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鸣 朱燕丹
【摘要】新媒体背景下公民记者的传播行为具有新的内涵。通过厘清中国现阶段公民记者的概念、新闻专业主义与新闻公共业的矛盾和新媒体视阈下公民记者的“参与式传播”行为,指出了中国现阶段公民记者的传播行为和特点。当前公民记者群体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专业知识的有限性和新闻道德的未知性约束了其新闻传播行为的扩大,介于公民单独报道新闻和媒体职业新闻之间的“参与式新闻”生产成为主流。
【关键词】公民记者;新闻专业主义;“参与式”新闻
20世纪90年代以来,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给新闻业带来的重大冲击之一便是公民新闻(Citizen〓Journalism)。[1]以自媒体为主的新媒体在信息传播领域内的迅猛扩张和表象自由的信息传播环境的改善提高了公众参与新闻的可行性和便利性,新媒介在逐渐渗透到社会和组织的同时,一方面改变了公众的社会心态和行为方式,以传统媒体为首的信息传播模式逐步被打破。另一方面,互联网空间内信息的快速扩散,强化了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高涨情境中世界被价值、信仰和利益进行分割的效果。不同的群体通过互联网聚合成团,与敌对群体互相攻讦。[2]以参与式传播为特点的公民新闻并未真正带来公民期待的普遍民主,弱势群体的发声渠道依然有限。微博的出现带来了中国公共领域构建的希冀,但微博领域内话语权力结构的逐步固化和用户的非理性表达倾向,使新媒体背景下公民记者的传播行为受到了限制与质疑。本文将结合具体的传播背景,对中国现阶段公民记者的传播行为及其特征进行研究。
一、有关中国公民记者亟待廓清的问题
公民对社会政治生活的广泛参与和对国家权力的监督与制约,以及通过公共参与形成的互惠、信任、合作等规范,是维系民主和促进社会均衡发展必要的“社会资本”。[3]新媒体的出现和普及与公民意识不断增强的双重作用,促进了社会资本的累积和扩张。在这个过程中,出于表达欲望和社会监督等多重因素,20世纪90年代发轫于美国的公民新闻(Citizen〓Journalism)在我国逐步兴起,公民记者成为众多公共事件的消息来源、信息发布和新闻制作者。但随着有“中国第一公民记者”之称的周曙光以钱财名气为利益驱动的言论的发布,公民记者与传统记者追求公共利益的职业操守间的矛盾使有关公民记者新闻传播行为的专业性以及伦理规范成为众矢之的,中国现阶段是否真正存在公民记者成为学界和业界不同标准下讨论的重点之一。
(一)公民记者是与“职业记者”行为特征相似的非职业化传播者
公民记者的出现始于20世纪90年代美国新兴的公共新闻,后称为公民新闻。[4]它是在以公共事件作为新闻内容的基础上,强调“公民”这一非职业新闻发布群体的参与性。从政治学、法学的角度看,公民往往被界定为具有一国国籍,被允许参与社会活动、享有权利并承担义务的自然人;从职业新闻传播者的角度看,公民指以往没有充分机会参与媒体专业运作的普通人,即非职业新闻传播者。[5]自媒体的广泛运用、智能终端的迅速普及和便利化为普通网民接触媒体专业运作提供了渠道,受众对有效信息的发布与传播成为新闻传播链中的重要一环,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意识逐步明确。“公民记者”是公民行使公民身份所享有的民主政治权利的积极表现状态。从构词角度看,“公民记者”的中心语在记者,“公民”在前起定语限定作用。广义的记者泛指新闻工作者,即新闻行业中的所有从业人员。狭义的记者指外勤记者。[6]公民记者的词汇结构状态限制了行为范围,网络上仅提供信息来源的网民并不属于公民记者的行列。
专业记者拥有其职业所赋予的权利,公民记者的非职业性使之无法享有同等的权利,但基于“公民”这一基本社会身份,其享有我国宪法所赋予的公民最基本的权利。公民具有对国家公权力的监督权。公民具有的基本权利使公民记者的新闻制作和传播行为成为可能并受到保护,但同时又区别于一般新闻爆料人和通讯员的角色,是以“记者”的身份参与到新闻公共事件之中,对其进行报道和追踪。笔者认为,所谓公民记者是普通公民出于某种兴趣、动机,通过一定的技术和手段,自发地对相关社会事件或人物进行传播和报道并对社会公共事务的讨论和决策产生影响的,与“职业记者”行为特征相似的非职业化传播者。
(二)从新闻专业主义到新闻公共业的自由抗争
