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之宴》张钊瀛个展于3月14日在EGG画廊开幕。“(我是在)利用对架上作品的‘现场恢复使观者进入一种由我安排预设的现场‘陷阱当中。”
张钊瀛很早就受到了分析心理学派尤其是学派创始人荣格(Carl Gustav Jung)的影响,对于遗传保留下来的普遍精神——“集体无意识”有着不一样的哲学思考。一般而言批评家常用分析美学的理论于解析艺术、艺术家及艺术作品,张钊瀛的研究方式与其说是分析不如说是一种实验。作品是作者与观者之前的桥梁,他的作品往往带有很强的仪式感与“表演性”,在观赏过程中试图激发观者的“集体无意识”。
这样的方式并非是试图将观者一味带入作者的思考之中,更为可贵的是观者在观看作品之后独立的思考。传播学家麦克卢汉曾经提出:“媒介是人的延伸。” 即任何媒介都不外乎是人的感觉和感官的扩展或延伸,艺术作品亦是艺术家的延伸。在观看的过程中观者的视知觉活动和情感以及视觉艺术形式之间,存在着一种对应关系。这几种不同领域的“力”在观看作品的过程中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结构上的一致,正如张钊瀛本人所说:“他们(观者)会让作品的丰富性或者对后期作品的延伸有一定的作用”
IART:你的作品大多以剧场为主题,为何选择这个切入点来进行创作的?创作主题和你的生活有什么关联?
张钊瀛:我在做艺术作品方式时常使用的是场与作品形成关系的方式,而剧场在很多时候可以更丰富和多元的加入了更多元素使得现场和作品的关系更密切了,也使观众迅速进入一个陌生的非常规的环境中,这种对场域的自我设定能让观众被内设为一种对我作品的最原始反应,而这种反应有利于作品传达的深刻性或对我作品的持久后发的思考。利用对架上作品的“现场恢复”使观者进入一种由我安排预设的现场“陷阱”当中。创作的主题其实是和社会或者我称为“社会人”中的矛盾关系有关,因为我小时候开始就喜欢表演,也对荒诞剧感兴趣,这对我观察社会或在做作品时希望通过演绎的方式来表达。
IART:《泰坦之宴》也好《发光的剧场》也好,都具有很强的仪式感,但在其中为什么细节却是凌乱的或者说是无序的?
张钊瀛:我觉得现在很多当代艺术的艺术家们比较喜欢的关系是一种清理和干净,是一个做减法的游戏,恰恰我看到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发现戏剧给我的是一个做加法的游戏,或许这种加法会有一种新的可能性。我一直对戏曲跟舞台艺术比较感兴趣,制作的整个场景是为了一个现场表演而制作的,重组了这个剧场的感觉因为它具备了不但是时间因素,更多的是剧情因素,所以细节的穿插对剧场的表达有很重要作用。其实剧场是一个比油画和影像这些艺术形式更丰富的一个表达方式,我觉得现在非常需要去摸索一种新的关于戏剧的艺术方,希望可以进入这个语境去尝试完成另一种叙事的过程。所以说我觉得场景中细节成分是有所考虑的,而并不是无缘夹杂的。
IART:你是否会去尝试其他媒介其他方式进行创作,你下一步的创作计划是什么?
张钊瀛:当然希望有更多的可能性,我不会束缚自己创作的媒材,只要恰到好处我都会去用的,我下一部希望把舞台延伸到马戏团当中,这种人为的奇珍是我最近特别感兴趣的,这种场域和作品的发生一直让我兴奋。(采访/撰文:张磊 图片提供:张钊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