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范畴句法实现中的句首位置辨析

2016-05-15 07:26马宏程
华中学术 2016年3期
关键词:句首句法范畴

马宏程

(上海外国语大学海外合作学院,上海,200083/浙江外国语学院中文学院,浙江杭州,310012)

否定范畴句法实现中的句首位置辨析

马宏程

(上海外国语大学海外合作学院,上海,200083/浙江外国语学院中文学院,浙江杭州,310012)

很多语言表达否定范畴时的否定成分都可以出现在句首位置,但实际上它们的句法位置并不相同:现有语料显示,在动词居前型语言中是屈折范畴I位置,在主语居前型语言中可以是屈折范畴I位置,也可以是功能中心标句词C位置,而在宾语居前型语言中暂时还无法确定。否定范畴实现中的句首位置是实际句法位置在句法推导后的实例化表现。

否定范畴;句首;屈折范畴I位置;标句词C位置

一、 前言

我们在前期研究中从否定范畴的角度探讨了全句功能范畴规则的适用性[1]。三类句法手段中,添加(标记)几乎是否定范畴得以实现的唯一方式,罕见重叠手段[只见于卡托巴语(Catawban)],未见移位手段,因此后二者是否具有类型学意义还有待考察。而在语法位置方面,除了外显易见的句首和句尾,我们把否定标记出现的其他线性位置[比如谓词前、谓词后、谓词前和后(框式)等]都归于了谓头位置,使得谓头的包容性过于强大。这样处理固然简化规整了复杂的表面现象,但却暂时搁置了引起标记移位的真实动因。此外,严格来说,句首和句尾只是线性序列中的表面位置,与句法生成中的谓头位置不应属于同一层面,也就是说它们还不是真正的功能性句法位置,而是句法推导后的外在形式。那么,支配它们的功能性句法中心到底是什么?我们知道,句法树中的功能语类标句词C是句子功能的关键体现者,句法推导后的位置经常是在句首或句尾。这是否意味着否定功能范畴实现时的句首和句尾就是CP的中心语位置呢?本文只讨论其中的句首位置,先来看句首在否定范畴实现时的句法表现。

二、 否定范畴实现中的句首表现

尽管Dahl(Typology of Sentence Negation,Linguistics17,79~106,1979)认为否定标记一般不能自由出现在句首位置,很多语言的否定成分确实都不能被话题化前置于句首,但文献中仍有不少句首出现否定成分的语料。

为了更容易观察句首位置的表现,我们选取了类型学意义上的语序角度。在由S、V、O三个成分排列组合的6种语言类型中,各类型的使用比例并不相同。最多的两种组合SOV和SVO合起来约占语言总数的75%以上,其次VSO占10%~15%,三者相加总共占90%左右,另外三种组合中:VOS、OVS比例很小,而OSV几乎可以忽略不计[2]。因此,我们在讨论的时候虽然尽量要达到各类型的均衡,但受制于所得语料的限制,会有程度不同的详略。

1. SVO语言

豪萨语是非洲三大重要语言之一,属于闪含语系乍得语族。豪萨语的基本语序是SVO,全句范畴的否定有两种情况:在完成体中一般需要用两个否定成分ba (a)…ba构成框式否定,前面的ba (a)在显性主语之后的位置或在句首,后面的否定成分在句末;而在非完成体中,仅使用句首否定成分ba (a)[3]。

例(1)中出现在显性主语之后的否定成分,是功能性屈折范畴I分解出的否定范畴成分,其句法位置即为功能语素I位置。由于豪萨语是主语脱落语言(pro-drop language),句子可以不使用显性主语,比如例(2)、例(3)。也就是说,这两例中谓词前表人称、体态的成分和例(1)中的ta一样,都不是句法上的主语,这个标记时体范畴和主语一致的独立成分在豪萨语中被称为INFL(人称-体态语),总是出现在谓词之前,其功能相当于必须表达一致意义的屈折范畴,即句子中心。当在显性主语后出现有否定成分时,否定成分则成为句子的中心。这在例(4)中表现得更清楚,句子中的否定成分则直接可以带有一致的形态意义[4]。