公民记者通常最先受到质疑的部分是其在“报道”过程中进行角色代入的感性特征。非客观性的新闻创作手法往往在带有情感煽动力量的同时具有歪曲事实的危险。专业素养的缺乏容易导致相关信息传播者对受众窥私欲和好奇心的过度迎合,因此增加了产生“黄色新闻”的可能性。从最初博客、论坛盛行时期开始,传统意义上的公民记者对新闻作品的制作与传播行为就容易出现因专业知识的缺乏导致客观性缺失的现象,新闻事实的真实性逐步受到质疑,这也成为目前公民记者最为人诟病之处。事实上,19世纪30年代之前,美国新闻界基本不考虑客观性问题。直至19世纪40年代电报发明后,纽约的一些报社利用其传播新闻的快捷性组成了美联社。美联社因为要为各种政治立场不同的报纸提供讯息,由此报道的“客观性”成为必备条件。[7]从19世纪中叶开始,新闻业在美国真正成为一种社会职业。西方新闻业的专业主义作为一种理想化的职业标准、态度和行为被提出。1997年,李金铨阐释了新闻专业主义的内涵,将其正式引入中国。[8]吴飞对新闻专业主义的概念分析体系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概括,他认为应该注重包括客观性理念、自由与责任的观念、服务公众的意识以及新闻自律与他律这几方面内容。[9]客观性与新闻自由成为新闻专业主义的基础纲领。
公民记者产生于公共新闻业,其不享有专业记者的职业权利,但同时也不受限于媒体机构自身利益和立场的规制。中国传统媒体在热点事件上的失语给予了公民记者以网络为平台进行话语权抢夺的契机,网络的扩散性和以微博为代表的自媒体的谣言自净功能的运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国现阶段公民记者专业知识的缺乏,公民记者与职业记者之间逐步形成互补模式。从最初简单地提供信息来源到后期的自费跟踪报道,公民记者的新闻发布与传播行为逐渐具有专业化的可能。
(三)新媒体视阈下公民记者的“参与式传播”
到目前为止,美国公共新闻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已走向终结的“公共新闻”阶段,标志性的事件是2002年“公共新闻”运动的资金支持机构皮尤中心停止运转。另一个阶段是“参与式新闻”或称“公民新闻”,这一阶段正在进行,发展方向并不明确。[10]相关学者将前一阶段称为“传统公共新闻”,其主导者为新闻媒体。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新闻媒体的主导作用逐步消解,网民以公民的身份凭借网络平台行使表达权和监督权,并行记者之责。“公民”强调的是其法律属性,公民记者以国家成员的身份积极参与到国家公共事务和社会活动之中,体现的则是参与性,公民记者的传播行为也体现了一种“参与式新闻”的理念。“参与式新闻”(Participatory〓Journalism)是指普通公众借助现代网络技术主动地进行传播活动。传统媒体在新闻传播中的垄断和特权被打破,这成为“参与式新闻”对大众媒体产生的最大挑战。[11]“参与式新闻”强调了网络技术在信息传播过程中的作用,信息源的增加突破了传统媒体的议程设置,以微博为代表的自媒体空间内信息的扩散式传播模式降低了短时间内信息传播链条被割断的可能性,促进了公众对公共权力的监督和相关部门对公共事务的改善。
新媒体的低门槛和操作的简易性提高了自媒体运用的普及率,媒体的资源运用在网络空间内有效扩大,相对自由的舆论空间促进了参与式新闻的产生和扩散。但公民记者缺少专业记者的职业身份认定,这使之很难取得相关部门或领域专家的信任,其新闻报道过于草根化而缺乏权威性。公民记者专业领域知识的缺乏决定了该群体大多数情况下仅能以参与式行为加入新闻传播过程之中,通过提供信息来源、进行新闻评论、核实基本信息等途径进行参与。
二、现阶段中国公民记者的传播行为特点
网络言论最大的意义在于造就了一种开放的信息传播环境。[12]以微博为首的扩散式信息传播平台的出现,在公众初步适应网络新闻节奏快、片段化的基础上,给予了其更大的新闻选择自主权和相关事件的知情权与可接近权。但新闻专业素质的缺乏和一般公众的非职业性记者身份所带来的资源有限性,使现阶段中国公民记者的新闻传播过度依赖于传播媒介和新闻事件自身的影响力,其传播行为也呈现出更为具象化的特征。
(一)“邻避冲突”:公民记者传播动力
事件成为新闻选题最基本的条件是具有新闻价值。业界所广泛认同的新闻价值五要素包括:时新性、重要性、显著性、接近性和趣味性。随着新媒体的运用和普及,传统媒体的议程设置被打破,互联网非线性传播的网页布局设置赋予了受众根据兴趣爱好和媒介定位选择关注对象及内容的自由。自媒体的产生和发展拓宽了受众表达观点的途径,为公民发布新闻提供了技术支撑。但有别于专业记者的职业追求,产生于受众的公民记者“内部驱动”的动机来源导致了其选题标准的随意化,由此限制了公民记者新闻传播行为的主观动力。唯有涉及自身利益的公共事件才能真正成为公民记者进行新闻传播的理由。
基于当前的媒体管理制度,商业网站和公民记者很难参与所谓重大的时政、经济等“硬新闻”的传播。[13]与公众利益息息相关且容易引起受众共鸣的公共环境问题成为相对保险的新闻题材。与之相关的公民群体众多,产生公民记者的可能性增加。“邻避冲突”激发了相关公民的危机意识和责任意识,涉己利益的后果调查促进了公民记者新闻传播行为的科学化和专业化。
