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经典的无用之用

2016-05-14 16:43李莉莉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16年5期
关键词:文学经典人文教育价值

内容摘要:电子信息时代,随着商品经济的繁荣和大众娱乐文化的迅猛发展,文学经典文化日趋边缘化,文学无用、文学即将终结的声音不绝于耳。文学经典阅读的确不能带来短平快的收益,但志在长远:文学经典的价值在于培养人的批判思辨精神,拓展人的眼界和见识,提升人的修养和说话做事能力。文学经典不能终结,当代教育有责任和义务进一步倡导和加强经典人文教育。

关键词:文学经典 价值 人文教育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市场经济的繁荣,功利实用主义日占上风,文学经典阅读无论作为个人的一种生活方式,还是学校教育的一门科目,都逐渐趋于边缘化。哈罗德·布鲁姆在《西方正典》中也稍许无奈地奏起了“经典的挽歌”,希利斯·米勒也不得不著书回复“文学死了吗?”这样的疑问;不可回避和否认,当今时代,文学经典阅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那么,文学真的应该终结吗?

一.文学经典阅读与思考

事实上,对于文学的质疑早在古希腊时期就已存在:苏格拉底认为诗人们只是理念的拙劣模仿者,他们只会诱发心灵的低贱部分、毁坏理性部分,并因此拒绝诗人进入治理良好的城邦。不能否认,文学的确不能提供确定可靠的知识,但是它却能引发读者思考。1927年哥伦比亚大学开设的《西方世界经典名著》(Classics of the Western World)课程教学大纲指出:该课程的目的是“让读者参与到有秩序的、有意义的人性探索活动中来…不在于机械意义上的‘学习,而是‘与丰富的思想打交道”[1]72-73。由此可见,文学经典虽然不能提供确定的知识,但是其价值正像哈罗德·布鲁姆所说“没有经典,我们便会停止思考”[2]41。契诃夫谈到一个作家所应该关心的就是要合理地建构一个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换而言之,解决问题的任务抛给了读者,文学经典阅读的价值就是要读者通过思考并尝试回应作品所提出的问题而成为擅于思考的人。

那么,文学作品中的问题又是从何而来呢?一般认为,文学作品所呈现的故事基本都是虚构的,然而虚构并不等同于无中生有,作品的创作必须起源于真实完整的生活经验。美国作家托马斯·沃尔夫在其著作《一部小说的故事》中提到“我的信念是,一切严肃的作品说到底必然都是自传性质的,而且一个人如果想要创造出一件具有真实价值的东西,他就必须使用自己生活中的素材和经历”[3]24。如此看来,每位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不可避免地会承载着作家个人独特的生活体验和经验,与众不同的经验必定能够激发读者的“诧异”感和求知欲,那么问题自然而然也就出现了。

更重要的是,文学作品阅读活动并不是像电脑硬盘存储文件那样简单地从数量上叠加更多的故事;它不是单一的、表层的感觉体验,而是激发内在的感知的深层次阅读。英国作家艾丽丝·默多克认为文学作品是“最重要的‘无私化的工具,而无私的感知力正是实现道德行动的必要条件;文学,笼统讲是艺术,提供一种‘公正感知事件的模式,进而改观我们的感知能力”[4]168。读者以屏蔽了自我的视角去感知自己身外的事件,这种置身于事外的距离感反而让人更加的现实和明智。局外人的审视和思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德国戏剧家贝·布莱希特所说的“间离”效果,其目的就在于“赋予观众以探讨的、批判的态度”[5]208,培养寻根究底的精神。这种寻根究底的精神也正是美国高等教育家艾伦·布鲁姆所推崇提倡的,在其著作《走向封闭的美国精神》中他指出“人文教育的精确要义是帮助学生提出问题,使他们懂得关于人的问题的答案既非明显可见,又非唾手可得;让他们懂得,它将需要在严肃的生活中不断去探索”[6]21。

二.文学经典阅读与文化传承和交流

1.民族文学经典的文化传承

英国文学理论家特里·伊格尔顿说“所谓的‘文学经典、不可质疑的‘民族文学的‘伟大传统不得不承认它只是特定的某些人,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出于某种特定的原因‘建构出来的一个体系而已”[7]10。这种论断无疑将文学研究转向了文化研究,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同质的文学价值变成了多元价值并存的异质的文化研究。

