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
我写与古人相仿的诗句
去治愈客厅的白墙上贫瘠的山水
我养大杏树、李树和桃树
一张绿色的脸 却有着枯黄的灵魂
我迷恋杂草,乱云
常常遁迹于牧人的梦境和乡愁
我梦见群山被大雪冻结
它来自鹰飞翔时抖落的一阵灰
——此时 冬天的禁忌已接近尾声
铁丝网拉直了牧场的边框
草海的堤岸比发丝细
羊只隐忍着愤怒 被黑夜草率遮盖
一个永恒的疑问 犹如车辙
完成了最清晰的穿越——
还要多少个寒暑,雪崩
还有马背上的历险
才能将一座草原送抵生的反面
并在人世的喧嚣处
发掘出大自然隐约的敌意
以及全部的,不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