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益《红楼梦》译本双关人名的翻译探讨

陈　颖

(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福建福州　350001)



杨宪益《红楼梦》译本双关人名的翻译探讨

陈颖

(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福建福州350001)

摘要：《红楼梦》作为我国古典文学的最高峰，各种英译本争奇斗艳，原文中众多双关人名的译法成了欣赏评论译本的一个重要指标。杨宪益夫妇的译本中以音译为主，辅以注释或者增译，以及有意识地意译，以独特的方式阐述了对原文人物的理解，值得我们探讨学习。

关键词：红楼梦；人名；双关

《红楼梦》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瑰宝，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伟大作品，达到了我国古典文学的最高水平。该书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一个缩影，全面地反映了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自问世以来，众多学者从各个角度进行研究，形成了“红学”。《红楼梦》的各种译本也开始出现，其中尤以英译本最多。不少学者又开始把目光转向对《红楼梦》英译本的研究上。目前被认为最权威的是杨宪益夫妇的译本和霍克斯的译本。《红楼梦》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其翻译难度达到了极致，其中的人名翻译问题就是众多译者的拦路虎之一。《红楼梦》涉及到的人物多达400多人，光是翻译里面的主要人物姓名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中国人的姓名不仅仅是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符号，而是有着深刻的文化内涵，隐含了丰富的民族文化、道德、习俗、宗教、历史等信息[1]。

《红楼梦》是中国封建社会贵族生活的缩影。作者曹雪匠在给人物取名方面是匠心独用的，正所谓“一姓一名，皆具精义”。书中的人名，或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物性格特征；或暗示情节发展，预示人物命运结局；或渲染气氛，表达幽默讽刺。因而《红楼梦》的人名翻译是不少译者难以逾越的鸿沟，关于《红楼梦》中人名的翻译也就成了译界争论的焦点之一。相关的研究如邹光椿的《论〈红楼梦〉地名人名双关语的翻译》[2]，林克难的《〈红楼梦〉人名翻译艺术赏析》[3]，肖家燕的《文学语境与人名隐喻的翻译研究——基于〈红楼梦〉英译文的个案研究》[4]，骆传伟的《〈红楼梦〉释名场合下人名的翻译》[5]等。本文以杨宪益夫妇的译本为研究对象，探讨《红楼梦》中的双关人名英译问题。

一、《红楼梦》人物命名特色及双关的应用

《红楼梦》中人物众多，作者曹雪芹在给每一个人物命名时不但名字起得妙，而且用字奇特，特别重视人物性格与人名的统一，具有深刻的内涵和审美价值。有的以鸟命名，有的以花命名，还有的用珠宝玉器来命名，譬如花袭人、晴雯、麝月、蕙香、茜雪、鸳鸯、紫鹃、雪雁、琥珀、珍珠、金钏、银钏、宝玉、宝钗等。

《红楼梦》中的人名大都使用了隐语和双关等修辞格，既暗示时势，又反映人物地位性格，铺下了一条若隐若现的故事线。双关主要分为语音双关和语义双关。

语音双关也就是谐音双关，作者在命名时就从名字中暗含了其主人的结局命运，给人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语音双关的例子很多，有的读者可以一眼看出，例如“霍启”谐音“祸起”，他弄丢了甄士隐的女儿，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冯渊”谐音“逢冤”。“甄士隐”谐音“真事隐”。贾雨村谐音“假语存”，暗含将真事隐去，假语存下。说明作者在当时社会的制约下只能将“真事隐”，用假语村言来谱写出一段故事。单聘仁谐音“善骗人”。卜固修谐音“不顾羞”。还如，甄士隐的女儿 “甄英莲”，其谐音“真应怜”，到后来的“香菱”，她的命运也从一个自由人转变成了为人奴仆的地步。

