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织造工艺及其文化特征探源

2016-05-23 06:31陈建伟司亚慧金蕾
服装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黎锦社会文化生态环境

陈建伟, 司亚慧, 金蕾

(青岛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黎锦织造工艺及其文化特征探源

陈建伟,司亚慧,金蕾

(青岛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摘 要:通过实地调研与跨文化比较方法,对黎锦的织造工艺及文化内涵进行了剖析。描述了黎锦的织造原料和织造工具,原料主要为麻类和棉类,工具主要为导纱工具和织造工具;记述了黎锦织造工艺,从上机、变综织纬和挑花方面分步骤展开黎锦的制作过程;由织造工艺衍生出其背后的文化意义,探讨了自然环境与生态物产、社会分工与课征贡品、情感寄托与宗教信仰、民族融合等多元化因素对其产生、延续及发展的影响,总结出黎锦织造工艺受多元文化影响的因素。

关键词:黎锦;织造工艺;生态环境;社会文化

民族工艺文化是一种综合性的造物文化,由于各民族风俗、习惯、历史以及所处的自然条件不同,便形成了各自的文化传统[1]。黎锦织造工艺在黎族历史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具有鲜明民族特征的文化内涵,是黎族文化和手工艺的重要组成部分。文中详细梳理了黎锦织造工艺的具体步骤,并在此基础上将民间工艺与自然和人文紧密关联,归纳出影响黎锦织造工艺的多元文化。

1黎锦织造原料及工具

1.1黎锦织造原料

海南得天独厚的热带自然环境对纺织原料起到了关键性作用,黎族人民利用海南盛产的藤麻、木棉、海岛棉等作物来纺纱织布。

1.1.1麻类原料常用野生麻类为灌木火索麻、藤本生羊蹄藤、磕子藤等。灌木火索麻剥皮厚取内层皮质用药水煮制,羊蹄藤则用木舂舂松软,得质地柔韧木质纤维,经漂洗后选取质地良好的纤维手工搓线,可直接织成布,也可以与棉线混织[2]。

1.1.2棉类原料黎锦所用的海南棉花有两种。一种是木棉。黎族不同方言对木棉的叫法不同,如“贝好”、“只好”等。古籍中记载“树木很大……二三月开花……结子如芭蕉,老则折裂,有絮茸茸,黎人取以作衣被”。第二种是海岛棉,黎语称之为“吉贝”、“只贝”等。海岛棉是一种多年生木本棉花,其种植历史十分久远,比中原地区要早千年以上。典籍记载:“高约数尺,四月种,秋后生花结子,壳内藏三四房,壳老房,有棉吐出,白如霜,纺织为布曰吉布”。海岛棉纤维细软有韧性,是黎族人纺织的主要原料。

1.2黎锦织造工具

织造工具包括组合线架和踞腰织机,均由木或竹制成,是黎族妇女在不断实践的过程中,用最简单的原料制作出的最省时省力且便携高效的工具。

1.2.1导纱工具组合线架:组合线架有“干”字形和“工”字形两种,用竹或木制成,用来辅助将纱线进行经线分层。

1.2.2织造工具黎族的织机为踞腰织机,仅由几根木棒、木刀、竹签等机件组成,构造简单,但是各有独特的功用,它们组合成一副完整的腰织机后可以织出各种花色的黎锦,其功能原理与当代织机并无二异。作者在海南制作的黎族的踞腰织机如图1所示。图中主要部件从下至上分别为:腰带、卷布轴、引纬梭、打纬刀、提花刀、提综杆、分经木、提花综杆、卷经筒、脚踏棍等。

2黎锦织造工艺

织造工艺的多种多样造就了黎锦色彩和图案的变化多端,人们希望通过织黎锦的方式或寓意吉祥,或规避灾祸。在普通织布手法的基础上,黎族妇女摸索出了各类织锦的技巧,使得黎锦图案的空间感、立体感和视觉冲击感大幅提升。