然而,这种多元的、反结构主义的立场却也遗留了一个问题:既然允许多元价值的存在,何以区分某个特定文化的文学经典体系与其他文化的文学经典体系呢?换句话说,中国文学经典与美国文学经典是存在显著差异的,这个差异该如何解释?事实上,我们并不能否定“民族文学的伟大传统”的存在。说起传统,它不可能是孤立的、片段性的存在,它必然是一个前后承继的体系。弗兰克·梯利将西方哲学史看成一种思想体系,作为民族文化传统重要组成部分的民族文学传统又何尝不是一种思想体系,体系内部分与部分之间自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美国学者布莱恩·韦斯奥将这种内在联系视为“重构”,在其著作《文学研究的重构》中,他基于美国哲学家理查德·罗蒂的新实用主义哲学视角尝试建构文学研究的“非结构主义”路径,这条路径实际上是超越解构主义对“有机整体性”的一种回归。这些有机联系着的因子,布莱恩·韦斯奥称之为“模因(meme)”—“模因的运作机制类似于基因,二者都是通过再生产的形式得以繁殖,只不过不同于基因的生理式传播机制,模因采用的是文化传播机制”[8]25。文学经典之所以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就是因为其内在的模因通过了类似于物竞天择式的文化选择机制得以延续和实现文化再生产;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学传统并不是一个已逝的、静态的概念,而是一个随着时代发展不断扬弃调整的动态概念,“‘传统是习俗与创新之间不容侵犯的联盟”[1]225。所以,文学经典能够经受时间考验的这种传承能力本身就是价值。

因此,民族文学经典可以被视为这个民族的文化资本,这种资本必然会有其实用性的价值。乔纳森·卡勒指出“文学一直是文化精英活动,有时被称之为‘文化资本,学习了解文学可以帮助你获得文化筹码,进而带来不同形式的收益,帮你更好地融入上层社会”[9]40。卡特的话虽然听起来比较功利,但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换言之,一个学习者如果能够了解自身所在民族的文化经典要义,又何尝不是在为提升自己的社会竞争力积累文化资本呢;优质生存和生活的前提除了要拥有通过了自然选择的健康身体,也要具有通过了社会文化遴选的睿智头脑。

2.文学经典之间的跨文化对话

然而,在21世纪这样一个跨文化交流异常活跃的时代,学习者一味躲藏在民族文化的门户之中闭关自守当然也是不可取的,人不能满足于单纯通过阅读和学习本民族文学经典来提升和发展自我。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文学经典都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和历久弥新的品质,我们有必要去了解这些差异;否则难免会陷入自我欣赏的泥沼,固步自封。通过阅读来自于不同文化的文学经典作品,我们不仅可以通过了解不同的思想和人生故事来满足天生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打开更广阔的视野,见识更多的、异质的生活样态,通过培养跨文化的意识进一步丰富自己的头脑,获得更深刻的、更全面的认识。

《西方正典》中所说的“憎恨学派(School of Resentment)”的代表们倡导开放经典,其主要目的就是要排除同质的自我膨胀,鼓励接受和包容异质的、多元的文化,不可否认,这种倡导有其积极的、进步的一面;但是这种开放却不能止步于接受和欣赏或者善意的包容,这样难免会陷入相对主义的误区。艾伦·布鲁姆将这种开放称作“冷漠的开放”—“它受两种同出一宗的目标行动,一方面尽力贬损自己的知识自豪感,另一方面使自己成为随便怎样的一种人,只是不要做深邃思想的知悟者”[6]41,这种冷漠的开放只会将人类引向无知却不自知的封闭。真正开放的、跨文化的文学经典阅读不是放弃自我的仰慕、盲从和模仿,而是一种基于自身的文化立场与异质文化之间的对话,对话的目的在于突破各自文化局限从而获得更为全面的、合理的认识;这就是艾伦·布鲁姆所说的“另一种开放”—“它启迪我们探索知识的必然性,展示历史和各种文化为我们提供的有待我们去反省的光辉灿烂的典范”[6]41。当然,真正的、深刻的、有意义的对话是必须要建立在相互了解、互相尊重的基础之上的,顽固的、排斥的态度只会让对话陷入僵局;开放的、跨文化的文学经典阅读正是不同文化之间实现对话进而达成共识的起点和基础。