“邻避冲突”是指因邻避公共设施的兴建而带来的各种抵制与抗议,是当国家推行某些对社会整体而言是必要的政策时,政策的目标地区却强烈反对把当地作为政策目标的草根运动。[14]例如厦门PX、上海磁悬浮等事件。在北京高安屯与广州番禺的垃圾焚烧发电争议中,小区的部分居民体现了相当专业的环境公民记者的素养,如独立调查垃圾焚烧发电选址及产生“二[恶]英”的污染、完成具有调查性报道性质的报告并通过社区论坛予以发布、引用文献资料以凸显其环境风险论述的科学性与专业性等。[15]公民记者与专业记者相比,专业知识和采访经验的缺乏毋庸置疑,但生存环境的威胁和涉己利益的驱动易于集结具有不同领域专业知识的群体,由此促进了新闻的专业化制作和有效传播。
(二)应急响应:社会网络的自组织机制
职业新闻记者的工作行为,除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外,还包括自身的行业准则与准入制度(即伦理规范)。任何新闻从业人员的行为都要受到职业规则和原则的指导与约束。规则与原则又要接受社会基本价值观与道德的检验,从而形成一种职业的自律体系。[16]公民记者是公民由于自身行为所扮演的即时性社会角色,公民新闻传播行为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的社会活动,并未受到职业规范的约束,具有随意性和不稳定性。但当前具有中国特色的媒体环境和公众普遍具有的社会心理,决定了公民新闻的制作主体很少由单人构成。公民记者新闻行为的影响并非由单一的个体决定,而是由集合在一起的群体所决定。[17]
互联网平台是公民记者进行信息发布和传播的主要平台,以微博为中心的自媒体运用为网民形成应急性自组织机制提供了有效途径。所谓应急性自组织机制,是指因为某一次传播活动而产生的临时性的网民力量聚合和协同工作,可以看作是一次“应急响应”的过程。[18]公民记者新闻行为集结群体是应急性自组织机制的主要表现。互联网的平民化特色使有价值的公共话题的传播力量汇聚,具有共同行为目标的受众进行协同式集结,推动公民新闻的制作进程。受众的多元化构成决定了应急性自组织机制成员背景的多样化,他们根据各自的特长扮演不同的角色,取长补短,推动一项复杂任务的完成。不受媒体机构职能分化约束的团队合作优化了制作效果,成员内部的彼此监督有利于“参与式新闻”行为的有效开展和不良行为的及时披露。
传统的大众传播媒体的内容发布需要通过专业人员的层层把关,有效地保证了新闻质量。自媒体低门槛的准入规则在给予受众普遍的媒体使用自由的同时,也提高了网络谣言的传播率。大多数公民记者专业知识的缺乏导致其把关标准的不确定,公民记者制作的新闻质量在一定程度上看似难以保证,但自媒体平台的扩散式传播模式促进了虚假信息的传播,也提高了谣言自净功能的运用。布伦斯用“集体看门”(gatewatching)过程来指称社会性媒介内容传播的管理过程,用“集体看门人”(gatewatcher)来界定在这一过程中所有内容参与者肩负的角色。集体看门过程,指内容参与者对内容的传播出口进行的协作式察看过程,以便在一些重要内容出现时及时给予识别并进行更广泛的传播。集体看门人的职责并不是把原本不为人所知的内容公开,而是进一步加深特定内容的公开程度,以扩大传播范围。[19]公民记者目前主要以参与式传播的新闻角色存在,个人能力的有限性决定了应急性自组织机制形成的必然性,“集体看门”过程有效弥补了受众把关标准的随意性。公民记者的新闻传播行为成为受众集体依赖下的精英式传播。
(三)名人效应:公众信任基础的初步构建
柴静的《穹顶之下》和崔永元的转基因研究在作品发布之初就受到公众的广泛关注。自出百万元进行制作的调查性报道,在这个意义上,使公民新闻成为名人新闻,名人效应凸显。调查性新闻在体制内的没落和社会公众对该类新闻的需要,是其产生影响的社会基础。摆脱新闻生产体制的约束,在以名人效应获取公众信任的基础上彰显新闻的客观性,这一转变为隐性资本操控留下了空间,它构成了新的政治模式。名人生产新闻的横出与体制性新闻生产的危机在今天的中国成为一对互相关联的问题。[20]传统公共新闻的理论支点是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论。社会的大部分公共资源由精英把持的现状带来了精英统治。名人脱离原有的新闻生产体制进行新闻制作的传播行为,实质上迎合了公众在中国社会转型时期对体制、政府部门质疑的心理。融合公众但领导公众的内在群体趋向形成聚合效应,公众的信任感上升。但所谓公众中的领导者很有可能走向精英阶层,成为精英统治的一部分,“名人效应”影响下为公众构建的信任基础容易被利用,转变为利益谋取的工具。