2.1上机

上机,即通过使用组合线架绕好经线,并装上所需的腰织机部件的过程,包括组合线、解经线、穿综线等工序。

2.1.1组合线工具包括“干”字形组合线架和两根细长竹签。先将两根竹签平行绑在组合线架的竖直木棒中间靠上的位置,再将两根纱线的接头处绑紧,挂在竖直木棒的顶端,然后根据所要织的织物的长短和宽度,将经线绕到组合线架上,如图2所示。按顺序从 1→2→3→4→5→6→7→8→9→10→11→2→3……的规律绕线。

2.1.2解经线即将组合好的线从组合线架上有规律的套入踞腰织机的各个部件中,如图3所示。

2.1.3穿综线穿棕眼时,先用扁竹片撑起上层的经线,形成一个开口的空间,再将两根略有弧度的细竹棍的一端绑在一起,另一端开口,即为综杆;再把综线折成一个圈打死结,将线圈套入两根竹棍之间,套好后综杆连同综线一起从经线上层的左端穿入右端(见图4)。

2.2织布(锦)

2.2.1织布首先卷纬线,在引纬梭上将纬线定3个点,螺旋状缠绕。织造者席地而坐,双脚蹬直,撑起脚踏棍两端,将腰带绕过后腰绑住卷布轴,使整个经面平直。总的来说,一个织布动作分为提线→放打纬刀打紧→穿纬线→打纬刀打紧→滑线→放打纬刀打紧→穿纬线→放打纬刀打紧→提线这么一个循环过程。

2.2.2织锦织锦是在织布的基础上进行的,需要增加挑花刀、挑花竹片、提花综杆等工具。挑花工艺[3]主要是指纬线提花,即经线为同一颜色,在织造图案时,仅由纬向的花色线成图。

3受多元文化影响的黎锦织造工艺

黎锦制造工艺作为民族文化的载体,不仅表现在可看见的物质实体上,更体现在它所蕴含的文化内涵中。黎族的自然条件、生态环境、社会人文、思想意识以及历史发展等各方面的综合影响,造就了具有独特价值的黎锦织造工艺。

3.1自然生态环境影响

3.1.1自然环境海南岛位于祖国的最南端,靠近赤道,全境处于热带气候区,全年温暖适宜,长夏无冬。由于天气炎热,除特殊场合外,古时黎族人一般不穿鞋子的,平时习惯赤脚走路。这一习俗不仅适应了海南的热带气候,也方便了黎族妇女使用腰织机进行织布。由于腰织机需要腰与脚同时发力,才可将经面撑起,纺织时靠近织造者的一端用腰带顶住后腰,远离织造者的一端用赤裸的双足蹬住脚踏棍,在遵循自然气候的条件下,利用赤足这一习惯将腰织机中脚踏棍的作用设置的恰到好处,充分体现了黎族人民的聪明才智。且由于海南岛的稻谷一年三熟,黎族妇女终年忙于农事,在外出耕作时经常会带上轻便易携的腰织机,一旦闲下来休息便可随地而坐开始织造,而不必拘泥于固定的地点和时间。

3.1.2生态物产海南岛降雨充沛,流域面积将近占到全岛面积的一半,热带雨林气候非常适合各类动植物的生长,岛上拥有上百种海南独有的热带维管束植物,其中就包括常用于纺织的海岛棉、木棉、蕉麻等[4]。黎锦工艺所涉及到的材料,无论是制作工具、纺纱原材料还是各种染色剂、助染剂,都是黎族人就地取材,利用当地的物产资源,经过不断摸索和积累得出的宝贵经验。较为典型的例子是黎锦纺纱的原材料木棉和海岛棉,领先中原地区几千年,黎族人便利用当地特产的木棉纺纱织布,而后又发现了更细软白净的海岛棉,并将其代替木棉作为织造黎锦服饰的主要材料。另外,黎锦的染色工艺原料基本上也来自当地动植物,如染制红色的茜草、染制黑色的乌墨木、染制蓝色的蓝草、染绿色的谷木等。

根据长期经验积累,居住在海边的黎族妇女会使用螺蛳灰作为助染剂,而居住在五指山腹部的黎族妇女则使用特产的芒果核来增加色牢度。在给纱线上浆的过程中,黎族妇女会在陶锅中加入当地一种名为鸭板栗的草籽,方便使纱线顺滑不易起球。在织布过程中,除了常规的刺绣和织纹,一些部落的黎族妇女还会将贝壳、云母片、珍珠等海产织进布面,不仅能够形成亮晶晶的反射面装饰服装布料,更成为当地服饰的一大特色。