而语义双关是利用词语的多种意思使词或句子有两种含义。作者在使用这种修辞格给人物命名时多寓音于意。从富族到仆人的命名，《红楼梦》中随处可见语义双关的使用。

作者在给贵族命名时采用了不同的字或偏旁部首来区分辈分。例如“贾代善”和“贾代化”可根据“代”字判断出他们属于同一辈分，同样“贾赦”和“贾政”根据偏旁“反”区分，“贾琏”和“贾珍”名中都带有“王”，“贾蓉”和“贾菌”都是“草”字辈，但是作者在给贾宝玉命名时却没有采用这种规则，主要目的是为了突出宝玉的特殊性，揭示宝玉和贾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凸显了宝玉在贾家的身份地位。另外在给贵族女性命名时也是别有一番风韵。贾府的四大千金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她们名字的头一个字连起来刚好就是四字谐音“原应叹息”。元春妙龄入宫，被封为贵妃之际奉旨省亲，每每叹息，蔓延垂泪，远离亲人，感叹皇宫深院是那“不见人的去处”，虽然享尽荣华富贵却骨肉各方，始终难平心头的思念之痛； 迎春虽性格懦弱，但心地纯洁善良，不料却被许配给中山狼孙绍祖，嫁过去之后受尽种种虐待，不久便被折磨死；探春才貌双全，但随着家道中落年纪轻轻就远嫁他乡，与亲人断了联系，实在可怜；惜春的母亲早逝又缺少父亲的关爱，从小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后来四大家族的没落，三位姐姐的悲惨命运，使她最终入庵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作者有意用谐音手法，利用“原应叹息”来表达对她们不幸命运的深深同情。“香菱”原名“甄英莲”本是乡绅甄士隐家的千金，却在一出场就被人贩子拐走，本以为遇上冯渊命运会出现转机，但却杀出个薛蟠将她抢走，偏偏生不逢时又撞上了彪悍泼妇夏金桂，受尽打骂之苦，作者为她起名“英莲”，谐音“应怜”来表达内心对她的深刻同情和惋惜之情。 而“王熙凤”在中国的古代“凤”代表至高无上的地位，王熙凤名中带“凤”字揭示了她在贾家的地位之高。“林黛玉”则将她的体弱多病彻底地体现出来，“薛宝钗”一个“宝”一个“钗”足以说明她高贵的出身。

而仆人的名字更是与其主人的身份、地位和性格密切相关，体现作者对整个大观园复杂的人事关系收放自如的操控。

在中国古代丫鬟的身份地位低下，一般不能自己取名，多由其主人替他们起名，所以丫鬟的名字很大程度上代表主人的兴趣爱好、文化修养等。一些丫鬟的名字显现了其主人的身份地位。例如“琥珀”和“珍珠”她们两人都是“贾母的贴身丫鬟，用琥珀和珍珠这些珍贵的稀有物品命名，折射出贾母在贾家占有最高的地位。而王夫人作为地位略低的贾母的儿媳，她的丫环起名“金钏”“银钏”既不僭越却又是一派富贵气象。这样的方式给主要人物命名，使读者在阅读这本小说时，看到这些仆人的名即可联想到其主人的身份地位关系。有的丫鬟名字则显示了其主人的个性、兴趣爱好，例如宝玉身边的几个丫鬟“袭人”“晴雯”“焙茗”“锄药”。贾宝玉出生奇特，一生下来嘴里就含有一块玉，而且整个贾家都视其为心肝宝贝，贾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岂料他却一生都不爱学习只知玩乐，他热爱自然渴望爱情。所以作者在给宝玉身边丫鬟命名时名中都带有植物，体现了宝玉的野性和不愿受封建礼俗的束缚，向往自然的品格。四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司棋”“侍书”“抱琴”“入画”则体现出了贾家四小姐的兴趣爱好以及个人特长。还有一些仆人名字体现出主人心中的期望。例如王熙凤身边的“平儿”“封儿”“兴儿”“隆儿”。通过阅读我们知道王熙凤是贾家的财政管家，掌管贾家的财务支出，她精打细算，视钱财如生命，所以她渴望得到更多的金钱，渴望发达繁荣，期盼兴隆，这几个仆人的名字正好就映射了王熙凤心中所想。此外，有的仆人名字则反映了其主人的品格。例如李纨身边的两个丫鬟“素云”“碧月”。李纨年轻时就做了寡妇，但是她心灵纯净，既不渴望金钱也不渴望权利，一心一意照顾她的公公婆婆和自己的儿子，她是封建社会女性的典型代表，所以她的内心就像她身边的丫鬟名字一样纯白洁净。

