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在中国共产党人不断“赶考”的峥嵘岁月里,那些优良醇厚的家风也一直为人称颂。让我们透过几则小故事,一起来感受几位老一辈革命家的家风家教。
周恩来
我自己没有孩子,但要教育侄子侄女走自己这一条路
周恩来的侄儿周尔辉的父亲是烈士,周恩来将其接到北京抚养。当时,北京办有干部子弟学校,是专门培养烈士、高级干部子女的。但周恩来没有让周尔辉上干部子弟学校,而是让他到普通的二十六中学住校学习,还特意嘱咐周尔辉,无论是领导谈话、填写表格,还是与同学交往,千万不要说出与他的这层关系。
后来,周尔辉在北京钢铁学院任教。1961年,周尔辉结婚,学院领导帮助他解决了夫妻分居的难题,把他爱人从江苏淮安调到学院子弟小学任教。周恩来知道后批评道:“这几年遭受自然灾害,中央调整国民经济,北京市大量压缩人口,国务院也正在下放、压缩人员,你们为什么搞特殊化,不带头执行?”邓颖超也给侄儿、侄媳做工作:“你们伯伯是抓压缩城市人口工作的,他要带头执行这项政策。”在周恩来夫妇的耐心说服下,侄儿、侄媳一起调回了淮安工作。周恩来说过,我自己没有孩子,但要教育侄子侄女走自己这一条路。
陈云
不能给自己盖房子
陈云一家原先住在北京市北长街上,房子受到地震影响开裂,被定为危房。当时计划翻修一下,设计和预算都已到位,但在最后时刻,陈云告诉身边人:“这件事不能做,我不能给自己盖房子。”最终,工作人员用铁管子在陈云办公室搭起一个防地震的架子,上面铺着厚木板。陈云就在这个“铁框框”里坚持办公,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搬至中南海。
陈云严格要求家人、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要他们“以普通劳动者身份自居,不搞特殊化”。新中国成立初期,陈云担任中财委主任,夫人于若木也在中财委机关工作。于若木本来完全可以搭乘陈云的小车上下班,但她一直坚持骑自行车去机关,没搭过一次车。
罗荣桓
生活不搞特殊化
罗荣桓元帅经常告诫家人,一个革命者想的应该是为人民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不能因为地位不同了、身份变了,要求额外的照顾和特殊的享受,搞特殊化。
在生活中,罗荣桓常常通过一些身体力行的细节来教育子女。1947年7月,罗荣桓从莫斯科治病回到哈尔滨,全家被安排住在市区一处很宽敞的独立庭院里。他多次向有关部门提出将这处庭院用于公用,自己另找一处房子住。
一次,罗荣桓到时任东北民主联军政治部主任谭政家去,见他家住的是一座二层小楼,就跟他说:“跟你搭个邻居怎么样?你家住楼上,我们住楼下。欢迎吗?”谭政起初还以为是句玩笑话,但没过两天,罗荣桓一家却真的搬来住了。罗荣桓对家人说:“住的房子大小,看来是不起眼的事情,但我们是党的干部,要时时想到生活在基层的人民大众。”罗荣桓还说,“生活不要特殊化。一味追求舒适的生活,讲究吃穿,贪图享受,是要变坏的。”
张闻天
“苛待”自己最亲爱的人
“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公仆对人民只有奉献的义务,没有索取的权利。”这是张闻天一贯奉行的原则。在他的一生中,无论身居何位,他从不为自己和家属谋私利,甚至为了避嫌而“苛待”自己最亲爱的人。
新中国成立后,担任领导职务的张闻天因公配有小车上下班,但他从不允许子女“沾光”。有一次,儿子张虹生趁父亲上班前爬上车,赖着不下来,以为这样能让自己坐一次向往已久的小车。谁知张闻天一点也不妥协,他干脆走着去上班,让小车停在原地,小虹生只好乖乖地下车。
上世纪50年代,知识青年开始上山下乡。张闻天动员刚从中学毕业的儿子响应党中央号召,到天津茶淀农场锻炼。两年后,张虹生获准回到北京考大学。因离校时间已久,张虹生对外语没有把握,希望担任外交部副部长的父亲给直接分管的外交学院打个招呼。张闻天一口回绝:“你有本事就上,没本事就别上。”最后,张虹生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北京师范学院。
1962年,张闻天再次送儿子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作。由于条件艰苦,到新疆没多久,张虹生患上肝炎,并发展成慢性病。他向父母要求回京治疗,张闻天却给他回信:“你有什么资格来北京看病?新疆那么多职工得了肝炎,都是在新疆治,肝炎完全可以在当地治。”张闻天告诫儿子不要搞特殊化,要他在新疆一边劳动一边治疗。
张虹生在新疆整整工作了15年,在那里结婚生女,直到张闻天去世两个月后,才调回祖籍江苏,在南京的晓庄农场落户。1979年,中组部开出调函让张虹生到北京工作。张闻天夫人刘英直接把调函退给中组部:“干部子弟为什么都要回北京?”张虹生尊重了母亲的意见。同年,张虹生调入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一直到2001年退休。
(摘自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