3.2社会文化生活影响

黎锦织造工艺是黎族社会文化生活的精炼和浓缩,是黎族人民为了满足基本生活需求而产生的社会活动,因而其创始与发展都受到黎族社会的深刻影响,如织锦的用途、分工、表现形式等都与社会文化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以说,黎锦织造工艺文化中包含着黎族人礼尚往来、征税进贡、婚丧嫁娶、穿衣带帽等等社会行为,所反映的是人与社会的关系。

3.2.1社会分工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黎族地区已经掌握较为发达的织锦工艺,汉代以后随着封建文化的影响进一步扩大,当时的黎族社会已经严格的实行了男猎女织或男耕女织的社会分工。为了统一管理峒内每个家庭组织,不同地区有专门明确男女分工的规定,直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生产生活中的性别分工依然严格,男不帮女、女不帮男。如果男子去干妇女的活,会遭到社会的讥笑[5]。例如狩猎对于黎族男子来说是一份崇高而神圣的工作,狩猎的能力直接代表了男性的地位和权利,而黎族女子是完全不能参与这项活动的。但这并不代表女性的地位不高,恰恰相反,由于女性在生产生活中掌握了纺织和制陶这两项关键性的技术,在生产力低下的社会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对于黎族女性来说,纺织是贯穿她们一辈子的重要活动,就像女子不狩猎一样,男子也不会从事有关纺织的活动,因此黎锦成为了女子表达心意,寄托感情的最好场所。无论是五彩斑斓的颜色、精美绝伦的纹样还是细致繁复的工艺,都体现了黎族女子的勤劳智慧与审美情趣。

3.2.2课征贡品黎族的纺织品曾作为向封建王朝进贡的贡品而备受统治阶级推崇,一度因掠夺式的课征而引发民族间冲突。据《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记载:“武帝末,珠崖太守会稽孙幸,调广幅布献之。蛮不堪役,遂攻郡。杀幸,幸子豹率善人还复破之”。[6]封建统治者对黎族地区实施严苛的“慕义贡献”政策,作为被进贡的土特产之一,普通的黎族人根本享受不到精美的“广幅布”和“龙被”。《宋会要辑稿》记载“绍兴三年,十二月十七日一次上贡京师的棉织品共9种,其中海南就达5种之多”,又载“绍兴十一年,闽广一带输入京师杭州24中棉织品中,其中肯定来自海南的海南白布、海南棋盘布、海南青花布三种以及吉贝布、吉贝纱等”。[7]

除了进贡给中央王朝外,上等的黎锦工艺制品被远销中原甚至北方地区。《广东新语·货语》中记载:“崖州纺织锦线如帛状……有十金一具者”,足见古代黎族的纺织品价格之昂贵,工艺之精巧。黎锦织造技术从最初的土白布,发展为四联幕布、广幅布、龙被,布面也从单一素色转向棉丝混纺、刺绣加工、鹅毳间丝等。

随着上层阶级的高压统治以及中原地区的通商贸易,黎锦制品在黎族社会中的地位越来越显著,与之相悖的是统治者对少数民族手工艺的贬低和蔑视。一方面是物质上强烈的社会需求,另一方面是思想上的鄙视否定,大量的黎锦精美制品在被横加掠夺的同时黎族人民的辛勤劳动却没有换来应有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尊重,黎锦工艺作为黎族重要的文化特征也没有得到封建统治阶级肯定和重视,由此便产生了反抗压迫和民族冲突的战争。