二、杨宪益夫妇对《红楼梦》双关人名的翻译

前面提到《红楼梦》中人物众多，要全部翻译其中人名实在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事情，何况小说里面的人名大多使用了双关，这无疑成了阻碍翻译的一块巨石。翻译人名经常使用的方法主要有音译、意译、音译加注和语义翻译等方法，但是到底哪种方法最合适呢？要选择一个适合的翻译方法并非易事，不同的翻译策略给译文带来的翻译效果也不同。一般情况下译者都会首先考虑音译人名，但是仅仅用这种策略来翻译《红楼梦》中几百号人物名字显然是不可取的，更何况这部巨著里面的人名还涉及众多双关语，如果仅仅使用音译难免会让译文给人一种枯燥感。一部文学作品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作者的价值观或者作者的某种情感，作为一名译者就是要最大程度地传达原文作者的写作意图，向读者传达某种文化。施莱尔马赫在《论翻译的方法》中提出：翻译的途径“只有两种：一种是尽可能的让作者安居不动，而引导读者去接近作者；另一种是尽可能的让读者安居不动，而引导作者去接近读者”。杨宪益夫妇在翻译《红楼梦》时就严格遵循了第一种，他对大部分的人名采用了音译方法，有的则采用了音译加注和意译。

1.音译:杨宪益在翻译主要人物、仆人和清官姓名时都采用了威妥玛拼音，原文中自成系统的人物关系在译文中通过部分相同的发音而易于理解、拼读与记忆。例如：

主要人物:贾政Chia Cheng 贾雨村Chia Yu-tsun 贾宝玉Chia Pao-yu 林黛玉Lin Tai-yu 薛宝钗Hsueh Pao-chai 元春Yuan-chun 迎春Ying-chun 惜春His-chun 探春Tan-chun

仆人:金钏Chin Chuan 玉钏Yu Chuan 袭人His jen

清官:祺官Chi Kuan 宝官Pao Kuan 芳官Fang Kuan 龄官Ling Kuan 文官Wen Kuan

例中的元春Yuan-chun 迎春Ying-chun 惜春His-chun 探春Tan-chun，共同的chun字发音，让读者很容易就联想记忆了四姐妹的关系。祺官Chi Kuan 宝官Pao Kuan 芳官Fang Kuan 龄官Ling Kuan 文官Wen Kuan的Kuan点明了他们共同的特征。贾宝玉Chia Pao-yu 林黛玉Lin Tai-yu 薛宝钗Hsueh Pao-chai三个主角之间的情感关系纠缠，也通过他们名字中存在的相同部分的发音体现出来。

但是，单一的音译不可避免就造成人名的文化意义上的缺失。例如“甄英莲”杨宪益翻译为“Chen Ying-lian”“霍启”翻译为“Huo Chi”“娇杏”翻译为“Chiao Shin”。这三个名字都是谐音双关，甄英莲谐音“真应怜”，霍启谐音“祸起”，娇杏谐音“侥幸”，然而音译之后这些暗含的意思就消失了，对读者而言这些就只是一个代表人名的符号，没有任何的含义，从这些译名中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们的命运，双关在这里就完全体现不出来了。