豪萨语表示禁止意义的否定成分是kada,也用于句首位置。刘丹青在描述豪萨语否定成分的使用情况后,认为从其用于全句句首或句尾的位置看,这些否定成分更适合归入句首语气助词或框式语气助词[5]。刘文的这种判定主要依据应该是助词的句法位置特点。一般认为副词是修饰谓词的,对于SVO语序的语言来说,句首或句尾的否定成分和谓词之间,常常因线性位置上的间隔而被认为不存在语法上的修饰关系,因此刘文把这类否定成分称为全句助词,并认为其句法位置更能体现否定算子以整个命题为辖域的特点。

(5) ba ka kanantawa.(进行时态) NEG 你.(阳性)在读 你不在读。

(6) ba ka ci ba.(过去时) NEG 你.(阳性) 吃了 NEG 你没吃。

(7) kada ka tafi gida!(虚拟式) NEG 你.(阳性)回 家 你别回家!

我们赞同刘文对这类否定成分语类属性的判定,其实不管是句首或句末的助词、直接修饰谓词的副词,还是可以表达否定范畴的形态成分(比如词缀),都可视为没有词汇意义(或词汇意义较虚)的否定标记,而对于那些直接充当谓语来表达全句否定的否定成分,则都应该属于具有明显实在意义的否定词汇。比如例(8)是相当于断事句的否定,baabu为非动词形式的谓语[6],表“不存在”的意思,句子使用的否定手段是词汇否定。值得注意的是,这类否定成分出现的位置仍然是在句首。

刘文认为的全句助词体现出的否定算子特点,可以由管辖理论得到解释,这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否定标记出现在句首的理据性。

尼日尔-科尔多瓦语系的Diola Fogny语是西非塞内加尔等地使用的语言之一,据Dryer(2006)考察,该语言基本语序特点为VO&VNeg,否定标记是以词缀形式后附于谓词。但在某些时态的标准否定时,可以出现在句首位置[7]。

(9) pan-i-maη. → lɛt-i-maη. FUT-1SG-想要 FUT.NEG-1SG-想要 我想要。 我不想要。

不过,例句(9)还显示出否定表达并不是在肯定形式上直接添加否定成分:将来时态的否定使用的是“否定-将来”混合形式标记。这与例(4)中带一致形态的否定成分一样,应该属于句子的屈折范畴。

2. SOV语言

Alamblak语属于宽泛的跨新几内亚语系(Trans-New Guinea family),其基本语序为SOV,是典型的带附加词缀的复综语(polysynthetic language)。动词是行为表达的核心,在线性排列上可以带12个词缀,其中前缀3个、后缀9个,表否定的词缀和其他非现实情态词缀一样,可以添加在动词词干后的第二个位置,即在一般修饰性后缀和时态等后缀之间[8],如例(10)。但Alamblak语表达否定范畴更多的是使用否定成分finji或nhai,添加的位置一般都在句首,核心动词附加词缀的位置不受影响。

(10) hingma-you -wah -ko. 工作 慢慢地 NEG 2PL 慢慢地停止工作。

(11) finji hti -r -mo -nom -r. NEG 看 IRR R.PST 1PL 3SG.(阳性) 我们没有看见他。(IRR表非现实情态,R.PST表远距离过去时态)

(12) finji yi -kah -r. NEG 去 IRR 3SG.(阳性) 他不准备去。

(13) nhai hingrna -r -mo -r. NEG 干活 IRR R.PST 3SG.(阳性) 他没有干活。

例(11)~例(14)显示出否定成分都是添加在小句的句首。尽管例(14)中记录否定成分的符号有所变化,但其句法位置显然和前面例句一样,都是在句首位置。

3. VSO语言

印欧语系凯尔特语族的爱尔兰语是典型的VSO语言,其否定成分在语义上和汉语一样,可分为类似“没”、“不”的一般否定标记和类似“别”的禁止标记。前者主要是副词ní/níor(在阿尔斯特地区用cha/char),分别用于现在时态和过去时态;以及有连接作用的副词nach/nár,也是分别用于现在时态和过去时态。而禁止标记主要是副词ná。由于动词居前语序规则,这些否定成分出现的位置表面上基本上都是句首,实际上则是句子的功能中心I位置。我们对此有过专文讨论[9],此不赘述。

