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

蒋芳凡，徐慧兰，张 婷，秦露露，杨 杨，高 凡，胡 召，高海亮

410078 湖南省长沙市，中南大学湘雅公共卫生学院



·调查研究·

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

蒋芳凡，徐慧兰，张 婷，秦露露，杨 杨，高 凡，胡 召，高海亮

410078 湖南省长沙市，中南大学湘雅公共卫生学院

【摘要】背景老年人生活质量备受社会各界关注，而糖尿病会影响其生活质量。目的分析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的生活质量及其影响因素。方法2015年4—7月采用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法抽取湖南省益阳市42个行政村，2 144例≥60岁的老年人参与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共筛查出461例糖尿病前期患者，444例自愿参加问卷调查，回收有效问卷434份，有效回收率为97.75%，采用自行设计的基本情况问卷收集一般资料，采用国际体力活动问卷调查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体力活动情况，采用中国人群食物频数问卷调查患者膳食情况，采用城乡居民糖尿病健康素养调查问卷(公众版)调查患者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采用健康调查简表(SF-36)调查患者生活质量。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Kruskal-Wallis H秩和检验和Ordinal等级回归分析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结果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SF-36生理功能评分(70.6±30.2)分、生理职能评分(61.7±35.5)分、躯体疼痛评分(67.5±21.6)分、总体健康评分(54.0±24.6)分、活力评分(70.6±17.7)分、社会功能评分(76.8±18.6)分、情感职能评分(88.0±29.4)分、心理健康评分(73.8±17.2)分、生理健康(PCS)评分(263.8±70.9)分、心理健康(MCS)评分(309.3±62.4)分。71～8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职能、PCS评分较60～70岁降低(P<0.05)；≥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生理职能、PCS评分较60～70岁降低(P<0.05)。60～7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心理健康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P<0.05)；71～8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升高，生理职能、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心理健康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P<0.05)；≥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职能、躯体疼痛、社会功能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P<0.05)。Ordinal等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体质指数(BMI)、糖尿病早期症状和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与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PCS评分有回归关系(P<0.05)；婚姻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糖尿病早期症状和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与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有回归关系(P<0.05)。结论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中总体健康受损严重，与普通老年人群相比生活质量下降更明显，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为性别、年龄、BMI、婚姻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糖尿病早期症状、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和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为提高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人群的生活质量，卫生工作者应加强其生活方式的干预。

【关键词】糖尿病前期；老年人；健康调查；生活质量；影响因素分析

蒋芳凡，徐慧兰，张婷，等.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12)：1439-1445.[www.chinagp.net]

Jiang FF,Xu HL,Zhang T,et al.Quality of life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12)：1439-1445.

我国糖尿病人群中比例最大的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1]，而糖尿病对老年人生活质量影响显著。糖尿病前期是一种处于葡萄糖代谢正常与糖尿病间的异常状态，包括空腹血糖受损(IFG)(5.6 mmol/L≤空腹血糖<7.0 mmol/L)和/或糖耐量受损(IGT)(7.8 mmol/L≤餐后2 h血糖<11.1 mmol/L)[2]。2010年调查数据显示，我国成年人糖尿病前期的患病率是50.1%，约4.934亿人[3]。糖尿病前期是可逆的，但如果不对其进行及时有效的干预，则可能转化为2型糖尿病，生活质量明显下降。目前，赵姜楠等[4]分析了糖尿病前期患者的生活质量及其影响因素，尚未见有关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的研究报道。本研究旨在了解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及其影响因素，为糖尿病的预防和生活质量的改善提供依据。