就算是“元春、迎春、探春、惜春” 威妥玛拼音标明了四者的关联，也能够体现出汉语的不同声调，但是其谐音“原应叹息”没有译者的注解读者就几乎不可能体会出里面暗含的曹雪芹对她们悲惨结局的深切同情了。同理，平儿Pinger、兴儿xinger、旺儿wanger威妥玛拼音可以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地位和主人的一致，但是内在的“平、兴、旺”传达王熙凤世俗的本性，杨译中并没有给出注释。

2.对于原文人名蕴含的深层次含义，单一的威妥玛音译就难免有力所难及之嫌。在翻译双关语时杨宪益还采用了脚注或注释及增译的方法。

通过脚注解释了二十多个双关语人名，使行文简练不拖沓。例如其中的一句翻译：Hence his resource to names like Chen Shi-yin.对Chen Shih-yin 注脚为：Homophone for “true facts concealed”。另外一句That is why I use the other name Chia Yu-tsun，对贾雨村注脚为：Homophone for “fiction in rustic language”。还有一例：He called on his maternal uncle Pu Shih-jen,… 对Pu Shin-jen加注脚为：Homophone for “not a human being”。不但保留了原文的发音方式，也译出了名字的深层含义。另有，Baoyu knew that her surname was Hua and remembered a line of poetry which ran,“the fragrance of flowers assails men.”So he asked his grandmother’s permission to change her name to Xiren.

某些情况下，在音译的基础上为了使得译文中的意义连贯，杨宪益还采用了增译的方法。如“How many girls are there in your family?”“ Four.And where do you come?” “I’m the youngest.” “Then we’ll call you Sier, Number Four…”其中的Number Four就是增加上去使读者明白Sier的意思，达到二者之间的关联。

3.杨译中的人名意译有两种：神化人物和人物绰号，带有称谓词的人名。

为了保持人物的名字与原文故事情节的有机联系，僧侣道士等神化人物的名字皆以意译为主，例如空空道人The Reverend Void ，茫茫大士Buddhist of Infinite Space ，渺渺真人Taoist of Boundless。

中国封建社会中对已婚妇女的称呼要冠以夫姓，如“贾氏、尤氏、封氏”等，杨译中并没有用“nee Chia、nee Yu、nee Feng”来直接音译，而是把尤氏译为“Madam Yu”,意指其家庭管事人的身位，贾氏则译为“Mrs.Jia”,暗指她是家庭中的女主人而非简单的过场人物。“贾母”译为“Lady Dowagers”, “刘姥姥”则为“Granny Liu”,前者的地位及雍荣华贵与后者的随意平民化的对比十分鲜明。大观园中众多的管家婆“……妈” “……媳妇”“……家的”，杨译中也是用“Wife...”，“Bailiff...”等称之。

四、对杨译本人名翻译方法的评价

1.杨宪益先生采用的音译翻译策略虽然没能将双关语翻译出来，但是也最大程度地传递了原文的信息。杨的这种翻译策略的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国内外译界对双关语的翻译大致持两种态度：双关语不可译或以译者自制的另一个双关语作补偿翻译。然而德拉巴斯替塔则认为双关语的跨境处理是可能的，他提出了一套双关语的翻译策略，可归纳为(1)双关语译为相同双关语，(2)双关语译为不同双关语，(3)双关语译为类双关语，(4)双关语译为非双关语，(5)双关语译为零”。从杨译本中我们可以看出杨宪益在翻译人名时主要采用的是音译，即将双关语译为了非双关语。

《红楼梦》创作于18世纪中期，是封建社会走向没落的年代。曹雪芹生活在这个年代，对封建社会的种种黑暗深有体会，他想要去批判这个社会，但是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是不允许他直接站出来的，所以他只能通过一些隐晦的词间接去揭露批判当时社会的黑暗。杨宪益采用的音译法正好保留了这种隐晦性，也体现了中华民族崇尚的含蓄美。