4. VOS语言

南岛语系中大部分台湾语族语言的基本语序类型都是VOS。从句子层面观察,该族语言否定标记的位置在线性序列上有个明显共性,就是非常固定地在主句或小句最前面(包括直接作谓词时),除非有些话语连接词或疑问词或语用主题成分可以出现在否定成分前[10]。这里再重引两个例句。

(16) ini-ka-aken a uri s-em-a-kasiv a NEG-我(连系词)(未来式)用棍子-(主事焦点)(连系词) k-em-eLem tjay palang nutiaw.(北排湾语) 打-(主事焦点)(斜格)(人名)明天 我明天不会用棍子打Palang。

例(15)中“=”表示后面连接的是附缀(clitic),附缀在原文献中称为寄生词。泰雅语的主格和属格人称代名词都是附着式代名词,属于寄生词,永远需要附着在谓语的第一个成分之后[11]。例(16)中的-aken是主格附着式人称代名词,作为后缀,它是必须附着在句首成分之后的[12],所以我们可以从语法规则上也可以判断否定标记的句首(含小句句首)位置。

5. OVS语言和OSV语言

以OVS和OSV为基本语序的语言目前还比较少见,Greenberg(Some Universals of Grammar with Particular Reference to the Order of Meaningful Elements.In Joseph H.Greenberg,editor,UniversalsofLanguage.MIT Press,1963)的30种样本语言中没有相应语言,Tomlin(BasicWordOrder:FunctionalPrinciples.London:Croom Helm,1986)的402种样本中有5种OVS语言,没有OSV语言,而Dryer(Negative morphemes,in Martin Haspelmath,Matthew Dryer,David Gil and Bernard Comrie,(eds.)Worldatlasoflanguagestructures,Oxford,U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5)的1056种样本中OVS、OSV语言也分别只有9种、4种。语言结构在线世界地图集(the world atlas of language structures online)[13]中显示有16种宾语居前语言,其中绝大多数的否定成分在线性位置上都是和谓词密切相连,只有美国俄克拉荷马州土著语言Wichita语的否定成分在句首位置[14],即NegOVS。由于该语言是典型的多式综合语,没有相对于“词”的“短语”甚至“句子”概念,而是依赖于多个形态成分的音系组合来表达句子的意义,因此其语序也有常见的SOV语序。

加勒比语系的Hishkaryana语是第一个被发现的OVS语序的语言[15],如例(17)。当宾语不出现时,常会有主语在动词前的语序。但是,句子表达否定范畴却需要将主要动词置于句首,并在其后添加否定成分。这种否定成分是具有去动词性特征的后缀,使句首的限定动词失去限定性,和爱尔兰语使用助动词相同,Hishkaryana语需要在主语后添加系动词来充任时体成分的附着对象,见例(18)。

(17) toto j-oska-je okoje. 人 咬-PAST 蛇 蛇咬了那个人。

(18) a.ki-amryeki-no 我.SUBJ-打猎-IMM.PST 我去打猎了。(SUBJ表虚拟式)

b.amryeki-hira m-ah-ko 打猎-NEG 我.SUBJ-系动词-IMM.PST 我没有去打猎(IMM.PST表示最近过去时)

三、 否定范畴实现中句首的实际句法位置

从上述的描述来看,6种类型的语言表面上都可以通过在句首使用否定成分来实现句子否定。那么,这时的句首是否就是C位置呢?