1对象与方法

1.1调查对象2015年4—7月采用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法，在湖南省益阳市随机(将益阳市管辖的7个区/市/县编码，即1～7，采用随机数表法进行抽样)抽取2个区/市/县(沅江市和南县)，再从沅江市和南县分别采用随机数表法抽取2个乡镇，最后从每个乡镇分别采用随机数表法抽取7～11个行政村，共抽取42个行政村，选取符合纳入与排除标准的人群作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以下条件必须全部满足)：(1)年龄≥60岁的常住居民(当地连续居住6个月以上)；(2)知情同意并自愿参加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3)空腹血糖和餐后2 h血糖符合糖尿病前期的诊断标准[2]；(4)愿意配合问卷调查。排除标准(符合任意一项条件就排除)：(1)已确诊的各类糖尿病患者；(2)由于其他疾病引起眼、脑、肾、心脏及四肢病变的患者；(3)有听觉障碍、知觉障碍、意识障碍者。2 144例年龄≥60岁的老年人参加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共筛查出461例糖尿病前期患者，444例自愿参加问卷调查，回收有效问卷434份，有效回收率为97.75%。

1.2调查内容与方法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入户进行访谈问答，并填写问卷。由各组专业质控人员及时对本组问卷进行仔细核查，如有漏填或存在逻辑错误的问卷，及时反馈给调查员，要求重新调查并进行补充和修正。(1)基本情况：采用自行设计的基本情况问卷收集一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体质指数(BMI)、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工作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3代以内直系或旁系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中有糖尿病患者)、糖尿病早期症状(“三多一少”、疲乏无力、皮肤瘙痒、视力模糊等)、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高血压病史、冠心病病史、高脂血症病史)、吸烟史(一生中连续或累计吸烟6个月及以上)、饮酒史(平均每周饮酒至少1次，持续5个月以上，每周摄入乙醇量>35 g)等。(2)体力活动情况：采用国际体力活动问卷调查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的体力活动情况并进行分级(活跃、充分和不足)[5]。2周重测结果的组内相关系数均大于0.60，重测信度和标准效度良好[6]。(3)膳食情况：采用中国人群食物频数问卷调查患者膳食情况，并进行分级(合理或不合理)[7]。(4)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采用城乡居民糖尿病健康素养调查问卷(公众版)调查患者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6，分半系数为0.721，因子对方差的累积贡献率为54.37%，表明问卷的内在信度和结构效度较好[8]。(5)生活质量：采用健康调查简表(SF-36)调查患者生理功能、生理职能、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情感职能和心理健康。采用李克累加法计算8个子维度以及生理健康(PCS)和心理健康(MCS)的转换分数[9]，评分越高，表示健康状况越好。研究表明，SF-36折半信度为0.903，Cronbach′s α系数均≥0.70，PCS和MCS两个主成分累积贡献率为65.51%，信效度良好，说明该量表适用于中国农村老年人生存质量的评价[10]。

2结果

2.1一般情况434例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中男180例(41.47%)，女254例(58.53%)；年龄60～90岁，平均年龄(69.4±6.4)岁，60～70岁250例(57.60%)，71～80岁167例(38.48%)，≥81岁17例(3.92%)；BMI12.4～40.0kg/m2，平均BMI(23.7±3.6)kg/m2，<18.5kg/m217例(3.92%)，18.5～23.9kg/m2233例(53.69%)，24.0～27.9kg/m2128例(29.49%)，≥28.0kg/m256例(12.90%)；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373例(85.95%)，初中53例(12.21%)，高中及以上8例(1.84%)；婚姻状况：有配偶317例(73.04%)，无配偶117例(26.96%)；工作状况：从事体力劳动工作263例(60.60%)，从事非体力劳动工作9例(2.07%)，已离退休7例(1.61%)，无固定工作134例(30.88%)，其他21例(4.84%)；家庭人均年收入：<5 000元178例(41.01%)，5 000～9 999元148例(34.10%)，10 000～14 999元53例(12.21%)，15 000～19 999元10例(2.31%)，≥20 000元45例(10.37%)；39例(8.99%)有糖尿病家族史；211例(48.62%)有糖尿病早期症状；263例(60.60%)有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其中240例(55.30%)有高血压病史、55例(12.67%)有冠心病病史、40例(9.22%)有高脂血症病史；131例(30.18%)有吸烟史，99例(22.81%)有饮酒史。

