却的主张。8月20日毛儿盖会议上,中央红军为主的右路军决定穿越草地进入甘南地区。9月12日的俄界会议,右路军合编为陕甘支队迅速北上,进入哈达铺,并知悉陕北有相当大的一片苏区。9月27日榜罗镇会议确定“在陕北保卫和扩大苏区”。10月19日进驻吴起镇与陕北红军会合。11月5日。毛泽东同志率红一军团到达象鼻子湾,总结长征为:“现在,长征以我们的胜利和敌人的失败而告结束。”长征总结后的余绪是与左路军残部会合、陕甘根据地的巩固以及日军侵华加快与全民抗日情绪的高涨。直至西安事变,再度出现大变局。
二、长征所具有的战略意义
(一)战略重心转移
中国古代先是北方经济发达,打南方容易。而南方的地形是多丘陵,支离破碎,便于割据,不像北方大平原统一后很快形成向心力。所以在大一统中,成事者基本是以西北伐东南。当时旧中国尚未完成近代化的转化,故从战略角度而言,要统一中国仍不脱古代史的窠臼,或说线性模式解释下仍允许循环模式的交叉解释。中共领导的革命最终取得成功的关键,在于实现了由城市到农村、由南方到北方的战略转变:
1.1926年—1927年
中共是伴着国民党发展,国民党的核心地区在江浙,中共的根据地在湘鄂赣,此种地缘冲突极易引起国民党军优势兵力围剿,故多达五次。
2.1927年—1936年
国民党围追堵截,中共退出湘鄂赣,到云贵川,又到陕甘宁。从某种角度说是国民党军让中共定下决心,因祸得福。一则国民党军在北方尤其是西北力量薄弱;二则北方农民更贫困,也更强悍,较南方农民更容易发动组织起来;三则北方靠近抗日前线,使得国民党军失去继续围剿的政治理由。
3.1937年—1945年
日本从华北南下,国民党被赶到云贵川。中共在中国西北,国民党军在中国西南。抗战胜利后,中共依托苏联在北方接收,得地利之便。中共从四川进入陕甘宁,从陕甘宁进山西,以山西为中心,向河北、察哈尔、山东、河南、东北扩军,解放战争从东北华北华南逐次推进,与古代王者取天下的路线图如出一辙。
(二)接取苏联援助
中国和苏联有着上千公里的边界线,强大苏联的存在对于中共来说意味着巨大支撑。1933年苏联就曾经具体提出支援江西苏区发展的方案,只因当时红军具体条件限制和国民党军围剿集结太快而作罢。然而,当红军长征选择北上,这样的援助又变得现实起来。当时考虑到的即有夺取宁夏通过外蒙与夺取甘西走廊通过新疆哈密获得共产国际援助的计划,只是前者因为渡河作战失利而作罢,而西路军又全军覆没。即便如此,西路军仍有部分干部战士进入苏联各类军事学校学习,培养了一批未来作战需要的装甲、炮兵、航空、汽车、通讯等特种技术的人才。日后的东北解放战争中,中共又得到苏联或明或暗的各种援助,从苏军手中获得此前日本留下来的大批武器及兵工、化工和钢铁工厂的基础。中共革命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得益于共产国际和苏联的帮助,这或许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但帮助却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三)人力资源完善
红军的长征是一场战略撤退,不是军心涣散的溃退,故其核心力量不但完整无缺,而且还在遵义会议后不断得到加强。红军经过的省份有二亿多人民,地域、民族、文化多元复合。此前,中央红军以江西作为整个反围剿战役的枢纽,几乎可称之为“赣军”(国民党估计,在侵占江西苏区的过程中,杀死或饿死的人有一百万。)历史上,如果是单一的人力资源,往往容易导致系统的僵化。人力资源如果来自五湖四海的有机结合则最为有利。“赣军”经长征的四处转战,除游击战的反复训练提升,也不断吸取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分子,从而使系统更具包容的活力与发展的潜力。
总之,在中国古代政治中,天时地利人和的组合与优势被认为是取得军事的胜利的重要因素。红军长征的胜利完成,预示着这三个条件在特殊的历史环境下再一次得到了重组契合,从而造就了战略上新的力量与未来战争中的奇迹。
(作者单位:武警政治学院(上海松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