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亮
“最可怕的老虎不在山里,而是隐藏在你我身边;比老虎更可怕的,是一个人对规则的蔑视。”前不久,在北京八达岭野生动物园里,发生的一名女游客私自下车突遭老虎攻击,造成1人受伤1人死亡的悲剧,对这句话作了鲜活的注解,也再次引发了人们对规则意识的审视和思索。
规则意识,是照亮现代文明的一道亮光,是社会稳定的基础。普遍、公开、理性的规则系统,作为社会现代化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已经成为公共生活秩序的重要保证,现代社会的价值底色。尊重规则、敬畏规则、遵守规则,是做好一切事情的前提和根本。守规矩才会更自由,正如孟德斯鸠所言,“自由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任意行事的权利。”一切按规矩行事,一切都有章可循,才能极大地减少不确定性,降低不可预料的风险,也才能给人们带来安全感。
然而,遵守规则是一件知易行难的事,规则和现实时常发生“激情碰撞”。许多规则和制度明明就摆在那里,可是考试要打小抄,用心复习的是傻瓜;开车要抢道,不会抢的是菜鸟;升职靠拍马屁,埋头干活的是蠢货;听歌靠下载,买正版的是冤大头。在这个“不走寻常路”的社会,不守规则被视为“有能耐”“有门路”,戾气很重,影响极坏。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生活中失去了规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如同道路上不仅仅有快速的汽车,还有走路的行人,任何一次对交通规则的破坏都可能造成车毁人亡,交通混乱,甚至瘫痪。法制社会的平等,靠的就是对规则充分的尊重和严格的执行,一旦失去这个支点,再庞大的规则体系,再精妙的制度设计,要么沦为空中楼阁,要么一夕轰然倒地。
规则,是守护生命的最坚实盔甲;守规则,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路。欲求社会公平,必讲规则公平;欲求规则公平,必问规则执行。只有把规则当成尺度和准绳,是非清楚,爱憎分明,一方面似刀枪,打击和处罚违反规则的人;一方面似屏障,保护和赏赐遵守规则的人。如此这般,规则才能由程序正义的“善始”,抵达实体正义的“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