2.2生活质量评价采用SF-36对434例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的生活质量进行评价，其中生理功能评分(70.6±30.2)分、生理职能评分(61.7±35.5)分、躯体疼痛评分(67.5±21.6)分、总体健康评分(54.0±24.6)分、活力评分(70.6±17.7)分、社会功能评分(76.8±18.6)分、情感职能评分(88.0±29.4)分、心理健康评分(73.8±17.2)分、PCS评分(263.8±70.9)分、MCS评分(309.3±62.4)分。60～70岁、71～80岁与≥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情感职能、心理健康、MCS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3个年龄组间生理功能、生理职能、PCS评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71～8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职能、PCS评分较60～70岁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生理职能、PCS评分较60～70岁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与中国某农村地区普通老年人群[11]相比，60～7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生理职能、情感职能评分与普通老年人群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60～7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心理健康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71～8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情感职能评分与普通老年人群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71～8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升高，生理职能、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心理健康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总体健康、活力、情感职能、心理健康评分与普通老年人群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职能、躯体疼痛、社会功能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1　不同年龄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SF-36评分比较±s，分)

注：PCS=生理健康，MCS=心理健康；与60～70岁比较，aP<0.05

表2　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与普通老年人群SF-36评分比较±s，分)

2.3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分析

2.3.1单因素分析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或Kruskal-WallisH秩和检验对性别、年龄、BMI、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工作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糖尿病早期症状、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吸烟史、饮酒史、体力活动情况、膳食情况、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15个变量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不同性别、年龄、BMI、婚姻状况、工作状况、糖尿病早期症状、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吸烟史、膳食情况的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PCS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婚姻状况、工作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糖尿病早期症状、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饮酒史、体力活动情况、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的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2.3.2Ordinal等级回归分析按四分位间距法将PCS评分和MCS评分分为4个等级，PCS评分：<217.0分、217.0～274.0分、274.1～315.0分、>315.0分；MCS评分：<277.0分、277.0～321.0分、321.1～355.1分、>355.1分。

以单因素分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以PCS评分和MCS评分作为因变量(见表4、5)，Ordinal等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BMI、糖尿病早期症状和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与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PCS评分有回归关系(P<0.05,见表6)。婚姻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糖尿病早期症状和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与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有回归关系(P<0.05,见表7)。

3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受损最严重的为总体健康〔(54.0±24.6)分〕，最轻的是情感职能〔(88.0±29.4)分〕，而赵姜楠等[4]认为受损最轻的是生理功能，可能是因为本研究调查对象均为≥60岁的老年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器官功能和身体免疫功能逐渐下降，最终导致生理功能、总体健康下降[12]，另外，年龄的增大也会影响心理情绪和思想观念[12]，从而导致生活质量受损。

表4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PCS评分影响因素的赋值

Table 4Value assignment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PCS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变量赋值性别1=男,0=女年龄(岁)1=60～70,2=71～80,3=≥81BMI(kg/m2)1=<18.5,2=18.5～23.9,3=24.0～27.9,4=≥28.0婚姻状况1=有配偶,0=无配偶工作状况1=从事体力劳动工作,2=从事非体力劳动工作,3=已离退休,4=无固定工作,5=其他糖尿病早期症状1=有,0=无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1=有,0=无吸烟史1=有,0=无膳食情况1=不合理,0=合理PCS评分(分)1=<217.0,2=217.0～274.0,3=274.1～315.0,4=>315.0

表5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影响因素的赋值

Table 5Value assignment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MCS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变量赋值婚姻状况1=有配偶,0=无配偶工作状况1=从事体力劳动工作,2=从事非体力劳动工作,3=已离退休,4=无固定工作,5=其他家庭人均年收入(元)1=<5000,2=5000～9999,3=10000～14999,4=15000～19999,5=≥20000糖尿病家族史1=有,0=无糖尿病早期症状1=有,0=无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1=有,0=无饮酒史1=有,0=无体力活动情况1=不足,0=充分,3=活跃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分)1=<10,2=10～20,3=≥21MCS评分(分)1=<277.0,2=277.0～321.0,3=321.1～355.1,4=>355.1