三.文学经典的语言魅力

经典文学作品的魅力不仅在于人文精神的启迪,也在于其语言的魅力。乔纳森·卡勒说“文学不仅具备语言属性,而且对于语言有一种特殊的关注”[9]55,这种特殊关注是指文学对于修辞性语言的关注。对于修辞的使用,亚里士多德颇有微词,认为修辞术不过是智者们诡辩的手段罢了,华而不实。结构主义者将与修辞结盟的文学语言视为对于日常语言的偏离和扭曲,因而在他们看来,文学语言根本不具有实用的功能,只不过是看起来不一样而已。按照这样的逻辑,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语言似乎与修辞毫无关联,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哲学家尼采认为“语言本身就带有修辞性:对于一个文本意义的解读不可能离开文本的表达方式和修辞手段”[10]79,人们之所以认为日常生活语言没有修辞的成份,“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对于日常语言太过习以为常,再也无法辨识它的修辞属性而已”[10]78。事实上,自二十世纪末开始,修辞学焕发新生,已经成为一门关于有效组织话语表达的学问

戏剧大师莎士比亚被称为语言天才,其实像莎士比亚这样的文学大师都十分擅长使用语言,英国教育家约翰·纽曼指出“文学就是用语言来表达思想”[11]141,他认为真正伟大的作家,“不是那些无论写散文还是诗句时空有雄辩之辞的人,也不是那些似有神助无论华丽辞藻还是宏大句式都能信手拈来的人,而是那些有话要说而且知道怎么说的人”[11]141-142。因此,功利地讲,扎实的经典文学阅读不仅助于求知探索、开放视野,也能教人说话、处事为人。在现代社会的生活和工作中,能够准确地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实际上是一种十分重要且实用的社交能力。

四.文学经典阅读缺席的弊端

给经典文化带来猛烈冲击的一个不可回避的形式就是大众文化,它是一种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出现的信息化、商业化、产业化的现代文化形态,随之诞生的文化产业已成为第三产业中举足轻重的一个部类。不可否认,大众文化的出现和发展是历史所趋,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大众文化带来的消极影响也不容小觑。

早在上个世纪,当电影和收音机开始日行其道的时候,德国哲学家马克斯·霍克海默和西奥多·阿多诺就已经预感到大众文化将会带来的危机。由于作为市场经济和工业文明产物的大众文化以娱乐和消遣为目的的,大众文化物化成为消费品,大众文化的受众也自然成为消费者。在这种环境中,“任何事物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的可交换性。对于消费者来讲,艺术的价值就在于它的使用价值……艺术成为一种商品,艺术创作必须迎合工业化的生产,具有可出售和可交换的价值”[12]128,然而,艺术家们真正应该关心的应该是否定物性,长期以往的拜物追求和消费文化最终会导致想象力和自发情感的枯萎。

当今时代被称作为互联网时代、数字时代、电子信息时代,技术的变革、各式各样新媒体的诞生和发展,正让一度辉煌的印刷文学时代逐步退出走向终结。当我们手中的书还没有打开的时候,网络上、微信平台上的书评已经到处都是了,甚至经过改编的影视作品已经在各个卫视频道、高清视频网站开始放映了,我们还有多少机会能够静静地翻开书真正享受“芝麻开门”的乐趣呢?不得不承认,传统的阅读方式正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名著计划”的发起人莫提默·艾德勒对媒体时代环境下的阅读有一番十分精彩的描述,透着幽默却令人深思:

媒体如此巧妙的设计以至于思考已经看起来没有必要了。有一套非常复杂完备的体系呈现在电视观众、广播听众和杂志读者面前—这套体系从新颖的修辞表达到精挑细选的资料数据一应俱全—可以帮助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下定决心”。这套服务如此之高效,观众、听众和读者们根本用不着自己来做决定。他只需要将这整套现成的观点如数塞入自己的脑袋就可以了,就如同将一盘磁带放入播放机,在恰当的时候,他只需按下按钮将观点播放出来就可以了。这样一来,他不用思考,照样可以有令人满意的表现啊。[13]4

