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秋风起

2016-05-14 22:35
农业知识·百姓新生活 2016年5期
关键词:王浩

第八章

晚饭后,学校里的大型体育场里,一排排白炽灯悬挂在场地上空,发出淡白色的光,硕大的场所严如白昼。

为迎接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学校里的初选队员们,或打乒乓球、羽毛球、排球,或进行激烈的篮球比赛。哨声、喝彩声和掌声交织在一起,划破夜空,向群山峻峭漫朔。

刚刚进行完五千米长跑的陈挚,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一手用白色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跟同学王浩闲聊着。

王浩把一瓶矿泉水浇在头上,沮丧着脸说:“他妈的,我在最后冲刺时老是体力不支,大青会(大学生青年运动会)上怕是没戏了。”

陈挚热情地鼓励着他:“离大青会还有四个多月哩,不要泄气嘛!如果再加把劲,还是大有希望的。”

王浩苦笑着摇摇头:“咱们学校能不能拿金牌,就看哥们你了!”

这时,陈挚的手机响了,他冲王浩笑了笑,赶紧去一旁接电话:“喂,是拉拉,有事吗?”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我在学校后街的月亮咖啡俱乐部里等你,不见不散!”

陈挚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我正在进行体能训练呐!”

电话里传出娇滴滴的声音:“我不管你干什么,你必须马上赶到!”

对方嘎然挂断了电话。

陈挚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红色T恤衫离开了体育场。

在月亮咖啡俱乐部里,刘拉正在向屋外翘首张望。见陈挚进来,冲他莞尔一笑,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陈挚兴冲冲地坐下来。见到她,他打心眼里高兴,笑得无比灿烂。

“说吧,急匆匆招在下来,有何吩咐?”

刘拉铁青着脸,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喝着咖啡。

陈挚收敛了笑容,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豪华的大厅里,流淌着悠扬、甚至带着凄凉的音乐。

刘拉闭上了双眼,细细体味着歌声与她此时的心情形成的共鸣。她的表情静如止水,心里却泛起一片微澜。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陈挚,像要看穿他每一根跳动着的神经。

“陈挚,你真的很爱我吗?”

陈挚诧异地凝视着她那双让人难以捉摸的眸子,认真地点点头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刘拉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她知道陈挚引用的是唐朝诗人元稹的诗句。意思是说既然已经爱上一位美丽非凡的女子,对其他女子就不会再发生爱情了。她满意地点点头,又带着企求的口气问:“那么,我有件事情,你能帮我办吗?”

陈挚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一推,信誓旦旦地说:“甭说一件,十件,百件,我都万死不辞!”

见对方说话如此坚决,刘拉释然一笑。随即,面色有些憔悴的她,眼中泪水欲滴,娇美的脸上涂满了凄凉。

于是,她含着眼泪向他讲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大一那年,化学系有个名叫骆开祥的男生,生得英俊洒脱,伟岸挺拔。刘拉与他自幼是同学,如今又考上同一所大学。

在一个月色迷人的晚上,皓月溅下一地扑朔这离的月光。两人踏着轻如羽纱般的月光在校园里散步。来到一栋大楼的拐角,两人停住了。这是一个十分清静的角落,很少有人光顾,只能听见啾啾虫鸣声。

刘拉记不清这是跟骆开祥第几次约会了。自从迈进大学门坎,两人就频繁往来,像一对出了笼的小鸟,肆无忌惮地在一起指点江山,谈情说爱。

刘拉一时觉得他的爱像一股暖流滚过她的全身。

而骆开祥,则痴痴地盯着美丽女孩那高耸的胸脯和燃烧红晕的脸,倏地使他意乱情迷,猛地扳过她的身子一阵狂吻……

就这样,骆开祥占有了情窦初开的她。

然而,两人相亲相爱的日子并不太长,如白驹过隙。

两个多月之后的一天晚上,刘拉很晚才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那天,月色依旧迷人。刘拉迈着轻盈的步子在学校里的林荫小道上走着。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与骆开祥幽会的时光,快意地笑了。

刘拉一直希望骆开祥是她身边的一棵参天大树,一生带给她无限的快乐。就像这迷人的月光,照亮她那心灵阴暗的角落。

突然,从一栋楼房的拐角处传来一个女孩甜美的笑声,将刘拉缠绵的思绪打断。

刘拉好奇地侧身望去,她知道,这一定是痴男怨女们在约会。她心生羡慕,甚至带点醋意。随即又被一丝凄凉笼罩住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骆开祥似乎一直在躲着她。

她给他打电话,他不是借故有活动,就是作业多等等,理由一大堆,一再推托。给他发短信,回信总是三个字“没有空”。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王晓艺,我爱你!”

“嗯?这声音好耳熟?”刘拉心生疑窦,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一定是他!”这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太耳熟了。凭感觉,她猜到这不正是那个发誓一生都要保护她的骆开祥吗?

刘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眼前的一幕果然让她瞠目结舌。身材魁梧的骆开祥正在抱着那个叫王晓艺的女孩进行激烈的狂吻。

刘拉脑袋一片空白,心像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摇晃起来。

突然,她如河东狮吼:“骆开祥,你是个畜生!”

刘拉愤怒地冲过去,抡起巴掌朝骆开祥的脸上一阵左右开弓!

“你?……刘拉,……我?”骆开祥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蒙了。他捂着发疼发烫的脸,惊慌失措。

那个名叫王晓艺的女孩也被这骤然的变故吓傻了,她瞪大了一对圆眼,干张着嘴巴,抽动几下。

“哇”的一声,王晓艺哭着跑了。

望着王晓艺远去的背影,骆开祥正要伸手阻拦,但慑于刘拉那威严、阴沉的面孔,他低下了头。

“拉拉,你听我解释……”骆开祥正要嚅嗫地说下去,很快被刘拉挡了回去。

“放屁!一个畜生,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刘拉气愤地整个五官都移了位,指着他的鼻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保护我一辈子吗?你不是海枯石烂不变心吗?……才刚刚过去几天?你就另寻新欢,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听到这里,骆开祥反倒不生气了。他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什么海枯石烂?人,不就是活个百八十年吗?能盼到海枯石烂吗?那只不过是一时激动,信口开河罢了!”

刘拉气盈胸膛,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充满敌意,对他的怨恨,已接近忍耐的极限。

……

在咖啡厅里,刘拉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那积蓄已久的痛苦和怨恨顷刻迸发出来。

听完她的倾诉,陈挚怒不可遏,不停地摩拳擦掌。

“说吧,拉拉,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把他下面的那个东西给我废掉,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刘拉心酸难禁,恶狠狠地说。

果然,在一个漆黑如墨的晚上,骆开祥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的林荫石径上。突然,有两条蒙面大汉出现在他的面前。

骆开祥正在哼着“轰轰烈烈,我们曾经相爱过”这支很流行的歌曲,冷不丁被惊呆了。

“你们想干什么?”骆开祥吓得浑身像筛糠,结结巴巴地问。

“干什么?爷爷要取下你一样东西!因为他的确不是东西!”一条黑大汉说着,将骆开祥按倒在地。接下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把锋利的匕首迅速向骆开祥的下腹伸了过去。

“啊——!”骆开祥痛得在地上打着滚,直学鬼叫……

(牛 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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