表3　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s，分)

注：BMI=体质指数；a为H值

表6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PCS评分影响因素的Ordinal等级回归分析

Table 6Ordinal regression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PCS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变量βSEWaldχ2值P值OR值95%CI性别 男2.2340.34741.448<0.0019.337(4.730,18.433) 女----1.000-年龄(岁) 60～702.1210.55714.489<0.0018.339(2.799,24.847) 71～800.9040.5392.8150.0932.469(0.859,7.102) ≥81----1.000-BMI(kg/m2) <18.50.4560.5240.7570.3791.578(0.565,4.406) 18.5～23.90.28066.539<0.0019.816(5.670,16.993) 24.0～27.92.2840.3047.7630.0052.333(1.286,4.233) ≥28.00.847---1.000-糖尿病早期症状 有-1.3340.18651.438<0.0010.263(0.183,0.379) 无----1.000-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 有-1.5130.18864.768<0.0010.220(0.152,0.318) 无----1.000-

注：-代表无此项

表7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影响因素的Ordinal等级回归分析

Table 7Ordinal regression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MCS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变量βSEWaldχ2值P值OR值95%CI婚姻状况 有配偶2.0340.31142.774<0.0017.645(4.156,14.063) 无配偶----1.000-家庭人均年收入(元) <5000-2.1450.32244.375<0.0010.117(0.062,0.220) 5000～9999-1.4570.32220.474<0.0010.233(0.124,0.438) 10000～14999-0.8560.4833.1410.0770.425(0.165,1.095) 15000～19999-0.5350.6710.6360.3840.586(0.157,2.182) ≥20000----1.000-糖尿病家族史 有-2.0310.31541.572<0.0010.131(0.071,0.243) 无----1.000-糖尿病早期症状 有-1.3660.18355.718<0.0010.255(0.178,0.365) 无----1.000-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分) <10-2.1150.8166.7180.0110.121(0.024,0.597) 10～20-1.0331.2360.6980.3800.356(0.032,4.013) ≥21----1.000-

注：-代表无此项

本研究结果显示，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活质量低于普通老年人群，其中60～7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心理健康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71～80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功能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升高，生理职能、躯体疼痛、总体健康、活力、社会功能、心理健康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81岁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生理职能、躯体疼痛、社会功能评分较普通老年人群降低。Vaatainen等[13]也认为，中老年糖代谢异常者的生活质量和总体健康状况较血糖正常者明显降低。但国内有学者认为，IGT患者生活质量虽有一定程度的损害，但其各维度评分与血糖正常者无差异[14]。

本研究结果显示，影响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PCS评分的因素有性别、年龄、BMI、糖尿病早期症状和老年常见慢性病病史。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男性的PCS评分远高于女性，与其他研究[11,15-16]的结果一致。原因可能为在农村地区，男性一般处于社会和家庭的主导地位，社会角色和所承担任务的差异会影响其对生活质量的自评。PCS评分与BMI也存在一定的关系，因为超重、肥胖能增加老年人常见慢性病的发病风险，如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17]，从而影响生活质量[18]。

本研究结果显示，影响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的因素有婚姻状况、家庭人均年收入、糖尿病家族史、糖尿病早期症状和糖尿病知识知晓情况。有配偶的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MCS评分高于无配偶者，可能因为丧偶容易使老年人产生孤独感和失落感，引发生理或心理疾病，影响其生活质量[19-21]，提示对独居老年人，家属应给予更多的物质和精神支持。本研究结果显示，91.94%(399/434)的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糖尿病知识知晓得分<10分，对自身疾病的危害、症状等信息的认识不足和错误认识加剧了患者的心理压力和焦虑，从而导致生活质量下降。因此，医护人员应该加强对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的健康宣传教育工作，纠正其错误认识，减轻思想顾虑，尤其要根据不同健康状况、不同文化程度人群的不同需求，进行个性化的健康指导，提高其生活质量水平。