3.3民族思想意识影响

3.3.1宗教文化由传统宗教思想而产生的民间禁忌与当地的社会风俗紧密相连,这些禁忌在深受宗教祭祀文化影响的黎族地区表现得尤为明显。虽然人们是通过偶然的事件将不可解释的现象归结为必然产生的结果而遵循着一些盲目的禁忌,但这些禁忌的宗旨还是意在引导人们驱灾避难,在艰苦的生产生活中生存下来。其中,有不少是与黎锦织造工艺的生产过程相关的祭祀和禁忌。如男子上山狩猎时,妇女禁忌在家纺织,否则出猎的人会被野兽咬伤[8]。再如织造龙被前,要选择一个身强体健的织造者,并举行开始仪式,做染料的时候还要行跪拜礼。织的时候一个人在小屋里,不能回家,一般来说织龙被的工作是不能间断的,每天都要织,若实在太累,也要动一动织布机表示已经织过了,才能回家。并且织造过程中不能与人交流,也不能将织造内容告知他人[9]。可见,黎锦的织造过程要遵循许多特定的仪式和禁忌,这些靠思想意识维系的传统观念不容更改置疑,具有绝对的权威性。

除了黎锦织造过程外,黎锦制品的题材或纹样也多与宗教文化相关,并且成为宗教活动的祭品或工具而直接服务于宗教。例如参加葬礼时,黎族妇女所穿的织有鬼纹的筒裙体现黎族祖先崇拜的思想;长者去世时,要用龙被来盖棺5天,等死者下葬后再将其拿回来;黎族的祭祀人员道公在做法事的时候需要将龙被搭在身上或者充当腰带扎在身上,寓意龙被能增强道公的法力,达到实施宗教术数的目的。总而言之,宗教的力量渗透进了黎锦织造的整个过程,人们心照不宣的遵循着这些宗教禁忌,以期与异已的神秘力量持久修好。

3.3.2情感寄托黎族女性将内心的情感与朴素的思想用手工织造这一无声的语言来表达,使得织锦的生命价值远远超越了物质和艺术本身,而成为伴随黎族妇女一生的重要情感载体。从六七岁开始,女童们便拥有自己的儿童织机,以母传身教的方式接受黎锦织造教育。长成少女时,黎锦便成为传情达意的媒介,民间流传着“黎族姑娘爱织绣,不会织绣不是女人”的趣语,能够织出一套精美华丽的结婚礼服以及定情用的荷包花袋等是鉴定能否成为好媳妇的关键标准。等到垂垂老矣,黎族妇女仍然不忘陪伴自己一生的织锦工具,三亚黎族就有将织机和死者生前最华丽的一套黎锦服饰作为陪葬物的风俗。足见黎族女性将织造黎锦看成是一生的事业在经营,她们将生活、爱情、寄托都融入到了织锦中。在只能依靠木棍、竹片、棉花、麻杆等几种材料的造物条件下,有限的资源却反向激发了她们的设计灵感,通过混纺、扎染、色织、绣花等形式使得黎锦拥有了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并蕴含着丰富的精神内涵。

3.4民族迁徙融合影响

黎锦织造工艺在纵向发展与横向扩展的势力下不断冲破形制上的桎梏,表现出黎、汉工艺文化元素互渗的现象,两族之间的连续互动正是造成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

自汉武帝在海南设立郡县后,中央集团便不断加强对黎族地区的管理,派驻大量汉族官兵镇守海南。登岛人群也从官兵及其家属扩展到商贾、文人志士等,他们对推动黎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和文化繁荣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说两汉时期,海南岛的黎、汉文化正式开始初步的碰撞与融合。

唐代以后,来往于岛内外的商贸活动更加频繁,来自两广闽南地区的商贾络绎不绝的将岛上的土特产贩卖到大陆,而黎族地区由于缺乏铁器等生产工具以及丝绸等生活用品,必须用以物换物的方式向汉人提供吉贝、白藤、织锦等物,从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黎锦织造工艺的发展。同时,这一时期海南开始成为刺配谪官的流放地,这些官员对汉文化在黎族地区的传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更多黎族人接受了汉族的思想。

元代是黎锦织造工艺发展突飞猛进的一段时期,当时黎族地区的纺纱工具为单锭脚踏纺车,这已经是从手摇单锭纺车的基础上改良而来的先进纺织工具。但是来自松江的棉纺织改革家黄道婆在学习了黎族的纺织技术后,又将单锭提升到三锭,创造了当时最前沿的纺车。此外,她还总结推广了“错纱、配色、综线、挚花”等织造技术,不仅把黎族织锦文化推广到中原地区,同时也将汉族地区改良后的先进工艺工具传回海南岛。黎、汉文化在这一时期得到了充分的交流,自此中原地区出现了“衣被天下”的盛景,而黎族地区的纺织工艺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明清时期,除了五指山腹地的少数润黎外,大部分黎区都已进入封建社会,黎汉共居区日益增多,黎族织造工艺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转折。首先,黎族人对汉字艺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在织锦中融入汉字成为新的风尚,特别是寓意美好的“福”、“禄”、“寿”等字常见于杞方言黎锦的刺绣补子中(见图5)。