VSO语言的爱尔兰语已经被证明否定成分所在的句首实际上只是句子的功能中心I位置。VOS语言的泰雅语和北排湾语,其否定成分都带有人称一致形态,这正是屈折范畴的典型功能,同时,当出现话语连接词、疑问词或语用主题成分时,否定成分就会让出句首位置,这也表明否定成分并未真正处在C位置。也就是说,动词居前的语言否定成分出现在句首应该是语序规则强制性和主导性的结果,否定成分的实际句法位置仍是屈折范畴I位置。

宾语居前语言中绝大多数的否定成分都和谓词密切相连,应该也是处在I位置。Hishkaryana语中附于句首动词后面并使之失去限定性的否定成分,Wichita语中位于句首的否定成分,由于语料所限,尚无法确定其实际句法位置。

主语居前语言由于句首并非谓词的常规位置,这就使句首出现的否定成分更值得关注。前面讨论过,SVO语言的豪萨语中出现在显性主语后面的否定成分,以及带有一致形态的句首否定成分都是处在I位置。而无显性主语、无一致形态的否定成分[如例(2)]、[例(3)中]是在什么句法位置呢?我们可以通过豪萨语的焦点表现来对比分析。

豪萨语是话语概念结构化语言(discourse configurational language)[16],可以通过语法层次结构来体现焦点这个话语概念。在特殊疑问句、关系从句和焦点结构中,被替代的成分都要移到句首,并且会在句法层触发焦点标记并在INFL上表现出来[17]。

其实这是豪萨语表达焦点的两种手段之一,被称为焦点前移。虽然豪萨语还有焦点保持在原位的焦点表达方式,但对于特殊疑问句而言,却都是毫无例外地将疑问代词移至句首。由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与我们观察到的句首否定成分一样,特殊疑问词和其他焦点成分都可以被强制性地移到句首,这种通过句法层体现的语用现象印证了徐杰、李英哲(《焦点和两个非线性语法范畴:“否定”“疑问”》,《中国语文》1993年第2期)提出的关于疑问代词和否定词的词汇特征假设:疑问代词和否定词在词汇库中都被规定分别带有两种标记特征,疑问代词带有[+Q]和[+F](Focus)标记特征,否定词带有[+NEG]和[+F]标记特征。在主要使用“前置焦点成分”来处理焦点特征[+F]的豪萨语里,带有焦点特征的疑问词或否定词进入句法推导轨道时,很自然地在核查机制的作用下占据句首位置。不过,否定词在核查焦点特征之前,还需在[Spec,NegP]位置与否定中心的非诠释特征[uNeg]进行匹配核查。也就是说,这里的否定成分在句法推导中存在着“I→C”的句法移位。在未找到疑问词和否定词共现的语料之前,我们暂且认为句首的无显性主语、无一致形态的否定成分可以位于C位置。

SOV语言的Alamblak语由于是复综语,尽管位于句首的是独立否定成分,但仍可以视为是在屈折范畴I位置对核心动词的否定。总之,主语居前语言的句首否定成分位置可以是I位置,也可以是C位置。

四、 否定范畴实现中句首的共同功能

句首处在整个句子线性顺序的最前列,是表达和感知信息的起点,很容易得到心理认知方面的支持。对这个位置的注意和研究,也常常与信息分布等问题相关。比如话题或不重要的背景信息倾向于在句首[18];可以传递较多信息的数量结构,在句首更易受到关注[19]。一般来说,这些语言现象的出现基本上都可以从语言运用的角度来解释,其实更能体现句首位置本质特点的应是其句法功能表现。

我们知道,语言形式和意义之间存在着对应关系,很多学者对此都进行过探讨。Ohlander(Phonology,meaning,morphology.Göteburg,Sweden:Acta Universitatis Gothoburgensis,1976)较早指出了形式和意义的双向唯一性(form-meaning biuniqueness)特点,Anttila[Historicalandcomparativelinguistics(2nd ed.).Amsterdam:Benjamins,1972/1989]明确了“一个意义对应一个形式”原则,而Van Schooneveld(Semantictransmutations.Bloomington,IN:Physsardt,1978)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一个形式对应一个意义”原则(one-form-one-meaning principle),其他如Kusters(LinguisticComplexity,theInfluenceofSocialChangeonVerbalInflection.Ph.D.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Leiden.Utrecht:LOT,2003)等都对此作了类似的阐释。从语言的交际性本质来看,形式和意义的一一对应现象很容易理解,是语言中对称结构十分普遍的原因之一。