我们不要忘了,艾德勒所指的媒体还远没有现在的媒体这么发达。五花八门的新媒体手段确实丰富了大众的生活,人们当然享有消费和娱乐的权利,但是当新媒体开始占据人们更多的独立阅读的时间、甚至个人思考空间的时候,它是不是有可能变成“特洛伊木马”呢?换句话来说,人们离开文本阅读本身,以一种迂回但却轻松快捷、不费脑子的方式,唾手得到各式各样的相关信息,自以为学识渊博,这会不会让人陷入一种丰富的贫困之中呢?

不错,现代的人们的确可以接触到丰富的信息,但是信息浏览与文学阅读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即便是对于媒体大众文化持比较积极态度的瓦尔特·本雅明也不得不承认“信息虽然在数量上丰富了生活,但却牺牲了生活的深刻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知识就整体而言其质量在下降”[14]39。信息不同于知识,它不寻求深刻的思想性,也不要求读者有足够的耐心,它以瞬时、简洁为特征,经过信息媒体加工的文学内容瞬间变成了文化快餐,曾经引发深刻思考的精神食粮而今沦为打发时光的娱乐消遣,着实令人遗憾。

五.文学经典教育的必要

如今,在以娱乐为目的地大众文化大行其道,而启蒙的、批判的、严肃的经典文化日趋边缘,社会文化生态严重失衡的时代,社会决策者和教育者有责任给予合理的规范和健康的引导。经典教育在学校教育中绝对不能缺席,它是文化以及人文素质教育的必经之路,而文学文化经典阅读就是基础和核心。朱自清先生在《经典常谈》一书中指出:“在中等以上的教育里,经典训练应该是一个必要的项目;经典训练的价值不在实用,而在文化”[15]i。

早在十九世纪,教育家约翰·纽曼就在英国大力提倡经典人文教育,他指出真正意义的大学教育必须包括文学,阅读对象“必须是充满才情的典范之作或者说是一门语言里的经典之作”[11]123。另一位英国教育家怀特海指出大学教育不能把文科教育与科学技术教育对立起来,强调科学技术教育的同时也不能偏废文科教育,“不涉及文科的技术教育不可能完美”[16]85,文科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学习者充满智慧的想象,没有想象力的经验知识只会让学习者变成书呆子,而“大学的任务就是将想象力和经验融为一体”[16]138,“大学的恰当作用是用充满想象力的方式去掌握知识”[16]144。

美国教育家罗伯特·赫钦斯在其著作《美国高等教育》中提出普通教育的核心是永恒学习,“经典名著是永恒学习的一个部分或一个重要部分”[17]46;1929年赫钦斯任芝加哥大学校长时,对芝加哥大学进行了改革,推行名著教育,要求学生直接阅读经典,这种直接研读经典的方式延续至今,别具特色。当今美国大学本科通识教育一个最基本的内容是经典著作的阅读。

六.结语

无法否认,文学经典并不能给人带来即时的收益和立竿见影的功效;但是,文学经典阅读是对人的想象力和思辨力的邀约,文学经典的价值在于在潜移默化之中拓展人的见识、磨砺人的思维、塑造人的品质;以培养人的独立批判思考能力和提升人文素养为长远目标。在学校教育尤其是高校教育中,专业知识技能的培养当然重要,但如果以牺牲独立思考能力为代价,无论多么纯熟的知识技能最终也只能走向枯竭;在社会工作生活中,物质的富足和成功当然重要,但如果以牺牲批判精神和人文素养为代价,富足和成功也最终难免走向它们的反面。文学经典并非无用,只是不讲眼前的实用,却是无用之大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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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罗伯特·赫钦斯.美国高等教育[M],汪立兵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

基金项目:辽宁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立项课题“基于经典文学阅读的英语专业综合英语课程教学实践与研究”(项目编号:JG14DB106);2013年度辽宁省教育厅项目“艾丽斯·默多克作品的伦理学研究”(项目编号:W2013188);大连外国语大学2013年度校级教改立项重点项目“对话理论视角下的英语专业文学课程教学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013Z0204)的部分成果。

(作者介绍:李莉莉,大连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及其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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