无论古今，中国人取名字都十分注重吉利，一般都会采用象征美好的字词作为自己的名或字，杨宪益采用音译而不是直接将其隐含意义翻译出来，正好保留了原文的这种文化传统，这是他与霍克斯最大的不同。例如霍克斯将霍启意译为“Calamity”,将多姑娘译为“Mattress”。在中国，无论是哪个时代人们都不会起这种不吉利的名字，这样翻译很容易让外国读者对我国的文化产生困惑。杨宪益的音译尽管丧失了姓名中的隐含意义，但是却完全避免了这种误会。

《红楼梦》中很多人名都自成系统，如元春Yuan-chun、 迎春Ying-chun、探春Tan-chun、惜春His-chun，金钏Chin Chuan 、玉钏Yu Chua，贾宝玉Chia Pao-yu 、林黛玉Lin Tai-yu 、薛宝钗Hsueh Pao-chai等。从杨宪益的译本中无论是英语读者还是中国读者都能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这种方法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原文中的姓名系统，使读者很容易了解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为理清众多人物之间的关系提供了便利的途径。

2.不管是解释、脚注还是增译，杨宪益都在尝试以自己的理解来帮助读者体会这篇文学巨著复杂的人物关系。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尝试是成功的。个别情况也会有画蛇添足之嫌。如仅对卜世仁加注“not a human being”,却未对其它的小人物嘲讽性的名字加注，可能会让读者误认为原文中只有此处含有讽意。

3.意译的手法在杨译中虽然较少，但是基于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之上所做的意译既尊重了原作的文学语境，又照顾到了英语读者的理解，有效地再现了其文学意义。

我们不能说杨宪益是因为看不懂这些名字中带有双关才采用音译以主，其它翻译方法为辅的策略，其实杨宪益采用此种翻译策略多少都受其所在的社会背景影响。杨宪益夫妇在外文局工作，翻译《红楼梦》是受政府所托，在很大程度上各个领域都会受到官方规范的制约，翻译《红楼梦》旨在提升中华民族的形象，对外弘扬宣传中华文化，所以译文必定要符合我国传统文化，不能妄自创造，否则就有改写的嫌疑。由于受到官方的众多制约，杨宪益夫妇在翻译过程中很难加入自己对这篇巨著的理解，只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文信息，力求把原文中思想文化的方方面面传达给译语读者。杨宪益《红楼梦》译本中双关人名的翻译方法值得后来译者借鉴和发展。

[参考文献]

[1]王友琴.《红楼梦》人名艺术及其翻译浅谈[J].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2009(04):78-80.

[2]邹光椿.《红楼梦》人名英译问题[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1(04):135-138.

[3]林克难.《红楼梦》人名翻译艺术欣赏[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0(01):1-3.

[4]肖家燕,庞继贤.文学语境与人名隐喻的翻译研究：基于《红楼梦》英译文的个案研究[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7(05):193-200.

[5]骆传伟.《红楼梦》释名场合下人名的翻译[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05):52-55.

[责任编辑朱毅然]

On the Translation of Characters’ Names inADreamofRedMansions—A Case Study on the Version of Yang Xianyi

CHENYing

(ForeignLanguagesDepartment,MinjiangTeachersCollege,Fuzhou,Fujian350001，China)

Abstract：A Dream of Red Mansions is the peak of Chinese classical literature, and various translators spend time in rendering it into another language.Thus, a variety of translated versions came into being, among which the most are English versions.In the novel, most of characters’ names are of pun meanings, creating difficulties for translation.Yang xianyi couple’s translation, as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versions.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when dealing with characters’ names, which is worth exploring.

Key words：A Dream of Red Mansions; characters’ names; pun

中图分类号：p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70X(2016)03-0073-04

作者简介：陈颖，女，福建福州人，硕士，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语言学、翻译学。

收稿日期：2015-11-11；修回日期：2015-12-15

PDF获取：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doi： 10.11995/j.issn.2095-770X.2016.03.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