形式和意义的对应关系不仅仅存在于语言结构体本身,还可以扩展到其他更多的研究对象上。这种普遍存在的对应性特点还被学界概括为体现语言共性的“形式、意义相统一”原则。陆丙甫从“功能”和“意义”涵盖范围的角度[20],把这条原则进一步完善为“形式、功能相统一”原则。陆文指出,形式、功能相统一原则是语言研究的根本原则,落实在句法位置时的形式上就是:同样的句法位置,或者分布相同的句法成分,也应该有共同的功能。例如出现在话题位置上的成分,就其语义来源来说,可以多种多样,包括施事、受事、工具等等。但是既然他们出现在相同的句法位置,那就表明它们有共同的功能,这个共同功能就是“话题性”。同样,我们也有理由相信,句首位置的相同性,决定了这类位置应该有共同的功能。否定范畴在句首位置的实现,实际上是句法生成中两个功能性句法位置的其中一个(句子中心屈折范畴I位置或功能中心标句词C位置)与添加(否定标记)这个句法手段相互作用的结果。每种语言在句首位置的否定形式,都是在各自条件下实例化的表现。

因此,否定成分出现在句首,虽然在具体语言中实际的句法位置有所不同,但共同的句首位置有着语言共性方面的功能表现,就是对否定功能范畴的句法反应性。这种表现应该是线性位置和句法位置发生联系的句法基础。

五、 结语

否定范畴的句法实现可以表现在句首位置,这在SVO等6种类型的自然语言中都有体现。但句首只是句子线性序列中的位置,句首否定成分的实际句法位置并不相同:在动词居前型语言中是屈折范畴I位置,在主语居前型语言中可以是屈折范畴I位置,也可以是功能中心标句词C位置,而在宾语居前型语言中暂时还无法确定。否定范畴实现中的句首位置是实际句法位置在句法推导后的表面结果。本文对句首位置的讨论,修改和完善了全句功能范畴规则,至于另外两个位置(谓头和句尾),我们也正在重新考察。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汉语全句功能范畴的句法实现位置研究”【15BYY140】和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项目“汉藏语言否定范畴的句法实现方式研究”【14YJC740065】的资助成果。

注释:

[1] 全句范畴规则是徐杰、李莹的《汉语“谓头”位置的特殊性及相关句法理论问题》(《汉语言文学研究》2010年第3期)提出的一个与全句功能范畴相关的语法规则。我们的讨论具体可见马宏程:《否定标记的句法位置及相关问题考察》,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

[2] 金立鑫:《语言类型学——当代语言学中的一门显学》,《外国语》2006年第5期,第37页。

[3] 详见Jaggar P.J.,“Hausa”,In Keith Brown,ed.,EncyclopediaofLanguageandlinguistics,2nd edition,Oxford:Elsevier,2006,例(1)~(3)见第224~225页。

[4] 例(4)见Hartmann & Zimmermann,“Exhaustivity Marking”,In “Hausa:A Reanalysis of the Particlenee/cee”,In E.Aboh,K.Hartmann & M.Zimmermann(eds.),FocusStrategiesinAfricanLanguages,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08年8月22日]http://www.sfb632.uni-potsdam.de/publications/D2/D2_Hartmann_a.pdf.