本研究数据为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干预试验前的基线资料，缺乏与干预后生活质量的纵向对比，尚需进一步补充和验证。另外，本研究缺乏与权威资料的横向对比，期待建立全国大样本普通高龄群体的生活质量常模，为今后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依据。

总之，本研究分析了农村老年糖尿病前期患者的生活质量及其影响因素，能够为糖尿病的预防和目标人群生活质量的改善提供有力的参考依据。

作者贡献：蒋芳凡进行试验设计与实施、资料收集整理、撰写论文、成文并对文章负责；张婷、秦露露、杨杨、高凡、胡召、高海亮进行试验实施、评估、资料收集；徐慧兰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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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陈素芳)

Quality of Life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JIANGFang-fan，XUHui-lan，ZHANGTing，etal.XiangyaSchoolofPublicHealth，CentralSouthUniversity，Changsha410078,China

【Abstract】BackgroundQuality of life (QOL) of elderly has aroused strong concern from all social sectors，but QOL can be affected by diabetes mellitus.ObjectiveTo analyze QOL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MethodsBy multi-stage cluster sampling method，42 villages in Yiyang in Hunan Province were selected in this study from April to July in 2015.A total of 2 144 people who aged 60 and above volunteered to participate an oral glucose tolerance test,and pre-diabetes was found in 461 patients people.There were 444 patients who volunteered to have questionnaire survey,and 434 effective questionnaires were returned with an effective rate of 97.75%.The general data of the patients were collected using a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the physical activity of these patients was investigated by 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dietary condition was surveyed by Chinese food frequency questionnaire;awareness of knowledge of diabetes was investigated using health literacy questionnaire for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public version);SF-36 health survey was conducted to know the QOL of these patients.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QOL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were investigated using univariate analysis of variance,Kruskal-Wallis H rank sum test and Ordinal hierarchical regression analysis.ResultsIn SF-36 survey,the physiological function score was (70.6±30.2);physiological role score was (61.7±35.5);body pain score was (67.5±21.6);the overall health score was (54.0±24.6);the vitality score was (70.6±17.7);the social function score was (76.8±18.6);the emotional role score was (88.0±29.4);the mental health score was (73.8±17.2);the physical-health component score (PCS) was (263.8±70.9) and the mental-health component score (MCS) was (309.3±62.4).Patients aged 71-80 had lower physiological role score and PCS than patients aged 60-70(P<0.05);patients aged 81 and above had lower scores of physiological function,physiological role and PCS than patients aged 60-70 (P<0.05).Compared with healthy elders in a rural area in China,pre-diabetes patients aged 60-70 had lower scores of body pain,general health,vitality,social function and mental health (P<0.05);pre-diabetes patients aged 71-80 had higher physiological function score and lower scores of physiological role,body pain,general health,vitality,social function and mental health(P<0.05);patients aged 81 and above were lower in the scores of physiological role,body pain and social function(P<0.05).Ordinal hierarchical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gender,age,BMI,early symptoms of diabetes and medical history of common chronic diseases in elderly patients had regression analysis with PCS(P<0.05).Marital status,family annual per capital income,family history of diabetes,early symptom of diabetes and awareness of knowledge of diabetes had regression relation with MCS(P<0.05).ConclusionThe general health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 is seriously impaired,and their life quality is evidently lower than healthy elderly people.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heir QOL include gender,age,BMI,marital status,family annual per capital income,family history of diabetes,early symptom of diabetes,medical history of common chronic diseases in elders and awareness of knowledge of diabetes.In order to improve the QOL of elderly people with pre-diabetes in rural areas,health workers should intensify the interventions on their life style.

【Key words】Prediabetic state；Aged；Health surveys；Quality of life；Root cause analysis

(收稿日期：2015-09-24；修回日期：2016-01-21)

【中图分类号】R 587.1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7-9572.2016.12.017

通信作者：徐慧兰，410078 湖南省长沙市，中南大学湘雅公共卫生学院；E-mail:xhl6363@126.com

基金项目：中南大学教师研究基金项目(2013JSJJ034)