美孚方言的新娘头巾上也常见行书或草书的中文字体。有些旧的踞腰织机上除了雕刻花纹和自然风景外,也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汉字纹样。其次,由于受到汉族道教思想的影响,黎族人开始将祖先崇拜与道教神抵结合起来,最典型的事例就神职人员从“娘母”转变为“道公”。此外,黎锦纹样中也出现了许多道化题材和图形,如龙被中的图案从早期的人形纹、鬼纹向龙纹、鹤纹、八卦纹转变,呈现出明显的外族特征。但值得注意的是,龙被中的龙纹与鹤纹仍然不同于传统的汉族纹样,是介于黎族抽象图案与外来写实图案的中间产物(见图6)。

由此可以看出,虽然黎族人民不断汲取汉文化的养分来丰富自身,但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否定本民族的文化特征,在最大程度上保留核心传统的前提下,黎族人尝试在黎锦织造中加入汉文化近世与圆满的理想追求,从单一的几何形式概括转变抽象与具象相结合,以吉祥寓意的写实造型来表达人们心中的愿景。

4结语

早在几千年前的原始社会时期,黎族地区就已经掌握了一整套完整的纺织技术。受到海南岛特殊自然生态环境和黎族男猎女织社会生活,以及传统民族思想的影响,黎锦织造工艺越来越显示出本土性和多样性的文化特征。同时,伴随着黎族政治经济的发展与民族间的交流融合,黎锦织造工艺文化在保持自身特点的同时也与各类外来文化互相交流碰撞,并经历着不同程度的嬗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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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刘超强,达瑟.黎锦织造工艺[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07.

[3] 李强,李斌,杨小明.黎族原始腰机挑花的织造工艺[J].上海纺织科技,2011,39(8):44- 46.

LI Qiang,LI Bin,YANG Xiaoming.Weaving process of jacquard weave of the Li nationality[J].Shanghai Texti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1,39(8):44 - 46.(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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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袁晓莉.生存与创物——黎族造物研究[D].南京:南京艺术学院,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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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林开耀.黎族织锦研究[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1.

[8] 唐兰冬.狩猎文化看黎族[J].中国民族,2008(10):61- 62.

TANG Landong.Analysis Li nationality from hunting culture perspective[J].China Nationalities,2008(10):61- 62.(in Chinese)

[9] 王伟.黎锦——绣面龙被研究初探[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12.

(责任编辑:杨勇)

Weaving Processing of Li Brocade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Study

CHEN Jianwei,SI Yahui,JIN Lei

(College of Textiles and Fashion,Qingdao University,Qingdao 26607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is aimed to analyze the weaving processing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Li brocade through on-the-spot investigation and cross-cultural comparison method. It describes the raw materials and manufacturing tools of Li brocade, the main raw materials are cotton and hemp, and the main manufacturing tools are yarn-guiding and traditional weaving tools. The current paper gives a detailed description of the Li brocade's weaving process, and analyzes the production process of Li brocade step by step from three aspects, the machine, weft knitted fabric and cross-stitch, respectively. The cultural significancebehind the weaving process has been derived. The influences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and ecological properties, social division of labor, levied tribute, emotional sustenance and religious, ethnic fusion, etc. on its production, the continu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has been discussed.This paper finally summarizes the four factors of Li brocade's weaving processing affected by multiculturalism.

Key words:Li Brocade,weaving processing,ecological environment,social culture

中图分类号:J 52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1928(2016)01-0101-06

作者简介:陈建伟(1959—),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少数民族服饰文化。Email:jwchen@163.com

基金项目:山东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计划项目(J14WJ20)。

收稿日期:2016-01-28;

修订日期:2016-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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