名人自身所拥有的号召力和公信力在提高公众对事件关注度的同时,也容易模糊焦点,造成公共事件的娱乐化倾向。《穹顶之下》的发布将柴静再次推至舆论旋涡,私人信息和生活习惯成为公众质疑其作品质量的一种手段,公民新闻的报道重点被更改。公民记者应该接受并努力发挥在线环境的潜力以重新分配管理新闻生产者的权力,用新的权力格局来促进公共事务的改善和公共决策的有效制定,避免公共新闻成为公共行为包装下的私人行为。
三、总结与反思
新闻生产的固有压力和专业标准造成新闻人对权力集团系统的组织性依赖,并因此导致权力集团的声音成为支配性声音。总体上,媒体偏向于选用社会地位或身份较高的群体作为消息来源。[21]公民记者的出现在于引起公众对传统媒体所忽略的公共事件的关注,利用互联网的特性挑战传统媒体立场之外的灰色地带。目前,公民记者在网络空间内的信息传播基本符合应急性自组织机制特点,但网络传播的碎片化和普通网民参与式的随意性带来了公民记者信息传播的分散化,系统性的报道和深入跟踪整理仍然需要传统媒体的帮忙。公民新闻并入正规的新闻生产成为新旧媒体间可实现的互动形式之一,内容生产的丰富性和线上下载合作的便捷性与低成本,对新闻的生产和发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公民记者群体目前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专业知识的有限性和新闻道德的未知性限制了其新闻传播行为的扩大,应急性自组织机制成员的多元化促进了新闻产品制作的完善和全面,但其随机性和不确定性也加大了新闻系统性生产的难度,公民记者的主观情绪容易扩大公共事件的传播影响,成为个人印象产品的生成和重构。目前,介于公民单独报道新闻和媒体职业新闻之间的“参与式新闻”生产成为主流。
参考文献:
[1]闫岩.公民新闻:参与的幻象[J].新闻与写作,2015(6).
[2]詹姆斯·柯兰,塔娜莉·芬顿,德斯·弗里德曼.互联网的误读[M].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75.
[3]郭小平.“邻避冲突”中的新媒体、公民记者与环境公民社会的善治[J].国际新闻界,2013(5).
[4]吴飒.新媒体背景下的公民记者研究[D].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07年度优秀论文.
[5]廖礼中.是“公民记者”还是“公民报道者”?——新媒体环境下对“公民记者”的再思考[J].新闻记者,2009(1).
[6]林如鹏.新闻采访学(第二版)[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4:4.
[7]迈克尔·舒徳.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2.
[8]李金铨.香港媒介专业主义政治过渡[J].新闻与传播研究,1997(2).
[9]张小波.当前我国媒介环境下新闻专业主义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2.
[10]郑保卫,郭平.西方“传统公共新闻运动”是超越现实的实验[J].现代传播,2008(4):39.
[11]蔡雯.“人人都是记者”——“参与式新闻”的影响与作用[J].对外传播,2010(3):34.
[12]吴飞.传媒影响力[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5:102.
[13]张垒.破碎与疏离:从热点事件传播看“公民记者”对新闻伦理的影响[J].现代传播,2014(4).
[14]丘昌泰,黄锦堂,汤京平,洪鸿智,黄跃雯.解析邻避情结与政治[M].台北:翰芦图书出版有限公司,2006.
[15]郭小平.“邻避冲突”中的新媒体、公民记者与环境公民社会的善治[J].国际新闻界,2013(5).
[16]廖礼中.是“公民记者”还是“公民报道者”?——新媒体环境下对“公民记者”的再思考[J].新闻记者,2009(1).
[17]彭兰.影响公民新闻活动的三种机制[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7).
[18]彭兰.影响公民新闻活动的三种机制[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7).
[19]冯丙奇.社会性媒介内容传播过程基本特征分析[J].国际新闻界,2012(4).
[20]迄今最全面的对柴静《穹顶之下》的评价[EB/OL].北京文艺网,http://www.chuandong.com/life/life.aspx?id=59.
[21]王庆.媒体归因归责策略与被“雾化”的雾霾风险——基于对人民网雾霾报道的内容分析[J].现代传播,201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