[5] 详见刘丹青编著:《语法调查研究手册》,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年。例(5)~(7)见第141页。

[6] 豪萨语有些句法结构缺乏标准动词成分,主要是包含非完成体的INFL的小句(如例Ⅰ、例Ⅱ)和没有INFL的非动词小句(如例Ⅲ、例Ⅳ)。而例(8)属于后者,baabu是作谓语的非动词形式。详见Jaggar P.J.,“Hausa”,In Keith Brown,ed.,EncyclopediaofLanguageandLinguistics,2nd edition,Oxford:Elsevier,2006,例Ⅰ-Ⅳ、例(8)见第224~225页。

[7] Dryer,Matthew S.,Verb-Object-Negative Order in Central Africa.To appear in N.Cyffer,E.Ebermann & G.Ziegelmeyer(eds.),NegationPatternsinWestAfrica,Amsterdam:Benjamins,2006.下面的例(9)见Sapir,J.David,AGrammarofDiola-Fogny,West African Language Monographs 3,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5,p.33.

[8] 见Edmiston,Patrick,AlamblakDiscourseFeatures。[2009年11月16日]http://www.sil.org/pacific/png/pubs/52250/Alamblak_Discourse_Features.pdf,1997.例(10)~(13)见第6、8、62页,其中的现在时态是零形式Ø,参看第8页,Table3:Verb Word Tense and Mode Configurations。例(14)见Bruce,L.TheAlamblakLanguageofPapuaNewGuinea(EastSepik),Pacific Linguistics,Series C,No.81.Canberra: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84.

[9] 具体讨论见马宏程:《否定标记的句法位置及相关问题考察》,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第98~103页;TheSyntacticalRealizationModeofSentence-LevelFunctionalCategoriesinIrish,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Education,Language,Art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ICELAIC2015),Atlantis Press,2015.

[10] 具体讨论见马宏程:《否定标记的句法位置及相关问题考察》,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第153~166页。

[11] 见黄美金:《泰雅语参考语法》,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0年,第86页。例(15)见第106页。

[12] 见张秀娟:《排湾语参考语法》,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0年,第87页。例(16)见第116页。

[13] 请参阅WALS Online。[2015年2月11日]http://wals.info/feature/144Y?s=20&z2=3000&z3=2999&z5=2998&z6=2997&z7=2996&z8=2995&z9=2994&z10=2993&z11=2992&z1=2991&z4=2990&tg_format=map&v1=c909&v2=c00d&v3=d6f3&v4=t00d&v5=d9ff&v6=cf6f&v7=f00d&v8=fd00&v9=s00d&v10=f909&v11=cccc.

[14] 这里为了简便,直接用“X语”来表示。Wichita语的介绍详见Wichita Language。[2015年2月11日]http://en.wikipedia.org/wiki/Wichita_language#cite_note-4#cite_note-4.

[15] Hishkaryana语的介绍见Derbyshire,D C.,“Word Order Universals and the Existence of OVS Languages”,LinguisticInquiry,8,1977,pp.590~599.例(17)、(18)见Derbyshire,D C.,Hixkaryana,Amsterdam:North Holland,1979,p.48,87.

[16] 这个述语引自徐烈炯:《汉语是话语概念结构化语言吗?》,《中国语文》2002年第5期。

[17] 详见Jaggar P J.Hausa.In Keith Brown,ed.,Encyclopediaoflanguageandlinguistics.2nd edition,Oxford:Elsevier,2006,例(19)~(21)见第224页。

[18] 可参阅方经民:《有关汉语句子信息结构分析的一些问题》,《语文研究》1994年第2期;刘丹青、徐烈炯:《焦点与背景、话题及汉语连字句》,《中国语文》1998年第4期;温锁林:《现代汉语语用平面研究》,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1年;顾钢:《话题和焦点的句法分析》,《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1期。

[19] 可参阅Comrie,R.,LanguageUniversalsandLinguisticTypology,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1.(《语用共性和语言类型》,沈家煊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年);胡壮麟:《系统功能语法》,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年;古川裕:《外界事物的“显著性”与句中名词的“有标性”》,《当代语言学》2001年第4期。

[20] 详见陆丙甫:《共性探索背景下的汉语句法研究——谈谈如何从个性中分解、提取共性规律》,林焘主编,《语言学论丛》(第30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功能”和“意义”涵盖范围不同,“功能”可以包括“意义”,即“表意功能”,而“意义”却不能概括所有功能,如“处理(processing,parsing)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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